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土堡垒(新书)小说_顾北辰柳如烟堡垒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1 14:5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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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温末世,未婚妻同情夫将我赶出安全屋活活烤死。在睁眼,我回到了末世来临前一个月。

嗡——嗡——茶几上的手机执着地震动着,屏幕顽强地亮起又暗下。十三个未接来电,

触目惊心地排成一列,来电者的名字只有一个:“柳如烟”。划开微信,

对话框里堆砌着她的文字咆哮,字里行间充斥着歇斯底里:“张晨你死了?!”“接电话!

畜生!”“顾北辰都到机场了!你人呢?!”“是不是故意找茬?想拖着我们一起死?!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指纹解锁的瞬间,光滑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出我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那里面沉淀着刻骨的冰寒,比地下储藏室最冷的角落还要冻人。三个月前,就是这双手,

被柳如烟那双穿着精致高跟鞋的脚,死死地踩在同样滚烫、甚至更加灼人的柏油路面上。

她身后的顾北辰,带着那种惯有的、居高临下的嘲弄笑容,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肋骨上,

剧痛让我瞬间蜷缩。他慢悠悠的声音,混杂着轮胎融化的焦糊味钻进我的耳朵:“张晨,

别瞪了。你这安全屋,位置不错,设施也全…我们替你住了。放心,会‘好好’用它的。

”那时,地表温度计的水银柱早已冲破了68℃的刻度线。我**在外的皮肤,

在毒辣的阳光下发出滋滋的微响,仿佛一块被投入热锅的油脂,剧痛之后是麻木,

最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彻底失去意识前,耳畔最后残留的,

是柳如烟那甜腻得发嗲、此刻却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娇笑声:“北辰,你看他,

像不像一块正在晒制的…人形腊肉?咯咯咯…”嗡——嗡——嗡!手机再次疯狂震动,

屏幕上跳动的依然是那个名字。我漠然地划开接听键,甚至没给她开口咆哮的机会。

听筒里率先传来的,是机场广播模糊而遥远的背景音,

一个甜腻造作的女声在反复播报着某个航班延误的信息。紧接着,

是顾北辰那把油腻得令人作呕的嗓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安抚:“烟烟,别急嘛,

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张晨那小子,你还不知道?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听话。他那点心思,

们手里呢…”“张晨你死哪去了——”柳如烟那被砂纸磨过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终于爆发出来,

穿透电流,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和愤怒,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我直接按下了屏幕上的红色挂断键,动作干脆利落。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将“柳如烟”和“顾北辰”这两个名字,连同他们背后所代表的一切肮脏与背叛,

一同拖进了通讯录的黑名单深处。世界瞬间清静了。

窗外的风卷着肉眼可见的、扭曲空气的热浪,沉闷地撞击在厚重的防爆玻璃上,

发出“嘭…嘭…”的响声,单调而压抑。这声音,

像极了前世我被他们推出门外、绝望拍打那扇冰冷铁门时的回响。今天,

是顾北辰回国的日子。也是我,张晨,从地狱爬回来,亲手为他们挖掘坟墓的第四十天。

记忆闪回,如同被高温熔断的胶片。重新醒来的那一刻,我正趴在办公室冰冷的实木桌面上,

额头压着几张被汗水浸湿的报表。猛地惊醒,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窗外是六月看似寻常的午后阳光,办公楼下的空调外机嗡嗡作响。

我颤抖着手抓起桌上的台历——鲜红的数字刺入眼帘:6月15日。

距离全球气温毫无征兆地、如同熔炉般骤然飙升至日均70℃的恐怖高温末世降临,

还有整整三十天。距离顾北辰拖着柳如烟,像两条贪婪的鬣狗,

循着我前世的愚蠢留下的痕迹,

精准地找到并霸占我耗尽心血打造的“诺亚方舟”——我的安全屋,还有四十天。

我用力捏了捏眉心,指尖深陷进皮肉,

用疼痛强迫自己从那被高温烤焦、弥漫着皮肉焦糊味的痛苦记忆中抽离。那些画面,

每一帧都烙印在灵魂深处,是驱动我此刻每一分行动的燃料。柳如烟?

她从来不是什么家道中落、楚楚可怜的落难千金。她那身看似纯洁无瑕的白裙下,

包裹着的是一条淬着剧毒、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所谓的“娃娃亲”,

不过是父辈酒酣耳热之际,一个带着商业互吹性质的玩笑。可我那年迈、念旧又固执的父亲,

竟真把这份戏言当成了必须履行的金科玉律。三年前,她找到我家别墅时,哭得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她说父母在“意外”车祸中双双罹难,家族公司一夜破产,

还欠下了足以压垮人的高利贷。“张晨哥,”她仰着那张苍白精致的小脸,泪水涟涟,

“现在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时的我,信了。父亲缠绵病榻,

枯槁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

里满是嘱托:“晨儿…照顾好烟烟…她爸…当年帮过咱家大忙…不能忘本…”我点头应下,

像一个**控的木偶。替她还清天文数字的公司债务?没问题。

给她买**版的奢侈品包包、珠宝首饰?眼睛都不眨。她半夜三更发来微信,

说突然想吃城南老巷子里那家馄饨?我立刻从温暖的被窝爬起,驱车穿过沉睡的城市,

只为满足她那点心血来潮的口腹之欲——如今想来,多么讽刺!

那时她大概正用我辛苦赚来的、带着我体温的钱,通过隐秘的国际汇款,

源源不断地供养着在国外花天酒地的顾北辰!

直到被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推出安全屋的钢铁大门,暴露在足以融化铅锡的阳光下,

顾北辰才搂着柳如烟纤细的腰肢,脸上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容,

慢悠悠地揭开了所有肮脏的真相。“你以为她父母是死于意外车祸?

”顾北辰的笑声像砂纸摩擦骨头,刺耳无比,“亲爱的张晨,那是我和烟烟亲手开的车。

谁让他们那么不识相,死活不肯卖掉祖产替我还赌债呢?碍事的石头,就该一脚踢开。

”柳如烟依偎在他怀里,像一条柔若无骨的蛇,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

轻轻划过我被烈日灼伤、开始起泡溃烂的脸颊,声音依旧那么甜腻,

却淬着致命的冰寒:“还有你爸,也挺可怜的,不是吗?每天喝的滋补汤里,

我都‘贴心’地加了点…唔,让他能安眠的‘料’。没想到他身子骨还挺硬朗,

居然撑了半年才‘急病’去世。”她顿了顿,指尖的冰凉触感让我遍体生寒,

“其实我本来计划得更完美,等这场‘大热闹’(她意指高温末世)真的来了,

把你家的财产一点点全转到我的名下,再‘送’你上路的。可惜啊,”她惋惜地叹了口气,

瞥了顾北辰一眼,“北辰他太想我了,提前回来了,只好…让你提前享受这‘日光浴’了。

”原来如此!父亲那场突如其来的“急病”,

那些他日渐消瘦、精神恍惚、夜不能寐的痛苦夜晚…都是她,一勺一勺,带着虚假的关切,

亲手喂下去的毒药!恨意如同岩浆,在我胸腔里奔涌咆哮,几乎要将我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

手机彻底安静下来,像一块冰冷的墓碑。我起身,

走到那扇隔绝了炼狱与生机的巨大防爆窗前。远处,曾经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在持续不断、扭曲升腾的热浪中,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模糊、变形、坍塌。我眼底凝结的寒意,

比地下储藏室里功率全开的工业空调所能制造的最低温度,还要冰冷彻骨。重活这三十天?

不,是重活这四十天!我没有一分一秒敢闲着。每一秒,都在为今天的局面铺路,

都在为前世的血债,讨要百倍千倍的利息!(二)倒计时:三十天,

铸就钢铁墓穴重生醒来的第一天,我就如同一枚被点燃引信的炸弹。第一步:倾家荡产,

榨干未来。三家苦心经营、蒸蒸日上的上市公司?立刻挂牌!价格?低于市场价三成!

唯一要求:全款现结,三天内到账!买家在电话那头惊呼:“张总,你疯了?

这个价简直是白送!”我声音冰冷,不容置疑:“签,还是不签?明天这个价也没了。

”巨大的利益诱惑最终压过了疑虑,合同在最短时间内签署。

当那笔庞大的资金如同洪流般涌入账户,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我亲手斩断的过去和未来。

钱刚到账,我立刻化身最疯狂的“撸贷者”。从正规银行的信用贷、抵押贷,

到所有能找到的网贷平台——额度从几千到几万,连蚂蚁借呗的几万额度都没放过。

操作流程早已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

身份验证、人脸识别、电子签名…手指在键盘和屏幕上飞舞,像一个无情的收割机器。

最有“创意”的一笔,

是利用柳如烟曾经“不小心”落在我家书房、复印了无数份的身份证复印件,

在十几个以高利贷和暴力催收闻名的非法网贷平台上,以她的名义贷出了巨款。

在“紧急联系人”一栏,我毫不犹豫地填上了顾北辰那个国外的手机号码。

“反正末世要来了,

”我对着浴室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眼神却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男人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欠我的血债,先用这些带利滚利、能压死人的数字,给你们记上第一笔。”最后一步,

是父母留下的、承载着无数回忆的那栋老别墅。评估、抵押、签字,

动作快得让银行经理咋舌。凭借着刚刚套现的“上市公司老板”光环和天文数字的抵押物,

加上一点“特殊渠道”的运作,一笔高达三亿的短期贷款竟然真的批了下来。

当所有资金如同百川归海,最终汇聚成接近十亿的恐怖现金流时,我握紧了拳头。这些钱,

不是财富,是弹药!它们唯一的使命,就是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

垒砌起一座让那两条毒蛇永远无法企及、只能绝望仰望的钢铁堡垒!一座既是生之希望,

亦是死之囚笼的终极造物!选址:荒原孤堡。我需要的不是繁华便利,

而是绝对的隐蔽、地质稳固和足够的纵深空间。

地图上的坐标最终锁定在离城六十公里外的一片荒芜丘陵。这里曾是废弃的采石场,

地表崎岖,植被稀疏,只有几丛顽强的野蒿在热风中摇曳。最近的村庄也在五公里外。

签土地**协议那天,中介老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像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妄想症患者。“张哥,您…您确定是这儿?”他擦着汗,

指着周围一望无际的荒凉,“这地方鸟不拉屎,水电不通,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买下来能干啥?搞生态农场也忒偏了吧?”我没解释,只在厚厚的合同附件里,

色地加上了至关重要的一条:“允许业主进行符合安全规范的地下空间深度开发及加固作业。

”然后,将一张刚刚到账、数额惊人的支票轻轻推到他面前。老刘看着支票上的数字,

喉结滚动了一下,所有疑问都咽回了肚子里——金钱的力量,在末世前夜,

依然是最有效的通行证。开工:向地心掘进。

推土机巨大的钢铁履带碾过最后一片枯黄的野蒿,发出刺耳的声响。

六月的阳光已经开始展露它未来狰狞的雏形,地表温度计的红色液柱颤巍巍地指向了38℃。

空气里弥漫着干草被烤焦的独特糊味,吸进肺里都带着灼烧感。

我站在这片刚刚属于我的三亩荒地中央,脚下是滚烫的砂石。远处,

城市模糊的轮廓在热浪中扭曲晃动。三十天后,那里将化作熔岩流淌的死亡之城。而这里,

将是我活下去的堡垒,也是…审判的祭坛。施工队进场的第一天,

经验丰富的李工头叼着半截烟卷,绕着划定的边界线走了好几圈。

当他看到我递过去的设计图纸上,那醒目的“地下结构:深度15米”标注时,

嘴里的烟卷“啪嗒”一声掉在了滚烫的地面上。“张…张老板?”李工头的声音都变了调,

捡起烟卷也忘了抽,“您…您这是要建啥?防核爆指挥所也没这么深吧?!

这工程量…这成本…”他指着图纸上地下层的详细尺寸,手指都在抖,“长二十米,

宽十五米?!还要全钢筋混凝土浇筑?墙厚…一米?!还要加抗裂纤维?!老天爷,

这比三峡大坝的局部还厚实了!”我面无表情,指尖重重地点在“墙厚1米”的标注上,

语气不容置疑:“李工,按图施工。地面预留三个独立出口,

全部安装银行金库级别的防爆门,一个直通主生活区,另外两个做应急通道。通道内部,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

“必须安装温控自锁装置——只要外部温度传感器检测到超过60℃,

立刻启动液压锁死程序,物理隔绝热浪!

”李工头的汗水如同小溪般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滴在图纸上,浸湿了一小片。

“张老板,不是我不肯干…这鬼地方,下面全是当年采石留下的花岗岩硬层!挖掘机?

啃都啃不动!这工期…”“钱,不是问题。”我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直刺他的眼底,

“土方石方,每立方我额外补贴一百。二十天内,基础坑成型,我再个人奖励你团队五十万。

提前一天,加十万。”金钱的魔力再次显现。李工头狠狠抹了把脸,把烟头碾灭:“成!

张老板痛快!我老李拼了这把老骨头!”接下来的日子,荒原变成了喧嚣的战场。

大型挖掘机、破碎锤的轰鸣声昼夜不息,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坚硬的花岗岩在重型机械的啃噬下,艰难地破碎、剥离。工人们轮班倒,汗流浃背。

我几乎住在工地上,每天顶着毒辣的太阳,亲自监督每一个环节。

中午地表温度飙升到40℃以上时,工人们躲在临时搭建的凉棚里喘气,我却拎着冰水,

直接浇在头上提神——刺骨的冰凉让我清醒地记着,前世正是这个时候,

城市里已经开始间歇性停水,新闻里滚动播放着“极端高温红色预警”,

但大多数人都当成“狼来了”的故事,直到第一个因热射病在街头倒毙的环卫工人的照片,

血淋淋地冲上了热搜头条。挖掘到地下八米左右,真正的硬骨头出现了。

一整片致密、巨大的花岗岩基岩横亘在前,挖掘机的合金钻头打上去火星四溅,

进度几乎停滞。李工头一脸愁容地找到我:“张老板,硬骨头,啃不动了。得爆破,

专业的爆破队来钻孔放药,不然一个月也挖不到您要的深度。”爆破!

这意味着更大的风险、更复杂的审批(虽然末世临近秩序松动,但**管控依然严格),

以及…更紧迫的时间。我咬紧牙关,立刻动用所有关系网,

高价请来了持有特种作业资质、口风最紧的爆破队伍。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岩体上钻孔、填埋**、连接引线,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大地剧烈震颤,烟尘冲天而起,坚硬的岩石被炸成了松动的碎块。

就在爆破成功的烟尘尚未散尽时,

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快讯:“南方七省连续十二天最高气温突破42℃,

电网负荷连创历史新高,多地启动有序用电方案…”时间,如同指间沙,飞速流逝。

二十个日夜在机械的嘶吼和汗水的浸泡中熬过。终于,

一个深达十五米、长宽符合要求的巨大长方体基坑,如同大地的伤口,呈现在荒原之上。

我踩着刚刚浇筑凝固的混凝土垫层,指挥工人铺设密密麻麻的三层钢筋网。

焊花在幽深的坑底闪烁,如同微弱的星辰。高温会让土地失水干裂,产生巨大的应力,

只有这种超规格的钢筋铁骨,才能确保堡垒在未来的“熔炉”中屹立不倒。

李工头蹲在基坑边缘,点着厚厚一沓钞票,看着下面如同建造地下宫殿般的景象,

忍不住咂舌:“张老板,您这房子盖好…啧,我看比瑞士银行的金库都结实十倍!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金库防的是贪婪的贼,而我这堡垒,防的是能融化钢铁的太阳,

和两条比蛇蝎更毒的…“故人”。地下堡垒:地心的冰箱与军火库。

当巨大的混凝土顶板浇筑完成,地下层初步成型时,第一批生存物资的车队,

如同一条钢铁长龙,碾过荒原的土路,抵达了堡垒。

整整五十个定制的高强度保温集装箱被卸下,它们本身将成为完美的货架系统。

当工人们扛着沉重的矿泉水箱,沿着陡峭的临时楼梯往下运送时,刚踏入地下层的入口,

就齐齐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嘶——”。四台工业级大功率空调,如同沉默的巨兽,

将地下空间的温度死死压制在恒定的15℃!与外面如同蒸笼般的世界,

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温差。冷冽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驱散了每一丝燥热。“张…张老板,

这水…”一个年轻工人指着墙角开始堆砌的桶装水山,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

“这够…够我们一个村喝好几年了吧?”我没有回答,亲自指挥着货物的摆放。

水是生命线:5000桶18.9L的桶装纯净水,堆砌成稳固的金字塔结构,

即使遇到剧烈震动也不易倾覆。2000箱(24瓶/箱)小瓶装矿泉水,

便于携带和定量分配。1000罐压缩干粮(热量是普通饼干三倍),

500箱各类肉、鱼、水果罐头(铁皮包装,保质期长达五年以上),

300箱军用级自热食品(MRE,单兵即食,保质期超长),

全部按照种类、保质期分门别类,存放在最内侧的恒温隔间。隔间墙壁上,

温湿度传感器24小时监控,一旦湿度超过40%安全阈值,刺耳的警报就会响起。

降温与能源,是地下堡垒的命脉。十台老式、皮实、完全机械结构化的重型柴油发电机,

是我在黑市上花了天价才弄到的宝贝。它们不依赖任何脆弱的智能芯片,结构简单,

维修手册详尽,一个熟练工就能搞定大部分故障。

为它们准备的“血液”——整整二十吨(约20000升)高标号柴油,

被储存在深埋于地下三米、用特种水泥加固、内衬防爆钢板的巨大密封罐中。旁边,

五十套全新的空气滤清器、机油滤清器和柴油滤清器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末世里,

空气中弥漫的沙尘将是精密机械的噩梦。药品储备区,是另一个核心中的核心。

我几乎搬空了三个大型药房的库存,

包、消毒碘伏酒精双氧水…治疗中暑、腹泻、过敏、外伤的药物更是塞满了数个大型防潮柜。

维生素片(特别是复合B族和维C)直接买了两百瓶。所有的药品,

存放在温度恒定在8℃的专用药品冷藏库内,库门旁挂着高精度温湿度计,

我的PAD上装有实时监控APP,每天早中晚三次亲自核对记录——前世,

太多人并非直接死于高温,而是死于一场微不足道的感冒、一次小小的伤口感染,

在缺医少药的地狱里痛苦挣扎至死。李工头来结算地下层最后一笔工程款时,

站在储藏室那厚重的气密门外,看着里面如同国家战略储备库般的景象,终于忍不住,

压低了声音问:“张老板…您…是不是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大事要发生?

”我递给他一瓶刚从恒温柜里拿出来的冰镇可乐。他接过去,猛灌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让他打了个激灵。我看着他那张被岁月和风霜刻满沟壑的脸,

只说了四个字:“防患未然。”他没再追问,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临走前,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天花板角落那粗大的银色管道:“通风系统,我自作主张,

给您换成了最大号的军用级管道,加装了初效、高效、活性炭三层过滤芯。张老板,保重。

希望…希望您用不上这些。”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地上主楼:隔绝阳光的囚笼与瞭望塔。地上部分,我只规划了两层,建筑面积远小于地下,

但耗费的心血和成本却丝毫不逊色。外墙:放弃了任何装饰性材料。

最内层是高密度防火隔音棉,中间是交错铺设的三层共15厘米厚的顶级阻燃隔热泡沫板,

最外层,则是焊接在钢结构框架上的、0.8厘米厚的特种合金钢板!阳光照射在上面,

反射出冰冷刺目的光。工人们在钢板上钻孔、铆接,需要动用功率巨大的冲击钻和铆枪,

汗水如同雨下,滴在滚烫的钢板上,“滋啦”一声就化作一缕白烟。“乖乖,

这墙…”一个老师傅用扳手敲了敲钢板,传来的不是金属的脆响,

而是如同敲击实心巨石般的沉闷回音,“别说子弹,我看迫击炮弹都够呛能啃动!

”“它要防的,不是炮弹。”我抬头,目光投向那如同熔炉般的天空,“是太阳本身。

”屋顶:三层结构。最下层是厚厚的隔热反射涂层,

中间是填充了纳米级隔热陶瓷微珠的夹层,最上层铺设了特制的琉璃瓦,瓦片之间的缝隙,

被耐高温的硅酮密封胶和特种隔热棉严严实实地填满。

窗户:全部采用航天器级别的三层真空Low-E镀膜玻璃,中间填充惰性气体。窗外,

加装了一层由厚重合金条制成的、可遥控开合的百叶装甲窗。百叶窗叶片外侧,

喷涂着高效阳光反射涂层——当正午的太阳如同烧红的烙铁悬在头顶时,合上百叶窗,

室内将瞬间陷入安全的幽暗。一层:设备与生命中枢。这里轰鸣着堡垒的心脏。

除了连接地下发电机组的智能配电总控台(可自动切换电源、监控负载),

环系统:屋顶的雨水收集槽通过管道连接至地下深处的巨大不锈钢蓄水池(容量100吨)。

收集的雨水需经过三层严格过滤(第一层石英砂滤除大颗粒,

第二层活性炭吸附异味和有机物,

第三层0.1微米中空纤维超滤膜去除细菌病毒)才能进入生活用水系统。

洗漱、洗菜产生的灰水,则流入独立的净化罐,经过沉淀、生物降解、消毒后,

用于冲厕和灌溉。院子边缘,

象征性地种了几棵极其耐旱、根系发达的沙枣树——不是为了那点酸涩的果实,

而是希望它们强大的根系能像天然的锚链,死死抓住土壤,延缓高温下土地不可避免的龟裂。

二层:栖身之所与鹰眼。这里是卧室、起居室和监控中心。所有家具,从床架、桌椅到柜子,

全部采用不锈钢或高强度工程塑料制成,杜绝了木质家具在极端温差下变形开裂的风险。

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巨大曲面监控屏幕。

它连接着堡垒周围八个不同角度的高清红外热成像摄像头,配合星光级夜视仪,

能穿透黑夜和热浪迷雾,将三百米外荒草丛中一只野兔的动静都清晰捕捉——前世,

那些被饥饿和干渴逼疯的暴民,就是沿着这种不起眼的、被高温扭曲的小径,

如同鬼魅般摸到幸存者藏身之处,用石头、棍棒甚至牙齿,

砸开脆弱的门窗…大门:这是堡垒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它根本不是普通的防盗门,而是从重型防爆设施退役下来的、重达数吨的银行金库门!

开启它需要强劲的液压助力系统。门后,除了精密的电子锁,

还有三道手臂粗的纯钢机械插销,可以手动旋死。即使外面用满载的重型卡车撞击,

没有个把小时也休想撼动分毫。门框与墙壁的接缝处,填充着最高等级的防火膨胀密封胶条,

确保绝对的气密和隔热——我绝不能让外面那些濒死的野兽嗅到一丝里面有人存在的痕迹,

一丝清凉的气息,或是一缕食物的香味。收尾:末日钟声里的孤岛。堡垒主体完工那天,

天气预报说有一股台风即将登陆,可能会带来降雨降温。然而,站在堡垒二楼的瞭望阳台上,

空气中弥漫的只有令人窒息的燥热,没有丝毫湿润的迹象。热风卷起地面的沙尘,

打在合金外墙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给最后一批工人结清了丰厚的工资,

额外给每人塞了一整箱矿泉水。看着他们的皮卡扬起滚滚烟尘,

消失在荒原尽头那条被晒得发白的小路上,我知道,我与“正常”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

也彻底断绝了。我独自一人,进行着最后的、也是最细致的检查。站在阳台上,

远眺城市的方向。那里的天空不再是蓝色,而是笼罩着一层病态的、灰黄浑浊的尘霾。

新闻APP推送的消息一条比一条触目惊心:“全国电网告急!

十三省市启动最高级限电措施!”“超市饮用水、方便食品遭抢购,多地货架已空!

“专家呼吁民众做好‘长期应对极端天气’准备…”一切都和前世的发展轨迹严丝合缝。

我走进堡垒深处,反身拉上了那扇半米厚的合金防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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