和驸马圆房的第二天,我的竹马从边关打了胜仗回来了。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桀骜不驯。
就在我在两人之间纠结的时候。我那穿越来的母妃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要不两个都收了吧。
”01.红痕惊魂“殿下,萧将军今日凯旋归来,队伍已经进城了!
”侍女春芽的声音惊得我手中的玉梳“啪叽”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两半。铜镜里,
我看见自己脖颈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知道了。
”我强作镇定地应道,手却下意识的用脂粉去试图遮盖那处红痕。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驸马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殿下……今日要去出府迎接萧将军吗?”我猛地转身,
正对上驸马那双含笑的桃花眼。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梳妆台上的发簪,**我的发间。
昨夜就是这双手,游走过我的每一寸皮肤。“殿下昨夜辛苦了,今日不若就在府中歇息。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让我脊背发凉。我清楚地记得,昨夜在床榻上,
他那双一改往日的温柔、如同嗜血的恶狼一般的双眸。“萧季渊他……”我的话还没说完,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萧将军,您不能……”“滚开!”伴随着侍卫的惊呼,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的心跳突然加速,那个三年未见的身影就这样闯了进来。
萧季渊身穿铠甲,整个人带着肃杀之气。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和沈砚的身上划过,
然后钉在我颈间那道红痕上。“微臣参见公主。”他单膝下跪,虽动作是臣服着的,
可是那神态哪里像是一个下位者该有的,反倒是像安坐着审视我一般。“三年不见,
公主别来无恙。”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三年前,他出征前夕,翻进我的院墙,
将我抵在窗边。“等我回来娶你,否则……”他那时没说完的话,
此刻在他看向沈砚那恨不得将人活剥了的眼神中,一望而知。沈砚不动声色的向前半步,
将我挡在他身后。“萧将军凯旋而归,宫中早已设宴,将军不如先入宫面圣。
”萧季渊突然嗤笑一声,缓缓起身,腰间的佩剑“唰”的**,剑尖指着沈砚,
眼睛却是看着我的。“殿下成婚,怎么不等臣回来喝杯喜酒?”剑光闪过的一瞬,
我下意识地闭眼,却听见“铛”一声。睁开眼,
只见沈砚手持一柄扇子将萧季渊手中的剑拨到一边。两人目光相撞,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萧将军。”沈砚的声音依旧温和从容,
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这里是公主府,还请将军自重。”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分,
春芽推门而入。“公主,贵妃娘娘给您送来密信。”我接过信,看到里面的字,两眼一黑。
【闺女,听娘的,两个都收了!】02.夜刺真相深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三年前,
我确实和萧季渊关系甚笃,他热情张扬,很合我的心意,父皇也有意给我们指婚。
可是后来北狄来犯,萧季渊出征,三年时间,
除了捷报上的名字还提醒着我这个人曾经在我身边存在过外,我们之间,再无联系。
反倒是沈砚,这些年一直默默陪伴在我身边。心底无声喟叹,我侧头看向身旁熟睡的男人,
他眉眼如画,薄唇微抿,呼吸均匀。他永远都是这般温雅如玉,
不似萧季渊那般总是跟我争吵,反而总是能够包容我所有的刁蛮任性,可是,
我却好似从未看懂他。正想着,窗子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吧嗒”声,我瞬间警觉起来。
下一秒,一道黑影翻窗而入,快得只留下模糊的残影,精准狠厉,寒光直刺床榻。
沈砚霍然睁眼,没有丝毫初醒的迷蒙,只有近乎本能的警觉,他一把将我扯到身后,
抬手挡下刺客的刀锋。血瞬间从他手臂涌出,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抽出床角的折扇,
将扇柄拔出,里面竟藏着一柄匕首。刺客见刺杀不成,转身就逃,沈砚正要追,
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刺客!”是萧季渊的声音,这个时辰,他怎么也在这?
萧季渊持剑冲进来,挡住了刺客逃跑的路线,沈砚和他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刺客见势不妙,
当即咬破毒包自尽。萧季渊蹲下身检查尸体,在刺客的左肩上看到一个刺青符号。
他眼睛朝着沈砚手中的匕首上扫了一眼,眼神陡然锐利。匕首的刀刃上,
有一个和刺客肩头几乎一模一样的印记,甚至细节的刻画上更为精细。
萧季渊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冰冷的杀伐之气。“驸马,解释一下?
”沈砚没有理会萧季渊,反而是朝着我看过来,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沾血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放下匕首。他不发一言,沉默的看着我。我知他沉默背后的深意,
刚刚若不是他帮我挡这一下,我怕早就是死尸一具了。刚刚舍命相救的画面,如同一记重锤,
砸碎了所有的疑虑。萧季渊看我和沈砚相视不语,脸色变得愈发深沉。他召来府兵,
指挥着清理现场,**,加强守卫。做完这一切,他冷冷地剜了沈砚一眼,
带着一身的寒气与怒意离开了。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被夜风吹淡,寝殿内重新恢复死寂,
沈砚直直的跪在我面前。没有辩解,没有迂回,一开口就是最彻底最伤人的真相。“殿下,
我确实是北狄的细作。”他仰头看着我,脸上再无平日的半分温雅从容,
那双如春风般和煦的眼中蓄着泪,眼尾泛红。“但我对殿下,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四个字,他说得极慢,极重,带着一种将生命献祭给我的决绝。我抬手,
擦掉沈砚眼角滚落下来的泪珠,微微一笑。“你若是骗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03.宴上风波三日后,宫中设宴为萧季渊庆功。盛宴正酣,丝竹不绝。我坐在席间,
眼神却不自觉的朝着萧季渊的身上看去,他今日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
像是大事发生前的平静。果不其然,一舞毕后,他突然举杯,声音不大,
却刚好可以盖住大殿之上的其他声音。“驸马,本将军敬你一杯。”沈砚微笑举杯,
萧季渊却是没喝,将杯中酒尽数倒在桌案上。萧季渊无视沈砚瞬间凝滞的笑意,
还有众人不解的眼神,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当众展开。上面画着的,
正是那晚那个刺客身上的刺青。“诸位不知,三日前有刺客潜入公主府,
身上正是这样的刺青图案。”大殿瞬间安静,萧季渊冲着父皇行一礼。“臣这几日派人去查,
这是北狄细作的符号。”萧季渊转而盯着沈砚,一字一顿。“而驸马不离手的折扇,
也有这样的符号。”话落,满座哗然,所有人探究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沈砚袭来。
沈砚依旧维持着优雅坐姿,一旁的我却是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够了!萧将军可知道,
污蔑我驸马是何罪!”萧季渊脸色一变,握着图纸的手指节发青,他死死盯着我。
“殿下……你要护他?”他的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是自嘲,又似是不甘。
沈砚轻轻放下酒杯,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展开那柄被指证的折扇。
扇面扇面上潦草凌乱地涂抹着几笔,勉强能看出来是一幅山水画。父皇下巴微抬,
他身边的老公公极有眼力劲,立即躬身小步快跑到沈砚面前,将扇子呈到父皇眼前。
父皇拿起扇子,审视着那扇面上颇为不堪入目的山水涂鸦,突然大笑出声。
“昭阳幼时胡乱的涂鸦,难为你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这话说的我脸有些发烫,
父皇收起笑意,语气转冷。“萧将军,你说的符号,在何处?”萧季渊上前,接过扇子,
却发现,那扇柄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了。他扭头,视线和我对上,我抿紧嘴唇,心跳如擂鼓。
萧季渊的眼神太过复杂,像是对我一个公主竟然替细作打掩护的失望,
又像是对我一心维护沈砚的嫉妒。就在这尴尬时刻,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既是误会,
解释开了就好了。”我娘亲在父皇身边打着圆场,指挥着宫人接着奏乐接着舞。
琴声再次在大殿上响起,舞姬们也翩然再舞。宴会结束,娘亲把我叫去长乐宫。
她和在宴会上判若两人,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哪里还能看出来一点的贵妃架子。“说说吧,
怎么回事?”我跟娘亲讲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刺客刺杀,到沈砚向我坦白,事无巨细。
娘亲听完后,好半天没说话,最后颇为无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闺女啊,男人最会骗人了。
”04.后宫平衡我耸耸肩,娘亲将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好歹也是在后宫长大的公主,
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傻白甜。我让沈砚在府中安心养伤,没我的允许,他连府门都出不去。
至于府外,萧季渊早就暗中将整个公主府都围起来了,若沈砚的心还在北狄,
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就会倒在萧季渊的剑下。听我这样说,娘亲才放下心来,
赞叹的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起身,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一个小册子,神秘兮兮的递给我。
“好闺女,这是娘亲为你准备的,你回去好好学。”我接过来一看,
封皮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女帝后宫平衡之术》。八个大字,如同八道惊雷,
瞬间劈中我的天灵盖。看着我惊悚的表情,娘亲唇角噙着笑,谆谆善诱道。“昭阳,
你可是我的女儿,你生来就应该是自由无拘的,你不必陷入这人为的规则里。
”她抬手塞给我一块糕点,慵懒的姿态,仿佛像是在说今日天气很不错的口吻。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你凭什么不可以?”我心跳漏了一拍,这样的念头,
之前从未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可是经娘亲点拨一通后,我竟觉得如此心动。回到公主府时,
沈砚正在庭院里煮茶。他一袭月白长衫,眉眼温润如玉,见我回来,唇角微扬。
我又想起娘亲方才的话。“驸马温柔体贴,将军热情奔放,小孩子才做选择,喜欢就都留着。
”就这样一个鬼使神差的时刻,我看着沈砚,忽然开口。“驸马,
你是如何看待公主豢养面首一事的?”他执壶的手微微一顿,茶水险些溢出杯盏,但很快,
又恢复了那副从容温雅的模样。“殿下若是喜欢,自然可以。”不介意?我故意凑近,
指尖轻点他的胸口,再度加码试探着。“若我想迎萧季渊进府呢?”他喉结微动,
眸色暗了暗,却仍维持着笑意。“只要殿下开心,我不会阻拦。
”我向来分辨不出沈砚笑容下的真实情绪,不过也罢,他同意了就行。翌日,
三公主来到我府中。昨日宴会上听闻我前些日子被刺,特地来安抚我。
我们两个自幼关系就还不错,东谈西扯的聊了许久。这时,沈砚端着茶点进来。他温声问安,
将茶点轻轻放在我们面前。三公主笑着打趣我。“姐姐的驸马好体贴哦。”沈砚垂眸浅笑,
正要退下,忽然不小心碰翻了我的茶盏,茶水泼了我一身。好在茶水不烫,
只不过是裙子湿掉了。他连忙掏出帕子替我擦拭,我眯了眯眼。沈砚向来谨慎,
从未出过这种差错。我按住他的手,起身道。“我去换件衣裳,三妹稍坐。”离开前,
我余光瞥见沈砚坐到了原本我的位子上。隔着屏风,传来他温润的嗓音。
“听闻三公主一直倾心萧将军,陛下近日似乎有意为将军赐婚……”05.城失守“报!!
大梁边境三城失守,敌军来势汹汹!”传令兵的声音撕裂了朝堂的宁静,军报如惊雷般炸响,
满朝文武哗然一片。皇帝拍案而起,龙颜大怒。“三城守军都是废物吗?
敌军动向为何如此精准!”这个时候,萧季渊站了出来,沉声道。“回陛下,
敌军似早已知晓我军布防,专攻薄弱之处。”下朝后,父皇将我和沈砚召到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