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立即温顺安静。
常玥扭头看。
陈知靳着装整齐,臂弯里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站在外廊里看着他们。
他高而显眼,可能清醒的时候更知道怎么伪装,眼底也没有那晚明晃晃的清寒和欲色。
陈知靳走了过去,抬手一个简单的手势,兴奋过头的阿拉斯加不敢造次,兴奋的围着主人跑了几圈,吐着舌头乖巧的蹲了下来。
常玥安静站在一旁看它转圈。
陈知靳沉声又说了一个指令,Milk听到指令飞奔而去,很快嘴里衔着一个玩具跑了回来。
他抬手摸了狗头。
常玥低头盯着阿拉斯加看,觉得这狗下一秒就要因为赞赏性的抚摸笑出来。
陈知靳垂眸,目光停留了几秒。
与他一丝不苟的生活习惯不同,她的生活堪称灾难级的散漫,快到中午身上的睡裙还没有换,披了一条披肩,低低扎着的头发有几缕贴在后颈,黑白对比格外惹眼。
身体也不怎么好,病发的时候更显羸弱。
江明舟当着陈知靳的面说,那就是个纸糊的灯笼美人。
在看到她被一条狗差点扑倒时,陈知靳认同了江明舟“灯笼美人”的评价。
常玥第一次见Milk这么乖巧,抬了一下手,又没摸上去。
陈知靳视线停顿,手指往上顺了一下狗的脖子。Milk自动把头往上顶,顶到常玥的手心,毛茸茸又泛热的触感很好。
因为身高差,一抬头又看到在衬衫领口下半露不露的抓痕。
常玥对这段婚姻的最理想期待是互不干涉,然而事情并不会全然按照她的想法进行。
就像她无法控制心里滋生的,对他的排斥抗拒。陈知靳时常会有一些打破“互不干涉”准则的举动。
比如结婚那天理所当然的解开衣扣亲她,比如昨晚突然靠近的举动。
这一切都表明,他并没打算拿她这个老婆当花瓶摆设。
常玥知道这段婚姻代表什么,又牵扯着什么。
要和平相处。
没遮掩处理的伤疤提醒了她,打人确实有点儿过分。她想缓和一下关系,“你什么时候走?”
陈知靳说:“下午。”
常玥说:“我下午要回一趟家,搭一下你的车,可以吗?”
陈知靳没说可不可以,只问:“回你爸妈家?”
常玥说好久没回去了。
她回去的愿望没那么强烈,但赵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她从陈家搬出来的消息,一直打电话要她回去一趟。
陈知靳:“今天不方便,过几天再一起去拜访伯父伯母。”
之前婚礼闹得那么难看,他这种话话说的还算客气。
常玥不想一个人回去应付父母,点头答应。
陈知靳显然有工作要忙,离开后院之前,示意修建绿植的工人将狗牵走。
常玥坐在秋千上晒了一会儿太阳,给母亲回了电话说过几天再回去。
赵静听她说完,问她最近和陈知靳怎么样?
常玥抬手挡刺眼的太阳,看到栅栏外驶离的车子,语气平静说挺好的。
赵静又说了很多,无外乎让她维系好关系。
常玥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嗯,过几天他和我一起回去。”
赵静高兴了一些,“那就好。”
又问:“最近去看医生了没?要好好吃药,他在你身边的时候尽量别出差错·······”
“知道了。”常玥乖巧随口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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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靳说过几天再去常家,但这个“几天”,说不准是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