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陈默小说无广告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17 17: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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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周衍,没有任何停留,又落回那个年轻人身上:“节省体力,调整呼吸。恐惧解决不了问题。”

年轻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什么,但在陈默那种过于平静的注视下,最终还是瑟缩了一下,把话咽了回去,重新低下头,把自己抱得更紧。

周衍垂下眼皮,盯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陈默没有戳穿,甚至替他掩盖了过去。为什么?这个男人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绝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维护。

没时间细想。脚下的平台再次传来轻微的震动。正前方,原本严丝合缝的金属墙壁向内滑开,露出另一条通道。这一次,没有强烈的光,也没有诡异的声响,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及一股更加陈腐、带着浓重湿气和尘埃的味道涌出来,像是打开了某间废弃多年的地下室。

【第三场盛宴:‘无声深潜’。】系统的声音如期而至,平滑得令人齿冷。【请享受绝对的静谧。】

绝对的静谧?周衍的心猛地一沉。对于一个赌徒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不是骰子落定的喧嚣,而是骰盅揭开前那死一样的寂静。那意味着未知,意味着所有运气、概率、算计在结果呈现前的彻底失效。

陈默第一个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动作自然得像只是结束了一次普通的休息。“走吧。”他率先走向那片黑暗,没有犹豫。

周衍和那个编号881的年轻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巨大的恐慌。但留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条。两人挣扎着爬起,踉跄跟上。

踏入黑暗的瞬间,周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不是低温,而是一种能渗透骨髓的阴冷。脚下的触感变了,不再是坚硬的金属,而是某种潮湿、松软、偶尔硌到小石子的泥地。空气浑浊不堪,灰尘和霉菌的味道呛得人想咳嗽,却又下意识地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绝对的静谧。系统没有说谎。

这里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风声,没有水流声,没有机械运转声,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都被这种浓稠得如同实质的死寂吞噬了。耳朵里只有一种高频的、虚无的耳鸣,更像是大脑在绝望中自己制造出来的噪音。

黑暗并非完全无形。远处,极其微弱地,漂浮着几点幽绿的光芒,像是鬼火,指示着可能的前进方向。光线太弱,只能勉强勾勒出脚下似乎是一条狭窄坑道的轮廓,两侧是粗糙潮湿的土石壁。

年轻人(881)紧紧跟在陈默身后,几乎要贴上去,身体抖得厉害。周衍落在最后,每一步都踩得极其小心,全身感官放大到了极致,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异样。

寂静是最恐怖的折磨。它能逼疯任何人。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可能只走了几分钟,也可能走了几个小时。就在周衍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和寂静绷断时——

“咚。”

一声沉闷的、像是心脏跳动的声响,毫无征兆地穿透死寂,敲打在每个人的鼓膜上。

声音来自正前方,很远,又似乎很近,在狭窄的坑道里引发低沉的回响。

三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咚……咚……”

声音再次响起,节奏缓慢,沉重,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生命感,却又绝对不是人类的心跳。

紧接着,一阵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周的土石壁里渗透出来。像是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扒挠,在摩擦。

周衍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身边的土壁,突然毫无征兆地脱落下一小块泥土!一只惨白的、只有指甲盖大小、遍布黑色血管状纹路的手猛地从里面伸了出来,五指扭曲地抓挠着空气!

几乎同时,前后左右的墙壁,密密麻麻地探出无数只同样惨白畸形的细小手臂,疯狂地抓挠、舞动!它们没有声音,只有手臂摩擦土石的细微窸窣声,汇聚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浪潮!

“啊——!!!”编号881的年轻人终于彻底崩溃了,发出凄厉到变形的尖叫,转身就想往回跑!

但他的脚步骤然停住——身后的来路,不知何时已经被不断蠕动着冒出更多惨白手臂的土壁彻底封死!而那些舞动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朝着他们抓来!

“别动!”陈默低喝一声,声音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异常清晰紧绷,“别发出声音!吸引它们的是震动和声音!”

已经晚了。

年轻人的尖叫像投入死水的石子,那些惨白手臂舞动的频率骤然加剧,猛地暴长!数只冰冷畸形的手掌瞬间抓住了年轻人的脚踝、小腿!

他发出更加惊恐绝望的哭嚎,拼命踢打挣扎,却像是陷入了白色的沼泽,更多的手臂缠绕上来,捂住他的口鼻,勒紧他的脖子,将他飞快地拖向墙壁!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拉入潮湿的土石之中,最后只剩下半张惊恐扭曲的脸和一只极力向外伸出的手,也迅速被蠕动的泥土吞没。

墙壁恢复原状,只剩下几道新鲜的抓痕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

一切再次归于死寂。只有那“咚……咚……”的沉重声响,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回荡。

周衍和陈默死死贴在通道中央,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冷汗浸透了后背。那些舞动的惨白手臂似乎失去了目标,慢慢缩回了墙壁内部,只留下偶尔一两只还在无意识地抽搐抓挠。

刚才……那东西是因为声音和震动才攻击的?

周衍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几点幽绿的微光。

陈默朝他打了个极其缓慢的手势,示意继续前进,绝对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脚下的泥土柔软湿滑,必须用极慢的速度、极轻的力道落下,才能不引发任何震动。肌肉因为极度紧绷而酸痛发抖。

那“咚…咚…”的声响如同跗骨之蛆,始终盘旋在周围,时远时近,引导着方向,也折磨着神经。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的幽绿光芒似乎明亮了一些。通道也开始变得宽阔。

突然,周衍脚下一滑!一块松动的石头被他踩得翘起,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完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两侧的墙壁瞬间沸腾!比之前更多、更密集的惨白手臂疯狂涌出,如同白色的潮水,劈头盖脸地抓向他们!

避无可避!

电光石火间,周衍甚至能闻到那些手臂上带来的浓重土腥和腐臭味!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

旁边的陈默猛地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没有躲闪,而是突然用脚狠狠地跺向地面!同时张开嘴,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不似人声的尖啸!

“咿——呀!!”

声音刺耳至极,瞬间打破了死寂,也吸引了所有手臂的注意!它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骤然改变方向,全部朝着陈默蜂拥而去!

陈默在跺脚尖啸的同时,身体已经借着反作用力,朝着侧前方一个猛扑!那里有一块略微凸起的、相对坚固的岩石!

无数惨白的手臂瞬间淹没了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抓了个空,又疯狂地转向,追着他扑过去!

“走!!”陈默的声音在疯狂的窸窣声中传来,异常急促,“绿光!别回头!!”

周衍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思考陈默这自杀般的举动是为了什么。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趁着这短暂到几乎不存在的空隙,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那已经不远的安全绿光发足狂奔!

他能听到身后无数手臂抓挠扑击的恐怖声响,以及它们摩擦地面和墙壁的窸窣声,越来越近!

不敢回头!不能回头!

绿光就在眼前!那是一个类似之前平台的出口!

他一个鱼跃,重重地扑了进去,狼狈地翻滚在地。

安全!

他瘫在地上,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猛地回头——

通道入口在他扑出来后正在快速闭合、消失。在彻底闭合的前一瞬,他看到了令他血液几乎冻结的一幕:

陈默并没有被抓住!他如同一个最顶级的杂技演员,或者说,像一个早就预演过无数遍的表演者,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做了一个几乎违反物理定律的极限折返跳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所有手臂的合围!他的动作精准、高效,带着一种冷酷的优雅,完全不像是在逃命,更像是在……完成一套规定动作?

然后,在出口即将消失的刹那,陈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贴着最后一道缝隙滑了进来,轻巧地落在周衍身边,气息甚至都没有变得多么急促。

厚重的“墙壁”彻底合拢,将外面那恐怖的窸窣声和沉重的“咚”响彻底隔绝。

平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周衍死死盯着陈默,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震惊、无法理解的困惑,以及一丝疯狂滋长的、冰冷的怀疑。

刚才那一下……那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反应和速度?还有那声尖啸……

陈默似乎没有注意到他锐利的目光,只是弯腰拍了拍裤腿上沾染的些许泥尘,整理了一下那件依旧看起来干净得过分的外套。然后,他才抬起头,对上周衍的视线,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疲惫和后怕的笑容。

“运气真好。”他喘了口气,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甚至还带着点无奈的调侃,“差点就交代在那儿了。这鬼地方……”

周衍没有笑。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陈默平静的脸,刮过他干净的外套,刮过他甚至连汗都没出多少的额头。

赌徒相信概率,相信算计,偶尔相信狗屎运。

但绝不相信“巧合”,尤其是接二连三的、好到逆天的巧合。

这个男人……

周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肌肉依旧紧绷。他没有说话,只是转开视线,望向平台中央那再次亮起的幽蓝光屏。

【存活者:2】

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冰冷的数字,像最终审判的倒计时。

幽蓝的光屏上,【存活者:2】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周衍的视网膜上。空气里弥漫着自身散发出的汗臭、血腥和一股冰冷的铁锈味,每一次吸气都刮得肺管生疼。平台死寂,只有他自己失控的心跳在耳膜里咚咚狂砸,还有旁边那个男人……陈默,过于平稳的呼吸声。

周衍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身,骨骼像生了锈,每动一下都发出不堪重负的**。他扭过头,目光死死钉在陈默身上。

陈默正低头拂去袖口一点几乎看不见的泥灰,动作从容,甚至称得上优雅。察觉到视线,他抬起头,嘴角牵起一个极淡的、介于宽慰和疲惫之间的弧度:“又活过一关。”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依旧,却像钝刀子割肉,“幸好反应快。”

反应快?周衍的喉咙里哽着一团带刺的冰坨。那根本不是反应快!那是预知!是演练过千百遍的精准脱身!还有那声怪啸,分明是计算好的声波干扰,精准地引爆了所有潜伏的杀机——用他周衍可能发出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动静做引信!

赌徒输掉裤子时,最能识别另一个老千的手法。

但他没吭声。牙齿咬得太紧,颚骨酸胀。戳破有什么用?在这只剩两个人的角斗场里,撕破脸皮等于自杀。他需要这个深不见底的“伙伴”,至少需要到他弄清楚对方底牌之前。筹码没了,但赌局还没完,只要还在牌桌上,就有翻盘的可能——哪怕这可能渺茫得让他自己都想发笑。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扭曲的、类似劫后余生庆幸的表情,肌肉僵硬得像戴了石膏面具:“……是啊,妈的,吓死我了。”声音嘶哑得厉害,“又欠你一次。”

陈默笑了笑,没接话,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周衍缠着绷带的手,那下面还藏着推搡林薇时沾上的污迹。那眼神似乎能穿透皮肉,直看到骨头里的肮脏。周衍感到一阵针扎似的不适,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缩了缩。

脚下的金属地面再次传来熟悉的低频震动,沉闷而不容抗拒。前方的黑暗裂开一道缝隙,不是门,而像是整个平台都在移动、旋转,将他们抛向下一个未知的屠宰场。浓烈的臭氧味混杂着一股奇怪的、甜腻的化学药剂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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