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脑瘤晚期的诊断书,和前世一模一样。这一次,当绑匪的电话打来,
威胁要撕票我那被绑架的弟弟时。我没有像前世一样,拖着病体四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
最后替他去死。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我那“弟控”的姐姐孟婉,抢过电话。
她对着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们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全家陪葬!
我爸是孟氏集团董事长!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但你们必须先放人!”我默默捂住了嘴,
压抑住喉间的笑意。我知道,绑匪是亡命之徒组成的“骷髅帮”,最恨被人威胁。
孟婉这番话,不是在救弟弟,是在亲手给他递上催命符。很好,这一世,就让你这个好姐姐,
亲身体验一下,什么是你亲手造成的绝望。**正文:**1电话挂断的瞬间,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前一秒还因弟弟孟朗被绑架而瘫软在沙发上的母亲,此刻猛地坐直,
脸上血色褪尽。父亲孟德海手里的雪茄掉在昂贵的地毯上,烫出一个焦黑的洞。只有孟婉,
我亲爱的好姐姐,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因愤怒而生的**。她扔掉电话,
回头看着我们,声音还带着颤音。“一群亡命之徒,也敢在孟家头上动土!”“爸,妈,
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小朗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母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把攥住孟婉的手。“婉婉,我的婉婉,你可千万要救救你弟弟啊!
他就你这么一个姐姐疼他!”孟婉的目光扫过我,像淬了毒的刀子。“不像某些人,
自己的亲弟弟出事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真是冷血!”我端起面前的茶杯,
吹了吹浮沫。茶水很烫,氤氲的雾气模糊了我的脸。我没说话。前世,同样的情景,
我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们报警。孟婉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骂我是想害死弟弟。
她说警察会激怒绑匪,只有她,孟家的大**,才能用钱和权势把弟弟赎回来。结果呢?
她把事情彻底搞砸,绑匪要撕票。是我,拖着脑瘤晚期的身体,一步三咳血,
找到了绑匪的藏身地。是我,跪在泥水里,求那个叫“疤脸”的头目,用我去换我弟弟。
我死在了冰冷的仓库里,闭眼前最后听到的,是弟弟孟朗被救后,对我姐说的第一句话。
“姐,都怪孟竟遥那个扫把星,要不是她命硬克我,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是啊,
”孟婉的声音温柔又残忍,“她总算是死了,以后我们家就清净了。”清净了。
原来我二十多年的忍气吞声,换来的就是一句“她总算是死了”。重活一世,
我的心早就被前世的冰雪封存。这一次,你们的宝贝疙瘩,你们自己救。我倒要看看,
离了我这个“扫把星”,你们的宝贝弟弟,会有怎样一个“好”结局。见我不说话,
孟婉的火气更盛。“孟竟遥,你哑巴了?!”“你弟弟被绑架了,你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放下茶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我相信姐姐的能力。
”“你不是说,只有你能救弟弟吗?”“我相信你。”一句话,堵得孟-婉哑口无言。
她最喜欢听的,就是别人对她能力的肯定。可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却让她觉得无比刺耳。
她还想发作,父亲孟德海打断了她。“好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他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婉婉,你确定不报警?”“不报!”孟婉斩钉截铁,
“报警只会把事情闹大,万一警察伤了绑匪,他们会报复在小朗身上!爸,你信我,
我能处理好。”父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家里的钱你随便用,
只要能把小朗救回来。”他们就这样,再次做出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最愚蠢的决定。
我垂下眼,掩去眼底的讥讽。很好。一切,都在按照我预想的剧本,分毫不差地进行着。
2绑匪的第二个电话,在半小时后打了进来。这一次,是打到孟婉的手机上。孟婉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刺耳的声音。“孟大**,口气不小啊。
”“想让我们全家陪葬?”孟婉的脸色白了白,但依旧强撑着。“我弟弟呢?”“他很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就是有点想家,哭了鼻子。”“孟大**,一千万,
现金,不连号的旧钞。一小时内准备好,我们会告诉你交易地点。”“记住,别耍花样,
也别报警。”“不然,你下次收到的,可能就是你弟弟的一根手指头。”电话被挂断。
母亲当场就哭了,“手指头……他们要剁小朗的手指头……”父亲也慌了神,“婉婉,
这……这可怎么办?”孟婉的嘴唇紧紧抿着,显然也被吓到了。但她从小被宠到大,
自负惯了,绝不肯在家人面前露怯。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爸,妈,别慌。他们要钱,
就说明小朗暂时是安全的。”“一千万而已,我们家给得起。”她立刻开始打电话,
调动资金,安排人去银行取现金。整个客厅,只有她指挥若定的声音,和母亲压抑的哭声。
我像个局外人,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我看着孟婉故作镇定的侧脸,心里清楚得很。
她害怕了。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承认自己的策略是错的。她只会一条道走到黑。而我,
需要再推她一把。我拿出手机,用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编辑了一条短信。
“听说骷髅帮的老大最重‘信用’,只要不激怒他,给钱就会放人。
千万别表现得比他们还横,那些人都是疯子。”我将这条短信,匿名发给了孟婉。
手机震动了一下,孟婉拿起看了一眼。她的眉头瞬间皱紧,脸上闪过一丝被窥探的恼怒。
她以为是谁在暗中“指点”她。以她的性格,越是有人教她做事,她越要反着来。果然,
她冷哼一声,将手机扔在桌上。“装神弄鬼。”她眼中的不屑和被冒犯的怒火,
比刚才接到绑匪电话时还要盛。她要证明,她孟婉,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她能凭自己的气势,压倒一切牛鬼蛇神。我默默收起手机。鱼儿,上钩了。3一个小时后,
绑匪的电话再次打来,指定了交易地点。城郊一个废弃的码头。孟婉拎着两个巨大的现金箱,
准备亲自去交易。“婉婉,太危险了,还是让保镖去吧!”母亲哭着拉住她。“不行!
”孟婉一把甩开她的手,“绑匪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去。他们要是看到保镖,会撕票的!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孟竟遥,你就在家待着!要是小朗出了什么事,
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又是这样。前世,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好像弟弟被绑架,是我的错。
我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姐姐,一路顺风。”孟婉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气得脸色发青,
转身摔门而去。她走后,父亲和母亲坐立不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拿出我的病历本,
和那张脑瘤晚期的诊断书,慢慢地翻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刻刀,
在我脑子里反复雕琢。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眼前阵阵发黑。我扶住额头,
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止痛药,干咽了下去。药效上来前,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几乎让我昏厥。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真好笑。上一世,我就是顶着这样的痛苦,
为他们一家子奔波卖命。这一世,我只是安静地坐着,痛苦却分毫未减。只是,
心境完全不同了。前世是绝望,这一世,是期待。期待着那场即将上演的,盛大的崩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孟婉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母亲已经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父亲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母亲喃喃自语。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父亲一个激灵,
猛地冲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不是孟婉和孟朗。是两个警察。“请问是孟德海先生家吗?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可能发生了一起绑架案。”父亲的脸瞬间白了。“警察同志,
没有的事,你们搞错了。”他一边说,一边想关门。其中一个年轻警察眼尖,
看到了客厅里失魂落魄的母亲,以及角落里脸色苍白的我。他伸手挡住房门。“先生,
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有人提供线索,说令郎孟朗先生被骷髅帮绑架,
令爱孟婉女士刚刚带着一千万现金,独自前往城郊废弃码头交易。”“现在,
我们有理由怀疑,令爱也已经落入了绑匪手中。”父亲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母亲听到“骷髅帮”三个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彻底晕了过去。客厅里,乱成一团。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报警的人,是我。”4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父亲孟德海的眼神,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化为一种彻骨的怨毒。
“孟竟遥!你疯了!”他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他。
“孟先生,请你冷静!”“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孟德海指着我的鼻子,浑身发抖,
“你报警,是想害死你弟弟和你姐姐吗!”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爸。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前世,我没报警,弟弟被救回来了,我死了。”“这一世,
我报警了。”“我倒想看看,结局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混乱的客厅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孟德-海愣住了。
他大概以为我被**得精神失常,开始说胡话。“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理他,只是转向警察。“警察同志,我有证据。”说着,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那是我偷偷放在客厅角落里的录音笔,录下的全部内容。
从绑匪的第一通电话,到孟婉的每一次咆哮和威胁,再到他们决定不报警,私了的全过程。
录音播放出来,孟婉那句“我让你们全家陪葬”显得格外刺耳。警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愚蠢!”带头的老警察听完,气得一拍大腿,“跟骷髅帮那群疯子这么说话,这不是救人,
这是催命!”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开始调动人手,布置抓捕方案。孟德海瘫坐在地上,
面如死灰。他终于意识到,孟婉的自负和愚蠢,把事情带到了何等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他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抬起头,用一种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瞪着我。“是你!
都是你这个灾星!”“如果不是你报警,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一步!婉婉她能处理好的!
”“就算……就算婉婉说话冲了点,只要我们把钱给了,他们还是会放人的!”“现在好了,
警察一去,他们肯定会撕票!你弟弟和你姐姐的命,都是你害的!”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和前世,如出一辙。我笑了。喉间的笑意再也压抑不住,
从低低的轻笑,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大笑。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头痛欲裂,
可我却觉得无比畅快。“爸,你到现在还觉得,是钱的问题吗?”我止住笑,直起身,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觉得,绑匪会在乎你那点钱?”“你觉得,
孟婉的威胁,在他们听来,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拿出手机,调出另一段录音。
这是前世,我临死前,和那个叫“疤脸”的绑匪头目的对话。我凭着记忆,
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用变声软件处理过,录了下来。“小姑娘,你姐姐可真有种。
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她说他爸是孟氏集团董事长?哈哈哈哈!
”“老子连李半城他儿子都敢动,一个孟氏集团算个屁!”“本来嘛,拿钱放人,
我们骷髅帮讲规矩。可你姐姐,非要挑战我们的规矩。”“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要不这样,你替你弟弟死。我就当给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姐,一个面子。
”录音放完,孟德海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死人才有的灰败。他终于明白了。
从孟婉说出那句威胁开始,孟朗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跟钱无关。跟报警无关。
只跟孟婉那愚蠢的傲慢有关。而他,是帮凶。5.警察的行动很迅速。
特警队包围了城郊的废弃码头。但他们扑了个空。码头的仓库里,
只剩下两只被打开的现金箱,里面的钱分文不少。还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
吓得大小便失禁的孟婉。孟朗,不见了。孟婉被带回警局的时候,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她不相信弟弟不见了,她坚信绑匪只是在跟她开玩笑。
“他们不敢的!他们不敢动小朗的!”“我把钱给他们了!他们说了拿钱就放人的!
”她抓住一个警察的胳膊,疯狂地摇晃。“你们快去找啊!小朗一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
你们快去把他找回来啊!”没有人理会她的疯言疯语。一个小时后,
一个清洁工在市中心的垃圾中转站,发现了一个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的箱子。箱子不大,
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孟府亲启”。警察打开了箱子。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只血淋淋的,
被齐根斩断的右手小指。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是用血写的几个字。“新价格:一个亿。
再敢威胁,下次就是头颅。”当那根手指被送到孟家时,刚刚被医生抢救过来的母亲,
再次尖叫着晕了过去。父亲孟德海,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在看到那截断指的瞬间,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却又不敢。那是他儿子的手指。
他捧在手心里二十多年的宝贝儿子。“小朗……我的小朗……”他发出的声音,
像是漏风的破鼓,悲恸,又绝望。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
也没有同情。我的心,像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波澜。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警察将那张血写的纸条递给孟德海。“孟先生,绑匪升级了勒索金额,并且发出了死亡威胁。
”“这证明,令爱之前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对方。”“目前,
孟婉女士因为涉嫌在绑架案中,以不当言行激化矛盾,导致人质受到严重伤害,
需要接受我们的调查。”孟德海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我女儿也是受害者!
她只是想救她弟弟!”“只是想救?”老警察冷笑一声,“用威胁的方式去救?孟先生,
你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还是在侮辱绑匪的智商?”“如果不是孟竟遥**及时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