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潮气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霉味与铁锈气息,方修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视线所及,
是斑驳的牢墙,手腕上传来铁链硌肉的钝痛。“嘶……”他倒吸一口凉气,试图挪动身体,
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混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
涌入他的脑海——大乾丞相,方修,权倾朝野,被先帝宠信,
也被新帝与百官视为无恶不作的奸佞。而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竟然在加班猝死之后,
穿越到了这个即将被清算的大奸臣身上。“叮!情绪系统绑定成功!
”一个机械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方修愣住了。
”“当前身份:大乾王朝丞相”“系统功能:通过引发目标人物(女帝赵灵汐)的情绪波动,
获取情绪值,可兑换奖励。”穿越还带系统?方修的大脑飞速运转,原主的记忆告诉他,
这位刚登基的女帝赵灵汐,年仅十六,却心思深沉,手段果决,只是根基未稳,
被原主死死压制。如今自己来了,
还多了个能收割女帝情绪的系统……方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
目光透过牢窗,望向那片象征着权力与束缚的天空。“女帝吗……赵灵汐……你的情绪值,
我收下了。”他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威严的声音喊道:“来人!备车!本相要上朝!
”牢卒们闻声而来,看到牢中本该垂头丧气的丞相突然中气十足,一个个面面相觑,
眼神里满是惊疑。但丞相的命令,无人敢违,只得匆匆去准备。
方修整理着身上那身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黑色相袍,金色的纹饰在昏暗光线下闪烁,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原主的辉煌与残暴。他深吸一口气,推开牢门,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也照亮了他眼中那抹属于现代人的狡黠与算计。金銮殿上,香烟袅袅,龙椅高踞于上。
年仅十六的赵灵汐端坐在龙椅上,一身朱红帝袍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
只是那张尚带稚气的小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冰冷。
她今日的目标很明确——借着青州持续三月的旱灾,对丞相一党动手,
先拿户部尚书秦兴言开刀,斩断方修的一条臂膀。左都御史张硕是第一个出列的,
他躬身行礼,声音洪亮:“陛下,青州旱灾肆虐三月,数十万流民流离失所,
当地粮仓早已告罄。按常理,户部储粮足以支撑,可如今却无粮可拨,其中必有蹊跷!
臣斗胆,请陛下彻查户部尚书秦兴言!”秦兴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下意识地看向龙椅上的女帝,心中咯噔一下。张硕是丞相的心腹,如今却反戈一击,
这分明是女帝的手笔!“秦兴言,你有何话可说?”赵灵汐的声音清冷,透过层层香烟,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秦兴言硬着头皮,膝盖有些发软:“陛下,户部储粮皆有详细登记,
臣绝无贪墨之举……”“哼,是否贪墨,一查便知!”张硕步步紧逼,“请陛下下旨,
将秦兴言交都察院查办,以正视听!”就在赵灵汐准备开口下旨的瞬间,
殿外传来一声通报:“丞相方修,到——”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金銮殿内激起千层浪。文武百官齐刷刷地回头,只见方修身着黑色相袍,缓步走入殿中。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神色淡然,仿佛从未进过牢狱,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
让不少官员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秦兴言看到方修,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激动,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方修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的赵灵汐微微拱手:“陛下,
臣方修,参见陛下。”赵灵汐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这个奸贼,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她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冷冷道:“方相倒是好兴致,
不在府中休养,来此作甚?”方修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人,
最后落在赵灵汐那张紧绷的小脸上,缓缓道:“陛下,青州旱灾未平,流民未安,
此时查办秦兴言,怕是不妥吧?”“有何不妥?”赵灵汐反问,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难道因为他是你的人,就可以免于查办?
”“臣并非此意。”方修摇头,语气显得十分恳切,“只是觉得,当务之急是解决旱灾,
安抚流民。若此时兴起内斗,恐误了国事。至于秦兴言是否贪墨,待旱灾解决后,再查不迟。
”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直接将张硕的弹劾定性为“无稽之谈”,
轻飘飘地就将女帝的意图挡了回去。“叮!触发女帝‘愤怒’情绪,情绪值+1000。
”方修心中一喜,这就有收获了?看来这女帝的情绪阈值不高,挺好“攻略”的。
他转而看向张硕,刚才还显得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张都御史,你弹劾秦兴言,
可有确凿证据?”张硕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支支吾吾了半天,
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下……下官……暂时没有……”“没有证据,便是构陷忠良!
”方修向前迈了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张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说!是谁指使你的!
”张硕冷汗直流,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知道,自己完了。
赵灵汐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如愿,她死死地盯着方修,
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最终却只能恨恨道:“够了!张硕轻信谗言,罚俸半年,退下!
”张硕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灰溜溜地退到了队列末尾。赵灵汐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着情绪,看向方修,面无表情地问:“方相,如此处置,可满意?”方修微微一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谦逊:“陛下英明。”“叮!触发女帝‘恼怒’情绪,
情绪值+1500。”方修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他看着赵灵汐那强装平静下的怒火,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过,
那些或畏惧、或谄媚、或暗藏算计的眼神,都被他一一收入眼底。这大乾的朝堂,
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而他,将是那个执棋者。接下来的几日,
方修一边利用系统奖励的初级权限,稍微改善了一下原主体弱的状况,
一边开始思考如何能更快地获取情绪值。小打小闹显然不够,他需要一个更大的“惊喜”。
几日后的早朝,注定不平静。方修再次出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朗声道:“陛下,
臣昨日偶得一匹神驹,神骏非凡,实乃世间罕见之物,特来敬献于陛下,祝我大乾国运昌隆。
”说罢,他拍了拍手,殿外很快传来一阵骚动,随后,几个侍卫牵着一个“异物”走了进来。
当那“神驹”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金銮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紧接着便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那哪里是什么神驹,
分明是一头毛色鲜红、头上长着枝桠状鹿角的鹿!它被打扮得十分华丽,
身上披着绣金的马具,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伦不类的荒诞。赵灵汐看着那“神驹”,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死死地盯着方修,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她强忍着发作的冲动,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方相,你……你告诉朕,
这是何‘神驹’?”方修却仿佛没看到她的脸色,一脸认真地走上前,围着那鹿转了一圈,
赞叹道:“陛下您看,此马毛色纯正,鹿角峥嵘,实乃马中异种,神驹也!您看它这身姿,
这气度,绝非凡品!”“叮!触发女帝‘震惊’情绪,情绪值+1500。”“叮!
触发众臣‘愕然’情绪,情绪值+500(群体情绪,奖励减半)。”方修心中暗爽,
这波不亏。他就是要这种效果,要的就是荒诞,要的就是挑战女帝的底线。就在这时,
一直被方修护着的户部尚书秦兴言突然出列,他快步走到那“神驹”旁边,老泪纵横,
激动地说:“陛下!此真是神驹也!方相能寻得如此神物敬献陛下,实乃我大乾之幸!
有此良相,我大乾何愁不兴啊!”赵灵汐气得浑身发抖,这秦兴言,简直是……是非不分!
还没等她发作,兵部尚书也出列了,他围着那鹿仔细端详了一番,
然后满脸赞叹地说道:“果然是神驹!这毛色,这鹿角,下官从未见过如此神骏之物!
方相为国操劳,寻得此等宝物,实乃忠心可鉴!”紧接着,
礼部、吏部、刑部……六部官员仿佛约好了一般,纷纷出列,对着一头鹿大赞其为神驹,
将马屁拍得震天响。赵灵汐看着眼前这荒诞到极致的一幕,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她看着下方那群睁眼说瞎话的大臣,
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方修,只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无比可笑。“奸贼!你这是在逼朕!
你这是在侮辱朕的智商!”赵灵汐在心里疯狂怒吼。“叮!触发女帝‘悲愤’情绪,
情绪值+10000。”方修听到系统提示音,心中大喜,
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知道,这还不够,要让情绪值的获取最大化,
就得有人跳出来反对。果然,就在这时,工部侍郎赵子正出列了。
他是朝堂上少数几个还敢直言的官员之一,性格刚直,
最看不惯这种阿谀奉承、颠倒黑白的场面。赵子正指着那头鹿,气得浑身发抖,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简直荒唐!荒谬至极!指鹿为马,古往今来,
便是最大的奸贼也做不出这等事!方修!你这是欺君罔上!是对皇权的挑衅!
本官今日就是死,也要弹劾你!”方修等的就是这个。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赵子正,
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霜。“赵侍郎,你可知罪?
”方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源自高位的、不容置疑的威压,
让赵子正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下官何罪之有?”赵子正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问。
“本相敬献的是神驹,你却说是鹿,这是何意?”方修一步步走向赵子正,每走一步,
都像是踩在赵子正的心脏上,“是你眼神不好,还是故意指马为鹿,欺君罔上,
意图构陷本相?”赵子正气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嗦着:“你……你强词夺理!这分明是鹿!
天下人皆知这是鹿!”“强词夺理的是你!”方修陡然提高音量,
声音在空旷的金銮殿内回荡,“先帝遗诏,任命本相为辅国大臣,赐尚方宝剑,丹书铁券,
先斩后奏!你在此胡言乱语,污蔑本相,居心何在?莫非是想借此机会,动摇国本,
打败我大乾江山?”他搬出先帝遗诏,这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赵子正脸色煞白,他知道方修说的是事实,先帝确实对这位丞相信任有加,
给予了极大的权柄。可他不甘心,不甘心看到朝政被如此奸佞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甘心看到女帝被如此欺辱!方修没有给他争辩的机会,转而看向龙椅上的赵灵汐,
语气冰冷地问道:“陛下英明神武,慧眼如炬,还请陛下为臣做主。明言臣敬献之物,是鹿,
还是马?”赵灵汐看着下方咄咄逼人的方修,看着周围或明哲保身、或阿谀奉承的大臣,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她才十六岁,登基不过数月,朝堂之上,尽是方修的党羽,
她能依靠的力量少之又少。面对权势滔天的方修,她能怎么办?她紧咬着下唇,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马……方爱卿敬献的是……一匹马。”说完,
她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腾地从龙椅上站起,将龙袍的下摆狠狠一甩,
一言不发地朝后殿走去。她的背影挺得笔直,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不甘,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带着无声的控诉。“叮!
触发女帝‘屈辱’‘愤怒’‘无力’混合情绪,情绪值+20000。
”方修听着系统提示音,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觉再次浮现。他看着赵灵汐离去的背影,
摸了摸下巴。这女帝……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坚韧,也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怜。不过,
情绪值到手,奖励才是关键。他打开系统面板,看着那不断增长的数值,
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玩”。他需要更强的实力,需要更多的权限,
才能在这个时代真正立足,才能……更好地“收割”女帝的情绪值。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金銮殿内的百官,最后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这双手,
将在这片古老的权力场中,掀起怎样的风浪?而那位被他不断“**”的女帝,
又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出怎样的力量?方修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场权臣与女帝的情绪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他很期待,这位年轻的女帝,
在被他不断“激怒”之后,会成长到何种地步。而他自己,又能在这个系统的帮助下,
走到哪一步。金銮殿内,依旧是香烟缭绕,只是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山雨欲来的凝重。
方修知道,他的权臣之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他有系统在手,有对人心的把握,他有信心,
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笑到最后。
至于那位被他气得不轻的女帝赵灵汐……方修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陛下,您的情绪值,
我先替您保管着,日后定有大用。”夜色如墨,泼洒在大乾皇宫的琉璃瓦上,
映出冰冷的光泽。方修回到丞相府,府邸内依旧是往日的奢华,却因为主人的“死而复生”,
多了几分微妙的气氛。管家内的管家和仆役们战战兢兢,既畏惧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
又对他从大牢中安然返回感到莫名。方修屏退左右,独自坐在书房内,
面前摊开的是系统面板。“情绪值:33000”,一行数字在眼前闪烁。他心念一动,
尝试着兑换了一个“初级体质强化”,只觉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原本因牢狱之苦和原主体弱留下的后遗症,竟好了大半。“果然是好东西。
”方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需要更强的实力,不仅仅是权力上的,更是自身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力量,纵有权势,也可能瞬间倾覆。他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
却压不住心中的思索。今日朝堂上的“指鹿为马”,虽然收获了大量情绪值,
也彻底将自己推到了女帝的对立面。赵灵汐那离去时的背影,带着滔天的恨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只是开始。”方修喃喃自语。他需要更多的情绪值,
需要解锁更高级的奖励。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不断地**赵灵汐,
让她的情绪波动更大、更频繁。接下来的几日,方修没有再上朝,而是待在丞相府中,
一方面消化系统奖励带来的变化,另一方面,开始暗中布局。他利用原主留下的势力,
悄无声息地清理着朝堂上那些对自己并非绝对忠诚的官员,同时,
也在观察着哪些人可以为自己所用。这日,方修正在书房审阅一份关于漕运的奏报,
门外传来管家的通报:“相爷,户部秦尚书求见。”方修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秦兴言,
这个在朝堂上被自己“保”下来的户部尚书,此刻前来,所为何事?“让他进来。
”秦兴言步履匆匆地走进书房,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色。他对着方修深深一揖:“相爷,
您可得救救下官啊!”方修放下奏报,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秦尚书何出此言?
”秦兴言急声道:“相爷有所不知,那青州旱灾,远比奏报上的严重!
流民已经开始出现小规模的暴动,再这么下去,恐生大变啊!
可户部……户部实在是拿不出粮了!”方修心中了然。
这才是赵灵汐最初想要动秦兴言的根本原因——青州旱灾,户部无粮,这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他放下茶杯,看着秦兴言,语气平静:“哦?那依秦尚书之见,该如何是好?
”秦兴言愣了一下,他本以为方修会像往常一样,要么打压提出问题的人,要么敷衍了事,
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意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相爷,依下官之见,
需得立刻开仓放粮,同时,从其他州府调粮支援青州,否则……”“否则如何?”方修追问。
“否则……恐动摇国本啊!”秦兴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方修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秦兴言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尚书,你倒是个实诚人。
”秦兴言被他拍得一愣,不明所以。方修接着道:“开仓放粮,调粮支援,这些都是该做的。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粮从哪里来?”秦兴言苦着脸:“下官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户部……”“户部的粮,本相知道去哪了。”方修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神秘。
秦兴言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希冀:“相爷知道?在哪?”方修却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问道:“秦尚书,你觉得,女帝陛下,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秦兴言一愣,
随即明白了方修的意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相爷是说……”“没错。”方修点头,
“她希望看到你秦兴言因贪墨而倒台,希望看到本相的势力被削弱。所以,这粮,
不能从户部明着出。”秦兴言急了:“可流民暴动在即,
若是再不放粮……”“本相自有办法。”方修摆了摆手,“你只需按本相说的去做,
准备好接收粮食的人手和库房即可。至于粮食从哪来,何时来,你不必过问。
”秦兴言看着方修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心中疑惑,但也知道这位丞相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且手段通天。他只能躬身应道:“下官遵命。”待秦兴言离去,方修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他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轻声道:“赵灵汐,
你以为断了户部的粮,就能难住本相吗?太天真了。”他的手中,握着一份名单,
那是他利用系统奖励的“初级信息搜集”权限,查到的一些朝中大臣私下囤积粮食的证据。
这些人,有的是女帝的潜在支持者,有的是骑墙派,还有的,就是纯粹的贪官污吏。
“既然你们的粮食都藏着掖着,那本相就帮你们‘拿’出来,用来‘赈灾’。
”方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不仅能解决青州的粮荒,还能借此打击政敌,同时,
也能……再次**那位女帝。他可以想象,当赵灵汐发现自己不仅没有被青州的事情难住,
反而借此收拢了民心,打击了异己时,她会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愤怒?不甘?
还是……更深的忌惮?方修开始着手布置,他动用了原主最隐秘的力量,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探子和死士,开始秘密行动,针对名单上的官员,
展开了一场“劫粮”行动。与此同时,皇宫内,赵灵汐正对着一份关于青州流民暴动的密报,
气得浑身发抖。她本以为断了户部的粮,方修要么焦头烂额,要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流民闹事,
从而失去民心。可没想到,方修竟然真的拿出了粮食,而且数量还不少,
已经足够安抚青州的流民了!“方修!方修!”赵灵汐将密报狠狠摔在地上,
“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的贴身太监李德全吓得大气不敢出,
只能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赵灵汐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方修绝不会无缘无故拿出这么多粮食,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去查!给朕查清楚,方修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是,陛下。”李德全连忙领命。
接下来的几天,赵灵汐过得十分煎熬。她派出去的人,查来查去,
都只查到那些粮食是“匿名”捐献的,根本查不到方修头上。这让她更加烦躁,也更加警惕。
方修的手段,远比她想象的要高明和隐蔽。“叮!触发女帝‘愤怒’‘忌惮’情绪,
情绪值+3000。”方修的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他嘴角微扬。看来,
赵灵汐已经知道了。效果不错,这波情绪值收得很顺利。他知道,赵灵汐不会善罢甘休,
她一定会继续查下去。而他,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布下一个更大的局。
方修故意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引导赵灵汐的人去怀疑那些她本就不信任的官员。
他要让赵灵汐在猜忌和愤怒中,自己动手清理那些本可以为她所用的力量。果然,没过多久,
就有官员因为“私藏粮食,意图不轨”的罪名被拿下。朝堂上再次掀起一阵风波,人人自危。
赵灵汐看着手中的奏报,眉头紧锁。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潭,每一次挣扎,
都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坐在丞相府里,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方修。“方修……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赵灵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开始秘密联络一些忠于先帝、或者说忠于大乾的老臣,试图建立自己的班底,与方修抗衡。
方修很快就通过自己的情报网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没有立刻出手打压,而是选择了观望。
他要看看,赵灵汐能拉拢到哪些人,这些人又有多大的能量。“有点意思了。
”方修坐在书房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看来,这女帝也不是甘心被摆布的傀儡。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赵灵汐的反抗,对他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挑战在于,
他需要应对更多的变数;机遇在于,赵灵汐的每一次反抗,都会带来更强烈的情绪波动,
那可是丰厚的情绪值来源。方修决定,再给赵灵汐添一把火。他以丞相的名义,
向朝堂提交了一份奏疏,内容是关于“整顿吏治,裁汰冗官”的。这份奏疏直指要害,
涉及到了许多官员的切身利益,尤其是那些被赵灵汐暗中联络的老臣,
很多都在裁汰的名单之内。这份奏疏一上,朝堂立刻炸了锅。
支持方修的人认为这是励精图治的好事,反对的人则认为方修是在排除异己,培植势力。
赵灵汐看到这份奏疏时,气得差点将御案掀翻。方修这是明摆着针对她!“叮!
触发女帝‘暴怒’情绪,情绪值+5000。”方修收到系统提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不够,他需要更直接的冲突。在一次朝会上,方修再次提出了裁汰冗官的提议,
并点名批评了几位被赵灵汐拉拢的老臣,指责他们“尸位素餐,贻误国事”。
其中一位老臣按捺不住,出列反驳:“方相此言差矣!我等为先帝效力多年,兢兢业业,
何来尸位素餐之说?反倒是方相,recent举动,未免也太过于专权了吧!
”方修冷笑一声,看向那位老臣,语气冰冷:“哦?李大人是在质疑本相的提议,
还是在质疑先帝的遗诏?本相乃是先帝亲封的辅国大臣,肩负整顿朝纲之责,
难道连裁汰几个庸碌之辈的权力都没有吗?”他再次搬出先帝遗诏,这张王牌屡试不爽。
那李大人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赵灵汐坐在龙椅上,
看着下方的针锋相对,只觉得一股无力感再次袭来。她想开口支持李大人,
却又忌惮方修手中的先帝遗诏,以及他那深不可测的势力。“叮!
触发女帝‘憋屈’‘愤怒’情绪,情绪值+4000。”方修心中盘算着,
情绪值已经积累了不少,可以兑换一些更有用的东西了。他看向龙椅上的赵灵汐,
心中暗道:“陛下,再忍忍,好戏还在后头。”他知道,赵灵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她很快就会做出更大的动作。而他,正等着她的下一步棋,好顺势而为,
收获更多的“惊喜”。这场发生在大乾朝堂上的权力游戏,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
方修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凭借着系统和对人心的把握,在古老的权力场中如鱼得水。
而那位年轻的女帝赵灵汐,在一次次的情绪波动中,也在不断地成长和蜕变。没人知道,
这场博弈最终会走向何方。方修不知道,赵灵汐不知道,就连那些旁观的大臣们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有丞相方修在的一天,这大乾的天,就绝不会平静。夜色再次降临,
丞相府的书房依旧亮着灯。方修看着系统面板上不断增长的情绪值,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他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缓缓写下了两个字——“棋局”。他是执棋者,而整个大乾朝堂,
乃至那位女帝,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他将在这场名为“情绪”的棋局中,
走出最精彩的一步,赢下最丰厚的奖励。而那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风暴,也正在悄然酝酿,
等待着最终的爆发。夜风吹过丞相府的庭院,卷起几片落叶,落在方修书房的窗棂上,
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指尖夹着那枚从系统兑换出的“夜视符”,
符纸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晕,这是用五万情绪值换来的小玩意儿,
却能让他在暗夜里视物如白昼——而这五万情绪值,
大半都来自那日朝堂上赵灵汐强压下的暴怒与憋屈。方修将夜视符收好,
目光落在桌案上那份尚未写完的“裁汰冗官细则”上。笔尖悬在纸面,墨汁晕开一小团黑点,
他忽然想起赵灵汐那日在龙椅上紧攥龙袍的手指,指节泛白,
像极了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模样。“相爷,”门外传来护卫统领林默的声音,
压得极低,“按您的吩咐,查清楚了,李大人府上昨夜确实接待了宫里来的人,
是女帝身边的李德全。”方修笔尖一顿,墨点又大了些。李嵩,
那位在朝堂上敢当面反驳他的老臣,曾任先帝的太傅,在百官中颇有威望,
也是赵灵汐暗中联络的核心人物之一。李德全深夜造访,绝不会是简单的“问安”。
“他们聊了多久?”方修放下笔,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节奏缓慢,
却让门外的林默莫名感到一阵压力。“不到半个时辰,李德全就离开了,手里多了个锦盒,
看尺寸像是密函。”林默的声音更轻了,“属下的人没敢靠近,李府的护卫比往日多了三倍,
都是军中出身的好手。”方修挑眉。赵灵汐这是在给自己的人加护了?
看来那日朝堂上的“憋屈”,倒是让她学聪明了些,不再是只会在龙椅上暗自咬牙的小姑娘。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望向皇宫的方向。夜色中,宫墙轮廓模糊,
只有几处宫殿还亮着灯,像蛰伏的眼睛。“继续盯着,尤其是李嵩和兵部尚书周显的往来。
”方修淡淡吩咐,“另外,把之前查到的那些私藏粮食的官员名单,挑三个职位最低的,
明天一早递到都察院去。”林默愣了一下:“相爷,只送三个?
”他还以为会把名单上的人一网打尽。“胃口太大,容易撑着。”方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先给陛下递个信,让她知道,本相手里握着什么。”林默应声退下,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方修拿起那份裁汰细则,重新落笔。
他故意在细则里留了几处“破绽”——比如将李嵩的门生故吏列入裁汰名单,
却又在备注里写着“暂留待查”,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最容易勾起赵灵汐的疑心。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当方修将裁汰细则呈上去时,
赵灵汐的目光落在“暂留待查”那几个字上,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摩挲,脸色比往日更沉了些。
“方相,”她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平稳,“李嵩大人的门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