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沈澈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来电显示的名字不是“宝贝”,不是“亲爱的”,
甚至不是我的名字“向暖”。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着三个字——小暖二号。
冰凉的屏幕贴着我温热的掌心,那股寒意却顺着胳膊一路爬上来,卡在我的喉咙里。
剧本里写烂了的替身文学。今天之前,我向暖只当它是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狗血桥段,
从没想过它会有砸进自己生活的一天。“嗯,我马上过去,
别急……”沈澈的声音从阳台飘进来,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低哄的温柔。
他挂了电话走回客厅,看到我拿着他的手机,表情瞬间凝固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暖暖?你拿着我手机干嘛?刚不小心掉了。
”他把手伸过来,想拿回去。我没动。“小暖二号,”我把屏幕转向他,声音有点干,
但还算平稳,“谁啊?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沈澈脸上的从容裂开一丝缝隙,
他抬手想揉我的头发,被我偏头躲开了。“一个朋友,最近家里有点事,情绪不太好,
总爱胡思乱想,瞎起外号。”他笑了笑,试图把这事儿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知道的,
小姑娘嘛。”小姑娘?沈澈二十八,我二十六。能被他这样称呼的“小姑娘”,
年纪应该更小。他以前从不这样称呼别的女性朋友。“哦。”我把手机塞回他手里,
指尖擦过他微凉的皮肤,“那她可真够‘想’你的,半夜十二点,外号还带编号。
”我扯了扯嘴角,感觉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挺别致。”沈澈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接话,
只是说:“别瞎想,暖暖。我去换件衣服,得出去一趟,她那边好像有点急事。
”他转身往卧室走,脚步有点匆忙。看着他挺拔却显得有些仓促的背影,
那个“小暖二号”像根刺,狠狠地扎进了我心里。我叫向暖,是个刚入行不久的网剧编剧。
沈澈是我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一家上市公司的年轻高管。朋友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家境相当,学历匹配,他体贴,我独立。我一直觉得,生活虽然平淡,但稳稳当当。
直到今晚,这部我看过无数遍的“替身剧本”,主角突然换成了我。第二天,
我顶着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去了公司。脑子里还是昨晚沈澈凌晨两点才回来的画面,
和他身上那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喂!暖暖姐,魂儿丢啦?
”实习生小雅在我眼前挥挥手,递过来一杯滚烫的美式,“你的续命水。”我接过咖啡,
道了谢,勉强打起精神投入工作。下午有个重要会议,
讨论我参与开发的一个都市爱情短剧项目。甲方爸爸要求很高,剧本改了好几稿。会议室里,
制片人、导演、几个编剧都在。
制片人李姐正指着投影上的大纲皱眉:“这个转折还是太生硬了,
观众会觉得女主原谅得太容易。现在的观众可精了,不吃强行洗白那套。
”我盯着屏幕上男女主和好的画面,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小暖二号”那刺眼的备注。
“李姐说得对,”我清了清嗓子,开口,声音有点哑,“替身梗的核心痛点,
是被欺骗、被当成影子。女主前期越是付出真心,发现真相那一刻的崩塌感才越强。
后面原谅的逻辑线必须足够坚实,否则观众会觉得女主……很贱。
”我说到“很贱”两个字时,指尖下意识地掐进了掌心。真讽刺,
编剧在这儿教别人怎么处理替身情节,自己家里就上演着现实版。“向暖这个角度抓得准!
”导演眼睛一亮,“对!就是这种崩塌感!后面男主的救赎必须足够惨烈、足够真诚,
才能让观众勉强接受女主原谅他。向暖,你主笔的这部分,
重点给我突出女主发现真相后的心理转变,要细腻,要虐心!”会议结束,
李姐特意叫住我:“向暖,你状态不太对啊?昨晚没睡好?这个项目甲方很重视,别掉链子。
”“放心吧李姐,家里一点小事,不会影响工作。”我挤出个笑容。刚回到工位,
手机震了一下。是沈澈的微信。【澈】:暖暖,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去新开的那家法餐厅?
补偿你昨晚。补偿?因为半夜出去安抚他的“小姑娘”?我看着那条信息,
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昨天之前,我会为这种“补偿”感到甜蜜。现在,只觉得像吞了只苍蝇。
他是不是也这样补偿过那个“小暖一号”?或者还有“三号”、“四号”?【暖】:不了,
加班,改剧本。替身文学,挺费脑子的。我敲下这行字,发送。
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了好久,最后只回过来一个字。【澈】:好。别太累。爱你。
我看着那个“爱你”,胃里一阵紧缩。这爱,有几分是给我的?几分是给我这张脸,
或者我身上某个像“小暖一号”的影子?我必须弄清楚这个“小暖二号”是谁。
沈澈的生活圈其实不算大。他工作忙,社交圈子主要就是公司同事、几个大学好友,
以及他母亲那边的一些亲戚。他父母早年离异,跟着母亲长大。我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
他手机密码我知道,是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趁他洗澡,我解锁翻看通讯录和微信。
那个叫“小笑”的备注名字,安静地躺在联系人列表里,头像是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背影,
看不到正脸。聊天记录干干净净,显然被清理过。朋友圈三天可见,一片空白。线索断了。
直到周五晚上,沈澈公司部门团建,可以带家属。他兴致勃勃地问我:“暖暖,一起去吧?
放松一下,最近看你太紧绷了。”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也许人多的地方,
能发现蛛丝马迹。聚会地点在一个高档的KTV大包间。灯光暧昧,音乐震耳欲聋。
沈澈的同事们很热情,看到我都笑着打招呼,夸沈澈好福气。沈澈一直牵着我的手,
体贴地给我拿饮料,剥水果,扮演着二十四孝好男友。但我能感觉到,
他偶尔会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会下意识地扫过门口。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笑容明亮得晃眼,声音清脆:“不好意思啊各位,
路上有点堵车!”包间里瞬间热闹起来。“哟!林笑来了!”“林大美女,迟到罚酒三杯啊!
”“沈哥,你家小师妹来啦!”沈澈握着我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随即又松开。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林笑,来了。快坐。”林笑?
我的目光像被钉在了那个女孩身上。她很漂亮,是那种充满活力的、带着点娇憨的美。
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然而,让我血液瞬间冷却的,
不是她的漂亮。是她的脸。那双眼睛的形状,那鼻梁的高度,
那嘴唇的轮廓……尤其是笑起来时右边脸颊那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和我几乎有六分相似。
像是一个更年轻、更阳光、更无忧无虑版本的——向暖。原来如此。小暖二号。
原来“小暖”不是外号,是型号。而我是那个更新迭代后的“二号机”。
林笑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包间里穿梭,跟每个人都熟稔地打招呼,
最后自然地坐在了沈澈旁边的空位上。她拿起桌上的啤酒瓶,
笑嘻嘻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认罚认罚!澈哥,**了,你随意!”她豪爽地一饮而尽,
末了还冲沈澈俏皮地眨眨眼。澈哥。这个称呼,以前只有他最亲近的几个发小才叫。
同事们都在起哄:“林笑,又找你澈哥撒娇!”“沈哥,管管你家小师妹!”沈澈笑着,
拿起酒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眼神落在林笑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颊上,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纵容的温和。“慢点喝。”他说。那眼神,
像在看一个宠溺的妹妹,又像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我坐在沈澈的另一边,
像个格格不入的摆设。林笑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打量,
那目光清澈坦荡,仿佛真的只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位就是暖暖姐吧?澈哥总提起你,
说你漂亮又有才!”林笑主动向我举起酒杯,笑容甜美无邪,“我是林笑,
澈哥的‘小师妹’,也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暖暖姐叫我笑笑就行!我敬你一杯!
”她叫我“暖暖姐”。她强调了“小师妹”。她敬酒的动作大方自然,挑不出错。
但我看到了。在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带着点挑衅和玩味的微光。像一只猫,
在逗弄爪下的老鼠。我端起面前的果汁,迎上她的目光,
也扯出一个同样无懈可击的微笑:“你好,林笑。常听沈澈提起他有个很‘能干’的小师妹。
”我刻意加重了“能干”两个字,然后抿了一口果汁,“我喝果汁就行,你们玩。
”林笑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暗了一瞬。她转向沈澈,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澈哥,
暖暖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沈澈立刻皱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我抢在他前面开口,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清:“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场合,
沈澈应该多照顾照顾他的‘小师妹’,毕竟……”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沈澈瞬间僵硬的脸和林笑微微睁大的眼睛,慢悠悠地接下去,“新人嘛,
容易‘想家’,更需要关怀。我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就行。
”包间里的音乐正好切到一首舒缓的情歌,我这句话落下,
周围几个同事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微妙和尴尬。林笑脸上的甜美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嘴角抿得有些紧。沈澈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低声警告:“向暖!
”我平静地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拿起外套。“你们玩,我去下洗手间。”走出喧嚣的包间,
冰冷的空气让我打了个寒颤。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才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
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痛楚和恶心。原来真相被撕开一角时,比想象中更鲜血淋漓。
林笑那张和我相似的脸,沈澈看她时那种特殊的眼神,
还有那句“小暖二号”……所有碎片终于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残酷的故事。
我大概就是那个“小暖二号”。那么,“小暖一号”是谁?为什么我成了“二号”?
林笑又扮演着什么角色?仅仅是又一个“小暖三号”的预备役?
无数的疑问和冰冷的愤怒在我胸腔里冲撞。我深吸了几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回到包间,里面的气氛已经重新活跃起来。林笑正拿着麦克风在唱歌,
唱的是梁静茹的《暖暖》。她的嗓音清甜,目光时不时飘向沈澈的方向,带着点羞涩和期待。
“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
不要求回报……”包间里有人起哄:“沈哥,点歌呢!表白呢!”沈澈坐在沙发上,
手里把玩着酒杯,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眼神有些飘忽,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像是在回忆什么。他没有看林笑,但那副神情,比直接看着她更让我心寒。这神情,我见过。
在我们刚在一起不久,有一次约会,我无意中哼起这首歌,他当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带着点怀念和温柔,对我说:“暖暖,你唱得真好听。”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夸我。
现在才明白,他听的也许不是我,而是透过我的声音,在听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安静地坐回角落,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它放在靠近沈澈那边的沙发缝里。屏幕朝下,
只露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缝隙。聚会快结束时,林笑似乎喝得有点多,走路有些摇晃。
同事们陆续离开。“澈哥,我头好晕……”林笑扶着额头,身体软软地靠向沈澈。
沈澈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让你别喝那么多。”语气带着责备,但动作很轻柔,
“你家地址给我,我帮你叫车。”“不要打车……”林笑撅着嘴,带着醉意,声音含混不清,
“澈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敢一个人……上次……上次那个司机好凶……”沈澈皱紧眉头,显得有些为难,
目光转向我:“暖暖,你看……”我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没开车。你送她吧,
安全第一。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沈澈似乎松了口气,
又有些愧疚:“那你到家给我发信息。”“嗯。”我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走出KTV,冷风扑面而来。我裹紧外套,站在路边,
看着沈澈小心翼翼地把脚步虚浮的林笑扶上他的车副驾,帮她系好安全带。林笑仰着脸,
似乎在对他说话,距离太远听不清,只看到她笑得很甜,而沈澈俯着身,
侧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异常柔和。车子启动,汇入车流,消失不见。我站在原地,
没有立刻叫车。手机里还静静躺着那段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录音。我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前半段是嘈杂的唱歌声和喧闹声。快进。直到聚会尾声,同事们离开后的空白,然后,
声音清晰起来。先是沈澈无奈的声音:“林笑,醒醒,地址告诉我。”林笑吃吃的笑声,
和一种刻意的娇憨:“澈哥……你好凶哦……像……像他以前一样……”沈澈的声音顿住了,
带着一种紧绷的警惕:“别胡说。地址。”“我才没胡说……”林笑的声音突然清晰了一点,
带着点委屈和控诉,“你找向暖……不就是因为她像‘她’吗?
眼睛像……鼻子像……连名字都像……‘暖’……”她打了个酒嗝,咯咯笑起来,“澈哥,
惜啊……正主都不要你了……你找个替身……还是二号……”耳机里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原来如此。原来“小暖一号”,是沈澈的初恋,
一个名字里同样带着“暖”字,而我像她,所以成了“小暖二号”。林笑知道,
而且她似乎很乐意扮演一个“天真”的知情者。沈澈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压抑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笑!你喝多了!闭嘴!
”“我没喝多……”林笑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刻意的亲昵,
“澈哥……其实我也挺像‘她’的,对吧?
的梨涡……跟她一模一样……向暖都没有呢……她只是眼睛像……我笑起来更像……对不对?
”她的声音陡然带上一种诡异的诱惑,
“澈哥……既然都是替身……你换一个更年轻的……更乖的……不好吗?
我保证……比她听话……比她像……”录音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林笑在靠近。
沈澈猛地低喝:“坐好!”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只有车子行驶的微弱噪音和林笑不太安稳的呼吸声。最后,
是沈澈疲惫又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说给醉鬼听:“……不一样。向暖……她不一样。”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是二号比一号更像?还是二号比三号预备役更乖?我关掉录音,摘下耳机。寒风刮在脸上,
像刀子一样,却感觉不到疼。心里那片冰冷的荒原上,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被彻底扑灭,
只剩下死寂的灰烬。原来从头到尾,我向暖,都只是一个带着编号的、精心挑选的替代品。
连名字,都是别人痕迹的延续。甚至在我这个“二号”出现时,
就已经有人在觊觎“三号”的位置。沈澈那句“她不一样”,此刻听来,是那么苍白可笑。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我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到家后,
我给沈澈发了条信息:【到家了。】没有称呼,没有表情。他很快回复:【好。
林笑也安全送到了。你早点休息,别多想,明天我去找你解释。爱你。】解释?
解释他为什么有个和我初恋高度相似的小师妹?解释那个“小暖二号”的备注?
还是解释他内心深处无法释怀的白月光?我回了一个字:【嗯。】然后关掉手机,倒头就睡。
奇怪的是,竟然一夜无梦。第二天是周六。我醒来时,天光大亮。
手机上有十几个沈澈的未接来电和数条微信。【澈】:暖暖,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澈】:接电话!【澈】:我们谈谈好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澈】:林笑只是我大学导师的女儿,她刚毕业,性格有点任性,说话没分寸。
那个备注是她自己乱改的,我已经让她改回来了。你别听她喝醉胡说。【澈】:暖暖,开门!
算我求你!我走到猫眼前看了一眼。沈澈果然站在门外,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青黑,
神情焦躁又憔悴。他不停地按着门铃,敲着门。**在门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竟然一片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
“暖暖!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我对你是真心的!向暖!
我爱你!”“向暖”两个字,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曾经以为饱含爱意的呼唤,现在听来,
却像在呼唤别人。他爱的,究竟是“向暖”这个人,
还是“向暖”这个名字和这张脸所承载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幻影?我没有开门,也没有回应。
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我通过猫眼看到他颓然地靠在墙上,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沈澈的电话和信息轰炸式地袭来。从开始的解释、恳求,
到后来的指责我冷暴力、不信任他,再到最后变成疲惫的、带着点自暴自弃的质问:“向暖,
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因为一个喝醉的小女孩几句胡话,你就要否定我们三年的感情吗?
”我一条都没有回。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趴在电脑前。
键盘被我敲得噼啪作响。不是写甲方要的爱情短剧,而是在写一个全新的剧本。
一个关于“替身”的故事。但这一次,不再是传统狗血的“女主发现真相痛不欲生,
男主追妻火葬场最终HE”的套路。我要写一个“掀翻剧本”的女主。她发现自己是替身,
不是选择哭闹、原谅或者默默离开,而是选择用最冷静、最狠的方式,
把这场精心编排的替身戏剧,彻底掀翻在聚光灯下,让所有演员都无所遁形,
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编剧”(沈澈)尝尝剧本失控的滋味。
实里的“小暖二号”备注、林笑的挑衅、沈澈的眼神、那段录音里的关键对话……所有细节,
都艺术加工后,融入到了剧本里。女主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主动的猎手。
她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我设定她也是个编剧),精心设局,步步为营。
她不再纠结男主爱不爱她,而是要让男主、让那个像她的女配、让所有旁观者都看清楚,
这场感情的本质是何其荒谬与不堪。写得异常顺畅,几乎一气呵成。
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冰冷的绝望,都化作了笔下女主角手中的利刃。周一,
我把这个全新的剧本梗概和前三集剧本发给了制片人李姐,并附上了一封邮件:“李姐,
关于之前的都市爱情短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