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丈夫醉眼朦胧地抚着我的脸,“真像啊。。。”我以为是情话,后来才知道,
我只是他初恋的替身。直到工厂裁员那天,家里人却摆了一桌庆功宴。
丈夫的初恋住进了我家,还告诉我,我十五年的婚姻就是个笑话。陈建军的心里,
从来只有她一个人。丈夫眼皮都没抬,“早知道能当上厂长,
我当初死也不会为了报恩抛弃苏柔,娶了你这么个乡下女人。”苏柔亲密地勾住他的胳膊,
“你占了我男人十五年,该滚了。”原来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
竟也是他们俩的孩子。“要不是怕我爸为难,我才不会忍着恶心叫了你十四年妈!
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万念俱灰,我冲进后厨引爆了煤气罐。再睁眼,我和陈建军一起重生。
他把大红花塞回我手里,“这婚不订了!你配不上未来的我!”我忍不住笑了。没有我,
你拿什么当厂长?1悔婚风波今天是我和陈建军订婚的日子。在两家人的注视下,
我端起酒杯,脸颊有些发烫,“建军哥,我敬你。”话音未落,他的手猛地甩开我的手,
“这婚不订了!包办婚姻是旧社会的毒瘤,我不接受!”说完,陈建军径直冲出屋子,
将院门外徘徊的苏柔拽了进来。“阿柔,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为了报恩就抛弃你,
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一直以来,陈建军都说苏柔是厂里一个不熟的同事,让我别多心。
我为此跟他闹过别扭,他却不耐烦:“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她要是有什么,还能轮到你?
”此刻,苏柔眼含热泪,轻轻点了点头,陈建军立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相拥而泣,
满屋子的亲戚都看傻了。我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就要撕扯陈建军,“你个陈世美!
你把我家姑娘当什么了?”陈建军一把推开我妈,“婶子,
你就是看中我以后能当上车间主任,觉得我前途无量,可我告诉你,她一个乡下女人,
根本配不上我!”“我陈建军的媳妇,必须是苏柔!”“我再也不会为了报恩,
抛弃我的爱人了。”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脑中嗡嗡作响。终于确认,这不是梦,
是我重生了。我和陈建军的婚事,是厂里领导撮合的,我爹在一次事故中为他爹挡过钢板。
我们原定下个月就去领结婚证。但我妈怕他当上车间主任后就看不上我,
催着先把订婚宴办了。上辈子,他顺利当选,我也如愿嫁给了他。婚后,他对我愈发冷淡,
我以为是工作太忙。不久,我查出不孕,他嘴上安慰我,转头却从外面抱回一个女婴,
说是战友的遗孤。亲戚们都劝我。“你不能生,有男人愿意养你就算不错了,还挑什么?
”“赶紧对孩子好点,不然老了谁管你?”我想,陈建军没有抛弃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我辞掉工作,在家操持家务,照顾瘫痪的公公,抚养女儿。我把她视若己出,累出了一身病,
也受尽了白眼。可我从无怨言。直到前世我被裁员,才看清了所有人的真面目。
2真相揭露苏柔直接住进了我的家,陈建军把我的东西打包扔在门口,女儿站在苏柔身边。
她指着我,满脸嫌恶:“你终于要滚了!我爸妈总算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叫了你十四年妈,
我都快吐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我视若珍宝的女儿,从来不是我的。
我颤抖着问他:“陈建军!为什么!你不爱我,可以离婚,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
”“跟你结婚,不过是看中你爸在厂里的名声,谁让他对我爸有恩呢,娶了你,
大家都会说我陈建军有情有义,我的升职路就好走多了。”“后来我想过离婚,
但苏柔身子弱,我怎么能让她吃苦?你就不一样了,你不但皮实,还能帮我照顾父母,
拉扯孩子。”“我需要你的好名声,直到我坐稳厂长的位置。”陈建军利用我,榨干我,
再一脚把我踹开。我被彻底击垮,回到厨房,闻到了煤气罐泄漏的味道。我没有呼救,
只是划着了一根火柴。我爹有些恼火,见陈建军如此对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建军,
你前几天还托人说媒,怎么今天就变了卦?你跟苏柔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吗?
现在算怎么回事!”“亲家,既然你儿子变了心,又何必准备这些东西?又何必上门来提亲,
让我们家在街坊邻居面前丢尽脸面?”我爹不善言辞,“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干部家庭,
但也清清白白!我闺女配你儿子,绰绰有余!你们要悔婚,可以,但不能这么糟践人!
”建军的爹被说得脸上挂不住,拿拐棍捅了陈建军一下。建军却轻蔑地扫了我爹妈一眼,
“谁说这些聘礼是给她准备的?这是给我和阿柔的!”“这些东西,等会儿就拉到苏柔家去!
”陈建军说着,搂紧了苏柔,又挑衅地看向我爹:“叔,我看你是搞错了,
今年厂里提干的名额,肯定是我的!你女儿,配不上未来的陈主任!”周围的邻居炸开了锅。
“这陈建军也太不是东西了,悔婚还带这么羞辱人的?
”“我早就看他和那个苏柔不清不楚了!上回还见他俩在小树林里拉拉扯扯呢。
”“人善被人欺啊,一定是林晚对她太好了,才让他这么作贱。”议论声越来越响。
陈建军却毫不在意,只是招呼着自己的朋友,要把自行车和缝纫机都搬走。
我妈的眼泪流个不停,还想说什么,被陈建军打断。“我跟你们说实话,
能当上车间主任的人是我,不是她林晚能高攀得起的!”我爹妈气得浑身发抖。
但他们知道我有多喜欢陈建军,为了我,还想拉住他,求他改变主意。我却拦在他们身前,
“别追了,就算他想娶,我也不想嫁了。”闻言,陈建军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话落,陈建军哼了一声,离开了我们家。
我瞧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厂领导吗?我看,未必。
3重生反击陈建军推着自行车,带着缝纫机,直接去了苏柔家。苏柔父母起初还有些犹豫,
但在那堆晃眼的聘礼和陈建军的承诺面前,很快就松了口。毕竟,陈建军拍着胸脯保证,
等他当上车间主任,就给苏柔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在厂里安排个正式工。
我是从邻居的闲言碎语里知道这些的,听完没太大反应,转身去了厂里的资料室。
我把上一世为陈建军翻译的那份德文设备图纸又找了出来,一页一页地重新研究。此后几天,
我都没回家。陈建军大概以为我躲在家里寻死觅活,特意选了个下班的点,
带着苏柔来厂门口堵我。当他看到我抱着一摞资料从大门走出来时,陈建军明显愣了一下。
我没有他想象中的憔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有事?”苏柔“哼”了一声,
主动挽住陈建军的胳膊:“建军,你就是心太善,人家都不难过,你还特意跑来看她。
”陈建军笑了笑,搂住苏柔的腰,得意地向我扬起下巴。“林晚,我今天来,是得谢谢你,
也谢谢你爸,要不是他当年多管闲事,我们两家也不会扯上关系。”我有些意外。
陈建军竟然能把恩将仇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还没想好回什么,
他凑近了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当了十五年的陈太太,也算享福了,
你该把位置还给她了。”我笑了,没理他,眼神平静地从他们身上扫过,准备离开。
苏柔却一步拦在我面前,举起手腕,亮出那块上海牌手表。“林晚,
你一个被辞退的乡下女人,以后要怎么办?给你个机会,等建军当上主任,
我让他给你在车间安排个扫厕所的活儿,好歹饿不死你!”我皱起眉,她怎么知道前世的事?
难道她也重生了?见我动了气,苏柔终于笑了,她以为我还在意陈建军。
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喜糖塞进我手里。“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是我和建军的喜糖,
你毕竟也伺候了他爹妈十几年,就算没名没分,也该请你吃块糖。”“当然了,
你要是还放不下他,不来喝喜酒,我们也不怪你。”闻言,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忍着恶心接过了那几颗糖。我瞥了一眼糖纸上的红字,有些疑惑。“半个月后才结婚,
这么着急发糖?”毕竟,上一世陈建军可是和我领证第二天就办了酒席,生怕夜长梦多。
现在却拖这么久,不像他的风格。苏柔嘴角挂着笑,
得意洋洋地替我解惑:“这你就不懂了吧!半个月后刚好是车间主任选举结果出来的时候,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们建军哪个都不能少,安排在一起,双喜临门才吉利!
”“建军也支持我的决定,是吧?”她仰头看向陈建军,建军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我胸口那股被压抑的愤怒又翻涌上来。
上一世,为了车间主任的选举,陈建军愁得整宿睡不着。那台新引进的德国机器,
全厂只有我这个读过夜校德语的人能看懂说明书。他一遍遍地求我。“晚晚,
这次机会对我太重要了,你一定要帮我!”“你放心,等我当上主任,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这次考试最关键的就是那道技术题,你帮我翻译出来,我肯定能选上!
”车间主任的名额只有一个,陈建军的技术水平根本不够。在我熬了三个通宵,
把解决方案写给他之后,他才顺利通过了考试。我想,
我的付出一定能换来我们下半辈子的安稳,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这一次,
我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他摔得粉身碎骨。4婚礼闹剧半个月后,
陈建军和苏柔的婚礼当天。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在家里哭得肝肠寸断,但我并没有。
我穿上自己用那台旧缝纫机做的的确良连衣裙,出现在了工厂大食堂的门口。
望着里面挂满红绸带的场景,我不禁暗自摇头。当年我和陈建军结婚,他为了省钱,
只在家里摆了两桌。如今为了苏柔,他竟包下了整个大食堂,想必是下了血本。
来道贺的工人真不少,我听说大半个轧钢厂的人都来了。他们想看看,
能让陈建军抛弃我这个“贤内助”,宁愿背上“陈世美”骂名也要娶的女人,究竟啥样。
我的出现,让本就喧闹的食堂瞬间安静了三秒。所有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
窃窃私语声很快响起。“林晚怎么来了?她来干什么?”“还能干嘛,肯定是来闹事的呗!
换我我也闹!”“林晚对陈建军多好啊,说不要就不要了!陈建军真不是个东西。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陈建军马上就要当主任了,前途一片光明,
苏柔长得又比林晚好看,他当然选苏柔了。”“一个乡下女人,能有什么才能,
陈建军能当上主任,肯定是靠他自己啊。”“林晚也是倒霉,熬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捞着。
”议论声越来越大,我只当没听见,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等着开席。不远处,
正端着酒杯敬酒的陈建军和苏柔很快就发现了我。他们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意外,
随即举着酒杯朝我走来。陈建军还没到我跟前,就已轻蔑地哼出了声。“林晚,你还真敢来,
是觉得离了我活不下去,想来求我回心转意?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相亲的呢。”苏柔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充满敌意地瞪着我,
宣示**般地挽紧了陈建军的胳膊:“林晚你要不要脸啊!今天是我和建军结婚的日子,
你跑来算怎么回事?”我笑了,端详了两人半秒才开口。“是你们给我塞的喜糖,
邀请我来的,现在我来了,你们倒不乐意了?”见苏柔不说话,我就看向陈建军,
“怕我把你抢走?”陈建军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我接着说道,“那你多虑了,这种男人,
白送给我都嫌脏。”“我今天来,是等着听厂里广播的。”陈建军听完,
立刻拉着苏柔笑得直不起腰,二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更是提高了嗓门,
好让全食堂的人都听见。“大家都来看看,我这个前未婚妻,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
我结婚她非要来捣乱!还说要等厂里广播,哈哈哈——你们说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车间主任的位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陈建军的!她林晚一个乡下女人,
说破天也跟我争不了!”这半个月来,在场各位没少听陈建军吹嘘类似的话。
他时常炫耀自己马上就要当上车间主任,很快就能飞黄腾达,成为厂里最年轻的领导。
起初大家还有些怀疑,可他自信满满,说得多了,大家也就信了,于是一个个也跟着嘲笑我。
“林晚这是被陈建军甩了,受**精神不正常了吧!”“被骗了这么多年,能正常才怪了!
但这也不怪陈建军,谁让他有本事呢。”“就是,陈建军有能力,林晚又不能生,
他凭什么不能选更好的?”“苏柔马上就是主任夫人了,林晚还把自己当根葱呢?
”就在这时,主管人事调动的王副厂长拿着一张红纸,一路小跑进了食堂。十二点的广播声,
准时在食堂上空响起。“兹有轧钢厂关于车间主任的选举结果,现公布如下。。。
”陈建军激动不已,忙整理了一下崭新的中山装,牵着苏柔的手站到了食堂中央,
眼巴巴地等着广播念出他的名字。他甚至不忘朝苏柔得意地眨了眨眼,“我就说肯定是我吧!
你嫁给我,真是祖上积德,一辈子的福气!”苏柔应和道:“建军,
能嫁给你我真是太幸福了!我后半辈子,可就靠你啦!”陈建军轻哼了声,
又得意道:“那是自然,等我当上主任,先给你爸妈换个大房子!再给你弟弟安排进维修组!
怎么样?”5主任易主广播里,女播音员清脆的声音准时响起,陈建军立刻挺直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