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放假回家吃个席,没想到吃了个惊天大瓜,新郎跑了!
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倒霉蛋,在酒精和起哄声的裹挟下,脑子一抽替新郎站上了台:“他不娶!我娶!”
本以为是仗义救场,谁知掀开头纱才发现,新娘竟是五年前被我狠心抛弃的前女友。她眼神清冷,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在说:江言,这次你跑不掉了。
“新郎跑了!”
这四个字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喜气洋洋的婚宴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当时正埋头苦干,跟面前那盘清蒸石斑鱼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闻言差点没把鱼刺卡在喉咙里。
我叫江言,一个平平无奇的美术社畜。这次是趁着五一假期,被我妈一脚踹来参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舅家儿子的婚礼。
说实话,新郎新娘我一个都不认识,来这儿的唯一目的就是——吃。
婚宴的菜色很顶,龙虾鲍鱼流水似的上,我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直到司仪在台上拿着麦克风,用一种见了鬼的语气喊出那句话,我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主桌那边,新娘的父母脸色煞白,新娘的母亲更是摇摇欲坠,全靠她父亲撑着。
而今天本该是绝对主角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独自一人站在舞台中央。她戴着头纱,看不清表情,但那份孤零零的背影,在华丽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真是人间惨剧。
我旁边的三姑六婆已经开启了八卦模式。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这李家的臭小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听说是不满意新娘家给的陪嫁,临时反悔了!”
“我看不像,我可听说了,是这小子在外面有人了,今天被找上门了!”
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飞得满大厅都是。
我一边听着这些不靠谱的揣测,一边又夹了一筷子鲍鱼。嗯,味道真不错。
可怜归可怜,但跟我一个来蹭饭的关系不大。我今天的KPI就是吃回本,顺便打包。
然而,事情的发展永远比剧本离谱。
眼看场面越来越失控,新娘的父亲,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抢过司仪的麦克风,通红着眼眶,声音都在发抖:“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许家教女无方,让大家看笑话了……那个畜生,他不来,我女儿的婚礼,照样要办下去!”
他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婚礼照样办?新郎都没了,怎么个办法?
我正纳闷,就感觉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朝我这边射了过来。
我那嗓门奇大的七大姑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言言!你不是还没对象吗?要不你上!”
我嘴里的鲍鱼“噗”的一声就喷了出去。
大姑,你是我亲大姑吗?这是能随便上的吗?这是婚礼,不是拼桌!
我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拼命摆手。
但你知道,人一上了年纪,耳朵和眼睛就容易选择性失灵。我那些叔伯婶姨们,仿佛接收到了什么“冲锋”信号,一个个都开始起哄。
“对啊!江言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老实本分,工作又好!”
“长得也一表人才,跟新娘子站一块,般配!”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救场如救火啊!”
我被这阵仗搞懵了。
大哥大姐们,你们是认真的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现场拉郎配?
我求助地看向我妈,结果她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到了前排,正一脸“吾儿出息了”的欣慰表情,甚至还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有人往我手里塞了一杯白酒,拍着我的背,大着舌头说:“江言,是爷们就上!今天这事你要是办成了,你就是咱们**家的英雄!”
我被那杯酒呛得眼泪直流,酒精顺着喉咙烧下去,脑子瞬间就成了一团浆糊。
周围的起哄声、音乐声、司仪焦急的催促声……所有声音混在一起,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我,搡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上那个该死的舞台的。
只记得,当我站在聚光灯下,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头,和新娘父亲那双充满期盼和哀求的眼睛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英雄主义”热血,直冲天灵盖。
我抢过麦克风,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句让我后半辈子都追悔莫及的话:
“他不娶!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