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前夫不做人,长公主不托举了》 在线阅读<<<<
上一世,谢珩玄喜欢上醉香楼里的一个清倌女子。我给了那女子黄金百两,打发她离开京城。
谢珩玄什么都没说,依旧宠我入骨。直到他靠着我长公主的身份,彻底架空了皇权,
却在我父皇病危之日,起兵谋反,血洗了整座皇宫。我父皇被他一剑穿心,
母后也为保护我而死。谢珩玄将身怀六甲的我囚于冷宫,任由太监们日日折辱。
奄奄一息之际,他冷笑着来到冷宫,亲手喂我喝下毒酒。“杨昭华,
若不是你当年逼阿雪离开京城,害得她小产,我和她也不会承受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
是你害死了我和赵阿雪的孩子,这是你欠阿雪的。”再睁眼,
我回到了父皇让我选附马这一日。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没有我长公主的光环,
他这只小泥鳅,还怎么跃过龙门,成为人上人。01金銮殿上,
父皇一脸慈爱的问我:“华儿,你可想好了选谁为驸马?”父皇的话音刚落下,
一直沉默的谢珩玄突然下跪行礼道:“陛下,我知道昭华公主钟意于臣,
可臣与阿雪姑娘早已互许终生,若是负她,臣良心难安。公主若非要选臣做驸马,
臣恳请陛下准许赵阿雪以平妻身份进门。”在场的所有人均是被谢珩玄的话雷到了。要知道,
大周朝自开国以来,别说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就是寻常的百姓家的女儿也没有和别的女子同为平妻一说。谢珩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无疑等同于是在打我的脸。众人看我的眼神有同情,有嘲讽。
父皇被谢珩玄的话气的脸色铁青,怒斥道:“放肆!那赵阿雪算是什么身份,
也配和大周的长公主平起平坐?”“不过一个青楼女子,你竟敢拿她和朕的女儿比,
我看你这新科状元是当的太清闲了吧?”听了父皇的威胁,谢珩玄的脸上亲过一丝怨恨。
他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公主不就是千方百计想嫁给我吗?我答应就是了。
”我面带笑容开口道:“父皇,儿臣心中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这下,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毕竟谁都知道作为大周朝的嫡公主,我选谁做驸马,
谁就意味着可以平步青云,拥有最有权势的岳家,况且,我又遗传了我母妃的美貌,
有这样的好事,谁不想要呢?我一步一步下下金殿。谢珩玄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一脸自负、不稀罕的表情。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选新科状元谢珩玄时。我却径直越过他,
朝着不远处的裴昭走去。“父皇,儿臣选裴昭。”02满座皆惊。裴昭先是一脸不可置信,
随即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喜。谢珩玄脸上的错愕只维持了一瞬,
便恢复了那滴水不漏的温雅。他向我投来一个关切又痛心的眼神:“公主,
若是你实再不愿意臣娶赵阿雪为平妻,臣不娶就是了。公主选一个只懂打打杀杀的人为驸马,
是为了和微臣赌气吗?”上一世,裴昭在我选谢珩玄为驸马后,一个人主动请旨去边关戍守,
终身未娶。直到得知谢珩玄起兵谋反,我有了危险,
他带五千裴家军从边关跑死了三匹马赶回来,却已经为时已晚。我被谢珩玄用毒酒毒死后,
他抱着我的尸体悲痛失声。“昭华,对不起,我来晚了。”“早知道谢珩玄如此对你,
当初我拼死也要阻止你嫁给他。”“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我死后不久,裴昭也自刎在我的坟墓前。思绪回笼。我迎上谢珩玄伪善的目光,
笑得愈发灿烂:“状元郎即心有所属,昭华自然是不能夺人所爱。裴昭将军,有勇有谋,
气概无双,能嫁给他,是昭华之幸。”我此话一出,
谢珩玄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立马裂开了一道缝。他眼底的狠厉与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却又在对上父皇威严的目光时,死死地压了下去。他大概以为,我不过是在闹脾气,
用这种方式逼他就范,逼他放弃那个赵赵阿雪。毕竟上一世,我爱他爱到尘埃里。
父皇显然对我选裴昭做驸马十分满意。裴家世代忠良,
裴昭的父亲老裴将军更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而裴昭本人,年少成名,十六岁便上阵杀敌,
立下赫赫战功,是大周朝最年轻的将军。论家世,论品行,论能力,
裴昭哪一点不比谢珩玄强上百倍?03父皇当即龙心大悦,朗声笑道:“好!好!好!
昭华不愧是朕的女儿,好眼光!裴昭骁勇善战,忠君爱国,与我华儿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朕这便下旨,为你们二人赐婚,择良辰吉日,即刻完婚!”“臣谢陛下隆恩,谢公主垂青。
”裴昭跪在地上,身姿挺拔如松,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感受到他向我投来的炙热目光。我回以一个安抚的、笃定的微笑。尘埃落定,
满朝文武的神情各异。有人为裴家道贺,有人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更多的人,
则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瞥向僵立在原地的谢珩玄。他从天之骄子,
未来不可**的驸马爷,一瞬间变成了满朝的笑柄。我知道,以谢珩玄那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此刻心中定然是恨毒了我。可我不在乎。我就是要让他品尝一下,从云端跌落泥沼的滋味。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而已。0**朝后,我提着裙摆,缓步走下玉阶。裴昭跟在我身后,
隔着三步的距离。阳光透过殿外的琉璃瓦,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
让他平日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不少。“公主……”。我停下脚步,含笑道。“裴将军有话要说?
”他耳根都微微泛红,眼神却无比真挚:“末将……末将只是想问,公主为何会选我?
公主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需要末将去做什么,末将万死不辞。
”他以为我是为了摆脱谢珩玄,才拿他当挡箭牌。我心中一暖,摇了摇头,
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裴将军,我选你,并非一时冲动,也并非是与谁赌气。我选你,
是因为你值得。”“上一届秋猎,围场失火,百兽奔逃,是你孤身一人冲入火场,
救下了被困的七皇弟。去年江南水患,你带去的裴家军,不光赈灾,还与百姓同吃同住,
一同修筑堤坝。边关来犯,你身先士卒,胸口中箭亦不后退半步,硬生生将敌军逼退百里。
”我每说一句,裴昭眼中的惊愕就多一分。这些事,有些是朝中皆知的大功,
有些却是他默默做下的,从不曾对外宣扬的细节。他没想到,我一个深宫中的公主,
竟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大周需要你这样的栋梁,本宫……也需要你这样的夫君。
”我微微仰头,迎上他震撼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一个心怀家国,品行端正,有担当,
有勇谋的夫君。而非一个将女子视作玩物,将婚姻当成筹码的投机小人。
”裴昭的呼吸骤然一滞。“公主……”他喉结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
最终却只化作一句郑重的承诺,“臣,裴昭,此生定不负公主。”我信他。因为他前世,
便是用自己的性命,践行了这句话。正当温情流转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昭华。”谢珩玄快步从我们身侧的廊柱后走出,拦住了我的去路。“昭华,
你当真要如此任性吗?”他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失望与“关切”,“我知道,
今日在殿上是我不对,我不该提平妻之事,惹你生气。可赵阿雪,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
我不能负她。”“如果你实在介意,我可以将她安置在外宅,一辈子不入驸马府。
你何苦为了与我赌气,便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裴将军是国之栋梁,但他一介武夫,
哪里懂得你的诗词画意,又怎会怜惜你的金枝玉叶?”04这番话,
说得当真是“情真意切”。若是上一世,恐怕我被他三言两语就哄了回去。可如今听来,
我只觉得恶心。他字字句句都在贬低裴昭,抬高自己,
将我的选择定义为“赌气”和“任性”,仿佛我离开了他,就是自甘堕落,愚不可及。
还未等我开口,一旁的裴昭已经冷下了脸,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谢状元,请慎言。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她的名讳,不是谁都可以直呼的。此外,
公主殿下选择谁做驸马,是她的权利,更是她的智慧。”谢珩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我从裴昭宽阔的臂膀后探出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谢状元,裴将军说得对。本宫选谁,
不选谁,心中自有一杆秤,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有在这操心别人的功夫,
不如好好去关心一下你的赵阿雪姑娘吧!”谢珩玄的拳头在袖中握得咯咯作响,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杨昭华,你会后悔的。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说罢,我再不看他一眼,
转身对裴昭道:“裴将军,我们走吧,我有些乏了。”是“,公主。”我和裴昭并肩离去,
将谢珩玄那张铁青的脸,远远地抛在了身后。05回到我的凤阳宫,母后早已等候在此。
见我回来,她连忙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圈微红:“华儿,你受委屈了。
那谢珩玄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羞辱你!你父皇已经准备下令,将他状元的身份革去,
打发回乡,永不录用!”我心中一凛。革去状元身份?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上一世,
父皇虽然也动怒,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最终还是饶过了他。这一世,我没有求情,
父皇的雷霆之怒便直接降下了。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他赶出京城。将他赶走,
他固然是没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可我也看不见他如蝼蚁般挣扎求生的惨状了。那多没意思。
我要的,是让他留在京城,留在我眼皮子底下。让他看着我与裴昭琴瑟和鸣,
看着他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在无尽的悔恨与嫉妒中,慢慢腐烂。“母后,不可。
”母后一愣:“为何?难道你还念着他?”“当然不是。”我轻轻摇头,扶着母后坐下,
为她倒了一杯茶,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娓娓道来。“母后您想,谢珩玄当众顶撞父皇,
折辱儿臣,已是人尽皆知。此刻若是因为他得罪了儿臣,父皇便立刻革去他的功名,
朝中那些言官会如何说?他们会说父皇为了一己私情,滥用君权,打压寒门学子,
以后还有谁敢为朝廷效力?”“更何况,谢珩玄自诩才高八斗,心高气傲。就这么将他赶走,
他只会觉得是皇家仗势欺人,毁他前程,心中非但不会有半分悔改,反而会怨恨朝廷。
这样的人,留在外面,终究是个隐患。”母后听着我的话,眉头紧锁,显然是思索了进去。
“依儿臣看,不如就将他留在京中。他不是新科状元吗?按照惯例,该入翰林院。
便让他去做个小小的翰林修撰,每日负责整理故纸堆,消磨他的傲气。京城权贵云集,
天子脚下,没了儿臣这个靠山,他一个毫无根基的穷书生,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让他留在京城,日日看着儿臣与裴昭夫妻恩爱,看着裴家圣眷优渥。而他自己,
却只能守着一个青楼女子,在底层苦苦挣扎。这对他而言,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一番话说完,母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异与欣慰。“我的华儿……长大了。
”她抚摸着我的长发,感慨道,“你说得对,是母后想得简单了。让他留在京城,
捧得高高的,再让他自己摔下来,确实比直接赶走要解气得多。
”06大婚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八,时间虽有些仓促,但宫里上下都动了起来,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父皇和母后赏赐了无数珍宝,我的嫁妆长长地排满了数十个库房,
其规制甚至超越了历代所有公主。大婚那日,十里红妆,从凤阳宫一直铺到了裴将军府。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百姓们夹道围观,争相一睹长公主的风采和裴将军的英姿。
我头戴九尾凤冠,身穿金丝鸾鸟嫁衣,在母后的含泪叮嘱和父皇的郑重托付下,
被裴昭亲手牵着,一步步走上了喜轿。透过轿帘的缝隙,我看到他一身红色喜服,
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飞扬神采。
婚宴的喧嚣直到深夜才渐渐散去。喜房内,龙凤烛火摇曳,映得满室通红。裴昭遣退了下人,
有些笨拙地为我摘下沉重的凤冠。四目相对,他原本沉稳的呼吸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