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去有蛤蜊的地方写的听见你的向日葵小说大结局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8 09: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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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声的战争“我讨厌妈妈!”七岁的夏夏把彩色蜡笔狠狠摔在地上,

嫩黄色笔杆在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最终滚到冰冷的餐桌脚边,

停了下来。林静握着锅铲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平底锅里的煎蛋应景地发出一声焦糊的“嗤笑”,边缘卷起丑陋的黑边。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略带苦涩的气味。“那就讨厌吧。”她关掉嘶吼的煤气灶,

声音像被晒透又拍打过的棉被,蓬松却无力,带着被生活反复磋磨后的麻木,

“但胡萝卜必须吃完,这是原则。”这是本周内,

在这个不足六十平米的出租公寓里爆发的第五次早餐战争。窗外,六月的晨光正好,

金灿灿地铺满了半个客厅,试图温暖这一室清冷。然而,室内母女间僵持的沉默,

却比梅雨季节黏稠潮湿的空气更让人窒息。夏夏鼓着**的腮帮,像只充满敌意的小刺猬,

用尽全身力气瞪向餐桌对岸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妈妈系着那条洗得发白、印着褪色小熊图案的围裙,背影在老旧油烟机低沉的嗡鸣声中,

显得那么单薄而佝偻。不知怎的,夏夏忽然想起了幼儿园美工区里,

那个被调皮小男孩生生扯坏翅膀、最终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纸风筝——一样的脆弱,

一样的……再也飞不起来了。林静凝视着女儿那颗倔强地偏向一边的后脑勺,

马尾辫扎得有些歪斜,几缕柔软的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缓慢地碾过,

涌上深不见底的疲惫。自从三个月前,她咬牙接下项目组长的重担,

以期换取那份能覆盖学区房房租和女儿兴趣班费用的薪水后,

加班就成了嵌入了日常的固定程序,连雷打不动的睡前故事时间,

都不得不让位给手机里那些冰冷而标准的智能语音。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夏夏越来越频繁的“无理取闹”、越来越容易崩溃的眼泪,

以及那双大眼睛里日渐累积的失落,

但攀升的房贷、催缴的车贷、还有团队每月严苛的KPI考核,像三座无形却沉重的大山,

牢牢压在她的肩颈,让她连喘息都觉得费力——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有什么轻松的选择题,

摆在面前的,从来都是不容失败的必答题。她沉默着,

动作近乎机械地将煎糊的鸡蛋倒进脚边的分类垃圾桶,看着那团焦黑没入其他废弃物中,

然后重新开火,往锅里磕入新的鸡蛋。清澈的蛋液接触热油的瞬间,

爆发出“刺啦”一声响亮的喧嚣,短暂地盖过了客厅里令人难堪的寂静。

就在这片喧嚣的掩护下,她似乎听见女儿用极小的声音,

带着委屈的哭腔嘟囔了一句:“……别人的妈妈,都会去春游的……”这句话轻飘飘的,

却像一根烧红的细针,精准无比地扎进了林静心脏最柔软的那处。上周幼儿园组织春游,

她原本是拍着胸脯保证、早早请好了假的,连野餐要带的食物清单都列好了。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客户突如其来的审查行程,像一道无可违抗的军令,

将一切温馨的期待击得粉碎。那天晚上,她拖着近乎散架的身子回家,

迎接她的不是女儿扑上来的拥抱,而是紧闭的儿童房门。她在门外说了无数好话,

里面始终悄无声息。最后,还是靠着从门缝底下塞进去的一小块女儿最爱的草莓慕斯蛋糕,

才勉强达成了表面上的和解。但那天晚上,夏夏即便是背对着她,

小口小口吃着甜腻的蛋糕时,那单薄的肩膀也始终紧绷着,

划出一道让她心酸的、倔强的弧线。“下午……”林静深吸一口气,

将重新煎好的、刻意用模具做成小熊形状的荷包蛋,连同几片勉强切成花朵形状的胡萝卜,

一起推到女儿面前的餐盘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妈妈要去公司加班。结束之后,

刘阿姨会来接你去上画画班。”夏夏没有抬头,

只是用力地用叉子戳破了荷包蛋那只用芝士片点缀的“眼睛”,

金黄色的、半凝固的蛋液像无法抑制的眼泪,瞬间淌满了白色的瓷盘。

第二章:枕头下的秘密转折发生在三天后的一个普通傍晚。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透过不算干净的玻璃窗,

在客厅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歪斜的光斑。林静趁着周末进行大扫除,

在换洗夏夏的床单被套时,指尖在柔软的枕头底下,意外地触碰到了一个硬物。

那是一个用零碎布头手工缝制的小布袋,约莫婴儿拳头大小,布料花色不一,针脚歪歪扭扭,

像笨拙却认真的蚯蚓在爬,显然是出自孩子稚嫩的手笔。带着几分好奇,

她轻轻拉开那根用作收口的褪色丝带,几颗珍珠白色、温润如玉的种子滚落到她的掌心。

令人惊异的是,这些种子在窗外透进的、逐渐暗淡的暮色中,竟然像拥有生命般,

以一种稳定而神秘的节奏,呼吸似的微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袋底还塞着一张小纸条,

uànzhǒngziyàozàiyuèyuányèmáixià。

xiǎngyàohuìjiǎnggùshidemāmā。

”(许愿种籽要在月圆夜埋下。想要会讲故事的妈妈。

)林静捏着那几颗触手温润、仿佛蕴含着某种暖意的种子,

第一反应是女儿又看了什么新的童话绘本,或者听了哪个天马行空的故事,

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了。她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将种子放回原处,

却在转身的刹那,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刺痛感,

仿佛有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尖的血管,倏然窜升,直抵耳膜——紧接着,

浴室方向毫无预兆地传来了夏夏哼唱幼儿园新教园歌的、清澈又稚嫩的童声,

唱得还有些跑调,却充满了无忧无虑的快乐。可问题是,浴室的门此刻正紧闭着,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隔着门板闷闷地传出来。以常理而言,

她根本不可能如此清晰地、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听见女儿的哼唱声。她像被施了定身咒,

怔怔地僵在原地,直到指尖那奇异的温热感与刺痛感如潮水般消退,

那逼真的“幻听”也随之消失了。掌心躺着的那几颗种子,依旧在微微发光,

提醒着她刚才的经历并非全然是幻觉。当晚,

趁着夏夏在自己小房间的地板上专心搭建乐高城堡时,林静打开电脑,

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许愿种籽”四个字。跳出来的结果,

大多是一些童话书的节选、儿童动画片的简介,或者是一些奇幻题材的网络游戏道具介绍,

没有任何科学或现实的依据。她不死心,又试探着问女儿:“宝贝,

你枕头下面的那个小花布袋,是哪里来的呀?里面的小珠子挺漂亮的。

”正专注于将一块红色积木安放到塔顶的夏夏,小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那块积木“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滚到了沙发底下。“那是……秘密。”她小声回答,

声音像蚊子哼哼,但林静敏锐地注意到,女儿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悄泛起了红晕。

这个反应,让林静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又加深了一层。到了睡前故事时间,

她特意从书架上翻出那本边角已经磨损的《杰克与魔豆》,

用尽可能生动的声音讲述着杰克顺着神奇的豆茎爬上云端的冒险。

当讲到魔豆在一夜之间长成通往巨人国度的通天藤蔓时,依偎在她怀里的夏夏忽然抬起头,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用带着睡意的、含混不清的小奶音悄悄说:“妈妈……我的种子,

比杰克的魔豆还要厉害哦……它们,能听见心里的话呢。

”孩子的童言稚语让林静忍不住失笑,她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只当这是睡前的可爱呓语。

然而,指尖曾残留过的那种奇异的温热触感,以及那清晰得诡异的“幻听”,

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了一圈圈无法忽视的涟漪。

在经历了连续第七个因工作焦虑和心头疑虑而辗转难眠的夜晚后,

林静看着窗外那轮接近圆满、清辉遍洒的月亮,心中蓦地动了一下。

她想起纸条上的话——“月圆夜埋下”。

抱着一种近乎荒诞的、“试试看总不会更坏”的心态,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阳台,

找出一个闲置的、印着卡通草莓图案的陶土花盆,填入大半盆湿润肥沃的营养土,然后,

带着几分郑重其事,又夹杂着几分自嘲,将其中三粒散发着微光的种子,

小心翼翼地埋进了土壤深处。月光像温凉的、质地细腻的牛奶,安静地流淌过她微凉的指尖,

浸润着深色的土壤。就在她为最后一粒种子覆上薄薄一层土的瞬间——奇迹,或者说,

超乎她理解范畴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耳边,毫无预兆地响起了细碎轻柔的呢喃声,

那声音不像通过空气传播,倒更像是直接在她脑海中生成。它细微得像春蚕啃食桑叶,

又像雪花飘落在屋檐,但她能清晰地分辨出,那是夏夏入睡前在床上翻身时,

衣物与床单摩擦产生的窸窣声,以及她陷入沉睡后,

出的模糊不清的、带着奶气的梦呓:“妈妈……今天……笑了吗……”林静像是被烫到一般,

猛地缩回手,指尖甚至无意识地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那奇异的声响瞬间消失了。

阳台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夜虫鸣叫,以及远处马路经过车辆的低沉噪音。

可掌心残留的、湿润土壤那真实无比的触感,以及窗外那轮高悬的、圆满得近乎诡异的月亮,

都在无声地宣告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她的臆想。第三章:心声的萌芽第二天清晨,

林静是被一种奇异的、带着暖意的光晕唤醒的。那光芒并不刺眼,

柔和得像黎明时分最初的那道曦光,却又带着某种生命的活力,

坚持不懈地透过她紧闭的眼睑,呼唤着她醒来。她疑惑地睁开眼,

循着光线的来源望去——然后,她彻底愣住了,睡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昨晚那个埋下种子的草莓图案花盆里,此刻,正有三株鹅黄色的、娇嫩欲滴的幼芽破土而出,

它们舒展着饱满的、如同新生儿拳头般蜷缩的叶片,每一根纤细的叶脉里,

都仿佛有澄澈的金色光晕在缓缓流淌、涌动,让它们看起来不像是凡间的植物,

倒更像是从晨曦中凝结出来的、拥有生命的精灵。林静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与巨大的不确定性,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试探着去触碰那距离她最近的一片嫩叶。

指尖传来植物叶片特有的、细微绒毛的柔软触感,带着清晨的凉意。

就在这触碰发生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清晰无比、带着特定语气和情绪的念头,

像一颗被强行植入的小石子,“噗通”一声,毫无阻碍地坠入了她思维的平静湖面,

激荡起层层涟漪:“妈妈煎的荷包蛋,圆圆的,像幼儿园画册里的小太阳……可是,

为什么……我们家里的小太阳,总是躲在厚厚的、灰色的云后面呢?

它是不是……也不喜欢起床?”“哐当!”手中的锅铲应声滑落,

砸在厨房冰凉的瓷砖地板上,发出刺耳又突兀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里传出老远。

林静却浑然未觉,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放大。到了这一刻,

她终于不得不确信,眼前这株发光的、奇异的植物,绝不是什么罕见的变异盆栽,

而是……而是她女儿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甚至可能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细腻情绪,

所凝结而成的、超自然的共生体!从这一天起,

林静原本被工作和琐事填满得密不透风的生活里,

悄无声息地多了一项隐秘而郑重的仪式:每天清晨起床后、每晚入睡前,

她都会在阳台这盆奇异的植株前驻足片刻,小心翼翼地触碰它的叶片,

屏息凝神地“聆听”那些流淌自女儿心底的声音。她像一个初次接触外语的学徒,

笨拙地学习着解读这株“情绪晴雨表”。她很快发现了一些规律:当她能准时下班回家,

陪夏夏一起吃晚饭、读绘本时,植株会散发出愉悦的、如同午后阳光般的淡金色光芒,

叶片舒展得像一只只慵懒的小手掌;而每当她在家里接听工作电话,

语气变得急促或不耐烦时,那些翠绿的叶片就会敏感地蜷缩起来,

边缘甚至泛起代表不安的焦黄色;最让她感到揪心的,是无数个她加班至深夜的晚上,

这株植株总会持续地、固执地闪烁着微光,像夏夏不肯轻易说出口的等待与期盼,

在寂静的黑暗里,无声地灼烧着她的心。一种强烈的、混合着愧疚与觉悟的情绪,

促使她开始努力调整自己近乎失控的生活节奏。她翻出夏夏幼儿园的家长联系群,

找到老师分享的儿歌视频,开始笨拙地、一个音一个音地学着唱那些她曾经觉得幼稚的童谣。

当她第一次在厨房里边准备晚餐,边磕磕绊绊地哼唱出那首《挖呀挖》的调子时,

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瞥见,窗台上的那株植株,仿佛被注入了巨大的快乐,

瞬间迸发出无数细碎的金色斑点,如同夏夏忍俊不禁时,

那双笑得弯成了月牙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她开始有意识地推掉那些并非绝对必要的商务应酬,将部分可以远程处理的工作,

尽量压缩在女儿入睡后的深夜进行。在她的努力下,

那株奇妙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当它抽出第四片嫩绿的新叶时,

已经能够传递出完整的、逻辑清晰的句子,而不再是零碎的念头了。然而,

生活的改变从来不是一条坦途。某个周三,气象预报原本说是晴空万里,

林静也早早承诺晚上陪夏夏完成她的手工作业。可临近下班,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倾盆而下,

几乎同时,总监一个紧急会议的通知也像这暴雨一样劈头盖脸砸来,不容拒绝。

当她终于拖着被雨水打湿半边的身子和满身疲惫回到家时,

客厅的挂钟指针已经冷漠地越过了十一点。玄关那盏为了给她留灯而亮着的微弱壁灯下,

夏夏怀里紧紧抱着那只毛色已经有些黯淡的旧小熊玩偶,蜷缩在换鞋凳上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因为呼吸而轻微起伏,一只小手里,

还死死攥着一张被体温焙得暖烘烘的图画纸——纸上,

用蜡笔画着一个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妈妈,和一个穿着公主裙、笑容灿烂的女儿,

她们的手紧紧拉着,站在一道横跨整个画面的、色彩绚烂的彩虹桥上。

林静的眼眶瞬间就湿了。她蹲下身,想要轻轻抱起女儿回床上睡,

指尖在触碰到夏夏温热的小身体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

感受到了阳台方向传来的信息——那晚的植株,异乎寻常地沉默着,没有散发任何光芒,

也没有传递任何心声。直到林静怀着满心愧疚,轻轻抚上一片低垂的叶片时,

一阵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才如同电流般传入她的感知,与此同时,

那些原本光滑的叶片表面,竟然凝结出了一层露珠般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水滴,

像极了无声淌落的眼泪。第四章:失约的彩虹幼儿园春季亲子运动会,

是夏夏念叨了足足一个月的大事,尤其是“两人三足”项目,

她早就和妈妈秘密练习了好几次,信心满满地要拿第一名。

林静也破天荒地向总监做了强硬保证,甚至提前一周就完成了大部分核心工作,

信誓旦旦地对着女儿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宝贝放心,这次就算是天上下刀子,

妈妈也一定准时出现,陪你一起拿冠军!”运动会当天,夏夏兴奋得像只小鸟,

一大早就自己换好了印着可爱恐龙的运动服,一遍遍检查两人的绑腿带,

小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红晕。林静也特意换上了一身久违的休闲服,看着女儿雀跃的样子,

心里软成一滩水。然而,命运的恶作剧似乎总喜欢在最充满希望的时刻降临。

就在她们手拉手准备出门的前一刻,林静口袋里的手机如同催命符一般,

疯狂地震动起来——是总监的来电。听筒那端,

传来总监焦灼而不容置疑的声音:最重要的客户方大老板突然提前到访,现已抵达机场,

一小时后就要到公司听取关键汇报,项目组所有核心成员必须立刻、马上到位!

“妈妈保证……会议……最多两个小时,一结束我马上飞过来,一定赶上我们的比赛!

”林静一边手忙脚乱地换回高跟鞋和职业装,一边语速极快地对女儿解释,

声音因焦急而带着颤抖。夏夏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那两条一粉一蓝的绑腿带,

原本像星星一样闪亮的大眼睛里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最终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失落。她低下头,

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上次……上次去海洋公园,

你也是这么说的……”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林静所有苍白的辩解。

她心如刀绞,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可是,

头是关系到整个团队季度考核、甚至可能影响部分同事去留的重大客户……她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最终还是狠下心肠,在女儿沉默的注视中,

冲出了家门。会议的状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和漫长。客户的提问尖锐而繁琐,

团队的准备在突如其来的变更面前显得左支右绌。当林静终于得以脱身,

一路几乎是飙车冲进幼儿园大门时,宽阔的操场上已经空了大半,

只剩下几个保洁阿姨在慢悠悠地收拾着散落各处的彩带和矿泉水瓶。

夕阳的余晖将天地都染成了一种近乎悲壮的橘红色,在领操台那片孤零零的水泥高台上,

她看到了她的夏夏——那个小小的、穿着绿色恐龙运动服的身影,

独自一人坐在冰凉的台子边缘,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揪着运动服胸前的拉链头,一下,

又一下,仿佛那是全世界最值得研究的东西。夕阳把她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直延伸到林静的脚下,像一株严重缺水、被烈日晒得彻底蔫掉的小草。“对不起……宝贝,

妈妈……妈妈来晚了……”林静几乎是扑过去的,带着满身的风尘和汗味,喘着粗气,

伸手想去抚摸女儿那有些汗湿的头发。几乎是同时,夏夏猛地抬起头,

灵活地偏头躲开了她的触碰,仰起的小脸上,

瞬间绽放出一个过分灿烂、灿烂到近乎夸张的笑容,嘴角用力地向上扬起,

露出两颗小巧的门牙:“没关系的,妈妈!我真的没关系!”她语气轻快,甚至带着点炫耀,

“你看,我和王老师组队,也拿到了三等奖呢!有奖状哦!”多么“懂事”的孩子啊。

懂事得让林静的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柠檬汁里,酸涩得不断收缩,几乎要痉挛。

她鼻腔涌上强烈的酸意,眼眶瞬间就红了。因为她分明地“听”见——就在此刻,

远在几公里之外家中阳台上,那个安静的花盆里,

正爆发出震耳欲聋的、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声!那株敏感的植株在她缺席的这几个小时里,

经历了怎样的煎熬与失望?它此刻正剧烈地颤抖着,

刚刚绽放不久、还带着稚嫩鹅黄色的花瓣,如同秋日被急雨打落的树叶,簌簌地往下掉落,

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内心世界的天崩地裂。回家的路上,夏夏表现得异常活跃,

一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用小雀一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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