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卿在雁门关住了下来。起初几日,她确实如谢临渊所说,待在院子里没有乱跑,
只是让青禾去打听前线的消息。可听到的消息越来越糟——北狄增兵了,苏家军伤亡惨重,
城里的药材快用完了。“**,城南的伤兵营里躺满了人,好多人都没药治,
就那么……”青禾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苏砚卿猛地站起身。她自小跟着祖母学医,
虽不敢说医术精湛,处理些外伤还是没问题的。前世她就是因为被圈在深宅大院里,
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这一世她不能再袖手旁观。“备药箱。”“**,您要去伤兵营?
”青禾大惊失色,“谢侯爷说了不让您乱跑的!”“他管不着。
”苏砚卿将剪刀、绷带和一些常用药材塞进箱子,“那些都是我苏家的兵,
我不能看着他们等死。”伤兵营设在一座废弃的寺庙里,
远远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苏砚卿走进去,只见地上铺着稻草,
上面躺满了受伤的士兵,有的断了胳膊,有的少了腿,**声此起彼伏。
几个郎中忙得焦头烂额,看到苏砚卿,都愣住了。“我是苏将军的妹妹,略懂医术,
过来搭把手。”苏砚卿放下药箱,拿起剪刀剪开一个士兵渗血的绷带。士兵的伤口已经化脓,
周围的皮肤红肿发黑。苏砚卿皱了皱眉,先用烈酒消毒,再用干净的布巾擦掉脓血,
最后敷上草药,动作熟练而轻柔。“多谢……多谢**。”士兵疼得满头大汗,
却还是艰难地说了声谢。苏砚卿摇摇头,继续处理下一个伤口。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