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提过喜欢玫瑰,等他境况稍好,就硬生生戒了抽了多年的烟,每天早起半小时,去花市抢最新鲜的那一束。
还有一次,她拒绝了一个富二代的纠缠,被对方堵在巷子里。
傅云彻赶到时红着眼冲上来,凭着一股蛮劲把那几个人揍得鼻青脸肿,自己也被打得头破血流,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出院那天,他抱着一个纸箱跪在她面前。
里面是沈青禾留下的所有东西。
褪色的情侣手链,写了一半的情书,还有他送的第一条项链。
他当着她的面,把那些东西砸得粉碎,“南初,我心里以后只有你了。”
“沈青禾这个人,我已经从心里剜掉了,你信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那天她流着泪点头,觉得自己赌赢了。
只要他真心待她,再苦再难都值得。
可现在,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傅总,他的白月光回来了,那些誓言就成了狗屁。
傅云彻见她始终不说话,突然抬脚踹在沈青禾小腿上,“没看见我未婚妻回来了吗?赶紧滚!”
沈青禾疼得踉跄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
“云彻,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明明才救了我爸……”
“救你爸是看他可怜,跟你没关系!”
傅云彻吼得声嘶力竭,像是在说服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沈青禾我警告你,我和南初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休想再来破坏!”
沈青禾咬着唇哭着,赤着脚拎着鞋跑了出去。
傅云彻捡起地上的包,快步走过来把向南初拥进怀里。
“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救她爸是我答应她的最后一件事,从今往后我跟她彻底两清,再也不见面了。”
这话他说得坦坦荡荡,半点心虚都没有。
向南初却是听得累了。
自从沈青禾回来,他说过多少次“最后一次”?
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她懒得再听任何辩解,只是轻轻推开他:“知道了,我先上去休息。”
“我陪你。”
傅云彻立刻跟上来,从背后紧紧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像往常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哄她。
半夜里,手机突然响了。
傅云彻动作极轻地挪开她的手,蹑手蹑脚溜进卫生间,反手锁了门。
自从妹妹生病住院后,向南初的睡眠一向很浅。
手机刚响第一声,她就已经被惊醒了。
卫生间里,男人的影子模模糊糊映在门上。
沈青禾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云彻,家里停电了,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傅云彻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不是跟你说过,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吗?”
沈青禾赶紧软了语气:“我知道,你是怕南初不高兴。可你忘了大学那次停电?我有夜盲症,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