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暴雨夜,市中心医院急诊大厅乱作一团。顾言洲满身是血,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儿子,
跪在分诊台前嘶吼。“救人!我有钱!要多少都有,让你们院长滚出来!
”护士颤抖着指了指紧闭的一号手术室:“全城只有里面的‘神之手’能救令郎。
”红灯骤灭,大门洞开,一道清冷的身影摘下无菌口罩,露出一张顾言洲熟悉到骨子里的脸。
他瞳孔剧震,那个被他嘲讽“只配在家洗底裤”的黄脸婆前妻,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我冷冷地将沾血的手套扔进垃圾桶,声音如裹冰霜。“顾总,别来无恙,想救你儿子?
”顾言洲僵在原地,身后是闻讯赶来的现任妻子林珊珊,尖叫声刺破了死寂。
第1章暴雨冲刷着玻璃,将窗外的世界搅成一片混沌。手术室里,无影灯亮如白昼。
我放下手术刀,宣告了又一个生命的延续。“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助手们长舒一口气,
我却只感到深入骨髓的疲惫。十八年了。我从一个只知柴米油盐的家庭主妇,
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神之手”。代价,是午夜梦回时,那颗被剜去的心。手术室大门滑开,
喧嚣与血腥味扑面而来。“救人!医生!快救救我儿子!”一个男人嘶吼着,
声音熟悉到刺耳。他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那张英俊却苍白的脸,
是我刻在骨血里的恨。顾言洲。他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让你们院长滚出来!”他疯狂地叫嚣着,用钱砸开一条他自以为无所不能的路。
小护士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手指了指我。
“顾先生……全城只有沈主任能救令郎……”顾言洲的目光猛地盯在我脸上。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震惊,错愕,难以置信。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怪物。
我摘下沾着血污的无菌口罩,任由灯光照亮我这张不再年轻,却也绝非“黄脸婆”的脸。
“顾言洲。”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别来无恙。”他僵在原地,
喉结滚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个被他一脚踹开,嘲讽“只配在家给我洗底裤”的前妻,
此刻正决定着他儿子的生死。多么讽刺。我将染血的手套慢条斯理地剥下,
扔进黄色的医疗垃圾桶。“想救你儿子?”我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字一句,如淬冰霜。
“跪下,求我。”空气死寂。顾言洲的脸色从惨白转为铁青,屈辱和绝望在他眼中交战。
“沈清!你这个**!”一道尖利的女声刺破寂静,林珊珊花容失色地冲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你是故意的!你想报复我们!你这个杀人犯!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跟这种货色计较,只会拉低我的身价。我侧身绕开他们,
目光落在担架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身上。瞳孔散大,呼吸微弱。颅内压太高了。
再耽搁一分钟,神仙也难救。“愣着干什么?”我厉声喝向身后的护士团队。
“准备一号手术室!紧急开颅!病人等不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所有人瞬间回神,推着平车疯了似的冲向手术室。我跟在后面,步伐沉稳。
经过顾言洲身边时,我甚至没有偏头看他一眼。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却又无力地垂下。
手术室的红灯再次亮起。将他和林珊珊那两张扭曲的脸,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这场手术,
比我想象的更棘手。巨大的血肿压迫着脑干,每一刀都走在生死的钢丝上。
汗水浸湿了我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但我握着刀的手,稳如磐石。五个小时后。
我走出手术室,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手术很成功。
”我对等在门口的顾言洲和林珊珊宣布,尤其是医生对病人家属的例行公事。
顾言洲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随即被更复杂的情绪覆盖。林珊珊则扑到观察窗前,
哭得梨花带雨。我懒得理会他们的悲欢,转身准备离开。“妈妈……”一声微弱的呢喃,
从病房里传来。我脚步一顿。是那个孩子,顾星野。他麻药未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视线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他伸出没打针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白大褂一角。
“妈妈……别走……”整个走廊,瞬间静得能听见心跳。林珊珊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顾言洲更是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我,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我垂眸,看着那只抓住我的小手。心口某个尘封的地方,
被狠狠刺了一下。我面无表情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清清……”顾言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我们……”“顾先生。
”我冷冷打断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这里是医院,家属请自重。
”说完,我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决绝。把他十八年的亏欠,
和那一声荒唐的“妈妈”,全都扔在身后。第2章我回到办公室,刚换下白大褂,
手机就响了。是女儿沈念打来的。“妈妈,我在VIP病房实习,顾星野醒了,
指标一切正常。”“但他……好像有点奇怪。”我心里一沉。“我马上过去。
”我推开VIP病房的门。顾星野果然醒了。他靠坐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
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那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焦着在沈念身上。我的女儿沈念,
穿着一身实习医生的白褂,正低头认真地为他检查输液管。她继承了我年轻时的美颜,
却比我多了几分书卷气的温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顾星野开口,
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眼神却执着得烫人。沈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根微微泛红。
“我叫沈念。”“沈念……”顾星野咀嚼着这个名字,苍白的脸上竟浮起一丝笑意,
“真好听。”病房门被推开。顾言洲提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
儿子痴痴望着我女儿的眼神。他英挺的眉峰瞬间蹙起,目光在我女儿身上打量,
带着审视和不悦。“念念是我的实习生。”我先一步开口,语气平淡。顾言洲的视线转向我,
眼底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他走到床边,放下果篮,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
“原来是沈主任的女儿。”他顿了顿,瞥了一眼沈念,又看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是的优越。“我听说,是收养的?”沈念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心头的火“噌”地一下窜了上来。“是,又如何?”我冷冷地看着他。顾言洲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傲慢。“没什么,只是觉得挺好。”“幸好不是亲生的,不然,
还真配不上我顾家的门。”空气瞬间凝固。沈念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记录板,指节泛白。我气笑了。这就是顾言洲。十八年过去,
他骨子里的傲慢与刻薄,没有丝毫改变。我上前一步,将沈念护在身后。我看着顾言洲,
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听清。“配不上?”“顾言洲,你知不知道,
你儿子被送到医院时,呼吸心跳已经停了。”他的脸色变了。我勾起唇角,笑容冰冷。
“是我女儿,沈念。”“在救护车上,不间断地给他做了二十分钟心肺复苏,
把他从鬼门关前拖了回来。”“没有她,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你那高贵的儿子,连让我动手术的机会都没有。”顾言洲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震惊地看着沈念,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病床上的顾星野,也怔怔地望着沈念,眼神里除了惊艳,更多了几分震撼和探究。
我懒得再看顾言洲那张精彩纷呈的脸。我拉过沈念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念念,
你考研到了关键期,这里用不着你了。”“从明天起,安心复习,医院这边我来安排。
”“是,妈妈。”沈念低声应道,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带着她转身就走。走到门口,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顾言洲。”“管好你的儿子。
”“我的女儿不是你们顾家能肖想的。”“再有下次,
我不保证手术刀会不会‘不小心’用错地方。”说完,我拉着沈念,头也不回地离开。
将他和他儿子的震惊与难堪,全都关在了门后。第3章我刚结束晨会,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沈清!”林珊珊像一阵携带病毒的狂风,卷了进来。
她双眼通红,妆容花了半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得能划破玻璃。“我儿子怎么样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在椅背上,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咖啡,慢悠悠地吹了吹。
“林女士慎言。”“这里是医生办公室,不是你家客厅。”“慎言?”她尖笑起来,
像个疯子。“你这个毒妇!你就是想报复我们!你故意不给我儿子用最好的药!
故意拖延他的治疗!”她嗓门极大,整个楼层的医生护士都探头探脑地围了过来。
顾言洲跟在她身后,脸色铁青,想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沈清,
你别以为你现在当了医师就了不起了!”“你就是个被男人踹了的黄脸婆!你嫉妒我!
所以才要害我儿子!”我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喧闹的走廊瞬间安静。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林珊珊,你说我,害你儿子?”“对!就是你!”“好。”我点点头,拿起内线电话。
“通知所有科室副主任以上医师,带上实习生,十分钟后,一号会议室开会。
”“把顾星野术前术后的所有影像资料、生命体征监控记录,全部投到大屏幕上。
”林珊珊愣住了。顾言洲的脸色也变了。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会议室。十分钟后,
巨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我站在讲台上,身后的大屏幕上,
是顾星野入院时触目惊心的CT片。“患者,顾星野,入院时格拉斯哥评分3分,深度昏迷。
”“颅内血肿超过80毫升,脑干严重受压,中线结构位移1.5厘米。”我拿起激光笔,
红点精准地落在血肿最严重的地方。“这个数据,意味着死亡率超过99%。”“林女士,
你口中所谓的‘拖延’,是我在三分钟内完成术前准备,五分钟内打开他的颅骨,
为他被压迫的脑干争取了最后一点生机。”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我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我切换了下一张幻灯片,那是术中的实时监控曲线。“手术进行到两小时十七分,
患者血压一度掉到40/20,心率归零。”“是我,在没有体外循环支持的情况下,
徒手心脏按压三分二十秒,同时进行颅内止血,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林女士,
你所谓的‘不用最好的药’,是指我动用了全院都只有三支的‘瑞德昔’来维持他的血压吗?
”“这支药的费用,够你买十个你手上那个**款的包。”林珊珊的脸,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凌视着她可笑的无知。
我关掉投影,会议室的灯光亮起。我一步步走下讲台,走到她和顾言洲面前。我的目光,
落在顾言洲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林珊珊,你嫉妒我?”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以为,我天生就该站在这里?”“十八年前,我也是华清医学院最年轻的保送博士生。
”“为了谁,我放弃了导师的邀请,放弃了我的手术刀,穿上围裙,洗手作羹汤?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都砸在顾言洲的心上。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悔恨。“为了谁,我通宵翻阅文献,只为给他写一份浅显易懂的健康报告,
换来的却是一句‘头发长见识短,女人懂什么商业’?”“为了谁,我在产房里大出血,
九死一生,他却陪着你在国外看秀?”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顾言洲,你告诉我,为了谁?
”他痛苦地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收回视线,最后看了一眼林珊珊。
“我今天拥有的一切,是我被你们抛弃后,在停尸房里对着尸体练了上万次缝合,
是我在手术台上站了无数个通宵,是我用血和汗,一刀一刀挣回来的。”“而你,
除了抢走我的丈夫,享受着我前半生付出的红利,你还拥有什么?”“现在,
你带着你可笑的嫉妒,来质疑我的职业,我的人生?”我抬手,指向大门。“保安。
”“把这两位与医疗无关的人士,请出去。”“我的医院,不欢迎疯狗。
”第4章林珊珊被保安架出去的时候,还在尖叫。“沈清!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言洲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像条被抽了脊梁的狗。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收场,
转身回了办公室。第二天,医务处的电话就打到了我办公室。“沈主任,有匿名举报,
说您女儿沈念在实习期间行为不端,勾引患者家属,影响极其恶劣。
”“院里决定成立调查组,请您和沈念下午三点到一号会议室接受问询。
”电话那头的声音公事公办,却透着一股压不住的幸灾乐祸。林珊珊。除了她,
我想不到别人。她这是要毁了念念。我捏着听筒,怒火在胸腔里翻滚,但声音却异常平静。
“知道了。”挂了电话,我没有一丝慌乱。我先给念念发了条消息:“安心复习,一切有我。
”然后,我拨通了两个号码。第一个,是市卫生局的老领导。他当年心脏搭桥手术,
是我主刀,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老陈,我沈清。”“有只疯狗,想咬我的女儿。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华清医学院的院长。他是我当年的博士生导师。“老师,是我,
沈清。”“有人想毁掉您最看好的学生。”下午三点,一号会议室。气氛肃杀。
医务处主任、院领导班子成员,悉数到场。我和念念坐在被质询席上,
对面是几位面色严肃的调查组成员。林珊珊和顾言洲坐在旁听席,
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和得意。医务处主任清了清嗓子。“沈院长,沈念同学。
”“我们接到举报,称沈念在VIP病房实习期间,与患者顾星野关系暧昧,举止轻浮,
有勾引患者的嫌疑。”“现在,请你们就此事做出解释。”林珊珊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声音尖利。“解释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亲眼看见,她对着我儿子搔首弄姿,
眼神拉丝!我儿子刚醒,她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一个实习生,
欠了我们顾家天大的人情,不想着好好做事,就想着攀高枝!这种人品,怎么当医生!
”我没理她,目光平静地看向主位的院领导。“院长,我想请问,举报人是谁?
”医务处主任插话:“举报人要求匿名。”“呵。”我冷笑一声,“那就是说,没有证据,
全凭一张嘴?”林珊珊气急败坏:“我就是人证!”“你?”我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和我积怨已深,你的证词,有可信度吗?”“你!”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卫生局的陈局长和医学院的王院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满座皆惊。院领导们立刻起身迎接。
“陈局,王院,您二位怎么来了?”陈局长摆摆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安抚。“我听说,有人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救命恩人?”他声音不怒自威,
视线转向林珊珊。“听说,是你在举报沈清的女儿?”林珊珊的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喏喏地说:“我……我是为了维护医院的风气。”“风气?”王院长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沈念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从大一就预定了的硕博连读苗子。
”“她为了考研,三年没谈过恋爱,每天在图书馆待到闭馆,你跟我说她勾引男人?
”“你是觉得我眼瞎,还是觉得我们华清医学院的门槛,是谁都能进的?”林珊珊的脸,
瞬间惨白如纸。顾言洲坐在一旁,如坐针毡,头埋得几乎要缩进胸腔里。我站起身,
走到投影仪前,将一个U盘插了进去。“各位领导,既然今天人这么齐,
不如就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大屏幕亮起。上面是一份十八年前的孕检报告。“林女士,
还记得这个吗?”林珊珊瞳孔骤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记得,当年你就是拿着这份‘两个月’的孕检单,挺着肚子找到我,逼我离婚的。
”我拿起激光笔,点在报告的日期上。“可真不巧。”“你儿子顾星野的出生日期,
比这份报告上的预产期,晚了整整两个月。”“也就是说,你拿着一张伪造的孕检单,
骗了顾言洲,也骗了所有人。”“你不是未婚先孕,你是处心积虑,借‘子’上位!
”“轰”的一声。整个会议室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珊珊和顾言洲身上。
鄙夷、震惊、恍然大悟。顾言洲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屏幕,又看向身旁抖如筛糠的林珊珊。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眼神从震惊转为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原来,他引以为傲的爱情,
他为此抛妻弃女的“真爱”,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像个天大的笑话。
我关掉投影,走到顾言洲面前。“顾言洲,你为了这么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放弃了你的妻子,也差点害死你的儿子。”“现在,你还要纵容她,来毁掉我女儿的一生吗?
”他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满是血丝。他转向林珊珊,
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是你……是你骗了我?”“不……不是的!
言洲你听我解释!”“滚!”顾言洲一声暴喝,指着大门,“你给我滚出顾家!
”林珊珊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我拉起沈念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走到陈局和王院面前。“陈局,老师。”“谢谢你们。”“剩下的,是他们的家事了。
”我带着念念,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会议室。身后的闹剧,再与我们无关。
第5章会议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满室的狼藉和震撼。走廊上,
顾言洲像一尊被抽掉灵魂的石像,靠着冰冷的墙壁。林珊珊瘫在地上,妆容糊成一团,
嘴里反复念叨着:“假的……都是假的……”我目不斜视地走过。身后,
传来顾言洲嘶哑到破碎的声音。“十八年……”“林珊珊,你骗了我整整十八年!
”我没有回头。这场迟到了十八年的审判,与我无关了。回到办公室,
沈念正不安地站在窗前。“妈。”她回过头,眼眶是红的。我走到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