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我正提笔记录近日收集的柳氏通敌证据。自醉仙楼一役后,
虞瑾柔与陆衡舟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父亲震怒之下,不但退了与镇远侯府的婚约,
还将柳氏母女禁足院中。"**!"青杏慌慌张张冲进来,脸色煞白,"前院来了好多官兵,
说是要抓老爷!"我手中的笔啪嗒掉在纸上,墨迹晕开一片。这么快?
前世三皇子构陷父亲是在年底,如今才九月...是我改变历史导致的连锁反应吗?"别慌。
"我强自镇定,迅速将桌上的证据收进暗格,"去把春桃和小翠叫来。"刚收拾妥当,
外面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粗暴的呵斥。一队身着玄甲的禁军闯进院子,
为首的将领冷着脸宣喝:"奉旨查抄虞府!虞鸿渐通敌卖国,罪证确凿,全家收监候审!
"通敌卖国?我冷笑。这分明是三皇子的栽赃!"这位大人,"我上前一步,
声音平稳得不像是面临灭顶之灾,"家父忠心为国,此事必有误会。不知是何人举报?
有何证据?"将领瞥了我一眼,似有些意外我的镇定:"虞**,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具体案情,自有大理寺审理。"他们粗暴地搜遍每个房间,
最后在父亲书房"搜出"一封所谓通敌密信。父亲被五花大绑押走时,脸色灰败如纸,
却仍挺直腰背:"本相问心无愧!定是有人栽赃!"我和府中女眷被关进囚车,
送往大理寺狱。路上,我看见柳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而虞瑾柔则满脸幸灾乐祸。
"姐姐别怕,"她假惺惺地说,"若你真是无辜的,朝廷定会还你清白。
"我冷冷扫她一眼:"妹妹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通敌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们也在九族之内。"虞瑾柔脸色一白,看向柳氏。柳氏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示意她安心。
这个细微的互动被我尽收眼底——她们果然知情!大理寺狱阴暗潮湿,男女分开关押。
我被推入一间狭小的牢房,地上只铺着些发霉的稻草。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锁链哗啦啦作响,
仿佛在宣告我重生以来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不,不能认输!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虞家虽遭难,但并非全无转机。如今我手握柳氏通敌的证据,
又有萧煜这个盟友,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我检查了一下身上物品。入狱前,
狱卒收走了我的首饰和荷包,但藏在衣襟内侧的银针和萧煜给的玉佩还在。
这枚刻着"煜"字的玉佩,如今成了我唯一的希望。"喂,新来的!
"隔壁牢房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你犯了什么事?"我透过木栅栏看去,
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衣衫褴褛但眼神锐利。"家父被诬通敌,全家连坐。"我简短回答。
"哟,还是个官家**。"妇人嗤笑一声,"进了这里,就别想着出去了。大理寺狱,
进来容易出去难!"我没接话,只是默默坐到角落,思考对策。
萧煜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虞家出事,但三皇子必会阻挠他插手。
沈瑜...希望她能躲过这一劫。入夜后,狱卒送来一碗发馊的稀粥和半块硬如石头的馍。
我勉强吃了几口,保存体力。正昏昏欲睡时,牢门突然打开,柳氏站在门外,
身后跟着个点头哈腰的狱卒。"琬宁,姨娘来看你了。"她假惺惺地说,挥手让狱卒退下。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柳姨好手段,买通狱卒深夜探监。"柳氏轻笑一声,
蹲下身与我平视:"琬宁啊琬宁,你聪明一世,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想过。
"我直视她的眼睛,"而且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柳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又笑了:"是又如何?现在整个虞家都在我掌控之中。你父亲明日就会被押往刑部大牢,
而你...一个叛臣之女,最好的结局就是充作官妓。"我强忍怒火,
故作惶恐:"柳姨为何如此狠心?父亲待你不薄...""待我不薄?"柳氏突然面目扭曲,
"他心中永远只有你娘那个**!我为他生儿育女,却永远只能做小!
"我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漏洞:"生儿育女?虞瑾柔不是你亲生的吧?"柳氏脸色大变,
随即冷笑:"是又如何?反正你们都要死了。不妨告诉你,瑾柔确实不是我亲生,
但她生母早死了,永远没人能证明她的身世!"我心中一喜。柳氏得意忘形,
竟亲口承认了虞瑾柔的身世!若我能找到证据..."那通敌的罪名呢?"我继续套话,
"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怎会...""当然是我安排的。"柳氏得意地说,
"多亏三皇子相助,才能在你父亲书房藏下那封密信。"我暗中记下这个关键信息。
三皇子亲自参与构陷当朝宰相,这可是大罪!"柳姨就不怕我说出去?""说给谁听?
"柳氏讥讽道,"你现在是阶下囚,谁会信你?对了,你那个相好的七皇子,
如今也被三皇子牵制,自顾不暇呢!"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好好享受最后一晚吧。明日,你将见识到真正的地狱。"柳氏离开后,
我立刻从衣襟取出银针,在牢房的土墙上刻下刚才的对话内容。
这些都将成为日后翻案的关键证据。次日清晨,狱卒来提审我。出乎意料的是,
他们没带我去刑堂,而是押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稍干净的牢房前。"进去吧,
有人要见你。"狱卒推开门,声音竟有几分恭敬。我警惕地走进牢房,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门站立——萧煜!他穿着普通文士的衣裳,但通身气度依旧不凡。
"殿下..."我声音哽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萧煜转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却在即将碰到我时硬生生停住,只是低声道:"你还好吗?"我点点头,
强忍泪意:"殿下怎么进来的?""买通了狱卒。"萧煜示意我坐下,声音压得极低,
"虞相已被押往刑部,情况不妙。三哥伪造了大量证据,连父皇都震怒了。
"我迅速将昨晚柳氏的话告诉萧煜,包括虞瑾柔的身世和三皇子参与栽赃的事。
萧煜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如此!我早怀疑三哥与柳氏勾结。只是现在朝中风声鹤唳,
我若公然为虞相说话,必会被牵连。""殿下不必冒险。"我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