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设计的“智芯”联名珠宝轰动全球,未婚夫沈砚在庆功宴上深情拥吻她。
>闪光灯熄灭后,他却借口芯片故障匆匆离开。>温翎点开手机,
智能手表定位正停在城东高级公寓——那是她送给沈砚的生日礼物。>三年来,
她同步着他和网红柳茜的露骨聊天记录。>当沈砚凌晨回家哄她时,
温翎突然复述出昨晚的对话:“你腰上的痣,她吻起来什么感觉?”>沈砚跪地哀求的那晚,
温翎将粉碎机对准他送的珠宝:“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该在的地方。”>三个月后,
智芯科技董事们收到水晶镇纸——柳茜的孕检单镶嵌其中。>沈砚在发布会上身败名裂时,
温翎的新系列“碎钻重生”正在巴黎展出。
>她抚过展柜里璀璨的残钻项链轻笑:“碾碎腐朽,光才透得进来。
”01庆功宴的空气里浮动着香槟的甜腻与虚荣。
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切割成无数个耀眼碎片,每一片里都映着温翎的名字。
她的“智芯之翼”珠宝系列刚刚摘得年度设计桂冠,此刻,她站在漩涡中心,
身边是她并肩七年的男人,智芯科技的掌舵人——沈砚。“恭喜温翎!沈总真是好福气!
”不知第几个声音撞进耳朵,带着熏然的醉意。沈砚的手臂环在温翎腰间,力道适中,
带着一种宣示**的熟稔。他微微侧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温翎耳畔,
低沉的声音只够她一人听清:“宝贝,你是最亮的星。”他的唇随即印在她光洁的额角,
短暂停留,引来周围一片艳羡的抽气和快门疯狂的咔嗒声。温翎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
眼底却像蒙了一层隔热的玻璃,将那些灼热的光隔绝在外。她微微偏头,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沈砚手腕上那块低调的黑色智能手表。那是她两年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表盘边缘此刻正泛着一圈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幽绿光泽。一个只有她能解读的讯号。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冰锥精准地刺了一下,尖锐的寒意瞬间蔓延开,
又被她强大的意志力死死摁住。她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收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闪光灯终于疲软下去。沈砚适时地松开了揽着她的手,眉头微蹙,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
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怎么了?”温翎的声音平静无波,
听不出任何异常。沈砚抬眼,眸子里盛满了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实验室那边,
新芯片的测试数据出了点波动,后台服务器有异常警报。我得亲自回去盯着,
不能出半点纰漏。”他语速很快,带着技术精英面对危机时特有的果断,“乖,
让司机先送你回家,我处理完就回。”温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目光清透得像月光下的溪水,仿佛能照进人心底最幽暗的角落。
沈砚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悸,几乎是本能地俯身,在她微凉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他的唇温热柔软,带着熟悉的须后水气息,这气息曾是她安眠的药引,
此刻却像毒药一样灼烧着她的皮肤。“很快。”他低声保证,眼神却在她脸上飞快地掠过,
没有一丝愧疚的痕迹,只有急于脱身的迫切。“好。”温翎轻轻吐出一个字,
像一片羽毛落地。沈砚如蒙大赦,转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衣香鬓影的尽头,步履匆忙,
甚至带起一阵微小的风。温翎站在原地,手中香槟杯里金黄色的液体微微晃荡,
映着天花板上破碎的光影。她仰头,将杯中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酒液滑入喉咙,
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凉。她放下空杯,拿起自己的手包,
对着旁边投来关切目光的助理微微颔首,也转身离开了这片虚假的繁华。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滑入夜色。温翎靠在后座,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
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带。她点开手机,屏幕幽蓝的光照亮她毫无表情的脸。屏幕上,
一个简洁的追踪地图清晰展开。一个代表沈砚的蓝色光点,
正坚定不移地向着城市另一端某个她无比熟悉的坐标移动——城东,
“云顶天阙”A座顶层公寓。那是她三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一个承载着爱意与承诺的空中巢穴,如今却成了金丝雀豢养的牢笼。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解锁了一个加密文件夹。无数条聊天记录瀑布般倾泻而下。发送者:柳茜。接收者:沈砚。
时间跨度:三年。那些文字,从最初的试探、暧昧,到后来的露骨、放肆,
夹杂着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邀请,像一条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日夜噬咬。
她一条条往下翻,目光沉静得可怕。指尖最终停留在最新的一条,时间是昨天深夜。
【柳茜:砚哥哥,你腰侧那颗小痣,我吻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呀?
】后面跟着一个害羞又勾人的表情。【沈砚:小妖精,明知故问。像电流,直击心脏。
明天庆功宴结束就来找你,让你好好“研究研究”。】温翎闭上眼,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柔软的皮革里。研究?多么讽刺。她的未婚夫,在她人生最辉煌的夜晚,
用她设计的珠宝作为光环,迫不及待地去赴另一个女人关于他身体的“研究”之约。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重物反复捶打。她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
里面只剩下淬火后的冰冷与决绝。车窗外的霓虹在她眼底跳跃,却再也照不进一丝光亮。
02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玄关处感应灯应声亮起,洒下一片暖黄的光晕,
却驱不散屋内的空旷和冰冷。温翎没有开大灯。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悄无声息地走进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像一片倒悬的星河,
璀璨而疏离。她走到窗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窗玻璃上模糊地映出她苍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再次轻响,带着刻意的、小心翼翼的轻柔。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依然清晰可辨。沈砚回来了。他似乎没料到客厅有人,
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放得更轻,像一只潜行的猫。他走到温翎身后,带着一身夜间的凉气,
试探性地伸出手臂,想要像往常一样环抱住她。“还没睡?”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表演性质的心疼,“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身体怎么吃得消。
”他的手臂即将触碰到她的肩膀。温翎没有回头,身体却在他靠近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
她猛地侧身,避开了他的碰触,动作迅捷而冰冷。沈砚的手臂僵在半空,有些尴尬。“等你。
”温翎转过身,终于直面他。她的声音很轻,像飘在空中的羽毛,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客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清晰的轮廓,脸上没有任何激烈的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沈砚脸上的心疼瞬间被一丝慌乱取代,但他掩饰得极快。“怎么了?还在生我气?
实验室那边真的是突发状况,处理了大半夜才……”他试图解释,语气带着疲惫的真诚,
伸手想去抚她的脸颊。温翎微微偏头,再次躲开他的手。她的目光像探照灯,
牢牢锁住他试图闪躲的眼睛,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突发状况?
”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淬着冰,“是在‘云顶天阙’A座顶层,
研究你腰侧那颗小痣的感觉吗?”她的语速平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沈砚耳边,
“柳茜问你的,嗯?像电流,直击心脏?”沈砚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连嘴唇都变得灰白。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放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温翎向前逼近一步,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笃”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如同丧钟。“聊天记录,
第147页,倒数第7条,昨天深夜11点47分。”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实验数据,“要我继续复述吗?
还是需要我调出你们更早的‘研究’记录?比如,三年前,
我闭关完成‘星尘’系列的那两个月,你在硅谷谈的合作,
原来是带着她在马尔代夫‘研究’海水的深浅?”沈砚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
如同被无形的重拳击中,踉跄着后退半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
发出沉闷的“咚”一声。他脸上所有的镇定、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只剩下**裸的恐惧和崩溃。他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全然陌生的复仇女神。
“不…翎翎…别说了…”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颤抖。他猛地扑过来,不是拥抱,
而是狼狈地、毫无尊严地跪倒在她脚边,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硌着他的膝盖。他伸出手,
死死抓住温翎垂在身侧的冰凉手指,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仰着脸,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着扭曲的痛苦和卑微的乞求,冲刷着他英俊却惨白的脸孔。
“我错了…我鬼迷心窍…翎翎…求你…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他语无伦次,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没有你…真的不能…我发誓…我立刻和她断干净…永远…永远不再见她…”他的身体蜷缩着,
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丧家之犬,卑微地匍匐在她脚下,哭声压抑而绝望,
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温翎垂眸,看着脚下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曾经,他是她仰望的星辰,
是她安心停泊的港湾。他的眼泪曾让她心碎,他的痛苦曾让她慌乱。可此刻,
看着他涕泪横流的狼狈模样,听着他漏洞百出、毫无诚意的忏悔,温翎的心,
像一块浸在冰水里的石头,又冷又硬,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荒诞的恶心。他的眼泪,他的下跪,他指天画地的誓言,
都变成了舞台上拙劣的独角戏。他口口声声的“爱”,
此刻听起来比柳茜那些露骨的调情短信更加令人作呕。
那是一种被彻底玷污、彻底扭曲的占有欲和恐慌,包裹在虚伪的深情外壳下,
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温翎用力地、缓慢地,
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他汗湿黏腻的掌中抽离。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如同撕开一块肮脏的膏药。沈砚的手指徒劳地抓握着空气,发出无助的呜咽。“你的爱,
”温翎终于开口,声音像结了冰的湖面,平滑、冷硬,没有一丝裂缝,“让我恶心。
”她不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地板上的一滩污渍。转身,脊背挺直如青松,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稳定而清晰,一步步走向卧室。
03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城市的晨光,卧室里弥漫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死寂。温翎没有开灯,
就着昏暗的光线,打开了衣帽间深处一个尘封的旅行箱。箱体是冷硬的金属银色,
边缘在昏暗中反射出微弱的光泽,像一块沉默的墓碑。这是她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
一个隐秘的退路,一个未曾言说的、对这段关系最深的不信任。指尖拂过冰凉的金属拉链,
发出细微的“嘶啦”声。她拉开那个属于她的珠宝抽屉。
里面没有沈砚后来送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奢侈品,只有几件她学生时代的作品,朴素,
却带着最初纯粹的热爱。最上面,静静躺着一个紫檀木的小方盒。打开盒盖,
里面铺着深蓝色的绒布,绒布上,躺着一个破碎的物件。那是一个微缩的碎钻手链模型,
用细腻的白陶土塑成,只有拇指大小。原本精巧的链节此刻断裂成几块,
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上,还残留着用极细的刻刀留下的字迹:“砚&翎星辰伊始”。
字迹稚拙,却透着笨拙的真诚。指尖抚过那冰冷的碎片,粗糙的断口硌着皮肤。
记忆像退潮后**的礁石,突兀而冰冷。三年前,她闭关冲刺“星尘”系列的最终定稿。
那两个月,她几乎与世隔绝,熬得形销骨立。终于完成设计稿的那天深夜,
巨大的疲惫和空虚感袭来。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沈砚随手放在书房充电的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锁屏壁纸还是两人的合照。她下意识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码——他从未更改。
然后,那些刺目的文字和图片,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将她钉在原地。【柳茜:砚哥哥,
马尔代夫的星空好美啊,比温设计师的‘星尘’美多了!你什么时候再带我来呀?
想你~[图片:碧海白沙,柳茜穿着比基尼的窈窕背影]】发送时间,
正是她闭关最艰难、以为沈砚在硅谷为她开拓市场的那一周。图片的背景,
刺眼地印着马尔代夫独有的水上屋轮廓。温翎的手指猛地一抖,
紫檀木盒“啪”地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盒子里那块刻着字的碎陶片滚落出来,字迹朝上,
“星辰伊始”四个字在昏暗中像无声的嘲讽。她弯腰去捡,
指尖却在触碰到冰凉的碎片时猛地缩回,仿佛被烫伤。心口那个被冰锥刺穿的洞,
瞬间被灌满了滚烫的岩浆,灼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最后一丝波动也消失了,只剩下冻土般的坚硬。她不再看那碎片一眼,
果断地将它扫进盒子,盖上盖子,连同盒子和里面那些代表过去的朴素首饰一起,
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敞开的行李箱深处。动作干脆利落,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她迅速而精准地收拾着属于自己的必需品。
衣物、设计手稿、绘图工具、几本珍爱的专业书籍……每一样都带着她独立的印记。
属于沈砚的气息,被她彻底摒弃在外。当行李箱合拢,锁扣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宣告时,
温翎站直身体。她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中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却像被暴风雪洗过后的天空,锐利、清明,带着一种破茧重生的冷冽。她抬起手,
目光落在左手中指上。那里戴着一枚设计独特的戒指,铂金戒托上镶嵌着细小的碎钻,
拼成一个抽象的芯片图案——这是“智芯”联名设计师身份的象征,
比订婚戒指承载着更重的职业意义。指尖捏住冰冷的戒圈,没有丝毫犹豫,用力一褪。
戒指脱离了肌肤,在掌心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很快消失。
她将戒指轻轻放在旁边光洁的梳妆台上。
冰冷的铂金和碎钻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一点微弱却刺眼的光,像一颗被遗弃的星辰碎片。
做完这一切,温翎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家”。巨大的空间,奢华的装饰,
此刻都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阴影,像一个华丽的囚笼。她拉起银色行李箱的拉杆,
轮子在地板上滚动,发出稳定而决绝的声响,碾碎了身后所有的虚妄和不堪。她没有回头,
径直走向大门。玄关的感应灯再次亮起,照亮她挺直的背影。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闭,
将那场漫长而虚伪的戏剧,彻底隔绝。04“翎姐早!”“温总监早!
”温翎踏入“翎光”工作室的大门,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
给简洁利落的工业风空间镀上了一层暖金。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和新鲜油墨的味道。
她穿着剪裁合身的烟灰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静的眉眼。回应问候的点头简洁有力,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稳定而充满力量。过去几周的阴霾似乎被这充满生机的晨光驱散。
她径直走向自己的独立设计间,巨大的工作台上铺满了新系列的构思草图,
主题只有一个:Rebirth(重生)。
碎裂的线条、解构的几何、冰冷金属与璀璨宝石的碰撞…每一笔都带着破茧而出的锐气。
“温总监,”助理小唐敲门进来,脸色有点古怪,手里捧着一个扎眼的巨大红玫瑰礼盒,
上面还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前台刚签收的,指明给您。
”温翎的目光从设计稿上抬起,扫过那刺目的红和矜贵的蓝,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如同看着两件无关紧要的摆设。“谁送的?”声音平淡。小唐咽了口唾沫:“……智芯科技,
沈总。”温翎唇角极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她放下绘图笔,站起身,
绕过工作台。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设计间里回响。她走到助理面前,
没有去碰那束开得嚣张的红玫瑰,直接伸手拿起了那个深蓝色丝绒首饰盒。盒子打开。
天鹅绒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主石是一颗硕大的、纯净无瑕的梨形切割钻石,
至少十克拉,在晨光下折射出冰冷耀眼的火彩,周围密镶着碎钻,链子也是铂金镶嵌细钻。
极致的奢华,极致的张扬,像沈砚一贯的风格——试图用物质的重量来碾压和弥补一切。
温翎用指尖拈起那条项链,钻石沉甸甸的,冰冷坚硬。她脸上没有任何惊艳或感动,
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呵。”一声极轻的嗤笑从她鼻间逸出。她拿着项链,转身,
走向设计间角落。那里立着一台半人高的机器,通体银灰,造型冷硬,
正面有一个圆形的金属入口。这是工作室处理废弃贵金属和瑕疵宝石的专用高能粉碎机。
温翎走到机器前,按下了侧面一个不起眼的绿色启动按钮。嗡——!低沉的轰鸣声瞬间响起,
机器内部传来高速旋转的涡轮叶片切割空气的厉啸,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被唤醒。
入口处亮起一圈警示性的红光。
工作室里其他几个设计师和助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噪音惊动,
纷纷从各自的隔间或工作台探出头来,愕然地看向声音来源。温翎站在轰鸣的粉碎机前,
背脊挺直。她捏着那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如同捏着一截肮脏的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