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的雨夜,像一锅煮沸的铁锈水,哗啦啦砸在老城区的青石板上。巷口路灯忽明忽暗,
映出一个穿猩红雨衣的女人背影——她站在“洪都殡仪馆”斜对面的烧纸铺门口,
手里攥着半截未燃尽的往生咒符,指尖发白。她叫虞晚。98年生,江西南昌人,
体重168斤,冷白皮,五官端正,朋友圈签名写着:“不谈异地恋,不谈异地恋,
不谈异地恋。”此刻,她正盯着手机屏幕,微信对话框里,
那个叫“江川”的男人已经三天没回她消息了。
最后一次聊天记录停留在三天前凌晨两点十七分。虞晚:你睡了吗?江川:刚开完会,
困死了。虞晚:我想你了。江川:我也想你,晚安。虞晚:你说过不会突然消失的。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电话打不通,朋友圈三天没更新,连抖音点赞都停了。
虞晚不是没经历过失联。前男友玩消失那会儿,她蹲在他公司楼下吃了三天螺蛳粉,
最后人没等到,倒吃出急性胃炎。但江川不一样——他是她第一个主动加的微信,
第一个愿意陪她去拍大码**的男人,第一个在她说“我既要性也要爱”时,
笑着回“我刚好都给得起”的人。她不信他会跑。除非……出事了。
烧纸铺老板探出头:“姑娘,要买点纸吗?今儿中元节,阴气重。”虞晚没理他,
低头翻通讯录,手指停在“李警官”三个字上。这是她表哥,在青山湖分局刑侦队。
可她还没拨出去,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来电。她接起,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
像老式收音机调频。接着,是一个低哑的男声——“虞晚……你男朋友……在我手上。
”她浑身一僵。“我知道你在找他。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江川了。
”“你想见他吗?”“来城西老纺织厂。一个人。”电话挂断。虞晚站在雨里,心跳如鼓。
她不是没脑子的女人。知道这时候该报警。可那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脊背发凉。
那是她高中时,隔壁班那个总在晚自习后堵她放学路的男生——陈野。三年前,
他在一次斗殴中失手杀人,被判了七年。可现在,他怎么出来了?
而且……怎么会知道江川的事?她低头看手机,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和江川的最后一句对话。
突然,一条新消息弹出。来自江川的头像。江川:晚晚,我没事,别来城西。虞晚瞳孔一缩。
可下一秒,她点进对方朋友圈——三天前更新的那条“加班到凌晨”还在,点赞数没变,
评论区空空如也。但她记得,自己明明点过赞。而现在,她的点赞……消失了。这不对劲。
真正的江川,从不会删她的互动。她盯着那条消息,手指发抖。这不是江川发的。有人盗号。
而真正的江川……可能真的在城西老纺织厂。她咬牙,拉上雨衣兜帽,转身冲进雨幕。
出租车司机听说她要去城西老纺织厂,直接摇头:“那地儿早封了!九八年出过命案,
死了七个女工,后来闹鬼,连拆迁队都不敢进。”虞晚甩出两张百元钞:“我给双倍,
送到门口就行。”司机犹豫片刻,一脚油门。车窗外,霓虹在雨水中晕成血色光斑。
虞晚摸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和水果刀——这是她每次相亲必带的“安全三件套”。
她不是软柿子。尤其是当她怀疑有人动了她的男人时。车子停在纺织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荒草齐膝,破碎的玻璃窗像无数双空洞的眼睛。她踩着高跟鞋走进去,雨水顺着发丝滴落。
厂房深处,一盏昏黄的灯亮着。她一步步靠近,心跳如雷。“江川?”她喊。没人回应。
只有铁架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猛地掀开帘子——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部手机,
静静放在枕头边。屏幕亮着,是她的微信界面。最新一条消息,
是她刚刚发出去的:“我到了。”而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可她明明还没发?
她浑身发冷,猛地回头——黑影一闪。有人从背后扑来!她本能地甩出防狼喷雾,
对方闷哼一声后退。她趁机拔出水果刀,背靠墙壁,喘着粗气。“谁?!”阴影里,
一个男人缓缓走出。西装笔挺,金丝眼镜,手里拿着她的手机。“虞晚,好久不见。
”她瞳孔骤缩。“陈……野?”男人笑了,镜片后的眼睛阴冷如蛇。“我等这一天,
等了整整十年。”“你知道吗?江川……根本不存在。”虞晚脑子嗡的一声。“什么?
”“江川,是我捏造的账号。从头到尾,和你聊天的,都是我。”她如遭雷击。“不可能!
我们见过面!上周五,你还陪我去拍**!”“那是我找的替身。
”陈野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一个和江川长得一模一样的演员。钱给够了,他什么都肯做。
”虞晚浑身发抖。“你……疯了。”“疯?”陈野轻笑,“我只是太爱你了。从高中起,
我就每天翻你课桌,闻你用过的草稿纸。你不知道吧?你扔掉的每一张纸,我都收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纸片——全是她当年写的情诗草稿、数学演算纸,
甚至还有她擦过嘴的餐巾纸。“你变态!”虞晚尖叫。“变态?”陈野逼近,
“可你不是最喜欢深情的男人吗?你说你要‘嘎嘎深情’,要‘消息秒回’,
要‘不三分钟热度’……我做到了!整整三个月,我每天陪你聊天,听你倾诉,给你点赞,
半夜给你发‘想你了’……我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像你理想中的boyfriend!
”虞晚握刀的手在抖。“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江川?!”“江川?”陈野冷笑,“他早就死了。
”“三个月前,他接了我给的‘演员’工作,来陪你演戏。可他动了真心,
竟敢约你去民政局领证……”“所以,我杀了他。”虞晚如坠冰窟。“你……杀人?
”“就在这个厂里。”陈野指向角落,“他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虞晚值得更好的’。
”“放屁!”虞晚怒吼,“江川根本不是你这种疯子能冒充的!他温柔,有教养,
从不删我点赞!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不懂?”陈野突然暴怒,“那你告诉我,
什么叫爱?!是像你前男友那样,嫌你胖,说你是‘行走的米其林’?
还是像你相亲对象那样,见你第一面就说‘你这身材,生孩子怕是难产’?!
”他猛地扑上来!虞晚挥刀,划破他手臂。陈野吃痛后退,鲜血滴在水泥地上。
她趁机冲向门口,却被铁链绊倒。陈野狞笑着逼近:“你以为你能逃?这厂子,
就是为你准备的‘爱的牢笼’。”“我收集了你三年社交动态,
知道你喜欢什么音乐、什么香水、什么类型的男生……我把自己改造成你理想中的男人,
可你却只当我是个陌生人!”“现在,我要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虞晚爬起来,
撞开一扇侧门,冲进更深处的车间。黑暗中,她摸到一台老式缝纫机。突然,
她记起什么——九八年纺织厂命案,七名女工被缝针穿喉而死,凶手至今未破。而现场,
留下一枚刻着“陈”字的铜顶针。她猛地看向陈野的手——他右手无名指,
戴着一枚古旧的铜戒,戒面刻着一个“陈”字。“你爸……是当年的值班工头?
”她颤抖着问。陈野脸色骤变。“你爸失职,导致火灾,七名女工被困。厂方为了平息舆论,
让他背锅,判了十年。他在狱中上吊自杀……而你,从那时起,就开始恨所有‘大码女人’?
”“闭嘴!”陈野咆哮,“她们胖!行动慢!才没及时逃生!是我爸替她们顶罪!
”“所以你杀江川,也是因为……他喜欢大码女生?”“对!所有喜欢胖女人的男人,
都该死!”虞晚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是来找江川的。”陈野一愣。
“我是来……找证据的。”她举起手机,屏幕亮起——正在直播。“全南昌的网友,
你们听到了吗?陈野,承认了谋杀江川,以及九八年纺织厂连环杀人案!”陈野怒吼着扑来,
却被她一脚踹中膝盖。她抓起缝纫机上的断针,狠狠扎进他脖子!鲜血喷涌。陈野倒地,
抽搐着:“你……不该……”虞晚喘着气,拨通110。“喂,警察吗?城西老纺织厂,
我抓到连环杀人犯了。”“顺便……帮我查个人。江川,
身份证号3601021996XXXXXX,三个月前接了份演员工作,之后失踪。
”挂断电话,她瘫坐在地。雨还在下。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陌生号码:虞晚,
我是江川的朋友。他说过,如果你看到这条消息,说明他出事了。
他让我转告你——“你值得更好的,不只是深情,更是自由。”虞晚眼眶红了。
她抬头望向漆黑的厂房,轻声说:“江川,我会替你活成你理想中的样子。”“热烈,自由,
不被任何人定义。”而此刻,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突破百万。
女友杀疯了##虞晚你是我的神##这届女友不好惹##深情和疯批只差一针#她关掉直播,
将铜戒踢进角落的积水里。雨停了。天边泛起微光。她踩着高跟鞋走出纺织厂,
背影挺拔如刀。身后,警笛声由远及近。——第一夜,结束了。但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