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娜醒来时,头痛欲裂。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入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地伸手遮挡,
却触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栗娜猛地睁大眼睛,罗槟英俊的侧脸近在咫尺,他还在熟睡,
呼吸均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律所年会,她喝多了香槟,罗槟也是。
他们一起离开酒店,在出租车上就开始接吻,
然后...栗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和散落一地的衣物,胃部一阵绞痛。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惊动罗槟。浴室里,栗娜看着镜中的自己——凌乱的卷发,
晕开的眼妆,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她打开水龙头,冷水拍打在脸上,试图洗去昨晚的荒唐。
"该死。"她低声咒骂,迅速整理好自己。当她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时,罗槟已经醒了,
正靠在床头,被子随意地搭在腰间,露出结实的胸膛。"早。"罗槟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栗娜避开他的目光,弯腰捡起自己的内衣和连衣裙。
"昨晚我们都喝多了,"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罗槟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掀开被子站起来,栗娜立刻转过身去,
但余光还是看到了他**的身体——修长有力,肌肉线条分明。"什么都没发生?
"罗槟走到她身后,声音低沉,"我们做了三次,栗娜。我记得很清楚。
"栗娜感到脸颊发烫,她迅速穿好衣服,抓起手包向门口走去。"听着,罗槟,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在所难免,但没必要小题大做。我身边的男人不少,
你也不是第一个。"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罗槟一把拉回来,按在墙上。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你只能是我的。"罗槟说完,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这个吻与昨晚醉酒后的迷乱不同,充满了占有欲和宣示**的意味。栗娜想推开他,
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当罗槟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时,
她甚至回应了这个吻。几秒钟后,理智回笼,栗娜用力推开了他。"够了!"她喘着气说,
"我们还要一起工作,罗槟。别把事态复杂化。"罗槟的眼神暗了下来,但松开了她。
"随你怎么说,栗娜。但你知道昨晚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栗娜没有回答,
转身离开了他的公寓。一周后,君合律师事务所。栗娜站在复印机前,机械地整理着文件。
这一周她刻意避开罗槟,连例行的合伙人会议都找借口没参加。但今天不行,
程远山接了个大案子,指名要她和罗槟一起负责。"躲了我七天,终于无处可逃了?
"罗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栗娜差点把文件掉在地上。她转过身,罗槟穿着深蓝色西装,
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正倚在门框上看着她。"我没有躲你,"栗娜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只是最近很忙。"罗槟走近一步,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让栗娜想起那晚他肌肤的气息。
"忙到连我的电话都不接?短信也不回?""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栗娜抱起文件准备离开,罗槟却挡在了门口。"下午两点的案情分析会,别迟到。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公事公办,"程远山很看重这个案子。"栗娜点点头,
侧身从他身边挤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罗槟低声说:"那晚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栗娜的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下午的会议室内火药味十足。"被告方明显在隐瞒关键证据,"罗槟指着投影上的文件说,
"我们应该申请法庭强制披露。"栗娜摇头:"太激进了。这样做会激怒法官,
我建议先通过非正式渠道获取信息。""非正式渠道?"罗槟冷笑,
"你是说像你平时搞定客户那样,用微笑和裙摆吗?"会议室里的其他律师倒吸一口冷气。
栗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慢慢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罗槟律师,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你对我的专业能力有质疑,可以向管委会投诉。但请你记住,
我打赢的官司不比任何人少,包括你。"程远山适时地插话:"好了,
两位都是我们所的精英,合作才能共赢。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共同负责,下周向我汇报进展。
"会议结束后,栗娜直接去了洗手间。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眶发红。
罗槟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七年前她刚入行时,
确实有人质疑过她靠外貌而非能力上位,但她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没想到罗槟,
在所有的人中,竟然会这样看她。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助理小林探头进来:"栗律师,
罗律师说有些文件需要您签字,他在您办公室等您。"栗娜深吸一口气,
整理好情绪:"告诉他我马上来。"当她回到办公室时,罗槟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
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格外孤独。"文件呢?"栗娜冷冷地问。罗槟转过身,
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懊悔表情。"没有文件,"他轻声说,"我只是想道歉。
刚才的话太过分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说。"栗娜绕过他,
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接受你的道歉。如果没有其他事...""有事。"罗槟走到她桌前,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晚对你来说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这一周你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我?"栗娜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因为那是个错误,
罗槟。我们喝醉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翻篇。
""对你来说真的只是酒精作用吗?"罗槟俯身,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
"那你为什么回应我的吻?为什么那晚叫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其他男人的?
"栗娜的心跳加速:"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
栗娜接起电话,是前台说有她的快递。她借机站起来:"我得去拿东西。
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罗槟直起身,点点头:"好。但这事没完,栗娜。"他离开后,
栗娜瘫坐在椅子上,双手微微发抖。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袖扣——罗槟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戴过的,她后来偷偷买了下来。还有几张剪报,
都是关于罗槟打赢的官司的报道。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栗娜决定提前下班,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当她走到大厦一楼时,发现罗槟站在门口,
似乎也在等雨停。栗娜转身想走另一条路,但罗槟已经看到了她。"栗娜!"他追上来,
"我们需要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栗娜撑开伞,走进雨中。罗槟跟了出来,没有打伞,
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西装和头发。"我去了你的办公室,"他在她身后喊道,
"我看到了那个盒子。"栗娜僵在原地,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她的高跟鞋上。"七年?
"罗槟走到她面前,浑身湿透却毫不在意,"你收集关于我的东西七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栗娜的眼泪混着雨水滑下脸颊:"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暗恋你这么多年?然后呢?
让你可怜我?或者更糟,成为你的又一个战利品?
"罗槟抓住她的肩膀:"你以为那晚对我来说只是酒后乱性吗?我清醒得很,栗娜。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和谁上床,而我想要那个人已经很久了。"栗娜抬头看他,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我说我爱你,你这个固执的女人。
"罗槟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伞掉在地上,雨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服。
"从你第一次在法庭上被对方律师问得哑口无言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
"栗娜在他怀中颤抖,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在会议上那样说我?
"罗槟捧起她的脸:"因为我嫉妒。这一周你躲着我,我以为你和别人...天啊,
我真是个**。"栗娜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雨水顺着他的鼻梁滴落,她突然笑了:"是的,
你确实是个**。"然后她踮起脚尖,吻住了他。雨越下越大,
但两人站在律所前的广场中央,忘情地拥吻,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栗娜的腰像被碾过的月季,软塌塌陷进床垫里时,罗槟正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乖,
再换个**?"他嗓音含笑着往她耳垂吹气,
像法官敲响休庭的法槌——栗娜认输的呜咽早成了白旗。这狗男人连晨跑都要换了花样。
六点半的阳光刚爬上她的锁骨,罗槟已扯开她睡裙系带俯身低笑:"耐力训练加餐行不行?
"她踹过去的腿被他膝盖压住,十指相扣时能听见自己指节咯吱响。
更可恨的是这人清醒得可怕。栗娜瘫在浴室瓷砖上喘息时,罗槟正倚着门框看报表,
镜片反光遮住眼底餍足。当温水冲过她颤抖的小腿,
身后突然落下热毛巾和他咬字的轻笑:"穿那件真丝睡裙。栗娜瘫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
胸口剧烈起伏,热水从花洒喷涌而出,顺着她泛红的肌肤蜿蜒而下。
她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睫毛上挂着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泪滴的晶莹。
栗娜咬住下唇,热水突然变凉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伸手去够浴巾,
却发现早被踢到了淋浴间角落。一条烘得滚烫的毛巾突然落在她湿漉漉的背上。
罗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锃亮的牛津鞋踩在积水上,西裤腿被溅湿也浑不在意。
他单膝跪在浴缸边缘,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后腰的指痕:"疼?"栗娜缩了一下,
热水突然又恢复了温度——原来是他伸手调整了混水阀。这个认知让她耳尖发烫,
他连她皮肤的耐热阈值都摸得一清二楚。"穿那件真丝睡裙。"罗槟突然凑近她耳后说话,
温热的呼吸钻进她仍在嗡鸣的耳道,"深V领的那件。"他故意把每个字都咬得极清楚,
像在法庭上宣读关键证据,手指却暧昧地卷着她一缕湿发。栗娜透过雾气蒙蒙的镜子看他。
这人连衬衫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那颗,领带甚至都没歪,
仿佛刚才把她按在落地窗前失控的不是同一个人。只有她看得懂他松了半寸的领带结下,
喉结旁还留着她情急时咬出的月牙印。"凭什么?"她转身时带起一串水花,
故意溅在他锃亮的鞋面上。罗槟低笑一声,突然伸手关水。骤然寂静的浴室里,
他摘下手表放进防水托盘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凭..."金属表带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咔嗒"一响,他湿漉漉的掌心已经贴上她后颈,
"...你刚才求我别停的时候,抓破了我的背。"栗娜的呼吸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