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舟,一个穷学生,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了冰山总裁楚汐。她把我当成一件物品,
肆意践踏我的尊严。我忍着,只等拿到钱就跑路。可当情敌挑衅,她却把我护在身后,
对所有人宣布我是她的人;当我揭穿她就是十年前我救的那个小哑巴时,她却哭着求我别走。
这个女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1.“程舟,A3卡座那帮**的又催了,赶紧的!
”经理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连擦都顾不上,端起托盘里冰凉的酒,
一路小跑着冲了过去。这就是我的大学生活。白天是金融系的优等生,晚上,
是“金色迷城”会所里随时被使唤的侍应生。我叫程舟,我的人生目标很简单:安静毕业,
拿奖学金,然后找份好工作,把我妹的病治好。为了这个目标,我什么苦都能吃。“先生,
您的酒。”我低着头,熟练地把酒瓶放下。“哎哟,这不是程大学霸吗?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我眉头一皱,抬起头。卡座里,一个穿着范思哲的富二代,
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一脸嘲弄地看着我。他叫赵宇,我们班的。他最喜欢干的事,
就是在这种地方“偶遇”我,然后当众羞辱我。“程舟,来,给爷倒酒。伺候好了,
今晚小费少不了你的。”赵宇把脚翘在桌子上,抖着腿。我捏紧了拳头。理智告诉我,忍。
我妹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拿起酒瓶,手刚伸过去——“哎呀!
”赵宇旁边的女人忽然尖叫一声,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艹!我根本没防备,整个人失去平衡,
手里的托盘直接飞了出去!完了!我眼睁睁看着托盘上的咖啡、红酒,
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朝着隔壁最豪华的卡座泼了过去。那边坐着的,
是今晚真正的大人物。“金色迷城”的老板都跟孙子一样陪在那里的。
“哗啦——”一声脆响。世界,安静了。所有音乐都停了。我僵在原地,
血液一瞬间凉到了脚底。隔壁卡座,一个女人缓缓站了起来。她没看我,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那件白色高定礼服上,那片刺眼的、从胸口蔓延到裙摆的咖啡渍。她很高,
气场冰冷得像一把刀。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整个会所的温度都降了十几度。她就是楚汐。
这座城市的神话,身价千亿的冰山女总裁,楚天集团的掌舵人。我死定了。赵宇那边的卡座,
也吓得没人敢出声了。经理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脸白得像一张纸。“楚总!楚总!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们的人不长眼!”经理“啪”一巴掌狠狠扇在我后脑勺上,怒吼道:“狗东西!
还不跪下给楚总道歉!”楚汐终于抬起了眼皮。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没有愤怒,
没有情绪,只有一片纯粹的、看死人一样的漠然。她没理会经理,只是走到了我面前。
我一米八的个子,在她面前竟然感觉自己矮了一头。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
轻轻碰了一下礼服上的污渍,然后,她开口了。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冰冷刺骨。
“阿玛尼高定,全球唯一一件。”“五十万。”她看着我,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你,赔。
”2.五十万。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别说五十万,
我现在连五千块都拿不出来!我妹下周的手术费还差三万,我这两个月拼了命打工,
才刚凑到一万!“楚……楚总……”我嗓子干得冒火,“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赔!我赔!”经理扑了上来,都快哭了,“楚总,您大人有大量,这衣服的钱,
我们店赔!您别生气!”楚汐连看都没看经理一眼。她的目光,始终像两把冰锥,
钉死在我身上。“我说的,是他赔。”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浑身发冷。我知道,我完了。
她不是要钱,她是要我的命。我这种穷学生,拿什么赔五十万?卖血?卖肾?
就算把我拆了卖,也不值这个价!“楚总。”我深吸一口气,绝望让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没钱。你要么,现在报警,抓我坐牢。要么,给我一条活路。”楚汐的嘴角,
似乎勾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那绝对不是微笑,
那是一种……捕猎者看到猎物掉进陷阱的表情。“活路?”她淡淡地说,“可以。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是楚汐的首席助理,叫许曼。“程舟先生,是吗?”许曼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
“跟我来,楚总有话跟你谈。”我像个提线木偶,跟着她走出了会所,
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车里的空气,都和外面的不一样,
带着一种冰冷又昂贵的香水味。楚汐就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看都没看我。
许曼递给我一份文件。“程舟先生,这是楚总给你的‘活路’。”我接过来,手都在抖。
《私人助理暨全额赞助合同》。我愣住了。赞助?我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心越沉。
甲方:楚汐。乙方:程舟。合同内容:一、甲方一次性支付乙方五十万,用于赔偿礼服。
二、甲方全额承担乙方在校期间所有学费、生活费,
以及乙方直系亲属(妹妹:程..)的所有医疗费用。我看到这一条,瞳孔猛地一缩!
她……她怎么会知道我妹?!我继续往下看,手脚越来越凉。三、作为回报,
乙方在合同期内(一年),将作为甲方的24小时全天候私人助理。四、合同期内,
乙方必须无条件服从甲方的所有指令。五、合同期内,
乙方必须搬入甲方指定住所(云顶天宫别墅),以便随时听候差遣。六、合同期内,
乙方所有通讯必须对甲方保持24小时畅通,且必须在三声响铃内接听。七、合同期内,
乙方不得与任何第三方(无论男女)发生超出“同学”范畴的亲密关系。
……这他妈哪是助理合同!这他妈是卖身契!“你们……调查我?!”我捏着合同,
指甲都快把纸戳破了。许曼冷冷地说:“程先生,你没有资格提问。
”楚汐终于从平板上抬起了头。她看着我,像在看一件估价的商品。“签,或者,
我现在就让律师起诉你。五十万,你这辈子都别想还清。还有**妹的病……我猜,
她等不了你一辈子。”“你!”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她不仅要我赔钱,她还要我的人!她要我的尊严!我死死地瞪着她。她也平静地回望我。
一分钟后。我败下阵来。我想到躺在医院里,每天都在盼着我去看她的妹妹。我拿起笔,
在乙方的栏位上,写下了我的名字。程舟。写完,我把合同扔过去。“我签了。”我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说,“楚总,你最好……别后悔。”楚汐拿过合同,看都没看,直接递给许曼。
她重新看向窗外,仿佛我只是一只刚刚被关进笼子的苍蝇。“许曼。”“在,楚总。
”“给他换身衣服,太脏了。”“是。”“还有,”她的声音顿了顿,“从现在开始,
我不希望在会所那种肮脏的地方,再看到他。”3.我被带走了。不是去警察局,
而是直接被带到了一个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楼盘——云顶天宫。
劳斯莱斯开进了一个巨大的地下车库,里面停着的车,每一辆都够我赔楚汐好几回。
我被带进一个装修极简,却处处透着“昂贵”二字的巨大别墅。大得不像家,
像个冰冷的博物馆。“程先生,你的房间在二楼尽头。这是你的门禁卡和新手机。
”许曼递给我一部最新款的手机,里面的卡已经换好了,“楚总的号码已经存在里面,
你必须24小时开机。”我接过手机,捏得咯咯作响。“程先生,楚总在书房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楚汐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她换了一身丝质的睡袍,长发随意地披着,光是一个背影,
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楚总。”我开口,声音干涩。她没回头。“过来。
”我走到她身后三步远,停下。“我让你过来了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冰冷。我一愣。
“我说‘过来’,是让你走到我面前。我说‘停’,你才能停。懂吗?”我胸口一阵起伏,
拳头捏紧。“懂了。”我压下火气,走到她面前。她还在看窗外,没看我。“站着。
”我就这么站着。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她就像把我忘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夜景。
我感觉我的腿都快站麻了。我打了一晚上的工,又经历了这番变故,早已经精疲力尽。
“楚总,”我忍不住开口,“你到底要**什么?”“啪!”她猛地一拍桌子!
“我让你说话了吗?”她终于回头了,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怒火。
“作为我的助理,第一课,”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用那根纤细的手指,
戳着我的胸口。“就是学会闭嘴。”“我没问你,你一个字都不准说。”“我没让你动,
你一根手指都不准动。”“你不再是程舟,你是我买来的一个‘东西’。你要做的,
就是绝对服从。”她的指尖很凉,戳在我胸口,却像烙铁一样烫。羞辱。极致的羞辱!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知道。”“声音太大了。”她皱眉。
“……”我闭上嘴。“重说。”“……知道。”我压低了声音。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重新坐回椅子上。“很好。”她指了指书房角落的一个小沙发。“今晚,你睡那里。
”我猛地抬头:“什么?!”“我的房间在三楼,”她看都没看我,
“但我不喜欢半夜叫人的时候,需要等电梯。”“你!”“你有意见?”她抬眼看我。
我看着那个连腿都伸不直的小沙发,再看看她背后那张起码能睡五个我的大床。不,
那不是大床,那是三楼。这里是书房。可这书房都快有我老家大了!“没有。”我认命了。
“嗯。”她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我面前的落地窗,“唰”的一声,
降下了一层……金属护栏?!整个书房,瞬间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子。“楚总,
这是……”“我不喜欢睡觉时,有任何光线。”她淡淡地说,“晚安。”她起身,
头也不回地走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了。
我站在这个被金属护栏封死的、冰冷华丽的书房里,闻着空气中属于她的、那股昂贵的冷香。
我终于明白了。她不是要一个助理。她是要一条狗。一条被关在笼子里,随叫随到的狗。
4.我在那个小沙发上,几乎一夜没睡。不是不想睡,是根本睡不着。这沙发又短又硬,
我一米八几的个子,只能蜷缩着,像一只虾米。更要命的是,楚汐那个变态,
把书房的空调开到了十六度!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侍应生制服,昨晚被泼了咖啡,
又湿又冷。我冻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我他妈……我忍。天刚蒙蒙亮,
书房的金属护栏“唰”地升起。我几乎是弹起来的。门开了,许曼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叠衣服。“程先生,早。”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楚总还有十分钟下楼,这是你的衣服,换上。”她把衣服扔在沙发上。不是一套,
是起码五六套。清一色的高定西装,衬衫,领带,甚至还有袖扣和皮鞋。“什么意思?
”我哑着嗓子问。“楚总认为你的审美……太差。”许曼推了推眼镜,
“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看起来太廉价。”“东西”……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一套西装。
标签都没剪,我瞥了一眼价格。五位数。我一个月的工资,买不起这件衣服的一个袖子。
“快点,楚总讨厌等人。”许曼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你……”我拿着裤子,“你在这里,我怎么换?”“程先生,
”许曼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从你签合同的那一刻起,
你对楚总而言,就没有隐私可言。当然,对我也是。”我艹!我死死地瞪着她。
她就那么冷冷地回看我。行,你牛逼。我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我身上那件廉价的制服,
昨晚被咖啡泡过,又在冷气里冻了一夜,僵硬得像块铁皮。当我脱掉上衣,
但布满伤痕的上半身时——那些都是我以前打工搬货留下的旧伤——许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没理她,拿起衬衫,快速套上。质感很好,丝滑冰凉。换上西裤,系上皮带。“领带。
”许曼开口了。我拿起那条灰色的领带,胡乱在脖子上绕了两圈。“不对。”许曼走了过来,
一把扯掉我的领带。“楚总喜欢温莎结。”她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和楚汐同款的冷香。
她熟练地帮我打着领带,手指冰凉。就在这时,书房门口传来一个更冰冷的声音。“许曼,
谁让你碰他的?”许曼的手猛地一僵。我俩同时回头。楚汐就站在门口,
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覆盖着一层寒霜。
她正死死地盯着许曼给我系领带的手。“楚……楚总。”许曼立刻后退一步,低下头,
“程先生不会打领带,我……”“我的人,”楚汐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踩在我心脏上。她走到我面前,
一把夺过许曼手里的领带。“我自己会教。”她的手指,比许曼更凉。她微微仰头,
帮我整理着衣领。我比她高一个头,这个角度,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光洁的额头,
和长而密的睫毛。她长得……确实很美,美得不近人情。但她的动作,却粗暴又冰冷。
她猛地一收领带,我感觉自己脖子差点被勒断!“咳咳!”“站直。”她命令道。
我被迫挺直了腰。她绕着我走了一圈,像在审视一件刚买回来的家具。“太瘦了。”她皱眉,
“从今天起,你的食谱,许曼会发给你。按着吃。”“还有。”她停在我面前,
目光落在我昨晚被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上。“我不喜欢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她忽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程舟,记住。”她靠得很近,
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你的身体,也是合同的一部分。”“我花了钱,你就有义务,
保持它处于‘最佳状态’。”“我不希望我的投资,看起来像个残次品。”“听懂了?
”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听懂了。”5.我“上岗”了。我的第一份工作,
是跟着楚汐去公司。我以为的“助理”,是跑腿、买咖啡、订会议室。
而楚汐给我的“工作”,是坐在她办公室外间的那个小隔间里,待命。
我就像个被拴在门口的……吉祥物。她开会,我坐在外面等。她见客户,我坐在外面等。
她看文件,我还坐在外面等。整整一天,我一句话没说,一杯水没喝,就这么从早上八点,
坐到了下午五点。五点整,她办公室的门开了。“下班。”她丢下两个字,
踩着高跟鞋就走了。我赶紧站起来,跟在她身后。“楚总,”我追上两步,
“我……我需要回学校一趟,拿点书。”“可以。”她脚步没停,按了电梯。
“许曼会安排司机送你。给你一个小时,来回。”“……我学校很近,
我坐地铁……”她进了电梯,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程舟,
你现在代表的是楚天集团的脸面。你觉得,我的助理,可以去挤地铁?”电梯门关上了。
十分钟后,我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司机是个一脸严肃的中年大叔,一句话也不说。
车开到我那破旧的宿舍楼下,瞬间引起了轰动。“我艹!宾利啊!”“这谁啊?这么牛逼?
”我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硬着头皮下了车。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碰到了赵宇。
他搂着那个网红脸的女人,两人刚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是要去开房。赵宇看到我,先是一愣,
随即又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宾利。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哟哟哟,
这不是程大学霸吗?”他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调门,“怎么着?昨晚没被楚总打死啊?
”他旁边的女人也咯咯直笑:“宇哥,你看他,还穿上西装了,人模狗样的。”“那可不,
”赵宇上下打量着我,“这身衣服不便宜吧?程舟,可以啊,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被楚总那种女人‘资助’,滋味怎么样啊?”“**嘴巴放干净点!”我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怎么?想打我?”赵宇一脸有恃无恐,“来啊!你打啊!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毕不了业!”“程舟。”一个冰冷的声音,
从我身后传来。我浑身一僵。我回头,楚汐那辆劳斯莱斯,不知何时停在了宾利后面。
她降下了车窗,正冷冷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赵宇也吓了一跳,但看清楚是楚汐,
他反而更得意了,故意大声说:“程舟,你牛逼啊!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就不怕你那个病痨鬼妹妹,知道他哥在外面卖……唔!”“砰!”我没忍住,
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赵宇惨叫一声,鼻血狂飙。“你……你敢打我!”“打的就是你!
”我火气上头,抓起他又要打。“住手。”楚汐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停住了。她下了车,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了过来。她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赵宇。
她的目光,落在我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上。“上车。”“楚总,我……”“我说,上车。
”她加重了语气,“我的话,你没听懂?”我看了看赵宇,又看了看她。最终,我收回拳头,
一言不发地走向劳斯莱斯。在我拉开车门的瞬间,
我听到楚汐对我身后的司机(开宾利那个)说:“王叔,报警。”“告诉警察,
这里有人寻衅滋事,还有……人身诽谤。”“告谁?”司机问。楚汐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了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的赵宇身上。“告他。”“告诉我们公司的法务部,
”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要他,在这座城市里,待不下去。
”6.我坐在劳斯莱斯里,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楚汐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闭着眼睛在假寐。但我知道,她没睡。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气,比空调还足。
我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要帮我。是因为我“代表她的脸面”,还是……我不敢想。
车子没有开回云顶天宫。“楚总,我们去哪?”我忍不住问。她睁开眼,看了我一眼。
“第一课,你忘了?”我立刻闭嘴。“饿了。”她忽然说。我一愣。
她按下了对讲键:“许曼,晚餐。”“好的楚总,已经预定了米其林三星的‘云顶’,法餐,
八点……”“换了。”楚汐打断她。“那……日料?”“不。”楚汐忽然侧过头,
看向我:“你平时,吃什么?”“我?”我懵了。“回答。”“……食堂,或者,路边摊。
”“路边摊,”她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比如?”“……比如,学校后门的,
老王麻辣烫。”我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楚汐这种人,
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麻辣烫是什么味道。“许曼。”“在,楚总。”“导航,老王麻辣烫。
”“……什么?”电话那头的许曼,声音都劈岔了。“你聋了?”“不……不是,楚总,
那种地方……卫生和安保都……”“导航。”“……是。”半小时后,
劳斯莱斯停在了我学校后门那条油腻腻的小吃街路口。这车太扎眼了,
整条街的学生都围过来看。楚汐面不改色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她今天穿的是白西装,
在这条满是油污的街道上,简直像个误入凡间的天使……哦不,女魔头。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精准地避开了地上的每一滩污水。老王麻辣烫的王叔,叼着烟,
看到楚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小舟啊,这……这是你……”“我老板。
”我硬着头皮说。楚汐环顾四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指着一张最角落的、油腻的塑料桌。“擦干净。”“好嘞!”王叔赶紧拿抹布冲过去,
擦了三遍。楚汐这才勉强坐下。她那身白色西装,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老板,点菜。
”我拿过菜单。“你点。”楚汐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说,你点。
”她看着我,“点你平时吃的。”我有点摸不准她到底要干嘛。试探我?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王叔!老规矩!特辣!加麻加辣!一份毛肚,一份鸭血,一份方便面!
”“好嘞!”楚汐的眉毛挑了一下。很快,两碗红通通、冒着热气的麻辣烫上来了。
我拿起筷子,低头就开吃。我快饿死了。我以为她一口都不会动。然而,
楚汐竟然也拿起了筷子。她用一种极其优雅的姿势,夹起了一片沾满辣油的毛肚。然后,
放进了嘴里。她咀嚼的动作很慢,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三秒后,我看到她的耳朵尖,
悄悄地……红了。她被辣到了。她却一声不吭,面不改色地,又夹起了第二片。
我停下了筷子,就这么看着她。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吃得很慢,但没停。
一碗特辣的麻辣烫,她竟然……全吃完了。连汤都喝了两口。放下筷子,
她从包里拿出一条真丝手帕,擦了擦嘴。她的嘴唇,被辣得有点红肿,配上她那张冰山脸,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的妖艳。“结账。”她对我说。“啊?哦。”我赶紧掏手机。
“我请你。”“……楚总,这顿才二十八。”“我,”她看着我,一字一顿,“请你。
”“……好。”我付了钱,两人站起来。“味道……还行。”她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
我跟在她后面,一头雾水。她花五十万买我一年,
就为了让我带她来吃一顿二十八块的麻辣烫?她是不是有病?7.回到别墅,
我以为今晚的折腾总算结束了。刚进门,许曼就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楚总,
这是您要的。”“给他。”楚汐指了指我,径直上了楼。我疑惑地接过文件袋,打开。
里面是一份医院的缴费单,和一份……手术排期表。“程..,女,17岁。
”“手术名称:心脏瓣膜修复术。”“主刀医生:刘长风。”“手术时间:明早九点。
”我手一抖,文件全掉在了地上!刘长风!那是全国最有名的心脏外科专家!
我之前托了无数关系,连他的号都挂不上!“这……这是……”我蹲下去捡,声音都在发颤。
“如你所见。”许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刘教授明天会亲自为**妹做手术,所有的费用,
楚总已经结清了。”“……”我捏着那张排期表,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我这段时间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煎熬,所有的奔波,都是为了这个!现在,
它就这么轻飘飘地,解决了。被我最痛恨的那个女人,解决了。“程先生。
”许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楚总的钱,不是白花的。”我站起来,
看着她:“她要我做什么?”“不是要你做什么。”许曼说,“是看你,会不会做。
”我懂了。我快步冲上二楼,冲到书房门口。楚汐正站在窗前,又是那个冰冷的背影。
“楚总!”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谢谢你。”我低下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
这一刻,我不是她的“东西”,我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我说的是真心话。书房里一片死寂。过了很久,我听到她冰冷的声音。“起来。
”我站了起来。“谁让你跪的?”她回头看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反而带着一丝……厌恶?“我……”“程舟,我救**妹,不是为了看你摇尾乞怜。
”她走到我面前。“我只是在保护我的‘投资’。**妹病着,会影响你的‘工作状态’。
我讨厌我的东西出故障。”她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刚燃起的那点感激,浇得一干二净。
“是,我懂了。”我低着头,重新变回那条没有感情的狗。“懂了?”她冷笑一声,
“你懂什么了?”她忽然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脸,强迫我抬头。“你刚才,对许曼笑了。
”我一愣。“你拿到文件的时候,你对她笑了。笑得……很开心。”我这才想起来,
我刚才太激动,确实对许曼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楚总,我……”“我付的钱。
”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掐得我生疼。“医生,是我找的。”“**妹的命,是我救的。
”她的脸靠了过来,几乎贴着我的脸,那双冰冷的眸子里,
翻滚着我看不懂的、近乎疯狂的偏执。“所以,程舟……”“你的感激,你的笑,
都只能给我一个人。”“不准你对别人笑!”“听到了吗?!”我被她眼中的疯狂吓住了。
这个女人……她不是冰山,她是个疯子!8.我妹妹的手术很成功。刘教授亲自操刀,
楚汐还给她安排了最好的VIP病房。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抓着我的手,问我哪来这么多钱。
我撒了谎。我说我中奖了。我不敢告诉她,我把自己卖了。妹妹那边安顿好,
楚汐对我的“使用”开始变本加厉。她带我出席了一场极其高端的商业晚宴。
我不再是那个端盘子的侍应生,而是穿着六位数西装的……“男伴”。
许曼给我下了死命令:“今晚,你的身份是楚总的新任特助。你的任务,
就是站在楚总身边两步远,她拿外套,你递。她喝酒,你端。她说话,你闭嘴。”“还有,
不准任何人,碰到她。”最后一句,她说得极重。晚宴上,我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不是因为我帅,而是因为我站在楚汐身边。这个从不带男伴的冰山女总裁,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我这么个生面孔,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和暧昧。“楚总,
这位是……”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色眯眯地想往楚汐身上靠。
我下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楚汐身前。“楚总的特助,程舟。”我面无表情地说。
啤酒肚被我挡住,脸色一沉:“哟,楚总的特助……都这么没规矩吗?主子说话,
狗也敢插嘴?”他妈的。我拳头又硬了。“张总,”楚汐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她轻轻把手搭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浑身一僵。她的手很凉,隔着西装料子,
都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的‘规矩’,我的人,我自己教。”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寒意。“张总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那个张总脸色一白,
尴尬地笑了笑:“楚总说笑了,我就是……打个招呼。”“招呼打完了。
”楚汐挽着我的手臂,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程舟,我们走。”我完全懵了。
我被她半挽半拖地带到了阳台。晚风一吹,我才清醒过来。她刚才……是在维护我?“楚总,
你……”“演戏而已。”她松开我,又恢复了那张冰山脸,“我讨厌别人碰我。你刚才,
做得不错。”“……”“但,也别多想。”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对我而言,
最大的价值,就是一张还算能看的脸,和一具……还算能用的身体。”她的话,
永远都像刀子。“今晚,你就当好你‘男伴’的本分。”“是。”我麻木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