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的年度庆典,是云城上流社会不容错过的盛宴。沈清羽站在璀璨的灯光下,
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西装,衬得他温润如玉。他正对着话筒,
从容不迫地总结着集团过去一年的辉煌业绩,言辞恳切,风度翩翩。台下,
众多宾客眼中满是欣赏与赞叹。“沈总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一位老董事对主位上的沈父笑道。沈父沈弘毅面露欣慰,微微颔首。就在这时——“砰!
”宴会厅厚重的双开门被猛地撞开,发出一声巨响,打断了沈清羽的发言,
也撕碎了满场的和谐。所有人惊愕回头。门口逆光处,站着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工字背心,**的手臂线条精悍,皮肤是常年日晒的古铜色,
上面甚至还沾染着些许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污渍。迷彩长裤裤脚塞进厚重的军靴里,
鞋底沾着泥泞。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像刚出鞘的刀,冰冷、锐利,扫过之处,
令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在他脚边,跟着一条土黄色的狗,耷拉着耳朵,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哪里来的流浪汉?保安!”立刻有人厉声喝道。几名保安迅速上前,
试图驱赶这个不速之客。男人甚至没有看那些保安,只是脚步不停地的往里走。
第一个伸手去拦他的保安,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攥住,轻轻一甩,
整个人踉跄着跌出去好几米,撞翻了旁边的香槟塔。哗啦——!水晶杯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酒液四溅。现场一片死寂,只剩下男人军靴踏在地板上的沉闷声响。
他径直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无视所有惊疑、厌恶、恐惧的目光,一直走到主桌前。
目光落在脸色微变的沈弘毅身上。“啪!”一份泛黄、甚至带着霉斑的旧报纸,
被拍在了铺着洁白桌布的巨大餐桌上。头版头条,
一行加粗的黑色铅字异常醒目——【云城富商沈家幼子于别墅区离奇失踪,
警方怀疑系熟人作案】日期是二十年前。男人抬起眼,直视着沈弘毅瞬间苍白的脸,
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一样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叫沈墨。”“二十年前,
被你们家的司机,卖到了南边的黑矿,后来又去了地下拳场。”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我回来了。”满场皆惊,落针可闻。那条土狗阿黄,
旁若无人地蹲坐下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清羽脸上的完美笑容彻底僵住,
他快步走到沈弘毅身边,低声道:“爸,别担心,我来处理……”然而,
沈弘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这位在商海沉浮数十年、见惯风浪的企业家,
此刻眼睛却死死盯着沈墨的脖颈与锁骨连接处。那里,有一片暗红色的、形似火焰的胎记,
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宛若一个无声的烙印。“哐当!”沈弘毅手边的红酒杯被他的衣袖带倒,
殷红的酒液如同鲜血,瞬间洇湿了洁白的桌布,触目惊心。他的脸色,
在看到那块胎记的瞬间,褪得比桌布还要白。宴会厅的混乱被迅速控制在最小范围。
沈弘毅在最初的失态后,强行恢复了镇定,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个心腹立刻上前,
客气却不容置疑地将宾客们请离。偌大的会场很快只剩下沈家核心几人、几个保镖,
以及站在中央的沈墨。阿黄趴在他脚边,似乎又睡着了。“这位…沈墨先生,
”沈清羽上前一步,脸上重新挂上无可挑剔的、带着几分沉重与理解的表情,
“对于您刚才说的事,我们沈家感到万分震惊和痛心。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
给您一个交代。”他言辞恳切,姿态放得很低,完美展现了一个负责任继承人的担当。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事情毕竟过去了二十年,
单凭一份旧报纸和…您的一面之词,恐怕难以取信。为了对家族,也对您负责,我提议,
我们立刻去做最权威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沈家会以最高规格接待您,
您看如何?”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既表达了重视,又暗示了对方证据不足,
还展现了沈家的大度。沈弘毅看着沉稳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依赖,
他点了点头:“清羽说的对,就按他说的办。”沈墨没说话,只是看着沈清羽,
眼神像在看一出精心排演的戏。“请跟我来,我已经联系好了私人医院,
最**小时就能出初步结果。”沈清羽做出邀请的手势,风度翩翩。他亲自带着沈墨,
乘坐专属电梯直达地下车库,一辆劳斯莱斯已经静候在那里。车内,只剩下两人一狗时,
沈清羽脸上的温和淡去几分,透出一种公式化的疏离。“沈墨先生,”他开口,声音平稳,
“无论鉴定结果如何,沈家都不会亏待你。那个涉案的司机,我们已经控制,
他会承认所有罪行是他个人所为,与沈家无关。”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墨破旧的衣着,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你可以得到一笔足够你挥霍一生的财富,
足够你离开云城,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体面的生活。”“这是我能给出的,
最体面的解决方案。”他认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局面。威逼,利诱,
给对方铺好最“明智”的退路。沈墨终于转过头,看向他。那眼神太过锐利,
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内心最隐秘的角落。沈清羽维持着平静,与他对视。突然,
沈墨扯了下嘴角。“你心跳快了0.3秒。”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是在害怕我留下,
还是…在心疼你许诺出去的那笔钱?”沈清羽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缩,
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瞬间收紧。车内陷入一片死寂。劳斯莱斯无声地驶入一家顶级私立医院。
全程VIP通道,采样过程安静、迅速、专业。沈清羽重新戴上了完美的面具,
温和地安抚着略显焦躁的沈弘毅,处理着一切琐事,无懈可击。没有人注意到,
一直趴在沈墨脚边打盹的阿黄,不知何时溜达了出去。它在走廊尽头,
沈清羽那位忠心耿耿的助理脚边蹭了蹭,然后又慢悠悠地晃了回来。
那助理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确认手机和钱包都在,便没在意这条土里土气的狗。采样结束,
在等待结果的休息室里。沈清羽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U盘呢?】沈清羽眉头猛地蹙起,下意识伸手探入西装内袋。
那里,原本应该放着一个黑色小巧U盘的口袋,空空如也。他的脸色,第一次真正沉了下来。
冰冷的电子音在沉寂的休息室内响起,如同最终的审判。
“DNA序列比对结果:支持样本A(沈弘毅)与样本B(沈墨)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
”沈弘毅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体晃了晃,看向沈墨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
有愧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唯独没有寻常父亲认回失散多年骨肉时应有的狂喜。
沈清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但他控制肌肉的能力堪称顶级,只是指尖深深陷进了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扶住沈弘毅,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与沉重:“爸…结果出来了。
他…他真的是弟弟。”他转向沈墨,努力挤出一个堪称“兄长”的温和表情,
尽管那笑容僵硬得像一张面具:“沈墨…欢迎回家。”沈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仿佛眼前这幕认亲大戏与他无关。阿黄在他脚边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盹。
“回家…”沈弘毅喃喃重复了一遍,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避开沈墨的目光,
对沈清羽快速吩咐:“清羽,安排一下,先…先让你弟弟住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的用词是“住下”,不是“回家”。沈清羽立刻领会,点头:“明白。
顶楼的客房一直空着,我马上让人收拾出来。”顶楼,远离主卧,
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房间。沈墨没表示异议,甚至懒得多问一句。
他被带回了那座宛如宫殿般的沈家别墅,却没有引起任何波澜。佣人们得到指令,低头做事,
不敢多看一眼这位突然出现的、衣着寒酸的“二少爷”。他被引至顶楼那个所谓的“客房”。
房间很大,却空旷冰冷,带着长期无人居住的尘埃气,家具简单,
甚至比不上楼下一些佣人的房间。沈清羽站在门口,语气公式化:“你先休息,
需要什么就跟佣人说。晚餐会有人送上来。”门被轻轻带上。沈墨走到房间中央,环视四周。
窗外是沈家偌大的花园和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却与他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他没有开灯,
只是在黑暗中站着。一种奇异的、若有若无的共鸣感,像细微的电流,
开始在他血脉深处窜动。不是来自窗外,而是来自…这面墙?他走到靠内侧的一面墙壁前,
那种感觉更清晰了。冰冷的墙体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没有犹豫,沈墨抬手,
五指收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爆响。下一刻,他一拳狠狠砸在光洁的墙面上!“咚!
”一声闷响,石膏板碎裂,粉尘飞扬。他没有停顿,徒手撕开破损的墙体,
露出了里面的夹层。黑暗中,一个陈旧的、布满灰尘的金属小盒子静静躺在里面。
那种血脉相连的呼唤感,正是来源于此。沈墨取出盒子,入手冰凉沉重。没有锁,
他轻易地掀开了盒盖。盒内衬着暗红色的绒布,上面躺着一枚婴儿巴掌大小的鳞片。
通体漆黑,质地非金非石,触手冰寒刺骨,上面布满了天然形成的、复杂而神秘的纹路,
在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隐隐流动着暗沉的光泽。这就是“逆鳞”。
当沈墨的指尖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嗡!鳞片轻微震颤,表面的纹路骤然亮起,
散发出幽暗的蓝光。与此同时,沈墨手臂上的血管也仿佛受到牵引,微微凸起,
皮肤下泛起淡淡的、与鳞片呼应的光芒。一股沉睡已久、庞大而原始的力量,
开始在他体内缓缓苏醒。门外走廊的阴影里。沈清羽并未离开。
他透过门板上那个被他提前弄出的、极其细微的缝隙,将房内发生的一切——沈墨徒手破墙,
取出鳞片,以及那奇异的光芒共鸣——尽收眼底。他脸上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碎裂了。
镜片后的眼睛里,不再是平日的温和与算计,而是翻涌着几乎无法抑制的贪婪、嫉妒,
以及一丝…终于找到目标的狂热。他无声地后退,融入走廊更深的黑暗中,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找到了。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洒在沈家别墅一楼的餐厅。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银质餐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沈弘毅坐在主位,看着报纸,眉头微蹙。沈清羽坐在他右手边,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姿态优雅,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沈墨走进来时,
依旧穿着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背心长裤。阿黄跟在他脚边,睡眼惺忪。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侍立一旁的佣人低下头,不敢出声。沈弘毅从报纸上方抬起眼,
看了沈墨一眼,目光复杂,最终只是淡淡道:“坐下吃饭。”沈清羽放下咖啡杯,
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早上好,沈墨。昨晚休息得怎么样?房间还满意吗?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语气温和关切,仿佛一位真正关心弟弟的兄长。沈墨没理他,
径直拉开沈清羽对面的椅子坐下。阿黄打了个哈欠,蜷缩在他脚边。这时,
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微胖的男人笑着走进餐厅,他是沈清羽的得力跟班之一,
项目部经理王硕。“清羽哥,早!董事长早!”王硕谄媚地打着招呼,目光扫过沈墨时,
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鄙夷。当他看到沈墨脚边那条土狗时,更是嫌恶地皱起鼻子。
“哪儿来的土狗,也配上沈家的餐桌?”王硕嗤笑一声,为了在沈清羽面前表现,
他故意上前一步,抬脚就朝阿黄踹去,“滚出去!”他的动作很快,带着十足的恶意。
一直耷拉着眼皮的阿黄,在那只脚即将碰到它的瞬间,眼睛猛地睁开!那不是狗的眼神,
冰冷,漠然,带着一丝被蝼蚁打扰的不耐烦。王硕的脚没能落下。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辆无形的卡车迎面撞上,猛地向后倒飞出去,
“嘭”地一声重重撞在餐厅装饰性的罗马柱上,然后软软滑落在地,哼都没哼一声,
直接昏死过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诡异至极。餐厅里一片死寂。佣人们吓得脸色发白,
连沈弘毅都惊得放下了报纸。沈清羽瞳孔骤缩,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泛白。
他死死盯着那条重新闭上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土狗,又迅速看向沈墨。
沈墨正拿起一块吐司,看都没看昏迷的王硕一眼。沈清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骇,
脸上瞬间切换回沉稳关切的表情。他站起身,快步走到王硕身边检查了一下。
“只是昏过去了。”他得出结论,然后转向沈墨,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责备与无奈,“沈墨,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习惯家里的规矩。但王硕毕竟是公司高层,是你的…长辈。
纵容你的…宠物,这样伤人,实在有些过分了。这要是传出去,
对我们沈家的声誉……”他试图用家族声誉和长辈身份来压人,话语里藏着软刀子。
沈墨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吐司,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然后,他站起身。他没有看沈清羽,
也没有看地上的王硕,更没有看主位上面沉如水的沈弘毅。他只是径直从沈清羽身边走过,
向着餐厅外走去。在与沈清羽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停下脚步,侧过头,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冰冷声音,丢下一句话:“管好你的狗,”“别来惹我的狗。”说完,
他不再停留,带着重新站起来、懒洋洋伸着懒腰的阿黄,走出了餐厅。沈清羽僵在原地,
脸上那副完美的“绅士”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他看着沈墨消失在门口的挺拔背影,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缓缓走回座位,拿起手机,
屏幕解锁,调出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短信编辑框里,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容器确认。
】他的拇指在发送键上悬停片刻,最终,用力按了下去。沈家别墅像个华美的笼子。
沈墨站在顶楼房间的窗前,看着下方修剪整齐却毫无生气的花园。阿黄趴在他脚边,
耳朵偶尔抖动一下,似乎在聆听这座城市遥远角落的声音。“逆鳞”贴身存放,
那股冰寒与血脉隐隐共鸣的感觉持续不断,像是在提醒他归来的使命,
绝不止是认亲那么简单。沈弘毅的回避,沈清羽完美的面具下隐藏的獠牙,
还有母亲当年真正的死因…这些谜团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他蹲下身,揉了揉阿黄的下巴。
“吃饱了?该干活了。”阿黄懒洋洋地掀开眼皮,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了然。
根据昨晚阿黄“顺”来的那个U盘里零碎的信息,以及他自己这些年在黑暗中积累的渠道,
沈墨锁定了一个人——周福,二十多年前就在沈家工作的老花匠,
在他母亲“意外”坠楼前几个月,被沈家以“年纪大了”为由辞退。
地址在城北一片即将拆迁的老城区。沈墨没有惊动任何人,如同融入阴影的猎手,
带着阿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沈家别墅。老城区的空气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
狭窄的巷道两侧是斑驳的墙壁,上面用红漆画着大大的“拆”字。
周福住在一个墙皮剥落得厉害的小院里。沈墨推开虚掩的院门时,
看到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脊背佝偻的老人,正坐在小马扎上,
颤巍巍地打理着几盆快要枯萎的茉莉。听到动静,周福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沈墨脸的瞬间,猛地睁大,手中的小铲子“哐当”掉在地上。
“你…你是…”老人的声音干涩发颤,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存在的事物。“苏晚晴的儿子。
”沈墨平静地报出母亲的名字。周福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他扶着旁边的水缸才站稳,
老泪瞬间纵横:“像…太像了…小少爷…您,您还活着…”“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
”沈墨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寒暄。周福的脸上瞬间布满恐惧,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外,
压低声音:“不能说…说了会没命的…”“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沈墨的声音没有波澜,
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不差这一回。
”周福看着他那双和记忆中女主人一样倔强清冷的眼睛,沉默了良久,仿佛下定了决心。
“夫人…夫人她不是意外!”老人咬着牙,声音带着哭腔和压抑多年的愤怒,
“她出事那天下午,我亲眼看见…看见林婉如那个毒妇来了别墅!
她们在二楼的露台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林婉如,沈弘毅现在的妻子,沈清羽的亲生母亲。
“我离得远,听不清具体吵什么,但听到了夫人的声音,她在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周福老泪纵横,“然后…然后晚上夫人就…就从那个露台掉下去了!警察来了,
说是意外失足…可我不信!夫人那天精神状态很好,
还跟我说要把露台的花换个样子…”他死死抓住沈墨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小少爷,夫人是被害死的!就是因为发现了林婉如和你失踪有关!
您一定要小心那个女人,还有…还有她那个儿子!他们母子,都不是善茬!
”就在周福情绪激动地诉说时,院墙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一条缝隙,一个长焦镜头无声地对准了院内。阿黄的耳朵猛地竖起,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金色的瞳孔警惕地望向院墙之外。沈墨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示意它稍安勿躁。他扶住几乎要虚脱的周福,沉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里不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