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两口子约我们夫妻周末露营。开一天车,我独自在帐篷休息。天黑了,
同事老婆却突然躲进我被窝一脸惊恐的趴在我心口:“锋哥,旁边有异响,我害怕。
”同事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只有我和她单独在帐篷也不是回事。我决定去看看,
可同事老婆却从身后抱住我,“别出去,你去了会出事的。”一直到第二天,同事还没回来,
连我老婆也不见了。我和同事老婆面面相觑。1、荒野惊魂帐篷外的风声有点不对劲。
不是山林里那种呼啸的穿堂风,而是带着一种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很轻,很有节奏,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帐篷边上蹭。我叫陈锋,一个在城市里坐了五年办公室的普通职员。
长途驾驶的疲惫让我一扎好营就钻进了睡袋,此刻却被这诡异的声音搅得睡意全无。
我老婆柳茵,还有约我们来的同事张伟,傍晚时说要去附近的山涧摸鱼,到现在还没回来。
山里的天黑得早,四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我摸出手机,没有信号。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九点。他们去了**个小时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升起。我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
帐篷的拉链突然被“刺啦”一声拉开。一个黑影敏捷地钻了进来,
带着一股山野的凉气和泥土的腥味,直接扑向我的睡袋。我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
手肘下意识地就要顶出去。“锋哥,是我!”一个颤抖的女声响起,黑影一头扎进我怀里,
死死抱住我。是张伟的老婆,李月。她的身体在发抖,
声音里带着哭腔:“外面……外面有声音,我好害怕。张伟和茵茵姐还没回来,
电话也打不通。”她整个人趴在我胸口,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
带着一股洗发水的香气。但这香气里,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泥土和草屑的味道。这很奇怪。
她明明和我一样,一下午都待在营地没出去。我的身体僵住了。我们两家关系是不错,
但还没到这个地步。尤其是在我们各自的伴侣都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你先起来,怎么回事?
慢慢说。”我试图推开她。“不!”她抱得更紧了,“我害怕,锋哥,外面有东西,
悉悉索索的,好像……好像不止一个人。”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听起来确实是吓坏了。
可我的疑心却越来越重。一个真正被吓到魂不附体的人,呼吸会是急促紊乱的。
但趴在我胸口的李月,除了身体在刻意发抖,她的呼吸却异常平稳、悠长。
这是一个演员在模仿恐惧,而不是一个受害者在经历恐惧。而且,她扑进来的动作太敏捷了,
根本不像一个被吓坏的柔弱女人。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和怒意。
“别怕,可能就是山里的野兽,我去看看。”我一边安抚她,一边准备拉开睡袋。“别去!
”她从身后猛地抱住我的腰,力气大得惊人,“你别出去,张伟说……说这山里晚上不安生,
你去了会出事的!”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子。张伟说的?
张伟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话?我们一起来的,他要提醒也该提醒我们所有人。只有一个可能,
这是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私密对话。或者,这是她不小心说漏嘴的台词。我停下动作,
任由她抱着。帐篷里一片死寂,只有她“惊恐”的喘息和我擂鼓般的心跳。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柳茵和张伟的失踪,不是意外。李月此刻的“投怀送抱”,
也不是巧合。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我的局。我的血开始变冷,然后,一点点燃烧起来。
他们以为我陈锋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他们忘了,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在成为一个“普通上班族”之前,我是干什么的。2、破绽百出“好,我不出去。
”我放缓了声音,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别怕,有我呢。”李月似乎松了口气,
力道也小了些。“锋哥,你真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和……安心?我心里冷笑。
“我有点想上厕所,憋不住了。”我说着,开始拉睡袋的拉链,“我就在帐篷边上解决,
你看着我,行吗?”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李月犹豫了一下,
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回来。”我钻出帐篷,一股冷风灌进脖子。我没有立刻解决生理问题,
而是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多年的特种侦察训练,
让我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我们扎营的地方是一片相对平坦的草地,
下午的走动留下了不少脚印。但此刻,在我们的帐篷和我老婆柳茵的帐篷之间,
我发现了一些新的痕迹。两种不同的鞋印,一深一浅。浅的那个是柳茵的运动鞋,我很熟悉。
深的那个,鞋底花纹很特殊,是张伟那双新的户外登山鞋。关键在于,
柳茵的脚印有些拖沓和凌乱,好几处深浅不一,明显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移动。
而张伟的脚印则沉稳有力。更重要的是,在两顶帐篷通往林子深处的方向,
我看到了第三种脚印,非常新鲜,应该是半小时内留下的。那是一种廉价胶鞋的印记,
不止一个人。草地上还有轻微的拖拽痕迹。一个可怕的场景在我脑中成型:张伟胁迫了柳茵,
把她带进了林子,交给了等在那里的其他人。而李月,负责稳住我,或者说,
为我的“意外”制造一个香艳又混乱的现场。我转身,目光落在李月那顶粉色的帐篷上。
她的背包就放在帐篷门口。我走过去,状似无意地踢了一下那个背包。“哎呀。
”我低呼一声,弯腰去扶。就在手指接触背包的瞬间,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方块状的物体。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没有直接拉开,而是借着整理背包的动作,
用手指从侧面夹缝里感受了一下。没错,是信号屏蔽器。军队里常用的那种小型便携式的。
难怪我们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我还摸到了一卷触感熟悉的胶带和几根塑料捆扎带。
道具都准备得这么齐全。我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我的帐篷。
李月的身影在帐篷布上投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正在悄悄地看着我。确认了。
这是一个计划周详的陷阱。我深爱的妻子,我以为的好同事、好兄弟,
联手给我设了一个必死之局。为什么?我回到帐篷里,李月立刻又凑了上来:“锋哥,
你没事吧?”“没事。”我冲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我没有再进睡袋,
而是盘腿坐在她面前。“李月,你冷吗?”我问。“啊?”她愣了一下,“有……有点。
”“手脚都冰凉了吧?”我继续问,目光盯着她的眼睛。“嗯嗯。”她下意识地点头。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血液会涌向躯干,保护重要器官,所以手脚会冰凉。
”我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说,像是在科普一个冷知识,“但你的手很暖和,我刚才碰到了。
而且,你身上的泥土味,是半小时内新沾上的,这个季节的山区,
只有在溪水边的湿泥地上才会留下这种味道。你去找他们了,对不对?
”李月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继续说道:“你的演技很好,真的。发抖的频率,哭腔的拿捏,都恰到好处。
但你忽略了呼吸。一个被吓坏的人,是不可能保持那么平稳的呼吸的。”我凑近她,
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问:“说吧,张伟和柳茵,在哪?
”3、将计就计李月的瞳孔急剧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直到后背抵在帐篷壁上,
退无可退。她脸上的惊恐,这一次,是真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嘶哑,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不知道?
”我笑了,伸手从我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面小小的户外信号镜,特种兵野外求生的标配,可以利用反光发出求救信号。
但在没有光的地方,它就是一面镜子。我把镜子对着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镜子里,她的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充满了谎言被戳穿的慌乱和恐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收起镜子,
语气变得冰冷,“张伟让你做什么?事成之后,他许诺了你什么?”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
重建是很难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封闭、孤立的环境里。“我……我……”李月开始崩溃,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不关我的事,都是张伟……都是他逼我的!”“他怎么逼你?
”“他说……他说只要我把你稳住,等事情办完,他就给我五十万,
让我离开他……”她泣不成声,“我受够他了,他就是个疯子!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还经常打我……”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一个字都不信。“是吗?
”我把玩着手里的信号镜,镜面反射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在她脸上晃动,“可我怎么觉得,
你是在拖延时间呢?你在等什么?等张伟派来的人?”李月浑身一颤,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我没有再逼她,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我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柳茵可能出事了!”说着,我就要去拉帐篷拉链。“不要!”李月果然又扑了上来,
这次是死死抱住我的腿,“锋哥,你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为什么?”我回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们……他们就是想引你出去!”她脱口而出。“他们是谁?
”我追问。“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拼命摇头,“张伟没告诉我,
他只说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拦住你,不能让你离开营地!”原来如此。
这个营地才是真正的陷阱中心。他们不是想引我出去,而是想把我困死在这里。
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既然对方想把我困在营地,那么攻击随时可能发生。
我假装被她说服了,叹了口气,重新坐下。“那……那我们报警吧!”我掏出手机,
装模作样地按着,“虽然没信号,但只要往山下走一段,总能找到信号的。警察来了,
我们就安全了。”“不能报警!”李月尖叫起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死死攥在手里。
这个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我看着她,笑了。“图穷匕见了,李月。”她愣住了,
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指了指帐篷外:“你听。”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很轻,
但逃不过我的耳朵。然后是车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不止一个人。他们来了。
李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她知道,她最后的利用价值也消失了。接下来,
她很可能和我们一样,成为被“处理”掉的麻烦。“锋哥……救我……”她终于彻底崩溃了,
跪倒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裤腿,“我错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救救我!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晚了。
”4、背叛的真相“是柳茵姐……是柳茵姐主动找的张伟。”在绝对的死亡恐惧面前,
李月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一切都说了出来。真相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柳茵,那个我爱了三年,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竟然早就和我的好兄弟张伟搞在了一起。
她嫌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给不了她想要的名牌包包和奢侈生活。而张伟,
我们公司的销售冠军,出手阔绰,恰好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这次所谓的露营,
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策划好的阴谋。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恶毒。由张伟和柳茵联手,
制造我在野外意外身亡的假象。坠崖、失足、被野兽攻击……任何一种都行。
而我前不久刚刚在柳茵的“劝说”下,买了一份保额高达三百万的意外险,受益人是她。
三百万。为了这笔钱,她就能毫不犹豫地要了我的命。李月在这个计划里,
扮演的角色就是“证人”。她会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向警方哭诉这场“意外”有多么惨烈,
而我是如何“不幸”遇难的。事成之后,张伟会分给她五十万,让她滚蛋。然后,
他会和“悲痛欲绝”的寡妇柳茵双宿双飞。“他们没想过杀你……至少,
柳茵姐没想过……”李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她只是想让你‘失踪’,
等拿到保险金,她会给你家人一笔钱……她说你人太老实了,怕你不同意离婚……”老实?
我自嘲地笑了。是啊,我在她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老实、本分、甚至有些木讷的丈夫。
因为我过去的身份,我不能暴露一丝一毫的锋芒。我以为这是对她的保护。没想到,
这却成了她背叛我的理由,成了他们敢在我头上动土的底气。多么可笑。“他们在哪?
”我的声音嘶哑。“后山……后山那个废弃的采石场……张伟约了人,要把你……处理掉。
”李月颤抖着说。话音刚落,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目标明确。
两个黑影出现在帐篷外,手电筒的光柱粗暴地照了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陈锋,出来!
”一个粗粝的男声喊道,带着不耐烦。李月吓得尖叫一声,缩到了我的身后。
我看着那两个逐渐清晰的轮廓,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颈,发出一阵“噼啪”的脆响。五年了。
整整五年,我像一只把爪牙都藏起来的病猫,蜷缩在安逸的城市角落里。我差点都忘了,
利爪撕开敌人喉咙时,是怎样一种感觉。也罢。就从今晚开始,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
我陈锋,到底是谁。我拉开帐篷拉链,迎着刺眼的光,走了出去。“两位,找我?
”我脸上带着笑,人畜无害的笑。5、丛林猎杀“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
”站在左边的是个光头,一脸横肉,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右边的瘦高个则抱着手臂,嘴里叼着烟,一脸不屑。
典型的亡命徒,拿钱办事,脑子不多。“去哪?”我问,目光却在快速扫视周围的环境。
我们营地背靠一片茂密的树林,左侧是几十米高的悬崖,右侧是下山的路。
他们把车停在了路上,堵住了我的退路。这是个绝佳的围猎场。“去了你就知道了。
”光头不耐烦地用棒球棍指了指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我点点头,举起双手,
做出投降的姿势:“行,我跟你们走。但能不能让我先穿件衣服?山里晚上冷。
”光头和瘦高个对视一眼,似乎觉得我的要求很合理。“快点!”光头催促道。我转身,
慢慢走回帐篷。李月正惊恐地看着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我没有理她,
而是从背包里翻出一件深色的冲锋衣。在穿衣服的瞬间,我用身体挡住外面两人的视线,
手指飞快地从急救包里抽出了一卷医用胶带和一把多功能军刀。刀片弹出,寒光一闪,
我迅速切断一截帐篷的防风绳,将刀和绳子塞进口袋。然后,
我用胶带闪电般地封住了李月的嘴,将她双手反剪,用剩下的绳子捆了个结实的军用活结。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行云流水。李月瞪大了眼睛,呜呜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我拍了拍她的脸,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拉上帐篷拉链,走了出去。“好了,走吧。
”光头和瘦高个押着我,朝林子深处走去。夜色下的山林,是我的主场。
度、风向、泥土的松软程度、远处野兽的叫声……所有信息都在我脑中汇集成一张三维地图。
走了大概一百米,光头推了我一把:“就这儿吧,风景不错。”这里是一处断崖的边缘,
下面黑不见底。风从崖底灌上来,带着一股阴冷的湿气。“两位大哥,”我转过身,
依旧保持着那副老实人的笑容,“张伟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光头愣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还挺上道。可惜啊,我们拿的不是钱,是人情。张伟的哥哥,
对我们有恩。”张伟的哥哥?我脑中迅速搜索着这个信息。张伟是独生子,
这是公司人事档案里写的。他在撒谎。或者,这个“哥哥”不是亲生的。“动手吧,
别耽误时间。”瘦高个吐掉烟头,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光头也举起了棒球棍,
一步步向我逼近。“好吧。”我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de的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冷漠。就在光头挥起棒球棍的瞬间,我动了。
我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压低,像一头扑食的猎豹。
这一步精准地踏入了他挥棒的死角。光头眼前一花,失去了我的踪影。下一秒,
一股巨力从他持棍的手腕传来。我左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脉门,右手手肘闪电般向上,
重重地击打在他的下颚。“咔嚓”一声脆响。光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整个人像一截木桩一样向后倒去,昏死过去。瘦高个反应过来,怪叫一声,
挥着匕首朝我刺来。太慢了。我侧身躲过刀锋,左脚在他支撑腿的膝盖窝处轻轻一勾。
瘦高个重心不稳,向前扑倒。我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向反方向用力一拧。“啊!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匕首脱手而出。我没有停,膝盖顶住他的后背,
右手手臂勒住他的脖子,缓缓收紧。“张伟的哥哥,是谁?”我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
“我……我说……咳咳……”瘦高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拼命拍打着我的手臂。
我稍微松了点力气。“是……是强哥……张强!”他喘着粗气说,
“几年前……在边境……被一个当兵的给……”张强!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幽灵小组的最后一次任务,目标就是边境最大的毒枭,张强。那一战,我亲手击毙了他。
原来如此。这不是一桩谋财害命的**案,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张伟,是张强的弟弟。
他处心积虑地进入我们公司,接近我,讨好我,
甚至不惜让自己的老婆和我的老婆都成为棋子,就是为了给他的毒枭哥哥报仇。
“他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我勒紧了手臂。
伪装成失足……然后……然后柳茵会报警……一切都天衣无缝……”“柳茵和张伟现在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