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爬上头写的小说青梅不识少年郎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25 16: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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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离国最受宠的公主,却卑微追逐丞相公子慕瑾十年。父皇断言,

那个曾与我青梅竹马、惊才绝艳的慕瑾并非良配,执意要为我另择佳婿。我满心抗拒,

只当这是父皇无端的偏见。直到他为新来的孤女让我受尽委屈,一次次将我置于难堪之境,

纵容我被羞辱,逼迫我步步退让。那一刻,我终于看清现实,应下了与清河王世子的婚约。

1十年。整整十年,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丝线缠绕,牢牢系在慕瑾身上,挣脱不得。

他是丞相府那芝兰玉树的嫡公子,自小被赞为神童,风姿仪态皆是京城子弟的典范。

母后与丞相夫人交好,闺中密语时曾笑言要结儿女亲家。那话落在我幼小的心湖里,

便生了根,长成了遮天蔽日、不容置疑的执念。我要他做我的驸马。我以为这便是天经地义,

是命中注定。可是,自打陶婧婧踏入京城,慕瑾那双曾只映着我身影的眸子,

便再难在我身上停留。她父亲早亡,身世堪怜,慕瑾奉丞相之命对她「多加照拂」。这照拂,

渐渐变了味道。他陪她逛灯市,为她讲解京城繁复的礼仪,甚至,将她接入丞相府客居。

前几日蹴鞠场上,他为了替陶婧婧争那只她看上的琉璃走马灯也上了场。场上喧腾如沸,

彩绸飘扬。慕瑾一身月白劲装,依旧是我眼中最耀目的存在。陶婧婧娇怯怯地依在看台边,

目光痴缠地追随着他,又时不时落向场边那流光溢彩、作为头彩的西域琉璃盏。

我当时心头莫名一紧。那决定胜负的一球,挟着劲风,本该飞向对方的球门。

慕瑾的目光掠过陶婧婧脸庞。下一刻,他脚腕一抖,方向陡变!一道迅疾无匹的黑影,

裹挟着尖锐的破空声,带着慕瑾全部的力量,狠狠撞向我的太阳穴!

剧痛和黑暗瞬间吞噬了我。意识沉浮间,

似乎听到遥远的惊呼、宫人慌乱的脚步、母后带着哭腔的呼唤……还有慕瑾,

他那清朗的、永远带着安抚力量的声音,

在混乱的背景音里显得异常模糊:「……失手……并非有意……公主无碍便好……」

我在寝殿熟悉的龙涎香气中艰难地睁开眼,额角剧痛,眼前阵阵发黑。

守在一旁的母后瞬间红了眼眶,紧紧攥住我的手。「瑾哥哥呢?」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母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随即化为深深的无奈:「他……来过。守了一小会儿,

见你未醒,被丞相府的人叫走了,说是……陶姑娘受了惊吓,身子不适。」听到这话,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揉搓。原来,在我生死未卜之时,

他心中排在第一位的,依旧是陶婧婧那点微不足道的「惊吓」。更令人齿冷的是,

此事竟因我「痴恋慕瑾」的名声在外,被轻飘飘地揭过。无人敢深究丞相公子这「无心之失」

背后,对皇室尊严的践踏。慕瑾本人,隔了几日才姗姗来迟地探望,

言辞间尽是疏离的客套:「公主万安。那日蹴鞠场上,实乃情急失手,万望公主海涵,

更莫要因此……迁怒婧婧。我对她,只有兄妹之谊,绝无其他。」他神情坦荡,语气恳切,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看着他那张依旧俊逸出尘的脸,第一次觉得无比陌生,

甚至……讨厌。2御花园里那株「醉天香」开得正好。这是母后费尽心思,遍寻天下花匠,

才为我培育出三株独一无二的牡丹。恰好园中设宴,我兴致勃勃欲邀几位亲近的贵女共赏,

却在走近花圃时,看到了让我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陶婧婧纤纤玉指,

正毫不怜惜地掐断了我那株开得最盛的「醉天香」!娇嫩的花瓣在她指间无力地垂落。

「住手!」我厉声喝道,疾步上前,心痛得几乎滴血。陶婧婧被我吓得一哆嗦,

花枝脱手掉落。她泫然欲泣,怯生生地躲到闻声赶来的慕瑾身后。

这位远道而来的「世交孤女」,此刻正小鸟依人般挨在慕瑾身侧。看向我的目光,

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无辜,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慕瑾的目光扫过地上零落的花瓣,

又落在我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眉头微蹙,

那熟悉的、带着规劝意味的语调响起:「公主息怒。婧婧初来京城,不识此花珍贵,

并非有意损毁。」「无意?你是瞎了吗?」慕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温润如玉的面具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裂痕,露出底下冰冷的棱角。「苏染!」

他连名带姓地唤我,带着不容错辩的责备。「不过一株花儿罢了,公主身份贵重,

何必为此等小事动气,失了皇家气度?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小事?小家子气?」

眼前是慕瑾蹙紧的眉头和陶婧婧泫然欲泣的模样,他们并肩而立的身影刺得我眼睛生疼。

母后寻来的名花,我晨昏照料的心血,在他口中,竟轻飘飘成了「一株花而已」?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那株被生生掐断、奄奄一息的牡丹,「这是我母后千辛万苦……」

「好了,」慕瑾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他俯身,

竟从容地拾起那朵残败的牡丹,看也不看我的反应,抬手便簪在了陶婧婧略显苍白的鬓边,

动作堪称温柔。「鲜花配美人,正相宜。一点无心之失,公主宽宏大量,想来不会计较。」

他对着陶婧婧温言道,「婧婧,还不快谢过公主不罪责之恩?」陶婧婧立刻福身,

声音细若蚊蝇:「谢公主殿下宽宥。」那朵曾被我视若珍宝的「醉天香」,

此刻簪在陶婧婧发间,像一个刺目的嘲讽,嘲笑着我十年倾心的荒唐,

嘲笑着我身为公主却连心爱之物都护不住的软弱。慕瑾那理所当然的神情,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慕瑾的「君子之风」此刻显得如此虚伪可憎,

陶婧婧那楚楚可怜的姿态更是令人作呕。那股积压了许久的憋闷和委屈,

如同困兽终于挣破了牢笼。「好!好一株花而已!」我扯出冷笑,抬头看向俩人。

我裙裾翻飞间踏碎满地落英,指尖刚触到那抹艳色,陶婧婧便发出一声惊呼,

可我早没了听她娇啼的耐心。牡丹连根被扯下的瞬间,我狠狠将花枝掼在青砖上。

花瓣如破碎的蝶翼,散落尘埃,再无人怜惜。掌心带着怒意挥出,重重落在陶婧婧脸上。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泪水瞬间涌出,颤抖着唤道:「公主……」话音未落,

慕瑾已跨步挡在她身前,张口欲言。我冷笑一声,不等他说出半个字,扬手又是一记耳光,

重重甩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清脆的声响惊飞了廊下的雀鸟,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

眼中满是震惊。我仰起头,目光如刀,直直刺进他眼底翻涌的错愕与恼意,一字一句,

冷若寒霜:「慕瑾,你既认定我任性小气,就带着你的好姑娘,立刻滚出我的园子!」说罢,

我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脚下踩过那零落的花瓣,柔软的触感却像踩在滚烫的炭火上。

身后传来陶婧婧带着哭腔的低语:「表哥,都是我不好……」

还有慕瑾压低的、带着无奈和安抚的声音:「与你无关,染染她……被惯坏了。」被惯坏了?

呵。我挺直了背脊,每一步都踩得极重,仿佛要将这园子里所有属于慕瑾的记忆都踏碎。

日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落在地上,晃得人眼睛发涩。心口那处长久以来被「瑾哥哥」

三个字温暖着的地方,此刻空落落的,只剩下冷风穿堂而过,卷起一片荒芜的沙砾。

3御书房的龙涎香气息厚重而沉凝,丝丝缕缕缠绕在鼻端。父皇端坐在宽大的紫檀御案后,

冕旒垂下的玉藻遮住了他大半神情,只有那略带威严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染染,」

父皇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帝王少有的疲惫和试探,「清河王世子,人品贵重,英武不凡,

堪为良配。父皇为你指的这门亲事,你……」若是从前,

我定会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抗拒,只为守护心中那个名为「慕瑾」

的幻影。可此刻,那幻影早被击得粉碎,只余一地冰冷的残渣。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混合着对慕瑾那副伪君子嘴脸的极致厌烦,猛地涌上喉头。我甚至没听清父皇后面的话,

只觉得满脑子都是慕瑾为陶婧婧簪花时的表情。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进掌心,掐得生疼。

一个「好」字,未经思索,几乎是赌气般冲口而出。话音落下的瞬间,御书房陷入一片死寂。

「清河王世子,池云今。」许久之后,父皇平稳无波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清河王为人忠直刚毅,沙场浴血,为大离立下汗马功劳。他的儿子,朕信得过。

必不会委屈了你。」我茫然地抬头,对上父皇深邃的眼。是了,

父皇从未掩饰过对慕瑾的疏离。他总说慕瑾心思太活,才气有余而担当不足,非我良配。

「……儿臣,知道了。」我垂下眼帘。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

落地的瞬间便消散在沉凝的空气里。没有欣喜,没有期待,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空茫。父皇似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冕旒上的玉珠轻轻碰撞,

发出清脆的微响。「如此甚好。」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清河王父子不日便将入京。」

不日入京……那个陌生的名字,池云今,从此便要与我纠缠一生了吗?

心口那处空落落的地方,非但没有被填满,反而灌入了更多未知的寒风。他的样貌如何?

性情如何?心乱如麻,懊悔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可天子金口玉言,驸马人选就此落定。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宫闱。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亦或是有人刻意混淆视听,

传到宫外时,竟成了「昭阳公主苏染与丞相公子慕瑾好事将近」。「……听说了吗?

福宁公主终于点头了!」「真的?和慕家那位?」「可不是!青梅竹马,兜兜转转,

终成眷属呢!」「哎哟,这下可美满了……」我脚步一顿,

只觉得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和谁终成眷属?这些嚼舌根的!母后见我进来,

挥退了宫人,脸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忧虑:「染染,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你与慕瑾……」

「母后!」我打断母后,胸口起伏,声音因愤怒而微颤,「我何时应过慕家?父皇为我择的,

是清河王世子!」母后听罢,显然松了口气,

旋即又蹙起秀眉:「这风言风语……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担忧地看着我,

「那慕瑾那边……」我朝母后一笑,「无妨,我自己会解决。」母后摇了摇头,「罢了,

任何事情,记得同母后讲。」这荒谬的流言,竟真的将慕瑾引到了我面前。

那是在御花园僻静的回廊下。他步履匆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拦住了我的去路。

几日不见,他依旧风姿卓然,只是眉宇间添了些许浮躁。在看到我时,

又迅速被一种混杂着复杂情绪的东西取代——有惊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公主,」他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你我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婧婧孤苦无依,身世飘零,我既受父亲所托照拂于她,

便不能半途而废。在她终身未定、觅得良人之前,我慕瑾,绝不会先行娶妻。

这是我对她父亲的交代。」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想捕捉一丝一毫的失落或嫉妒,

「公主的心意我明白,但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待婧婧……」我看着他俊朗依旧的脸庞,

听着他这番自以为是、情深意重的话,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直冲天灵盖。

从前为他心动、为他委屈的种种,此刻回想起来,竟显得如此愚蠢可笑。他凭什么认为,

我苏染,堂堂离国最尊贵的嫡公主,会卑微到等他安置好另一个女人,再「施舍」般迎娶我?

甚至,他连这「施舍」都是基于一个可笑的谣言!我缓缓抬眼,

唇角扯出一个极其疏离淡漠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半分:「慕公子怕是误会了。」

声音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本宫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至于慕公子要娶谁,

何时娶,与本宫何干?公子请自便。」慕瑾脸上的从容瞬间僵住,那温润的笑意凝固在嘴角,

眼神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愕然和不解。他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只当我还在争风吃醋。「染染,你……」他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本宫乏了。」

我冷冷截断他的话,转过身,不再看他,「来人,送客。」良久,

身后传来他带着一丝狼狈和隐隐不甘的低语:「……臣,告退。」脚步声远去。

我的目光落在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西府海棠上,那灼灼的红色刺得眼睛微微发疼。我闭上眼,

将最后一丝属于「瑾哥哥」的余温,彻底掐灭在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里。

4我心头堵着一团乱麻,混杂着对未知婚事的茫然和对慕瑾那副嘴脸的余怒。宫墙再高,

也压不住这股无处宣泄的烦闷。我索性换了身利落的骑装,带着云袖直奔京郊皇家马场。

马厩里弥漫着干草和牲畜特有的气息。「殿下,您瞧这匹伊犁马如何?」

掌监太监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指着一匹通体白色、毛光水滑、四蹄矫健如雪的高头骏马,

「性子温顺,脚程也好,最是稳妥。」那马儿确实神骏,颈项高昂,眼神温润,

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我心头微动,连日来的郁气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刚想点头说「就它了」。一个熟悉到刺耳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雅,

却如钝刀子般割了过来:「婧婧,你看这匹伊犁马如何?毛色油亮,四肢匀称,

性子看着也温顺,正适合你初学。」我猛地转头。果然,慕瑾正陪着陶婧婧,站在几步开外。

陶婧婧轻轻拽了拽慕瑾的衣袖,声音娇柔:「瑾哥哥,这马儿真好看,像天上的云朵一样。

婧婧……喜欢。」慕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转向我,

脸上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理所当然的微笑:「公主也在此?真是巧了。」

「这匹马婧婧甚是喜爱,她初学骑马,正需一匹温顺的好马。马场良驹众多,

不如……将这匹让与婧婧可好?」他语气温和,仿佛在提出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建议,

眼神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笃定我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为了他「大度」地退让。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起。又是这样!从前是灯会上的花灯,是蹴鞠场的彩头,

是御花园的牡丹,如今连我看上的马,她也要染指?「这匹马是本宫先看中的。」

我冷冷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马场有些嘈杂的空气。目光第一次不再闪避,

直直迎上慕瑾带着错愕的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慕公子,管好你的人,

莫要让她失了分寸,忘了尊卑。」「尊卑」二字,被我刻意咬得极重,像淬了冰的针。

慕瑾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温润的假面彻底碎裂,露出底下被冒犯的愠怒:「苏染!

你说话何必如此刻薄?婧婧不过是看这马好,何至于……」「何至于?」我几乎要气笑了,

连日积压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决堤的出口。我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

扫过陶婧婧瞬间苍白僵硬的脸,最终钉在慕瑾难以置信的脸上。「慕瑾,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在跟谁说话?是不是忘了,我苏染是离国的嫡公主?是不是忘了,

你慕家再显赫,也只是我苏家的臣子?」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皇家血脉里天生的威仪。

周围的掌监、内侍、马夫,瞬间齐刷刷跪倒一片,噤若寒蝉。

慕瑾被我这一连串毫不留情的诘问钉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握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毕露,显然从未见过如此锋芒毕露、寸步不让的我。

他身旁的陶婧婧更是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眼泪终于「啪嗒啪嗒」滚落下来,

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慕瑾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跟在他身后十年,

温顺得如同羔羊的小公主,会露出如此锋利的獠牙。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只剩下被忤逆的暴怒在眼中燃烧。僵持的沉默被陶婧婧的啜泣声打破。她泪眼婆娑,

摇着慕瑾的手臂:「瑾哥哥,算了……是婧婧不好,不该惹公主生气……婧婧不骑了……」

她这一哭,如同火上浇油。慕瑾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看向我,眼神复杂,

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宣告意味:「公主,既如此,我也不瞒你了。待回府,我便禀明父亲,

择吉日迎娶婧婧为平妻!」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我的脸,似乎想捕捉我一丝一毫的失态,

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令人作呕的笃定,「待婧婧入门,安顿妥当,我自会亲赴宫中,

向陛下与娘娘提亲!」我嗤笑出声,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讽,「慕瑾,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以为本宫会等你安置好你的心头好,

再『屈尊降贵』地去做你的平妻?」那「平妻」二字,被我咬得格外讽刺,

「本宫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你爱娶谁便娶谁!最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

锁死莫离!千万别来本宫面前碍眼!」「你!」我不再看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转身对那跪着的掌监太监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匹马给本宫牵出来!」「是!是!

奴才遵命!」掌监太监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起身去解马缰。慕瑾的脸色铁青,

显然被我那番话**得不轻。我一甩衣袖,懒得再看这对「璧人」一眼,

转身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身后却传来慕瑾强压怒火的命令:「马倌!牵那匹马过来!

」他竟然还不死心!我猛地回头,有些不可置信。那马倌夹在中间,吓得面无人色,

看看我又看看慕瑾,两股颤颤,几乎要跪下去。慕瑾却不再看我,径自上前,

一把夺过马倌手里的缰绳,动作粗鲁地将那匹神骏的白马拽了出来,强行塞到陶婧婧手中。

陶婧婧泪眼朦胧地接过缰绳,怯生生地看着慕瑾,又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瑾哥哥……我……我从未骑过马,有些怕……」她声音细细的,

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慕瑾立刻放柔了声音:「莫怕,有我在。」他翻身上马,

动作潇洒依旧,然后朝陶婧婧伸出手。陶婧婧脸上飞起红霞,在慕瑾的搀扶下,

姿态娇弱地侧坐在了他身前,几乎依偎进他怀里。慕瑾坐在陶婧婧身后,

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肢。他勒住马缰,那匹白马扬起前蹄,喷了个响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有怒火,有不甘,

最后竟又奇异地凝成一丝自以为是的包容:「染染,我知道你在说气话。骑马危险,

你莫要逞强。待我教会婧表妹,便回来教你。」那语气,仿佛在施舍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共乘一骑,姿态亲昵地策马远去,扬起的尘土扑了我一身。

心口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在慕瑾最后那句「施舍」般的话语里,竟奇异地冷却下来,

化作一片冰封的死寂。原来,一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而我过去所有的痴念,

都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侍女在一旁气得直跺脚,低声咒骂着:「呸!什么东西!

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殿下您别气……」我摆摆手,只觉得疲惫,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眼前仿佛还晃动着慕瑾那虚伪的嘴脸和陶婧婧故作娇弱的姿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5就在这时,一阵由远及近、急促而富有韵律的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打破了马场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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