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八零年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了姐姐的婚事。上一世,
姐姐嫌弃那个驻守边疆的军官陆长风是个穷当兵的,嫁给了城里的小白脸,最后被家暴致死。
而我,却知道陆长风未来会成为最年轻的将军,权势滔天。姐姐哭着骂我不要脸,抢她姻缘。
我只是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心里却在想:姐姐,这一次,
换我来替你承受这份“泼天的富贵”,你可千万别怪我。毕竟,那个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
光是想想,就让人腿软。01“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那个穷当兵的!
”姐姐林清秋的哭喊声像一把锥子,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老旧的木梁房顶,墙上贴着《大众电影》的画报,上面是年轻的刘晓庆。
我重生了,回到了1982年,改变我一生命运的这一天。“清秋,这可是军婚,
受国家保护的!陆家给的彩礼足足五百块,你嫁过去就是军嫂,吃商品粮,多好的福气!
”我妈王秀兰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可姐姐根本不听,
她心里只有邻居家那个油头粉面的知青陈志远。“妈,陆长风就是个大头兵,
听说还是农村出来的,又黑又糙,脸上还有疤,我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我不管,
我就要嫁给志远哥!”我爹林建国气得一拍桌子:“胡闹!陈家那小子除了会念几句酸诗,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给你什么未来?这门婚事,是你爷爷在世时就定下的,
你想让你爷爷在地下都不得安宁吗?”眼看姐姐就要撞墙,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她面前。
“姐,你不想嫁,是吗?”林清秋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拼命点头,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晚夏,你快帮我跟爸妈说说,我不要当军嫂!”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帮她说话的。结果呢?她如愿嫁给陈志远,不出三年就被打断了腿,
最后在一个冬夜里被活活冻死。而我,听从父母安排,嫁给了一个厂长的儿子,
却没想那是个银样镴枪头,吃喝嫖赌样样占全,我被他拖累了一辈子。临死前我才知道,
姐姐不要的那个糙汉军官陆长风,后来一路高升,成了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他终身未娶,
据说心里一直惦记着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妻子。重来一世,这个福气,还是我来享吧。
我握住姐姐冰凉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地对屋里所有人说:“爸,妈,既然姐姐不愿意,
那就让我嫁过去吧。”02一瞬间,屋里死寂。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晚夏,你烧糊涂了?”我妈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就来探我额头,
“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当兵的,说他们粗鲁,没文化吗?”我躲开她的手,
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觉得,嫁给军人,保家卫国,挺光荣的。
再说了,我们家不能言而无信。”这番话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没办法,重生这种事太离奇,
我总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姐姐林清秋也愣住了,她擦掉眼泪,狐疑地打量我:“林晚夏,
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也看上陆家那五百块彩礼了?”我心里冷笑,五百块?
我要的是未来那个一手缔造商业帝国,身价千亿的陆夫人身份。但我嘴上却说:“姐,
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你和陈志远哥的幸福吗?难道你真想嫁过去守活寡?
”我故意把“守活寡”三个字咬得很重。果然,林清秋的脸色白了白。
她对陆长风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介绍人的只言片语——严肃,不苟言笑,常年待在部队,
一年回不来一次家。“我……我当然不想!”“那不就结了?”我拍了拍她的手,
一副“我为你两肋插刀”的架势,“你和陈志远哥是真爱,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们被拆散。
至于我,嫁谁不是嫁?起码陆营长是个英雄,说出去我也脸上有光。这叫什么来着?哦对,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这套说辞,半真半假,却刚好拿捏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心思。
我爸觉得保住了林家的脸面和信誉。我妈看着那五百块彩礼,觉得嫁哪个女儿都一样。
而我姐,则沉浸在奔向“美好爱情”的喜悦里,甚至还假惺惺地抱着我哭了一场,
说我真是她的好妹妹。呵,好妹妹?上一世你被陈志远打得半死,回娘家求助,
是谁把你关在门外,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笑得温婉。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三天后,部队的信来了,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张陆长风的单人照。
照片是黑白的,男人穿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如松。他没有笑,眼神锐利得像鹰,
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疤,非但不显得狰狞,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男人味。
我妈咂舌:“哎哟,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就是看着太凶了。”林清秋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撇撇嘴:“凶神恶煞的,白送我都不要。”我却把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指尖抚过他眉骨上的疤。我知道,这道疤是在一次边境冲突中,为了救战友留下的。
这个男人,骨子里比谁都温柔。去部队的前一晚,林清秋找到我,塞给我一个雪花膏的铁盒,
眼神里带着几分施舍:“晚夏,这个给你。到了部队那种穷地方,可没地方买这么好的东西。
你替我嫁过去,也算是我们姐妹一场,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我打断她:“不用了姐,
你的难处还是留着给陈志远哥吧。我怕你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说完,我关上了门,
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和虚伪的同情,都隔绝在外。门外的林清秋气得跺脚,我却躺在床上,
摩挲着那张照片,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宁。陆长风,这一次,换我来奔向你。这一觉,
我睡得格外香甜,甚至做了一个梦。梦里,男人滚烫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
粗粝的指腹带着薄茧,在我腰间轻轻摩挲,灼得我心尖发颤。
03从江南小城到西北边境的军区,坐火车要整整三天两夜。我提着一个老旧的帆布包,
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裳和那五百块彩礼。爸妈把我送到火车站,看着我上了那趟绿皮火车,
眼神复杂。“晚夏,到了那边,要好好跟陆营长过日子,别耍小性子。
”我妈往我手里塞了两个煮鸡蛋。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火车上人挤人,
空气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烟草味。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心情却异常平静。上一世,我为了嫁给那个所谓的“城里人”,费尽心机,
结果过得人不如狗。这一世,我跋山涉水,去嫁一个素未谋面的“糙汉”,却满心都是期待。
真够讽刺的。“小姑娘,一个人去西北啊?探亲?”对面的大妈热情地问。
我笑了笑:“不是,去结婚。”“哟!那可真是了不起!”大妈一脸敬佩,“嫁给军人,
就是光荣!”我低头,没再说话。光荣吗?或许吧。但我想要的,远不止是这份光荣。
火车越往西开,窗外的景色就越荒凉。从江南的青山绿水,到北方的黄土高坡,
再到一望无际的戈壁。第三天下午,火车终于在一个名叫“红石站”的小站停了下来。
我下了车,一股夹杂着沙土的干热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眯起了眼。车站很小,
一眼就能望到头。一个穿着军绿色背心的男人靠在一辆半旧的吉普车旁抽烟,他很高,
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挺拔,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他。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掐了烟,朝我走过来。他的步子很大,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和力量感。
越走越近,我才看清他的脸。比照片上更立体,也更……有压迫感。古铜色的皮肤,
深刻的五官,特别是那双眼睛,像藏着风暴的深潭。他站定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林清秋?”他开口,声音比我想象中要低沉沙哑,
像被砂纸打磨过。我捏紧了帆布包的带子,仰头看着他,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不是,我叫林晚夏,是林清秋的妹妹。
她……不愿意来,所以我替她来了。”空气仿佛凝固了。陆长风的眉头瞬间蹙起,
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新郎见到新娘的喜悦,只有审视和冰冷的质疑。
他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看着我,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以为他会发火,
会质问,会掉头就走。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地看了我足足一分钟,
然后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沉重的帆布包,扔进吉普车后座。“上车。”他的语气冷硬,
不带温度,仿佛我不是他未来的妻子,只是一个需要被押送的犯人。
04吉普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车里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我坐在副驾驶,
偷偷打量身边的男人。他单手握着方向盘,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充满了爆发力。
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为什么?
”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有看我,依旧目视前方,
声音冷得掉渣:“为什么是你来?林家没人了?”这话问得相当不客气。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里的紧张,侧过身看着他:“因为我愿意。我姐姐不愿意,总得有个人来。
这门婚事是我爷爷定下的,林家不能做言而无信的小人。”“所以,你是被牺牲的那个?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没有否认,
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不过,对我来说,这不算牺牲。”我的回答似乎让他有些意外,
他终于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就在这一刻,我直直地对上他的视线,
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问:“陆营长,听说你打仗很厉害,是真的吗?”他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我听我爷爷说,你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是为了保护我们。
我觉得,能嫁给一个英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话说得极其诚恳,眼睛亮晶晶的,
充满了崇拜。千穿万穿,马屁**。尤其是对陆长风这种硬汉来说,来自女人的崇拜,
远比任何解释都有用。果然,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虽然依旧紧绷,
但眼神里的冰霜融化了少许。“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他哼了一声,转回头去继续开车,
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放松了些。我心里偷笑,继续加码:“我还知道,
你眉骨上的这道疤,是为了救战友留下的。我爷爷说,一个肯为兄弟挡刀子的男人,
人品绝对不会差。”说完,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结实的手臂,轻声补充道:“就是不知道,
这样的男人,会不会打老婆?”“你说什么?”陆长风猛地一脚刹车,
吉普车在戈壁滩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他转过头,一双鹰眼死死地锁住我,
眼神里风暴汇聚:“你听谁说的?”我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强作镇定,
甚至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人说。我就是……就是有点怕。
毕竟你看起来……好凶。”我故意做出瑟缩的样子,一副被吓坏了的小白兔模样。
陆长风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无奈,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良久,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别扭:“我陆长风,
这辈子打过敌人,扛过枪,流过血,但从没动过女人一根手指头。以后也不会。
”这是他给我的承诺。我知道,我赌对了。车子再次启动,快到军区大院时,
他突然又开口:“到了之后,就说是你自愿来的。别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多说。”“好。
”我乖巧地点头。“还有,”他顿了顿,语气生硬地补充,“既然结了婚,
就是我陆长风的媳妇。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这个男人,
真是……嘴硬心软得可爱。车子停在一排红砖房前,他跳下车,绕过来给我开车门。
我正要下去,他却突然俯下身,高大的身躯将我困在座椅和他之间。我紧张得屏住呼吸,
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一股好闻的,属于男性的气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嫁给我,是你最大的福气。
要是让我发现你撒谎……”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05领结婚证的过程,快得超乎我的想象。没有鲜花,没有仪式,甚至没有一句“我愿意”。
我们俩并排站在军区政治部的办公室里,面对着一脸严肃的干事,递上介绍信,
然后在一张红色的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林晚夏。陆长风。
当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并列在一起时,我攥着笔的手,微微出了汗。从今天起,
我就是陆长风的合法妻子了。“行了,恭喜二位,这是你们的结婚证,收好了。
”干事把两个红本本递给我们,脸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陆长风接过,看都没看,
直接塞进了上衣口袋。全程,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出了办公室,他才停下脚步,
把其中一个红本本递给我:“你的。”我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照片是昨天临时拍的,
我穿着白衬衫,努力地想笑,但嘴角僵硬。而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仿佛不是来结婚,而是来执行任务。“走吧,回家。”他丢下三个字,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家?我跟着他,来到军区大院最里面的一栋家属楼。他的“家”,是一楼的一间筒子楼,
一室一厅,加起来不过三十平米。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还有一个掉漆的衣柜。桌上整齐地叠着几本书,旁边是一个搪瓷缸子。整个房间,
干净得有些过分,也冷清得过分。这就是我未来要生活的地方。“你住里屋,我睡外面。
”他指了指那张唯一的床,然后又指了指客厅里一张用木板临时搭起来的窄床。
我愣住了:“你睡这里?”“嗯。”他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军绿色的被子,扔在木板床上,
“我睡觉不老实,怕吵到你。”我当然知道他不是睡觉不老实,他只是……在避嫌。
我们虽然领了证,但在他心里,我大概还是个需要防备的陌生人。“东西先放着,
我带你去食堂吃饭。”他看了一眼我那个帆布包,语气依旧平淡。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陆营长,我妈让我给你送点饺子来!”门没关,
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年轻姑娘端着一个饭盒,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屋里的我时,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这位是……”她看看我,又看看陆长风,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我认得她。她是师部政委的女儿,于倩倩。上一世,她追了陆长风很多年,是我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