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把日记本放回原处,锁好抽屉,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必须离开这里。
但沈聿州看管得太严了。家里的门窗都装了隐秘的报警器,她的手机被监控,连出门倒垃圾他都亲自陪同。
这天晚上,沈聿州做了个噩梦。
「不要!嫣儿!」他在黑暗中惊坐而起,满头大汗。
知意打开台灯,看见他苍白的脸。
「做噩梦了?」她轻声问。
沈聿州一把抱住她,力道大得让她生疼:「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绝对不会...」
「伤害谁?」知意试探地问。
「你和孩子。」他的声音闷在她的肩头,「我会用一切代价保护你们。」
「即使代价是我的自由?」
沈聿州抬起头,眼神清醒了些:「自由不重要,活着才重要。」
「聿州,你实话告诉我,」知意直视他的眼睛,「苏嫣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谁告诉你苏嫣的事?」
「我在你书房看到了她的照片。」知意索性摊牌,「我和她长得很像,不是吗?」
沈聿州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归于平静:「嫣儿是意外身亡。你和她不一样,我会保护好你。」
「用你的血祭拜神像的方式来保护?」知意忍不住质问。
沈聿州的表情瞬间冻结:「你看见了?」
「我看见了。」知意鼓起勇气,「聿州,你到底在做什么?那尊神像是怎么回事?你们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沈聿州沉默良久,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知意毛骨悚然。
「知意,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他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冰凉,「你只要知道,我爱你,我需要你和孩子,这就够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
「活下去。」他的眼神飘向书房方向,「用你们的方式活下去。」
第二天,知意借口胸闷,要去医院产检。沈聿州立刻放下工作陪她去医院。
医生看着B超单,笑容满面:「恭喜,是双胞胎。宝宝们很健康。」
双胞胎!知意摸着肚子,既惊喜又恐惧。一个祭品变成了两个?
沈聿州的反应很奇怪。他没有惊喜,反而脸色煞白,喃喃自语:「两个...怎么会是两个...」
「有什么问题吗?」医生问。
「不,没有。」沈聿州迅速恢复常态,但知意看见他握紧的拳头在发抖。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沉默。知意偷偷观察他,发现他时不时瞥向她的小腹,眼神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