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拾趣的新书写的我彻底消失,他们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小女儿小说大结局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31 09: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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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姐林瑶的白血病复发时,全家人都疯了。而当医生拿着配型报告,

宣布我是唯一一个完美适配的骨髓捐献者时,他们欣喜若狂。我爸,

一个年近五十、身居高位的男人,激动得眼眶通红,死死抓住医生的手,

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谢谢,谢谢医生,我女儿有救了!”我妈扑在我姐的病床前,

泣不成声:“瑶瑶,你听到了吗?没事了,没事了!墨墨可以救你!”林瑶,

我那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姐姐,苍白着脸,虚弱地朝我露出一个得救的微笑,

眼里的光芒像是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们三个人,组成了一幅感人至深的亲情画卷。

而我,那个即将要躺上手术台,被人用粗长的针管刺穿骨头,抽出骨髓的“救世主”,

却被他们遗忘在画卷之外。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一眼。没有一个人问我:“墨墨,

你愿意吗?”更没有一个人问我:“墨墨,你害怕吗?”仿佛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天,

为了成为我姐姐的“药”。我的身体,我的骨髓,都只是维持她生命的零件。用之,

是我的本分;不用,是我存在的失职。我站在病房门口,

看着里面抱头痛哭、喜极而泣的一家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冷又硬,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叫林墨,二十二岁。林瑶的妹妹。也是这个家里,常年被忽略的,

可有可无的影子。从小到大,最好的东西永远是姐姐的。漂亮的公主裙,最新款的娃娃,

甚至是父母唯一的拥抱和夸奖。林瑶身体不好,是全家人的共识。她像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

需要小心翼翼地呵护。而我,皮实,健康,懂事。“懂事”这个词,像一道枷锁,

捆了我二十二年。它意味着我必须无条件地谦让,无止境地付出。林瑶喜欢我新买的发卡,

我妈会说:“墨墨,你懂事,让给姐姐吧,她身体不好,要让她开心。”林瑶考试失利,

心情抑郁,我爸会关掉我正看着的电视,沉着脸说:“墨墨,你懂事,别吵到姐姐,

她需要安静。”林瑶的病,更是将这种“懂事”推到了极致。她需要钱,

父母就卖掉了原本给我准备的嫁妆房。他们告诉我:“墨墨,你懂事,姐姐的命比房子重要。

”她需要陪伴,父母就让我放弃了心仪大学的保送名额,选择留在本地,

方便随时去医院照顾她。他们说:“墨墨,你懂事,家人比前途更重要。

”我一次又一次地退让,一次又一次地牺牲。我以为,我的懂事,我的付出,

能换来他们哪怕一丝丝的爱和关注。直到今天,我才幡然醒悟。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的懂事,不是美德,而是理所当然。我的牺牲,不是奉献,而是天经地义。我的价值,

仅仅在于我是林瑶的妹妹,一个完美的、活体骨髓库。

医生终于从我爸的“热情”中挣脱出来,他看到了门口的我,扶了扶眼镜,

温和地说:“林墨是吧?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我需要跟你讲一下捐献流程和风险。

”我点了点头,麻木地跟在他身后。我妈的声音从病房里飘出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哎呀,

有什么好讲的,不就是抽点骨髓吗?能有什么风险!赶紧安排手术,救瑶瑶要紧!

”我爸立刻附和:“对对对,医生,你们尽管安排,我们家墨墨身体好得很,没问题的!

”我的脚步,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彻底钉在了原地。身体好得很,没问题的。

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的身体,我的感受,我的恐惧,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我回头,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病房门。门内,是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门外,

是我一个人的地狱。我笑了。无声地,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嘴角。那一天,

站在冰冷的医院走廊里,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将彻底改写我们所有人命运的决定。

2医生办公室里,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张医生是个很负责的人,

他没有因为我父母的态度而省略任何一个步骤。他拿出厚厚一叠资料,从捐献前的身体检查,

到手术过程,再到术后的可能反应,都讲得清清楚楚。“……主要的风险在于麻醉,

虽然概率极低,但我们必须告知。术后可能会有几天的局部疼痛和疲劳感,

大部分人一到两周就能恢复正常工作生活。当然,

任何手术都有感染的风险……”他讲得很详细,我听得很认真。我的手放在膝盖上,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林墨**,你有什么问题吗?

”张医生讲完,温和地看着我。我沉默了片刻,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声音沙哑地问:“张医生,如果……我不捐,我姐姐会怎么样?

”张医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理解和同情。他推了推眼镜,

语气沉重地说:“你姐姐的情况比较紧急,如果不尽快进行移植,

生命周期可能……不会超过三个月。而且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三个月。多么残忍的数字。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我恨他们,恨他们的偏心,恨他们的冷漠。

可是,林瑶……她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们曾共享一个子宫,流着相同的血液。

我忘不了小时候,她曾偷偷把自己的零花钱塞给我,让我去买我最想吃的棉花糖。

也忘不了在我被邻居家的狗吓哭时,是她小小的身子挡在我面前,冲着那只大狗张牙舞爪。

那些温暖的碎片,像针一样,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张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挣扎,

他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林墨**,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艰难。捐献骨髓,

是伟大的善举,但前提必须是完全自愿。你的身体,你的意志,都应该得到尊重。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从医生的角度,我都会支持你。”“谢谢你,张医生。

”我由衷地说道。他是今天唯一一个,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人。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回到病房,

气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馨”。我爸在削苹果,一圈一圈,果皮连绵不断。

我妈在给我姐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林瑶的未婚夫,周子昂,也在。

他坐在床边,正低声细语地跟林瑶说着什么,逗得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周子昂是我暗恋了整个青春的人。他是我和林瑶的大学学长,温文尔雅,英俊挺拔。

我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因为他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帮我占图书馆的座位,

给我讲解难题,在我参加辩论赛时,他永远坐在第一排,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直到那天,

他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在全校人的面前,向林瑶告白。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

都只是为了接近我姐姐。我是那座他用来通向心上人的,无关紧要的桥。此刻,

他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熟悉的、温和的笑容:“墨墨,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我还没开口,我妈就抢着回答:“还能怎么说,肯定没问题!医生就是爱小题大做,

吓唬人!”她说着,把一个削好的苹果塞到林瑶手里,看都没看我一眼:“瑶瑶,快吃,

补充维生素。子昂啊,你也别太担心,有墨墨在,我们瑶瑶肯定会没事的。

”周子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欣慰,有鼓励,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期盼。

他说:“墨墨,辛苦你了。瑶瑶能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她的福气。”福气?是啊,

多大的福气。一个可以随时为她牺牲一切的妹妹。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我的痛苦,我的恐惧,我的挣扎,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么不合时宜。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爸,妈,我有话想跟你们说。

”我爸头也不抬地继续削第二个苹果:“什么话,说吧。”“关于捐献骨髓,

我……”“砰”的一声,林瑶手中的苹果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边。

她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看着我,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墨墨,你……你什么意思?

你不想救我吗?”一句话,就给我定了罪。我妈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冲到我面前,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墨!你还有没有良心!那是你亲姐姐!她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我爸也把水果刀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胡闹!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我们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

”周子昂也皱起了眉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墨墨,别耍小孩子脾气。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耍小孩子脾气?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或愤怒、或失望、或指责的脸,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我什么都还没说。我只是想告诉他们,

医生说我最近有点贫血,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再做手术。我只是想问问他们,

能不能在我手术后,也给我熬一碗我最喜欢喝的排骨汤。我只是想,哪怕只有一次,

让他们也能看到我,关心我,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个予取予求的工具。可他们,

连一个让我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在他们心里,我任何的犹豫和疑问,都是自私,是冷血,

是原罪。病床上的林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哭,

接下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嫉妒我……你巴不得我死……咳咳咳……”“瑶瑶!

”我妈心疼地扑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回头用淬了毒的眼神剜着我,“林墨!

你看看你把你姐姐逼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瑶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爸更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别废话了!手术安排在下周三,你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

这件事,没得商量!”没得商量。好一个没得商量。我的身体,我的骨髓,我的人生,

都由他们决定。我不需要有思想,不需要有感受,只需要服从。我站在原地,

看着眼前这出荒诞的闹剧,看着那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扮演着受害者的姐姐,

看着那些对我横加指责、视我为仇寇的亲人。一股巨大的悲哀和疲惫,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争辩,解释,乞求……都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捡起地上那个沾了灰的苹果。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是我二十二年来,最平静,也最灿T烂的微笑。

“好。”我说。只有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捐。

”3我说完“我捐”两个字后,病房里的空气瞬间由冰点回暖。

我妈脸上的怒气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她走过来,

第一次主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这才对嘛,墨墨。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你放心,等瑶瑶好了,妈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爸也舒展了紧锁的眉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重新开始削苹果,

嘴里嘟囔着:“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闹得大家不愉快。”周子昂看着我的眼神,

也从失望变回了赞许。他对我笑了笑:“墨墨,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只有林瑶,

她躺在病床上,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得救的庆幸,有劫后余生的脆弱,

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我看不懂的得意。仿佛这场闹剧,是她精心导演的一出戏。而我,

是那个被算计得明明白白,还不得不配合演出的傻瓜。我看着他们各自精彩的变脸,

心底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凉了。补偿?拿什么补偿?用他们虚伪的关爱,

还是用施舍般的怜悯?我不需要。从我说出那个“好”字开始,我就已经不需要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当然,这种“保护”,是有前提的。

我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排骨汤、乌鸡汤、鸽子汤……所有她认为“大补”的东西,

都端到我面前。“墨墨,多吃点,把身体养好了,才能给姐姐捐最好的骨髓。

”这是她的原话。我爸给我买了很多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保健品,叮嘱我按时吃。“别怕花钱,

只要能让你身体好,花多少都值。你姐姐的手术,可全靠你了。”这是他的原话。

他们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但所有的关心,都指向一个最终目的——我的骨髓。

我像一头被精心饲养的牲畜,只等着被送上祭坛的那一天。他们关心我的身体指标,

却从不关心我的心情。他们叮嘱我早睡早起,却从不问我夜里是否会因为恐惧而失眠。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明晃晃的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医生拿着一根比我手臂还粗的针管,狠狠地扎进我的后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被刺穿的剧痛,能听到骨髓被抽离身体的声音。我疼得大叫,

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爸妈,我姐,还有周子昂,就站在手术室的玻璃窗外,

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窗外夜色正浓,房间里一片死寂。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睡。那种被当成工具,

被当成祭品的恐惧和绝望,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绕着我的心脏。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楼。我妈正在厨房忙碌,看到我,立刻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墨墨,快来,妈给你炖了海参小米粥,最养身体了。你看你,脸怎么这么白?

是不是没睡好?”我看着她脸上那恰到好处的担忧,忽然觉得很想笑。我摇了摇头,

没什么胃口,轻声说:“妈,我不想喝。”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又耍脾气了?这可是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好海参,

一大早就起来给你炖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又是“不知好歹”。

我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语气更加严厉:“林墨,我警告你,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作妖!你姐姐还在医院等着呢!

你要是敢不好好吃饭,影响了身体,耽误了手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看。她的关心,

永远是有条件的。一旦我的行为不符合她的预期,不符合“为姐姐服务”这个最高宗旨,

所有的温情都会瞬间消失,只剩下不耐烦和斥责。我没再跟她争辩,默默地坐下来,

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把那碗我毫无胃口的粥喝了下去。味道很腥,很腻。我强忍着恶心,

面无表情地喝完,然后放下碗,对她说:“我喝完了。”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恢复了那副慈母的面孔:“这就对了。快去准备一下,

今天要去医院做术前最后一次全面检查。”去医院的路上,我爸开车,我妈坐在副驾。

他们一路都在讨论林瑶手术后的安排。“……瑶瑶出来后,得住最好的VIP病房,

请两个护工,24小时轮流照顾。”“那是当然。钱不是问题。

我还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康复专家,等瑶瑶情况稳定了,就请过来给她做调理。

”“还有瑶瑶和子昂的婚事,我看也该提上日程了。等她一出院,就让他们把婚结了,

冲冲喜!”“对对对,这个想法好!子昂那孩子真不错,对我们瑶瑶一心一意,瑶瑶嫁给他,

我们也能放心。”他们兴高采烈地规划着林瑶美好的未来,仿佛她已经痊愈,

即将开始崭新的人生。而我,那个即将为这一切献祭的人,像个透明的空气,

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我的未来呢?我的婚礼呢?我的人生呢?没有人问。

也没有人关心。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下车的时候,我妈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叮嘱道:“墨墨,这是你爸公司的法务拟的一份捐献同意书,里面还有一份财产说明。

你进去检查前,先把这个签了。”我接过文件袋,有些疑惑:“医院不是有标准的同意书吗?

”我妈的眼神有些闪躲,含糊地解释道:“哎呀,那个太简单了。你爸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避免以后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写清楚一点比较好。你别多想,快签吧。

”避免麻烦?避免纠纷?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的心头。4我没有立刻打开文件袋,

而是捏着它,走进了医院。我爸妈没有陪我,他们径直去了林瑶的病房。

用我妈的话说:“瑶瑶一个人在医院害怕,我们得去陪着她。你自己去做检查,都是大人了,

没问题的。”我一个人,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去排队,去缴费,去抽血,

去做一项又一项繁琐的检查。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通往刑场的路上,又迈近了一步。

等待结果的间隙,我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在长椅上,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里面有两份文件。第一份,是《自愿捐献造血干细胞同意书》。

内容比医院的格式合同要详细得多,里面用加粗的黑体字,

反复强调我是“完全自愿、无偿捐献,且充分知晓并自愿承担一切手术风险”。这还算正常。

让我浑身发冷的,是第二份文件。

它的标题是——《家庭财产事宜说明及未来赡养责任自愿放弃协议》。我的眼睛,

死死地盯住了那几个字。协议的内容,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致意思是,

鉴于姐姐林瑶身体孱弱,后续治疗及康复费用巨大,父母决定将全部家庭资源向林瑶倾斜。

因此,我,林墨,自愿同意:第一,父母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房产、存款、股票等,

在我签字后,均与我无关,未来全部由林瑶继承。第二,我自愿放弃对父母的赡养要求权。

未来父母的养老,将由林瑶及周子昂全权负责,我无需承担任何经济责任,也无权干涉。

第三,作为对我“无私奉献”的补偿,父母会一次性支付我十万元人民币,

作为我的“生活启动资金”。此后,我们之间的经济关系,两不相欠。协议的最后,

还有一行小字:本协议经双方签字后立即生效,具有法律效力,任何一方不得反悔。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将我凌迟。原来,这就是我妈口中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

他们怕我捐了骨髓之后,会以此为功劳,回来跟林瑶争家产。

他们怕我以后会成为林瑶的拖累,成为他们“幸福家庭”的负担。所以,

他们要用这样一份协议,提前将我从这个家里,彻底地、干净地剥离出去。用十万块钱,

买断我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买断我的骨髓,我未来的健康,我作为女儿的身份。何其可笑!

何其残忍!我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却觉得有千斤重。

它压垮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我终于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我从来就不是女儿。

我是一个投资品。他们养我二十二年,就是为了在我姐姐需要的时候,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

而现在,交易即将完成,他们要做的,

就是清理掉我这个“交易品”可能带来的所有后顾之忧。原来如此。我笑了。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周围路过的人,

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可我不在乎了。一个连家人都不要的人,

还在乎什么旁人的眼光呢?我笑够了,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威严:“喂,墨墨,检查做完了?结果怎么样?

”“爸。”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文件我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随即传来我爸理直气壮的声音:“看了就赶紧签!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省得你以后胡思乱想,跟你姐姐生分了。”“为我好?”我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觉得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把我扫地出门,就是为我好?”“怎么叫扫地出门!

”我爸的声调立刻高了起来,“家里的一切本来就都是要留给你姐姐的!她身体不好,

我们多为她打算,有什么错?你健健康康的,自己出去闯,难道还活不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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