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夫君退婚后我让他跪下叫婶娘》 在线阅读<<<<
我是侯府养了十年的童养媳,只为等沈堰长大成婚。在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后,
却也带回了丞相家的千金,和一纸退婚书。「念你伺候我娘多年,我纳你为妾。」
我亮出另一份婚书,来自他远在边疆、战功赫赫的亲叔叔,沈大将军。「真不巧,
你以后见了我,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婶娘。」1侯府的正厅,今日热闹非凡。
檀木长案上摆着御赐的绸缎,角落里的冰鉴丝丝冒着凉气,都驱不散这满室的喜气与尴尬。
我站在厅中,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衣裙,与这满堂富贵格格不入。我的未来夫君沈堰,
如今的状元郎,穿着一身刺绣精美的绯色官袍,身姿挺拔,俊朗非凡。他身侧,
站着一位云鬓花颜的女子,丞相家的千金,赵湘儿。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施舍般的怜悯。
「卿云,」沈堰先开了口,声音温润,却淬着冰,「十年辛苦,我都知道。
只是如今我身份不同,你……配不上状元郎正妻之位。」他从袖中取出一纸文书,
递到我面前。是退婚书。「我不会亏待你,」他垂眸,不看我惨白的脸,
「念在你伺候我娘多年,并无过错,我愿纳你为妾,许你一世安稳。」「是啊,卿云,」
我那闻讯赶来的娘,挤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
「能做状元郎的妾,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快谢谢大人!」我爹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满脸谄媚的笑。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与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赵湘儿适时地走上前,柔声细语:「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进门后,定会与姐姐情同手足,
一同侍奉夫君。」好一个「情同手足」。好一个「纳你为妾」。我等了他十年,
从豆蔻少女等到双十年华。我伺候他体弱多病的母亲,冬日暖被,夏日摇扇,十年如一日。
他进京赶考的盘缠,是我一针一线绣出的双面绣屏换来的。临行前,
他握着我的手说:「卿云,等我,我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过门。」誓言犹在耳,
新人已在侧。我笑了,在他们以为我会哭着接受这天大的「恩赐」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从怀中,珍而重之地,拿出了另一份婚书。红色的硬壳烫金帖,在日光下灼灼生辉,
刺痛了所有人的眼。「沈堰,」我抬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真不巧,
早在你进京赶考那年,你那远在边疆、战功赫赫的亲叔叔沈大将军,
就托人送来了聘礼和婚书,求娶我为正妻。」我将婚书展开,对着他震惊错愕的脸。
「按辈分,你以后见了我,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婶娘。」2满堂死寂。针落可闻。
沈堰脸上的温润儒雅寸寸龟裂,只剩下不可置信的铁青。他身侧的赵湘儿,
那张娇美如花的脸上,也褪尽了血色,只剩一片煞白。我那见钱眼开的爹娘,
脸上的谄媚笑容僵在嘴角,滑稽又可笑。「你胡说!」沈堰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上前,
伸手就要来抢我手中的婚书,「李卿云,你疯了不成?为了不当妾,竟伪造婚书,
攀扯我叔父!」我侧身避开,将婚书护在怀里,冷冷地看着他。「伪造?
状元郎的眼睛是瞎的吗?这上面,可清清楚楚盖着沈大将军的私印和兵部的官印,
你大可拿去验!」「母亲!」沈堰见抢夺不成,猛地转向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语的侯夫人,
也就是他的母亲,「母亲,您看她!她简直是疯了!叔父远在边疆,怎会看上这么一个……」
他话语一滞,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的不堪。侯夫人脸色苍白,
扶着桌沿的手微微颤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嗫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砰」
的一声,她身子一软,竟直直地向后倒去!「母亲!」「老夫人!」厅内顿时乱作一团。
沈堰也顾不上我了,慌忙冲过去扶住他母亲,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大夫。趁着这片混乱,
我爹娘终于回过神来。我娘一个健步冲到我面前,脸上的表情由僵硬转为狂喜,
她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力道之大让我生疼。「我的好女儿!你什么时候跟大将军……哎呀!
你怎么不早说啊!吓死娘了!」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那可是大将军啊!手握重兵的沈大将军!比一个状元郎强百倍!女儿啊,
你可真是爹娘的福星!」我看着她那张瞬间变幻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这就是我的亲娘。
前一刻,她还逼着我给别人做妾,觉得是天大的福分。后一刻,发现我攀上了更高的枝头,
便立刻换上另一副嘴脸。我没有理她,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直直地落在沈堰和赵湘儿身上。
沈堰正焦急地抱着他母亲,而赵湘儿,她站在一旁,眼神怨毒地剜着我,那目光,
仿佛淬了毒的刀子。3侯夫人被抬回了内室,大夫诊脉后,说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闹剧暂时收场,宾客们也识趣地散了。偌大的正厅,只剩下我们几人。气氛比刚才还要凝滞。
沈堰安顿好母亲,走出来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寒。「李卿云,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他站在我三步开外,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你和我叔父,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这话问得极有技巧,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我与沈大将军有染,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赵湘儿立刻跟腔,她走到沈堰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一脸痛心疾首。「卿云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与沈郎十年情分,就算、就算他有不对之处,
你也不能……也不能背着他与长辈暗通款曲啊!这要是传出去,侯府的颜面何存?
你的名节又何存?」一唱一和,真是天生一对。他们想给我扣上一顶「不贞」的帽子,
好让沈大将军的婚约作废,好让我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翻身。「暗通款曲?」我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赵**慎言。我与沈大将军,明媒正娶,
八抬大轿的聘礼早就送进了侯府,何来『暗通』一说?」「聘礼?」沈堰一愣,「什么聘礼?
」我转向一旁从刚才起就眼神闪烁的我爹娘。「爹,娘,三年前,
沈大将军托人送来的那十抬聘礼,你们不记得了?」我娘脸色一变,眼神躲闪。
我爹则干咳一声,支支吾吾:「有……有这回事吗?女儿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他们当然记得。三年前,沈堰刚进京不久。沈大将军的亲信就带着十抬贵重聘礼登门,
指名是给我的。当时我爹娘欣喜若狂,以为是沈堰出息了,让叔父提前来下聘。
他们高高兴兴地收了礼,转头就当成了自己的私产,给我置办的嫁妆里,
连一根簪子都没用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古玩,早就被他们变卖的变卖,送人的送人,
填了家里的窟窿。「记错了?」我看着他们,眼神冰冷,「那抬号称前朝孤品的珊瑚,
被爹拿去孝敬了你的顶头上司。那对南海珍珠耳坠,娘不是戴着去参加了王夫人的茶会,
风光了一把吗?怎么,这才三年,就都忘了?」我爹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4「你们!
」沈堰的目光如刀,射向我爹娘,「你们竟敢私吞我叔父的聘礼!」我爹吓得一哆嗦,
腿一软差点跪下。我娘强自镇定,
解道:「我们……我们以为那是你让大将军送来给卿云添妆的……谁知道……谁知道是……」
「够了!」我冷声打断她,「别再演了,不嫌恶心吗?」我从袖中又拿出一沓信件,
摔在桌上。「这是三年来,沈大将军托人送来的信,每一封,都先经过了侯夫人的眼。
信里说什么,侯夫人一清二楚。」「信里说,他感念我照顾嫂嫂辛苦,更怜我一片痴心错付,
愿以正妻之位,求娶我过门,护我一生周全。」我的目光转向沈堰,带着一丝嘲讽。
「而你呢?沈堰。你三年来,可曾给我写过一封信?哦,不对,是写过的。」我顿了顿,
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道:「你给夫人写过。信里说,
你在京中偶遇丞相千金赵湘儿,惊为天人,情投意合。你说,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妇,
性情粗鄙,实在不配为你的正妻。你让夫人劝我,想个法子,体面地退了这门亲事。」
「这封信,夫人不忍心给我看,怕我伤心。可她病中糊涂,错拿给了我。」「沈堰,
在你盘算着如何抛弃我的时候,你的亲叔叔,却在想方设法地保全我的名声,给我一条退路。
」「现在,你告诉我,是谁,不知廉耻?」沈堰的脸,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
像是开了个染坊,精彩纷呈。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赵湘儿挽着他胳膊的手,
也无力地垂了下去。「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失魂落魄,「沈郎明明说,
他与你青梅竹马,只是迫于家中压力……」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被欺骗的愤怒。原来,
沈堰在她面前,又是另一套说辞。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为情所困,
不得不辜负青梅竹马的可怜人,以此来博取她的同情与爱慕。何其可笑。「青梅竹马?」
我嗤笑一声,「我十二岁到侯府,你十岁。我每日在后院洗衣做饭,伺候夫人汤药,
你在前院读书习字,风花雪月。我们一年也见不上几面,这叫哪门子的青梅竹马,情深义重?
」「沈堰,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5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侯夫人由丫鬟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明。「母亲!」
沈堰如见救星,连忙迎上去,「您都听到了?这个女人……她……」「住口!」
侯夫人厉声喝止了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她挣开丫鬟的手,
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心,温暖而干燥。「卿云,委屈你了。
」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充满了失望。「你叔父的婚书和聘礼,我早就知道。
我也同意了。」「什么?」沈堰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母亲,
您……您怎么能……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啊!」「正因为你是我亲儿子,
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铸成大错,毁了沈家百年清誉!」侯夫人痛心疾首,
「你为了一个外人,就要抛弃与你有婚约、并悉心照顾我十年的未婚妻,此为不义!」
「你叔父是你的亲长辈,你为了一己私欲,竟想让他蒙羞,此为不孝!」「沈堰,
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侯夫人的话,如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沈堰心上。
他面如死灰,摇摇欲坠。侯夫人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向我,语气温和了许多。「卿云,
是我对不住你。当年让你与堰儿订亲,本是想亲上加亲,却不想……反而害了你。」
「廷舟是个好孩子,他稳重可靠,有情有义,你嫁给他,我放心。」
她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戴在我的手上。「这是沈家媳妇代代相传的镯子,
本该早就给你。今日,我便亲手交给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沈家的当家主母,是廷舟的妻,
是堰儿的婶娘。」最后两个字,她咬得极重。沈堰的身体,也随之剧烈地一晃。
我爹娘此刻已经凑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亲家母说的是!我们卿云能嫁给大将军,
是她的福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我爹搓着手,眼睛放光地看着我手腕上的镯子,
那贪婪的目光,让我一阵恶寒。6「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我冷冷地开口,
将手从侯夫人掌中抽出,也避开了我娘伸过来想要抚摸玉镯的手。我爹娘的笑,僵在了脸上。
「卿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爹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我看着他们,眼中再无一丝温度,「从你们为了攀附权贵,逼我给沈堰做妾的那一刻起,
我李卿云,就再没有爹娘了。」「你……你这个不孝女!」我爹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生你养你,你竟敢说出这种话!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以为攀上大将军,就能不认我们了?」「生养我?」我笑了,笑中带泪,「你们生养我,
是为了把我十岁就卖进侯府,换了五十两银子给哥哥娶妻。」「这些年,
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还少吗?我的月钱,你们月月来取。逢年过节的赏赐,你们件件不落。
就连大将军给我的聘礼,你们也敢私吞!」「你们的眼中,何曾有过我这个女儿?
我不过是你们换取荣华富贵的工具罢了!」我的一番话,让整个正厅再次陷入寂静。
沈堰和赵湘儿震惊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还有这样不堪的家世。
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愧疚。我爹被我戳穿了老底,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他的巴掌没能落下。一只苍老却有力的手,
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是侯夫人。「李老爷,」她声音冰冷,「卿云如今是我沈家的人,
是我弟媳。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就是与我整个定远侯府为敌,与手握重兵的沈大将军为敌。
」「你,想清楚了吗?」我爹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他看着侯夫人威严的脸,最终,还是不甘地垂下了手。7闹剧散场,
我爹娘被侯府的家丁「请」了出去。临走前,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我知道,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赵湘儿也早已在侯夫人的冷眼中,灰溜溜地告辞了。厅中,
终于只剩下我,沈堰,和侯夫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堰儿,」
侯夫人率先打破沉默,她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儿子,疲惫地叹了口气,「去祠堂跪着吧,
好好反省反省。」沈堰没有动。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警惕地看着他。他却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破碎的乞求。「卿云,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他试图来拉我的手,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忘了?小时候你掉进池塘,是我把你救上来的。你忘了,
你生病的时候,是我守了你三天三夜……」他开始细数那些陈年旧事,
那些被我尘封在记忆角落里的,零星的温暖。我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我的心,
确实动摇了。十年,毕竟是十年。我将我最美好的青春,都耗费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若说没有一丝情意,那是自欺欺人。可那动摇,也仅仅是一瞬间。
我看着他这张俊朗却虚伪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救我的是府里的小厮,
你不过是恰好路过,喊了几声救命。」「我生病时,你来看过我一次,
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母亲逼你来的。」我平静地,一一戳穿他的谎言。「沈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