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打在我脸上。台下几百双眼睛,有好奇的,有嘲弄的,也有期待的——楚雨晴站在前排,冲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深吸一口气。
"我是秦炎。"声音在厅里回荡,"一个月前,我还是个睡桥洞的流浪汉。"
全场寂静。秦墨在台下微笑,等着我出丑。
"有人说我不配站在这里。"我继续道,"说我没有教养,不懂规矩,是秦家的污点。"
秦母脸色变了。秦墨的笑容有点僵。
"但今天,我不是来证明什么的。"我扫视全场,"我是来替秦家感谢各位对慈善事业的支持。"
我拿起桌上的拍卖手册。"今晚拍卖所得将全部捐给阳光之家孤儿院。"我顿了顿,"我在那里住了十年。"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在那里,我见过五岁的孩子为半块面包打架,见过八岁的女孩被领养人猥亵,见过十二岁的少年为保护弟弟妹妹,故意犯罪进少管所。"
全场鸦雀无声。
"所以今晚,"我举起酒杯,"不仅是为慈善,更是为正义。干杯。"
掌声雷动。秦墨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不祥的"咔咔"声。我抬头一看,巨大的水晶吊灯正在松动!
吊灯正下方站着楚雨晴和秦母。
我瞬间调动全身灵力,双腿发力,从台上直接跃向前排。在众人惊呼声中,我抱住楚雨晴和秦母,一个翻滚带她们离开危险区域。
轰!吊灯砸在地上,水晶碎片四溅。
全场尖叫。我背上一阵刺痛——几块碎片扎进了我的后背。
"没事吧?"我急忙检查秦母和楚雨晴。
秦母脸色苍白但无碍。楚雨晴则盯着我的手臂——那里被划了道口子,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秦炎!"秦母突然惊叫,"你的眼睛!"
我摸出手机照了照。瞳孔变成了金色,还有火焰状纹路。
操,灵力用过头了。
"隐形眼镜。"**笑,"最新款,会变色。"
秦母将信将疑。楚雨晴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保安开始疏散宾客。秦墨跑过来,假惺惺地关心。"太可怕了!幸好没人受伤。"
我一把揪住他衣领,压低声音:"吊灯是你做的手脚?"
"你疯了吗?"他挣扎,"那可是差点砸到妈!"
我松开手。他说得对,秦墨再丧心病狂,也不敢对秦母下手。那就是...
"先生。"我和秦墨同时低声道。
秦墨脸色变了。"他报复我...因为我失败了..."
我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慈善晚宴被迫中断,但我的"英勇表现"成了全城热议话题。更意外的是,捐款数额翻了三倍——全是冲我这个"真性情二少爷"来的。
秦母对我的态度明显亲近了许多。但秦墨开始暗中挑拨。
"妈,您不觉得奇怪吗?"晚餐时他状似无意地说,"秦炎能跳那么远,眼睛还会变色..."
"现代科技很发达。"秦母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闪烁。
半夜,我正修炼,窗户被轻轻敲响。
楚雨晴站在窗外树上,像个夜行的精灵。我赶紧开窗。
"你怎么..."
"嘘。"她轻盈地跳进来,"带你去看点东西。"
我跟着她溜出大宅。她的车停在路边。
"去哪?"我问。
"城南旧区。"她发动车子,"最近那里有奇怪传闻,跟你遇到的'黑影'很像。"
我挑眉。"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说过,我家也有点'特别'。"她微笑,"我爷爷是风水师,爸爸研究民俗学。从小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车子停在一条破败的街道。路灯忽明忽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硫磺味。
"上周开始,这里有五人失踪。"楚雨晴递给我一个文件夹,"都是流浪汉,所以没引起重视。但有目击者说看见'黑雾'把人卷走。"
我翻看资料。照片上是一些衣物残骸,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像某种献祭。"楚雨晴轻声说。
突然,我胸口玉佩开始发烫。同时楚雨晴的项链坠子——一枚冰蓝色的小珠子——也亮了起来。
"有东西在附近。"我们异口同声。
拐角处传来低沉的呜咽声。我们悄悄靠近,看见一个黑影蹲在巷子里,正在"进食"——它身下是个流浪汉,已经不动了。
黑影似有所感,猛地回头。血红的眼睛,裂到耳根的大嘴,正滴着某种黑色黏液。
"跑!"我拉起楚雨晴就往回冲。
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追了上来。我转身打出一道金色火焰。黑影被阻了一下,但很快又扑来。
"分开跑!"楚雨晴突然拐进另一条巷子。
黑影犹豫了一秒,选择追她。我暗骂一声,全力追赶。
楚雨晴被逼到死胡同。黑影扑向她时,她突然从项链上扯下那颗珠子,按在黑影身上。
"冰封!"
蓝光爆闪,黑影被冻在原地。但冰层已经开始龟裂。
我赶到,全力打出一记火拳。冰火相激,黑影发出凄厉惨叫,炸成无数碎片。
"配合不错。"楚雨晴喘着气说。
我拉起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家祖上是除妖师。"她拍拍裙子,"不过到我这儿,就剩这点小把戏了。"
回程车上,我们都沉默着。直到快到家时,楚雨晴才开口:"那个黑影...称你为'焚天血脉'。"
我握紧玉佩。"我家也有些...祖传秘密。"
"看得出来。"她轻笑,"你打架的样子,像古代武将。"
车停在秦家附近。我正要下车,突然一阵眩晕——刚才战斗中没注意,左臂被划了道口子,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中毒了!"楚雨晴急忙扶住我,"去我那儿,我有解药。"
她住在附近的公寓。一进门我就瘫在沙发上,视线开始模糊。
楚雨晴翻箱倒柜找出一包草药,捣碎敷在我伤口上。清凉感暂时缓解了灼痛。
"得把毒吸出来。"她犹豫了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俯身用嘴对准伤口。
"别!"我想推开她,但没力气。
她吸一口吐一口,很快地上积了一小滩黑血。我的视线渐渐清晰,看见她嘴唇开始发青。
"够了!"我强行坐起,"你会中毒的!"
楚雨晴虚弱地笑笑。"我有抗体...小时候被蛇咬过..."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急了,顾不得掩饰,将玉佩按在她心口,调动全身灵力输入她体内。
玉佩发出耀眼的金光,楚雨晴体内的毒素被一点点逼出。她的嘴唇恢复了血色,但我的灵力也耗尽了。
我们就这样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尖叫声惊醒的。
秦母站在门口,脸色煞白。她身后是满脸阴笑的秦墨。
"妈,我可以解释..."我慌忙坐起,却发现和楚雨晴姿势暧昧——她趴在我胸口,我的手搂着她的腰。
楚雨晴也醒了,看到这场景,瞬间脸红到耳根。
"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样..."她急忙起身,却因为余毒未清而踉跄了一下。
我扶住她。"她昨晚救了我。我中了毒。"
秦母看看我包扎的手臂,又看看地上没清理干净的黑血,表情复杂。"你们...年轻人要注意安全。"
她转身离开,秦墨跟上去添油加醋:"妈,我就说秦炎古怪,那血都是黑的..."
门关上后,楚雨晴和我对视一眼,同时苦笑。
"这下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揉着太阳穴。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愧疚涌上心头。"对不起,连累你了。"
"少来。"她轻捶我一下,"搭档就该互相照应,不是吗?"
搭档。我喜欢这个词。
回家后,秦母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忧虑。秦墨则变本加厉地散布谣言,说我"行为古怪","可能染上恶习"。
最糟的是,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有个声音不断重复:"焚天血脉...钥匙...归来..."
每次惊醒,玉佩都烫得惊人。
一周后的深夜,我正修炼,突然感应到一股阴冷气息接近大宅。我悄悄跟出去,看见秦墨鬼鬼祟祟地走向后花园。
花园角落里站着个黑袍人,正是那晚镜子里出现的"先生"!
我屏息靠近,听见他们的对话。
"...最后通牒。"黑袍人的声音像刀刮玻璃,"要么拿到钥匙,要么成为祭品。"
秦墨瑟瑟发抖。"再给我点时间...他现在很警惕..."
"三天。"黑袍人伸出枯瘦的手指,"否则取你魂魄。"
他递给秦墨一个小瓶。"这是蚀心散,能暂时压制焚天血脉。找机会让他喝下。"
秦墨接过瓶子,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
我悄悄退回房间。现在揭发秦墨没用,他没有实际行动。我得设个局。
第二天早餐,我故意揉着太阳穴。"这几天总做噩梦,睡不好。"
秦墨眼睛一亮。"我有个安神茶,很有效。"
"谢谢。"我假装感激。
中午,秦墨"贴心"地送来一杯茶。"趁热喝。"
我当着他面喝了一大口,实则用灵力包裹着茶液存在舌下。秦墨满意地离开后,我立刻吐出来,装进小瓶。
找楚雨晴化验,结果触目惊心——剧毒,能暂时抑制灵力运转,对普通人则是致命量。
"他要杀你!"楚雨晴愤怒地说。
我摇头。"不是杀我,是让我失去反抗能力。那个'先生'需要'钥匙',而我显然是'钥匙'。"
"什么钥匙?"
我摸出玉佩。"也许跟这个有关。"
我们决定将计就计。我假装中毒,引出幕后黑手。
计划很简单:我喝下微量毒药,表现出灵力被抑制的样子。等黑袍人出现,楚雨晴带人支援。
"太危险了。"楚雨晴咬着嘴唇。
我握住她的手。"相信我。"
她的手很软,很暖。我们四目相对,某种无需言明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
"一定要小心。"她最终说道。
回家路上,我摸着玉佩,思绪万千。从小到大,我都是独自面对一切。现在有了家人,有了...楚雨晴。
这种感觉,陌生又温暖。
就像寒夜里的第一簇火。
我喝下了十分之一剂量的蚀心散。
药效发作时,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灵力被压制在丹田,无法调动。我瘫在床上,冷汗浸透床单。
秦墨"恰好"来敲门。"弟弟?你没事吧?"
我强撑着坐起来,故意让声音显得虚弱。"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
他推门进来,脸上写满假惺惺的关切,眼睛却亮得反常。"脸色这么差!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咳嗽两声,"休息下就好。"
秦墨倒了杯水递给我。"多喝水。"
我接过杯子,手故意发抖,水洒了一半。"谢谢。"
他满意地看着我"虚弱"的样子,又叮嘱几句才离开。门关上后,我立刻把水吐到事先准备的袋子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加料。
手机震动。楚雨晴发来消息:"人在外围,随时可以行动。你怎么样?"
"按计划进行。"我回复,"药效比想象的强。"
"小心。有异常能量靠近秦家大宅。"
我握紧玉佩。它现在只是微温,像是被药效抑制了。
夜幕降临。我假装熟睡,实则全力运转焚天诀,一点点消磨体内的毒素。
凌晨一点,窗户无声滑开。
冷风灌入,带着硫磺味和某种腐朽气息。我眯着眼,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口飘进来——是那个"先生"!
他比上次见时更不像人。黑袍下的身体瘦得皮包骨,脸像干尸,只有眼睛闪着邪异的红光。
"焚天血脉..."他嘶哑地低语,枯爪般的手伸向我胸口,"钥匙..."
就在他即将碰到玉佩的瞬间,我猛地睁开眼,一把扣住他手腕!
"等你很久了!"
"先生"大惊,想抽手却抽不动。我虽然灵力被抑制,但身体素质还在。
"墨儿!"他尖叫道。
房门被撞开,秦墨冲进来,手里拿着把奇怪的匕首——通体漆黑,刀刃上刻着血色符文。
"去死吧!"他朝我刺来。
我翻身躲过,同时大喊:"楚雨晴!"
窗户爆裂,楚雨晴带着三个穿道袍的人跃入。她手中冰魄珠蓝光大盛,一道冰墙瞬间隔开了我和"先生"。
"抓住他们!"楚雨晴喝道。
三个道士各持法器围上来。"先生"怒吼一声,黑袍鼓胀,喷出大量黑雾。道士们急忙后退避让。
秦墨趁机扑向我,匕首直取咽喉。我侧身闪避,但蚀心散让我的动作慢了半拍,匕首划过左肩,顿时血流如注。
奇怪的是,伤口不疼,反而发麻——刀上有毒!
"你疯了吗?"我抓住秦墨手腕一拧,匕首当啷落地。"他要拿你当祭品!"
秦墨狞笑:"只要能除掉你,祭品又如何?"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口——一个黑色符文正在皮肤下蠕动!
"噬心咒!"一个老道士惊呼,"他自愿献祭了灵魂!"
"先生"在黑雾中大笑:"聪明!用秦家血脉做引子,今晚就打开封印!"
楚雨晴扶起我。"没事吧?"
"死不了。"我咬牙道,"别让他们跑了!"
但黑雾越来越浓,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墙壁、地板都在滋滋作响。一个道士的法器碰到黑雾,瞬间锈蚀成废铁。
"退!"老道士拉着我们撤退,"这是蚀魂雾,沾上就完了!"
等我们退出房间,黑雾已经充满整个空间。"先生"和秦墨消失无踪。
"追不上了。"老道士摇头,"他们早有准备。"
我肩上的伤口开始发黑,视线模糊。最后的印象是楚雨晴焦急的脸和她喊我名字的声音...
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墙上挂满符咒,空气中弥漫着药香。
"醒了?"楚雨晴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别动,伤口刚处理好。"
我试着坐起来,左肩传来剧痛。"这是哪?"
"青云观。张天师的地方。"她扶**坐,"你中了很厉害的尸毒,普通医院治不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上半身缠满绷带,胸口还贴着几张符纸。
"秦家..."
"你母亲知道情况了。"楚雨晴叹气,"但她不相信秦墨会害你,以为你们是...兄弟矛盾。"
我苦笑。"那个'先生'呢?"
"张天师说那是'噬心老魔',三百年前被秦家先祖镇压的邪修。不知怎么逃出了一缕分魂,现在想解开本体封印。"
她帮我解开绷带换药。伤口已经不再发黑,但愈合得很慢——蚀心散和尸毒双重作用,我的自愈能力被严重抑制。
"需要多久恢复?"
"正常要一个月。"楚雨晴拿出一个小玉盒,"但用这个能加快。"
盒里是一颗冰蓝色药丸,散发着寒气。
"冰魄丹,我家传的。"她有些不舍,"最后一颗了。"
我握住她的手。"太贵重了。"
"少废话。"她直接把药丸塞我嘴里,"我可不想看你这张丑脸一个月。"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流遍全身。伤口处麻痒难当,像有无数小虫在爬。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全身肌肉绷紧。
楚雨晴按住我。"忍一忍,药效发作是这样的。"
十分钟后,疼痛消退。我惊讶地发现伤口已经结痂,灵力运转也顺畅多了。
"厉害吧?"楚雨晴得意地笑,"我爷爷留下的。"
我看着她疲惫的脸和发黑的眼圈,心头一暖。"你一直守着我?"
她脸微红。"谁让搭档不省心呢。"
张天师是个白胡子老头,但眼神锐利如鹰。"秦公子,你惹上**烦了。"
他告诉我,噬心老魔是三百年前为祸一方的邪修,专食人心修炼。秦家先祖秦焚天以生命为代价将其封印在秦家祖宅地下。
"现在他的分魂逃出,需要秦家血脉做钥匙解开封印。"张天师神色凝重,"尤其需要你这种觉醒焚天血脉的。"
"秦墨呢?"
"自愿入魔,已成傀儡。"张天师摇头,"没救了。"
我握紧拳头。虽然一直讨厌秦墨,但没想到他会走到这一步。
"我需要恢复实力。"我抬头道,"天师有办法吗?"
张天师和楚雨晴交换了个眼神。"有个法子,但很危险。"
"说。"
"血脉共鸣。"张天师解释,"用你的血激活玉佩中的先祖记忆,或许能获得完整《九转焚天诀》传承。"
楚雨晴反对:"太冒险了!万一承受不住..."
"我做。"我打断她,"没时间了。"
张天师布置了一个法阵,让我坐在中央。楚雨晴站在阵外,紧张地咬着嘴唇。
"滴血在玉佩上。"张天师指导,"然后抱元守一,无论看到什么都别迷失自我。"
我划破手指,将血滴在玉佩上。
轰!
玉佩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我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
——一个长相与我七分相似的红袍男子,站在山巅,双手托天,九条火龙环绕周身;
——红袍男子与一个蓝衣女子联手对抗黑雾中的魔影;
——惨烈大战后,魔影被镇压,红袍男子重伤垂死,将一枚玉佩交给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泪流满面,将玉佩一分为二,一半红一半蓝...
画面突然定格。红袍男子——秦焚天的虚影出现在我面前。
"血脉后裔..."他的声音如雷霆,"接受传承!"
一股浩瀚信息涌入脑海:《九转焚天诀》完整口诀,各种法术手印,战斗经验...最惊人的是,玉佩原本是一对,另一块冰魄在"玄冰族"手中!
疼痛超出想象。我感觉脑袋要炸开,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现实中,我的七窍开始流血。
"秦炎!"楚雨晴的惊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不能放弃。咬牙坚持,一点点消化这些信息。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开始减轻。我渐渐掌控了这股力量。
现实中,我猛地睁开眼。双目金光四射,全身笼罩在金色火焰中,但衣物毫发无损。
"成功了?"楚雨晴又惊又喜。
我站起身,火焰收入体内。从未感觉如此强大——直接突破到《九转焚天诀》第二转小成!
"多谢天师。"我行礼,"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天师欣慰地点头。"记住,焚天之力不是用来杀戮,而是守护。"
楚雨晴送我回秦家。路上,我告诉她关于双玉佩的事。
"冰魄..."她摸着胸前的珠子,"难道..."
"你可能是玄冰族后裔。"我看着她,"三百年前,秦焚天和玄冰族圣女联手镇压噬心老魔。"
她若有所思。"我家祖训确实说要守护什么...但记载不全了。"
回到秦家,一片混乱。秦母扑上来抱住我。"炎儿!你父亲突然昏迷不醒!"
我心头一凛。跟着她赶到主卧,秦父躺在床上,面色铁青,呼吸微弱。医生束手无策。
我用灵视查看,心头一沉——秦父心脏处有一团黑气,和当初秦墨中的一样,但更严重。
"是噬心咒。"我低声告诉楚雨晴,"老魔干的。"
秦母拉着我的手。"墨儿说去找专家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不知如何解释秦墨已经投敌。正犹豫,管家慌张跑进来。
"夫人!不好了!几个大股东突然撤资,银行催贷,股价暴跌!"
商业攻击!老魔这是要全方位摧毁秦家。
"妈,您照顾爸。"我站起身,"公司的事我来处理。"
秦母泪眼婆娑。"你...能行吗?"
"相信我。"
我和楚雨晴赶往秦氏集团。路上接到张天师电话:"噬心老魔需要三个条件解封:秦家血脉、月圆之夜、秦氏破产气运最低时。今晚就是月圆!"
时间紧迫。
集团会议室里吵成一团。几个董事拍桌子要撤资,高管们手足无措。
我推门而入,所有人安静下来。
"各位,"我站在主位,"我是秦炎,秦家长子。从现在起,由我暂代董事长职务。"
一个秃顶董事冷笑。"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经营?"
我直视他。"王董事,您去年挪用三千万公款的事,要现在讨论吗?"
他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翻开文件夹——楚雨晴刚传给我的资料。"证据在这。要报警吗?"
王董事瘫在椅子上。
我环视众人。"现在,谁还有意见?"
没人吭声。
接下来两小时,我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天赋——其实是血脉觉醒带来的超强学习和分析能力。快速浏览文件就能抓住关键,轻易识破各种陷阱条款。
楚雨晴在一旁协助,联系楚家和其他友好企业提供短期支援。
到下午收盘,我们勉强稳住了股价。但危机远未结束。
"老魔不会罢休。"楚雨晴忧心忡忡,"他需要秦家气运降到最低点..."
我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反过来想,如果我们能提振秦家气运,是不是就能拖延解封时间?"
"理论上是。"她点头,"但怎么做到?"
我打电话给张天师。经过商议,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在秦家祖宅布置阵法稳固封印,另一方面通过大张旗鼓的慈善活动提振秦家声望。
傍晚,秦母来电:秦父情况恶化。
我们赶回秦家。秦父已经气若游丝。我用刚学会的"净火咒"暂时压制黑气,但无法根除。
"必须除掉老魔分魂才能救爸。"我对秦母说,"但有些事得告诉您..."
我如实相告,包括秦墨的事。秦母听完,出乎意料地平静。
"其实...我早有所觉。"她泪流满面,"墨儿最近眼神越来越陌生..."
她拿出一本旧相册,翻到某一页。"这是你们刚出生时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婴儿并排躺着。奇怪的是,其中一个手腕上有火焰胎记——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是..."
"你和墨儿。"秦母哽咽,"你们是双胞胎。"
我如遭雷击。"什么?那秦墨也是..."
"纯血血脉。"张天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而且被老魔激发了潜能,现在成了'暗焰之体',正好与你的'焚天体'对立。"
楚雨晴倒吸一口气。"所以老魔需要他们两个..."
"双生子血脉共鸣,是最强钥匙。"张天师面色凝重,"月出之时,老魔一定会来抓秦炎。"
我看窗外,夕阳西沉,圆月已经隐约可见。
决战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