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反派大佬逼我当他白月光》 在线阅读<<<<
三年前那本掉在脚边的小说,封皮沾着咖啡渍。当时刚加完班,眼皮打架,
随手捡起来翻了两页。恶毒女配的名字跟我身份证上一模一样,安怀月。下场挺惨,
被书中那个心狠手辣的反派纪砚,丢进了海里喂鱼。嗤笑一声,当个笑话看,
书塞进包里就忘了。再睁眼,成了豪华病房里浑身插管的女人。镜子里的脸,漂亮得带刺,
眼底藏着算计。床头病历卡:安怀月。呵,真穿了。穿成了活不过二十章的恶毒女配。
原主蠢得要命。疯狂迷恋男主,用尽下作手段陷害原书女主苏栖梧,
成功把自己作成了反派纪砚的眼中钉。纪砚是谁?书里只手遮天的人物,苏栖梧的未婚夫,
护短,睚眦必报。原主设计苏栖梧差点毁容,纪砚没当场掐死她,
纯粹是因为原主有个还算能看的爹。我的目标很简单:避开纪砚,苟住小命,
熬到大结局领退休金。出院第一件事,切断和男主的所有联系。他送的花,
直接丢给清洁阿姨;他打的电话,拉黑;他堵在公司门口,我绕地下车库。第二件事,
离苏栖梧远远的。她出现的场合,我自动消失十米开外。第三件事,
把我那点可怜巴巴的存款盘了又盘,计划着等原主爹妈给的零花钱攒够,
立刻买张机票远走高飞。苏栖梧显然不适应我的“从良”。慈善晚宴上,她端着香槟杯,
像只优雅的天鹅,目光却总有意无意扫过我。我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努力降低存在感,
假装对餐盘里的马卡龙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安**,”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最近似乎……很安静?”我后背瞬间绷紧,缓缓转身,
挤出一个标准假笑:“苏**,你好。年纪大了,闹不动了,修身养性。”她微微蹙眉,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我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假笑,心里祈祷她赶紧走。
灯光打在她颈间的钻石项链上,晃得我眼晕。那是纪砚送的订婚礼物,价值连城。书里写过,
原主就是因为抢这条项链,才彻底激怒纪砚。“是吗?”苏栖梧笑了笑,意味不明,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她转身离开,裙摆摇曳生姿,
留下一阵淡淡的昂贵香水味。我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黏着礼服。刚想溜去洗手间缓缓,
一道冰冷、极具穿透力的视线锁定了我。心脏猛地一沉。抬眼望去,二楼环形走廊的阴影处,
一个高大的身影斜倚着栏杆。水晶吊灯的光只吝啬地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和抿紧的薄唇。
他指间夹着烟,一点猩红在昏暗里明灭,像野兽蛰伏的眼睛。纪砚。他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看了多久?他盯着我,那目光不是看活人的眼神,更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或者一堆垃圾的处理方式。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我猛地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
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不行,不能慌。他还没动,说明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我这个“垃圾”。
我端着快见底的香槟杯,一步一步,尽量自然地挪向最近的出口——通往花园的侧门。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声音在死寂的角落里被无限放大。
我甚至不敢回头确认他是否还在看。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带着凉意的夜风涌进来,
吹散了晚宴厅里的浮华喧嚣,也让我窒息的肺部终于灌进一口新鲜空气。花园里人不多。
我找了个最偏僻、灯光最暗的长椅坐下,冰凉的石面激得我一哆嗦。手还在抖。“躲我?
”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比夜风还冷。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猛地回头,
纪砚就站在几步开外,高大的身影几乎融进身后的夜色里。他指间的烟没了,
双手插在西裤口袋,姿态闲适,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所有伪装。
“纪……纪先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发紧,“好巧。”他扯了下嘴角,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巧?”他朝我走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从晚宴开始,你像只受惊的老鼠,绕着整个会场打转。苏栖梧找你说话,
你背绷得像块钢板。现在,躲到这里。”他停在我面前,微微俯身,阴影彻底笼罩下来,
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更危险的、属于顶级猎食者的气息。“安怀月,你觉得我瞎?
”完了。我的演技在他面前像个拙劣的小丑。“不是躲,”我强迫自己抬头,
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是……怕。”这是实话,纯度高到不能再高的实话。
他似乎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眉梢极细微地挑了一下。“怕我?”他重复,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怕。”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蠢事。
现在知道怕了。”我把姿态放到最低,“纪先生,我保证,从今以后,
我安怀月绝不会出现在您和苏**面前碍眼。您就当……就当我已经被您丢进海里喂鱼了,
行吗?”我试图用书里的结局自嘲,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纪砚沉默地看着我。
月光落在他脸上,那张脸英俊得极具侵略性,却也冷硬得如同雕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在滚钉板。他忽然伸出手。我吓得一缩脖子,以为他要掐死我。
那只骨节分明、足以轻易折断人手腕的手,却只是轻轻地、极其侮辱性地拍了拍我的脸颊。
动作很轻,力道带着一种掌控的意味。“喂鱼?”他低笑一声,那笑声毫无温度,“你的命,
现在是我的。”他收回手,眼神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挑剔,
“收拾一下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明天下午三点,会有人接你。”说完,他直起身,
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黑色西装的下摆划开冰冷的空气,消失在花园入口。我僵在原地,
脸上的触感冰凉刺骨,拍打带来的羞辱感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一半是劫后余生的虚脱,一半是坠入更深恐惧的冰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明天下午三点?
接我去哪?喂鱼有固定时间点吗?回到那个金碧辉煌却像个豪华鸟笼的安家别墅,
我一夜无眠。脑子里全是纪砚那双冰冷的眼睛和那句“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原书里他对付敌人的手段,血腥又高效。我算什么?一个连敌人都算不上的小虫子?
他碾死我,比碾死蚂蚁还容易。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准时停在别墅门口。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是纪砚的司机老陈。“安**,请。”声音平板无波。我攥紧了手里的帆布包,
里面塞着我所有的现金和一张偷偷办的、还没激活的银行卡。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坐进后座,
车厢里弥漫着冷冽的皮革味和淡淡的雪松气息,是纪砚身上那种昂贵的味道。车子开得很稳,
目的地却不是我想象中的码头、废弃工厂或者什么私人刑场。
它驶入市中心最寸土寸金的地段,停在一栋摩天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顶层。
厚重的木门无声滑开。巨大的落地窗前,纪砚背对着我站着,俯瞰着脚下的城市丛林。
阳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却丝毫暖不了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硬。“坐。”他没回头。
我僵硬地挪到离他最远的沙发边沿坐下,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像个防御的盾牌。
他终于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走到我对面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放松,
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安怀月,”他开口,文件夹被他随意丢在昂贵的红木茶几上,
发出轻微的声响,“二十三岁,安氏集团名义上的千金,实际掌权人是你父亲安国栋。
名下无任何实质资产,只有几张额度有限的信用卡。”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抱着的帆布包,“最近在偷偷打听去东南亚的廉价航空?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查我!查得一清二楚!连我想跑路都知道!恐惧像冰水,
从头顶浇下。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想跑?”我喉咙发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摇头,动作僵硬得像断了线的木偶。“跑得掉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压迫感陡增,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你那个好父亲,安国栋,
最近想拿下城东那块地皮,走的是谁的门路?他账面上挪用的那笔‘活动经费’,你说,
要是被捅出去……”他故意停下,欣赏着我瞬间惨白的脸。我懂了。他是在用安家,
用我那个便宜爹妈的安危,捏住了我的命脉。安国栋算不上好人,但他是原主血缘上的父亲,
也是我现在名义上的保护伞。他倒了,我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更惨。
纪砚太清楚怎么拿捏人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带着绝望的沙哑。跑路计划彻底破产。我的命,还有安家的命,都攥在他手里。
纪砚靠回沙发背,姿态重新变得慵懒,眼神却依旧锐利。“很简单。”他慢条斯理地说,
“从今天起,做我的‘白月光’。”白月光?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或者被恐惧**得出现了幻听。书里纪砚的白月光,不是苏栖梧吗?他为了苏栖梧,
可以摧毁一切障碍。“苏**……”我艰难地开口。“她不需要知道。”纪砚打断我,
语气不容置疑,“你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扮演一个足够深情、足够无害、能让我‘念念不忘’的角色。特别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
面对某些特定的人。”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扮演他的白月光?给谁看?挡谁的路?
苏栖梧知道了会怎么样?我扮演不好被识破了又会怎么样?每一个问题都指向更深的深渊。
“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问。是报复吗?用一种更诛心的方式,把我架在火上烤。
纪砚看着我,眼神深邃莫测,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最后的可用性。“因为你够蠢,
也够……识时务。”他给出了一个极其侮辱却又无法反驳的答案。“而且,顶着这张脸,
”他目光扫过我,带着冰冷的审视,“勉强能看。”屈辱感像无数细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心脏。但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安家就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好。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答应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点尖锐的刺痛感,
让我保持清醒。“我需要做什么?”“首先,换个地方住。”他丢过来一把钥匙,
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门禁卡。“地址发你手机。搬过去。今晚。”“其次,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件普通的连衣裙上,“你现在的品味,是对‘白月光’这个词的侮辱。
会有人带你去置办行头。”“最后,”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带着命令,
“记住你的身份。安分,听话。不要试图联系苏栖梧,也不要在我面前耍任何小聪明。后果,
你很清楚。”我拿起那把冰冷的钥匙,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失去了自由,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一个被反派大佬亲手打造、用来欺骗所有人的“白月光”。
搬进那间位于顶级安保公寓顶层的大平层时,我像个游魂。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城市的璀璨灯火,奢华冰冷的装修风格和纪砚本人如出一辙。
衣帽间很快被各大奢侈品牌的新品塞满,标签上的价格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数字。
一个自称造型师的女人,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把我从头到脚包装了一番。我看着镜子里的人。
柔顺的长发,精致的淡妆,身上是剪裁完美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温柔,娴静,
像一朵精心培育的温室花朵。眼底深处那点属于安怀月(我)的倔强和市井气,
被完美地掩盖在昂贵的包装之下。真像一个赝品。一个用来迷惑视线的赝品。
纪砚的“需要”很快就来了。他带我去参加一个私人游艇派对。出席的都是真正的顶级名流。
我挽着他的手臂,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面上却维持着最柔和的微笑,
扮演着被心上人呵护的羞涩与甜蜜。“纪总,这位是?
”一个挺着啤酒肚、眼神精明的男人端着酒杯过来,目光黏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安怀月。”纪砚介绍,声音平淡,手臂却占有性地揽紧了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我的人。”三个字,宣告所有权。那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即是夸张的恭维:“原来是安**!久仰大名!纪总真是金屋藏娇啊!
难怪对苏**那边……”他话没说完,被纪砚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立刻噤声,
讪讪地笑着转移话题。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苏栖梧那边?这是什么意思?
纪砚和苏栖梧之间出现了问题?他拿我当挡箭牌?挡的是谁?派对上的试探层出不穷。
几个妆容精致的名媛凑过来,言语间夹枪带棒,打听我和纪砚的“爱情故事”。
我谨记纪砚的警告——安分,听话。只扮演一个温柔、安静、没什么主见的花瓶,
对她们的问题报以羞涩的微笑,或者含糊其辞地低头。所有需要回答的关键问题,
纪砚都会“适时”地介入,三言两语替我挡开。我像个装饰品,被纪砚带着在人群里周旋。
他与人谈笑风生,偶尔低头在我耳边低语几句,姿态亲昵。外人看来,我们亲密无间。
只有我知道,他靠近时那冰冷的眼神,和耳语时毫无温度的声音:“笑得自然点。
”“别乱看。”“低头。”游艇靠岸时,我已筋疲力尽。坐进车里,**在椅背上,
卸下所有伪装,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今天还行。”纪砚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响起,
听不出情绪,算是个难得的“肯定”。我没力气回应。扮演一个虚假的自己,
比干一天苦力还累。“下次是在林家老爷子的寿宴。”他像是在布置任务,“苏栖梧会去。
”我的心猛地一揪。终于要正面遭遇原书女主了吗?在那个所有人眼中,
本该是纪砚真爱的女人面前,扮演他的“白月光”?这简直是地狱级副本!
“我……需要做什么?”我声音干涩。“做你自己就好。”纪砚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
侧脸线条冷硬,“让所有人看到,你在我身边。”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带着一丝冷酷的警告,“尤其是,让苏栖梧看到。”林家老爷子寿宴的排场,
比游艇派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古色古香的大宅邸,宾客如云。
我穿着纪砚让人准备的月白色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努力扮演着古典温婉的白月光。挽着纪砚的手臂踏入正厅时,
我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探究,有鄙夷,有好奇,
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味。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苏栖梧。她穿着香槟色的礼服长裙,
站在一群名媛中间,像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气质高雅,笑容得体。看到我和纪砚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但眼神里瞬间划过的受伤和难以置信,
没能完全藏住。纪砚的脚步没有半分停顿,径直朝着主位方向走去,手臂牢牢地锁着我,
让我无法挣脱。我能感觉到苏栖梧的目光一直黏在我们身上,如芒在背。敬酒环节不可避免。
林老爷子德高望重,纪砚带着我上前。“林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纪砚语气恭敬。
林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我们,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纪小子,这位是?”“安怀月。
”纪砚介绍,语气坦然。“哦?”林老爷子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看我,
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栖梧,意味深长地笑笑,“好,好。
年轻人啊……”他摆摆手,没再多说。从主桌离开,苏栖梧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她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目标明确地走向纪砚。“砚哥,”声音温柔似水,
“林爷爷刚才还问起你最近的项目呢。”她仿佛完全没看到我,只和纪砚说话。“嗯,
一会儿去聊。”纪砚语气平淡,手臂却依然揽着我的腰。苏栖梧的目光这才落在我身上,
笑容依旧完美:“安**,今天的旗袍很衬你,真漂亮。”语气真诚,听不出半点讽刺。
“谢谢苏**。”我努力维持着花瓶的温柔浅笑,手心全是汗。这局面太窒息了。
苏栖梧点点头,又看向纪砚,笑容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控诉:“砚哥,
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明晚……”“明晚有事。”纪砚打断她,语气没有波澜,
甚至没有一丝歉意。他低头,状似亲昵地替我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动作自然无比,
“怀月刚来,对环境不熟,我带她四处转转。”他直接用了更显亲密的称呼。
苏栖梧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眼底强忍的泪光和汹涌的难堪。
她死死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当场失态。
“这样啊……”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那,不打扰你们了。”她几乎是仓促地转身离开,
背影挺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摇晃。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心里没有丝毫痛快,只有一种深切的悲哀和冰凉。我成了纪砚伤害她的工具。而我,
无力反抗。纪砚收回手,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恢复冰冷。他揽着我,走向另一个方向,
像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战略部署。“做得不错。”他低声说,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淡漠。
我沉默地被他带着走,心沉到了谷底。这场戏,伤害了苏栖梧,
也把我自己架在了更危险的境地。苏栖梧会恨我入骨,她背后的势力,那些爱慕她的人,
都会视我为眼中钉。纪砚是在用我做盾牌,吸引所有的火力。日子在这种扭曲的关系中滑行。
纪砚对我,没有所谓的“恩宠”,只有冰冷的利用。他需要我出现时,
我就像个华丽的摆件被带出去;不需要时,我就被锁在那个奢华的公寓里,
像一只被遗忘的金丝雀。偶尔在深夜,我会听到开门声,
他带着一身酒气或者更冷冽的寒意回来,有时会直接去书房,
有时会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到天亮。我们几乎不说话。我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打听他的事,
也不敢再想逃跑。安国栋那边偶尔会打电话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客气和……畏惧,
我知道是纪砚的“警告”起了作用。这种表面的平静,在一个雨夜被打破了。
那晚纪砚回来得很晚,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的气息,不是酒气。他受了伤,
手臂上一道狰狞的口子,血浸透了黑色的衬衫袖子,脸色苍白得吓人,
眼神却比平时更加锐利凶狠,像被逼到绝境的孤狼。他踉跄着进门,没开灯,
径直倒在沙发上,压抑着粗重的喘息。我躲在卧室门后,心脏狂跳。他受伤了!
而且看起来伤得不轻!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反派大佬吗?谁能伤到他?是仇家?
那会不会连累我?恐惧和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开。客厅里传来他摸索东西的声音,
然后是压抑的闷哼,似乎想处理伤口却力不从心。跑?报警?还是……帮他?安分,听话。
纪砚的警告言犹在耳。但看着他此刻的虚弱,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一个能摆脱纯工具人身份,
获得一点主动权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恐惧,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打开了客厅一盏昏暗的壁灯。纪砚立刻警觉地看过来,眼神凶戾,带着浓重的防备和杀意,
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拧断我的脖子。“别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但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我举起双手,示意没有威胁,“你流了很多血。
我……我帮你处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刀子,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评估我此刻的价值和威胁。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眼中的杀意终于缓缓退去,
变成了浓重的疲惫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冷漠。他闭上眼,靠在沙发上,算是默许了。
我快步去拿了公寓里常备的医药箱——这是他当初让人准备的,或许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时刻。
我半跪在沙发边,用剪刀小心地剪开他伤口周围的衬衫布料。伤口很深,皮肉外翻,
还在不断渗血。我忍着反胃,用消毒水冲洗,他的肌肉瞬间绷紧,额角渗出冷汗,
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没有麻药,你忍着点。”我低声说,用镊子夹着弯针,开始缝合。
缝纫是我以前在服装厂打工时学会的,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地方。我的手很稳,心却跳得厉害。
缝针穿过皮肉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漫长的十几分钟过去,伤口终于缝合包扎好。
我给他喂了两片消炎药,又倒了杯温水。他全程闭着眼,脸色依旧苍白,
但气息稍微平稳了些。“为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低沉,眼睛依旧闭着,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我愣了一下:“什么?”“为什么帮我?”他睁开眼,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了平日的冰冷算计,只剩下纯粹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不怕我好了之后,杀了你灭口?”我看着他的眼睛,决定赌一把。我放下水杯,
直视他:“怕。”我坦承,“但你现在死了,或者残了,对我没任何好处。安家会立刻倒,
我的下场只会更惨。”我顿了顿,声音低下来,
“而且……我不想只当个随时会被你丢弃的‘工具’。”纪砚看着我,沉默了许久。
客厅里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淅沥的雨声。他的目光复杂地在我脸上逡巡,
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他一手打造的“赝品”。“工具?”他扯了下嘴角,那笑容很淡,
带着一丝疲惫的自嘲,“你倒是清醒。”他重新闭上眼,“医药箱左边夹层,有个银色U盘。
明天上午十点,送去城南的‘听雨’茶楼,二楼‘兰’字号包厢。
交给一个穿灰色唐装、手里盘一串紫檀佛珠的男人。什么都不要说,放下就走。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机密?任务?他在让我接触他真正的核心事务?
这意味着什么?信任?还是又一次更危险的利用?“记住了?”他没睁眼。“记住了。
”我听见自己回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不管前路如何,至少,我摸到了一张牌。
第二天,我化了最淡的妆,穿着最不起眼的衣服,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准时出现在“听雨”茶楼。二楼很安静,“兰”字号包厢的门虚掩着。我深吸一口气,
推门进去。包厢里古色古香,茶香袅袅。一个穿着灰色唐装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气质儒雅,
眼神却锐利如鹰。他手里果然盘着一串深紫色的紫檀佛珠,珠子碰撞发出沉静的轻响。
“老板,您的茶。”我低着头,快步走过去,
将那个小小的银色U盘轻轻放在他手边的茶盘旁,声音不大不小,
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陌生,然后立刻转身,毫不留恋地快步离开。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走出茶楼,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街边,手心依旧汗湿。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一半是后怕,一半是隐隐的激动。我完成了第一步。傍晚,
纪砚回来了。他手臂上的伤看起来好了些,脸色也恢复了一些。他看了我一眼,
没问茶楼的事,只丢给我一份文件。“看看。”语气是命令式的。我疑惑地打开。
是一份关于安国栋那个心心念念的城东地皮项目的资料,
里面清晰地标注了几个关键的风险点和竞争对手的致命把柄!有了这个,
安国栋的项目成功率能提升一大截!我猛地抬头看他。“安分,听话,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眼神平静无波,“做得好,自然有奖励。这是你的‘劳务费’。
”他把我和安家,彻底捆绑在了利益链条上。握着那份沉甸甸的文件,我心头五味杂陈。
是收买,也是更深层次的捆绑。但至少,
我不再是那个毫无筹码、只能被动承受的“白月光”了。我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纪砚。
他越来越频繁地让我接触一些看似普通、实则边缘的信息传递。我像一只不起眼的工蚁,
在他庞大的、不为人知的网络边缘活动。我渐渐拼凑出一些模糊的轮廓:他似乎在查什么,
一个隐藏在繁华表象下的巨大利益链条,牵扯到很多“大人物”。而苏栖梧的父亲苏正宏,
一个表面儒雅的商业巨鳄,名字也偶尔出现在一些晦涩的线索里。一次偶然的机会,
我在纪砚书房处理文件时(这是他新“指派”给我的任务),
不小心碰掉了一本厚重的金融年鉴。捡起来时,一张夹在书页里的旧照片飘落在地。
照片是黑白的,有些年头了。背景像是一所老旧的学校。
上面是几个穿着朴素校服的少年少女。我一眼认出了少年时期的纪砚,
眉眼间已有如今的冷峻轮廓,
但眼神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属于少年的清澈和……一丝怯懦?
他身边站着一个笑容灿烂、阳光般的女孩,眉眼依稀能看出苏栖梧的影子,但气质截然不同,
更开朗,更有活力。照片背后用褪色的钢笔写着:青藤福利院,199X年夏。纪砚,小雅,
阿峰……青藤福利院?纪砚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个阳光般的女孩是苏栖梧的姐妹?小雅?
为什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发现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巨大的涟漪。
我迅速将照片放回原位,不动声色。但那个眼神清澈怯懦的少年纪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