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十六岁,第一件事就是卖掉房子买下一百斤黄金。>亲戚们骂我疯了,
邻居笑我傻。>只有我知道,三个月后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这些黄金将让我立于不败之地。
>可我没想到,黄金还没捂热,就被人入室盗窃。>更没想到的是,嫌疑最大的人,
竟是那个曾为我挡过刀的哥哥。>警方毫无线索,我却在他的书房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任务完成,可以收网。”---意识是先于视觉回归的。
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霉味,混杂着劣质香水试图掩盖却徒劳无功的气息,
蛮横地、不容抗拒地钻进鼻腔,撬开了林晚沉重的眼皮。视野先是模糊,继而清晰。
映入眼帘的,
是那熟悉到刻入骨髓、又陌生得让她心脏骤停的景象——低矮、微微发黄的天花板,
边缘洇着陈年水渍的晕痕;还有那盏,
她明明在逃离这个家的第一天就亲手砸碎、扔进不可回收垃圾堆里的,
缀满廉价塑料水晶的吊灯。此刻,它正愚蠢地反射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午后略显慵懒的光线,
晃得她眼球刺痛。心脏在胸腔里失去了节奏,疯狂地、野蛮地擂动,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几乎要撞碎她那少年时期尚且单薄的肋骨,破膛而出。
她不是……应该在那座位于太平洋深处、冰冷彻骨、与世隔绝的海底废弃实验室里吗?
不是应该在注射了“清道夫”递来的、带着诡异幽蓝色泽的神经毒素后,
于极致的、碾碎每一寸神经末梢的痛苦中,意识涣散,
最终在灌满海水的维生舱里窒息而死吗?那咸腥的、带着铁锈味的窒息感,
仿佛还黏附在气管黏膜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千只蝉在同时嘶鸣。蝉鸣的间隙里,
夹杂着年轻了十几岁、却依旧尖锐聒噪得如同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穿透了时空的隔膜,
精准地刺入她的鼓膜。“小晚啊!不是姑姑说你,你爸妈走得突然,
就留下这套房子和这点存款,你得学会珍惜!一中是省重点,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校长看在你爸面子上才给的借读名额,你说不想念就不念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妈吗?
他们在地下能瞑目吗?!”林晚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僵硬感,转动脖颈。
颈椎骨发出细微的“嘎达”声。视线落在旧沙发上。
那个穿着艳俗大红花碎裙子、因为激动而唾沫横飞的中年女人——她的姑姑林翠萍。
着印有“先进单位”字样的搪瓷杯、眼神躲闪却不时掠过精光、看似老实巴交的姑父赵建国。
还有那个年纪尚小、正趁着大人不注意,冲她挤眉弄眼、吐舌头做鬼脸的表弟赵小宝。
这一幕……太熟悉了。是她十六岁那年夏天,父母因那场诡异的“意外”车祸去世三个月后,
这些所谓的亲戚们上门“关心”她未来规划、实则瓜分遗产的经典戏码。
也是她前世所有悲剧、所有颠沛流离、所有信任崩塌与最终毁灭的,清晰无误的开端。
她重生了。不是梦。那海底的冰冷,毒素侵蚀的痛苦,意识剥离的绝望,太过真实,
真实到此刻指尖掐入掌心的钝痛,都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虚幻的确认感。
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从内部撕裂开来的狂喜,和那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恨意,
如同两股截然相反却同样狂暴的龙卷风,在她瘦弱的身体里疯狂对冲、绞杀。
让她放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膝盖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她用力,更用力地掐住自己虎口的软肉,
用那尖锐的、实实在在的痛楚,强行镇压下翻腾的心绪,逼迫自己冷静。必须冷静。前世,
她就是被这些披着“亲情”外衣的吸血鬼,用类似的言语哄骗、情感绑架,
最终放弃了房产的独立继承权,交由他们“代为保管”。结果呢?
她被榨干了父母留下的最后一滴血汗钱,像一块用旧了抹布,在失去利用价值后,
被毫不留情地丢弃在社会的泥泞里。她挣扎半生,像野草一样顽强求生,
好不容易在诡谲莫测的金融领域凭借天赋和狠劲崭露头角,
却因为无意中触及了某个隐藏在幕后的庞大势力的核心秘密,被像清理垃圾一样,
灭口于那座不见天日的深海牢笼。这一世,她回来了。
带着对未来二十年全球经济发展脉络、重大事件节点、甚至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交易的,
精准到可怕的记忆,回来了!“小晚?小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林翠萍见她眼神空洞,毫无反应,不满地拔高了音量,尖锐得能划破空气,“你这孩子,
怎么魂不守舍的?我知道你难过,爸妈走了谁不伤心?但日子总要过下去啊!
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姑姑,”林晚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久未说话的低哑干涩,
却又异常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不起丝毫波澜,“我想好了。我决定,把这套房子卖了。
”“哐当!”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某种真空般的死寂。只有赵建国失手碰倒了桌上的搪瓷杯,
杯盖滚落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水渍漫延开来。林翠萍张着嘴,
维持着一个夸张的O型,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活像一只被无形大手猛然掐住了脖子的肥硕母鸡。赵建国也忘了去捡杯盖,
脸上那副伪装的沉稳瞬间碎裂,只剩下惊愕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贪婪。
连一直搞小动作的赵小宝,也忘了继续他的鬼脸,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得不一样的表姐。
“你……你你你说什么?”林翠萍像是卡壳的录音机,重复着不成调的句子,
手指颤抖着指向林晚,“你再说一遍?!”“我说,”林晚抬起眼,目光清冷,
如同冬日里屋檐下悬着的冰凌,逐一缓慢地、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
扫过他们脸上那震惊、贪婪、难以置信交织的精彩表情,“我决定,卖掉这套房子。立刻,
马上。”“疯了!你真是疯了!失心疯了!”林翠萍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肥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晃动,手指几乎要戳到林晚的鼻梁上,
“这是你爸妈留给你唯一的念想!是根!是学区房!位置多好!卖了它你住哪里?
睡大街去吗?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你个败家子!没良心的东西!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妈吗?!他们尸骨未寒啊!!”她捶胸顿足,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仿佛林晚做的是一件多么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情。赵建国深吸一口气,
努力捡起那副“长辈”的面具,皱着眉,语气“沉痛”地帮腔:“小晚,你还小,
刚经历这么大的事,思绪不清醒,我们理解。但这房子,真不能卖。
这是你爸妈一辈子的心血。卖了房,钱在你一个孩子手里,不说别的,被人骗了怎么办?
社会上坏人多了去了!听姑父的,啊?把房本先交给姑姑保管,你安心去一中读书,
生活费学费我们给你出,还能亏待你不成?”前世,他们就是这套“为你着想”的组合拳,
打碎了她最后一点戒心。当时的她,刚刚失去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脆弱、无助、彷徨,
被这份看似温暖的“亲情”牢牢捆绑,一步步走进了他们精心编织的陷阱,万劫不复。
林晚嘴角,极其细微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
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冰封的恨意。“读书?”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如同手术刀,
精准地落在赵建国那闪烁不定的眼睛上,“姑父,您上个月挪用厂里公款炒伦敦金,
爆仓亏了将近二十万,现在债主天天堵在厂门口,急着填窟窿吧?还有姑姑,
您这段时间在‘红姐’那打麻将,欠下的印子钱,利滚利,快接近五万了吧?
天天被催债电话轰炸,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吧?”“你胡说什么!!”赵建国脸色骤然惨变,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额头青筋暴跳。林翠萍更是像被滚油泼了一般,
尖声跳脚,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你听哪个杀千刀胡说八道的?!啊?!小小年纪不学好,
学会血口喷人、造谣生事了!我看你是中了邪了!就该请个大师来给你驱驱邪!
”林晚无视他们的色厉内荏,那点可怜的愤怒在她历经生死、看透人心的目光下,
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她继续说道,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房子,
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我爸妈的遗产,合法继承人只有我。我年满十六周岁,
具有部分民事行为能力,处置房产需要监护人同意,但很可惜,我的法定监护人,根据排序,
暂时还轮不到你们。”她站起身。十六岁的身体尚且单薄,但那一刻,她挺直的脊背,
以及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仿佛从尸山血海中淬炼过的冷冽气势,竟像一堵无形的墙,
将两个气急败坏的成年人硬生生逼退了一步。“卖房的钱怎么用,用在何处,是我的事,
我的自由。不劳各位费心。”“你……你个白眼狼!我们真是白疼你了!
枉费我们天天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林翠萍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抓起桌上那个果盘(里面放着几个干瘪的苹果和橘子),作势就要朝林晚砸过来。
林晚眼神骤然一厉,那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锥子,裹挟着前世积累的杀伐之气,
直直刺了过去:“砸!尽管砸!正好让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来看看,
你们是怎么‘疼’我这个孤女的!是怎么在我爸妈刚走没多久,就上门逼宫,
还要动手打人的!顺便,我也好直接报警,让警察叔叔来评评理,顺便查一查,
我刚才说的那些关于姑父公款和姑姑高利贷的事情,到底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
”林翠萍高举果盘的手,僵在了半空。砸下去,事情就彻底闹大了,警察真来了,
她和赵建国那点破事……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精彩纷呈。赵建国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死死盯着林晚,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
这个一向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侄女,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滚。
”林晚不再看他们,只吐出一个字。清晰,冰冷,不带任何情绪,却重若千钧。最终,
在林晚那毫不妥协的、磐石般的冰冷,
以及话语中透出的、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狠厉威胁下,三人骂骂咧咧、相互埋怨着,
却又无可奈何地、带着满腹的算计落空和气急败坏,重重地摔门而去。“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老旧的房门簌簌落灰。世界,终于清静了。窗外,
夕阳的余晖给肮脏的窗玻璃涂上了一层昏黄暧昧的暖色,却丝毫无法温暖室内冰冷的空气。
林晚缓缓走到窗边,撩开那洗得发白的旧窗帘一角,
目光冷漠地注视着楼下那三个身影——林翠萍还在激动地比划着说着什么,
赵建国烦躁地甩开她的手,赵小宝则回头朝楼上啐了一口唾沫——最终,
他们灰溜溜地消失在巷口拐角,如同三只失败的鬣狗。她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波动。
同情?愧疚?不,早在深海窒息的那一刻,她对这些人,就只剩下了纯粹的、需要清算的恨。
她拿出那只老旧的、键盘已经磨损的诺基亚手机,动作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这串号码,
属于附近一个有名的、消息灵通的房产中介王阿姨。“王阿姨吗?我是林晚。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符合年龄的、刻意营造的脆弱,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对,麻烦您,帮我放出消息,我这套房子,急售。价格可以比市场价低一成,
唯一的要求是,全款,并且尽快办理过户手续。”挂了电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还残留着那家人带来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但更多的,是一种破茧而出的决绝。时间,
不多了。
、让无数国家经济体崩溃、让亿万财富蒸发、同时也让少数洞察先机者一步登天的金融风暴,
还有整整三个月。那是绝大多数人的末日,却是她这样的先知者,最好的时代。卖房的过程,
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低于市价一成的诱惑是巨大的,
加上林晚孤女的身份(王阿姨或许有意无意地透露了这一点,博取了部分买家的同情),
以及她在后续面谈中表现出的、与年龄截然不符的果决和冷静,
让几个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意向买家迅速下定了决心。最终,房子以一百八十五万的价格,
卖给了一对急于结婚、看中这里学区名额的年轻夫妻。签完正式合同,拿到首付款的当天,
林晚没有片刻耽搁。她背着那个普通的、甚至有些土气的双肩包,
辗转于市内几家最大的金店和银行贵金属投资部。她没有选择样式繁多的金饰,目标明确,
只购买标准的、纯度最高的投资金条。五十克,一百克,
五百克……她像一只沉默而高效的工蚁,分批、多次,在不同的网点,
用现金和即时到账的转账,冷静地买入了整整一百斤黄金。
当最后一块沉甸甸的、闪烁着诱人暗金色光泽的金条,被银行工作人员用戴着白手套的手,
小心翼翼地放入那个租用的、位于地下金库最深处的最大号保险箱时,
林晚站在保管库厚重得能隔绝一切的金属门外,
清晰地听到了那声象征着落锁的、沉闷而坚实的“咔哒”声。直到这一刻,
直到那声“咔哒”轻响如同定音锤般敲落在心间,林晚一直紧绷的神经,
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丝。脚底那仿佛悬空已久、无所依凭的虚幻感,
终于有了一丝脚踏实地的感觉。这一百斤黄金,
就是她撬动未来那个波澜壮阔、危机四伏世界的支点,
是她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积蓄复仇力量的最初、也是最坚实的底气。
是她逃离既定命运轨道的第一块基石。消息自然不可能完全瞒住。
亲戚们的电话开始轮番轰炸,咒骂、嘲讽、假意关心、威胁利诱,各种嘴脸,
通过电波**裸地展现在她面前。邻居们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疯了,傻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