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抉择楚明昭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中衣。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颤抖着伸出手,摸向自己光滑的脖颈——没有那道致命的刀伤,没有黏稠的鲜血。"**,
您做噩梦了?"青杏听到动静,端着烛台走进来,十六岁的脸庞稚嫩明亮。
楚明昭死死盯着铜镜中自己十八岁的容颜,胸口剧烈起伏。她记得清清楚楚,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还在刑场上,看着楚家一百三十八口人一个个被砍下头颅。
妹妹明柔抱着三岁的孩子哭喊着她的名字,而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三皇子赵元瑾,
正冷笑着宣读谋反的罪名。"现在是什么年月?"楚明昭声音嘶哑。"庆历五年四月初八呀。
"青杏疑惑地回答,"**您怎么了?"庆历五年!楚明昭手指掐进掌心。十年前!
正是那道改变命运的圣旨下达的日子!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辽国求娶楚家嫡女,
父亲舍不得掌上明珠楚明柔,便让她这个庶女顶替。十年后,成为辽国皇后的她,
却眼睁睁看着楚家被赵元瑾诬陷谋反,满门抄斩。"青杏,替我梳妆。"楚明昭突然站起身,
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要最隆重的宫装。""这个时辰?""快去!
"当铜镜中的少女被装扮成端庄贵女的模样时,前院已经传来喧哗声。楚明昭深吸一口气,
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前世她用这把匕首在辽宫杀出一条血路,今生它依然会陪着她。
前厅里,楚丞相面色凝重地捧着圣旨,夫人王氏正搂着抽泣的楚明柔轻声安慰。
看到楚明昭盛装而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昭儿?你这是...""父亲。
"楚明昭径直跪下,额头触地,"女儿愿代姐姐前往辽国和亲。""胡闹!"王氏厉声喝道,
"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要的是楚家嫡女!
"楚丞相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平日不起眼的庶女:"昭儿,你可知辽国苦寒,
那耶律尧更是出了名的暴戾?""女儿知道。"楚明昭抬起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但姐姐体弱,受不了塞外风霜。女儿自幼随母亲习武,更适应北地生活。"这是实话。
她的生母原是江湖女子,因救过楚丞相一命被收为妾室,在她十岁时病逝,
却留下了不少本事给她。楚明柔挣脱母亲的手,扑到妹妹面前:"昭儿,
你何必...""姐姐。"楚明昭握住妹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记得我七岁落水那次吗?
是你跳进湖里救了我。这次,换我救你。"这句话让楚明柔泪如雨下。只有她们姐妹知道,
当年其实是楚明昭救了失足的楚明柔,但为保全嫡姐颜面,对外一直说是姐姐救妹妹。
"可是..."楚明柔还要说什么,被楚明昭一个眼神制止。"父亲,女儿有三个优势。
"楚明昭转向楚丞相,条理清晰,"其一,我通晓辽语;其二,
我懂医术;其三..."她压低声音,"我知道三皇子赵元瑾对姐姐有意。
"楚丞相脸色大变:"你怎会知道?""女儿偶然见过他们私会。"楚明昭面不改色地撒谎,
"若姐姐远嫁,三皇子必会记恨楚家。不如让女儿前往辽国,姐姐嫁入皇室,
对楚家更为有利。"这个理由打动了精于算计的楚丞相。他沉吟片刻,
终于点头:"明日我进宫面圣,请求以你代嫁。"回到闺房,楚明昭刚关上门,
楚明柔就冲了进来。"你疯了吗?那辽国是虎狼之地!"楚明昭从枕下取出一个锦囊,
塞到妹妹手中:"这里面的信,等我离开后再看。"然后紧紧抓住妹妹的肩膀,"记住,
无论赵元瑾说什么,都不要让父亲参与党争。若他提及兵权二字,立刻让父亲辞官归乡!
""元瑾他待我极好,你为何...""因为他会害死楚家满门!
"楚明昭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吓得楚明柔后退半步。看着妹妹惊惶的表情,
楚明昭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姐姐,你信我一次。若你发现赵元瑾有任何异常,
就把这个玉坠挂在东窗。"她取下颈间一枚半月形玉坠,"看到它,我会想办法救你们。
"楚明柔将信将疑地收下玉坠,还想再问,却被楚明昭推出门外:"去休息吧,
明日还要应付宫里的嬷嬷。"关上门,楚明昭取出笔墨,开始记录所有记得的前世大事。
写到赵元瑾谋反的时间节点时,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这一次,她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三日后,楚明昭身着大红嫁衣,在百官注目下登上北去的马车。当车队驶出汴京城门时,
她掀开帘子,最后望了一眼城楼上目送的父亲和妹妹,决然放下帘幕。"楚姑娘,
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随行的辽国侍女递上一个锦盒。盒中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比她自己那把更为锋利。楚明昭冷笑一声,耶律尧这是在警告她。但比起赵元瑾的笑里藏刀,
这种明晃晃的威胁反而让她安心。"替我谢过殿下。"她用流利的辽语回答,
满意地看到侍女惊讶的表情。马车渐行渐远,驶向那个她曾经征服过的地方。这一次,
她要改变所有人的命运。第二章:初入辽宫辽国上京的风裹挟着细碎的沙粒,
打在车帘上沙沙作响。楚明昭掀开帘子,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群,心跳加速。
前世她花了半年才适应这里的生活,而这一次,她必须更快站稳脚跟。"楚姑娘,请下车。
"侍女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楚明昭没有纠正她的发音,只是用辽语回应:"太子殿下何在?
"侍女明显一怔:"殿下在崇政殿等您。"踏入崇政殿的瞬间,楚明昭的脊背绷紧了。
殿内陈设与记忆中分毫不差——那张铺着狼皮的宽大座椅,悬挂在墙上的弓箭,
还有站在窗边那个高大背影。耶律尧转过身来,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比楚明昭记忆中更年轻,左眉上那道疤痕还未完全褪去,
是去年冬猎时被熊所伤——这件事她"不该"知道。"你会说辽语?
"耶律尧的声音低沉冷硬。"家母曾与辽商往来,教过我一些。
"楚明昭行了一个标准的辽国礼,比前世第一次见面时得体得多。耶律尧走近几步,
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痛:"宋国派你来监视我?
"楚明昭直视他的眼睛:"若我真有异心,何必暴露自己通晓辽语?
"这个回答让耶律尧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松开手,
突然扯开她的衣领——藏在里面的匕首当啷落地。"带着凶器见我?"他冷笑。"自卫而已。
"楚明昭不慌不忙地捡起匕首,"殿下不也送了我一把?"耶律尧眯起眼睛,
突然大笑:"有意思。听说你是替嫡姐而来?""是。""为何?
"楚明昭沉默片刻:"为了活命,也为了家人。"耶律尧走到座椅前坐下,
手指轻敲扶手:"你倒诚实。不过在我这里,诚实未必能保命。""殿下。
"楚明昭突然跪下,"我有一事相求。""说。""请给我三个月时间。
若三个月后殿下仍觉得我无用,任凭处置。"耶律尧挑眉:"你能为我做什么?
"楚明昭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这是宋国北疆三州的布防图。"耶律尧眼神一凛,
迅速展开羊皮纸,随即冷笑:"假的。""确实是假的,"楚明昭平静地说,
"但足以证明我能接触到宋国机密。殿下若给我机会,我能为您提供真正有价值的情报。
"事实上,这张假图是她前世从赵元瑾那里得到的教训。
当时赵元瑾就是用假情报诱使辽国出兵,然后设下埋伏,导致辽国损兵折将。
耶律尧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拍了拍手。两名侍卫应声而入。"送楚姑娘去清晖园。
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园门半步。"清晖园是太子府最偏僻的院落,
前世楚明昭曾在那里度过了半年囚徒般的生活。但这一次,她早有准备。园中陈设简陋,
但楚明昭注意到守卫比前世少了一半。她取出偷偷带来的药材,
开始调配一种特殊药剂——前世耶律尧会在七日后突发怪病,太医束手无策,
最终是一个游方道士用奇药救了他。而那种奇药的配方,她恰巧记得。"姑娘,这是晚膳。
"一个怯生生的辽国侍女端着食盒进来。楚明昭注意到侍女手腕上的淤青:"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阿诺。"侍女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楚明昭记得她——前世这个侍女曾在她高烧时偷偷送药,后来被管事活活打死。
她拉过阿诺的手,轻轻涂抹上自己配制的药膏:"这个能止痛。"阿诺惊讶地抬头,
眼中泛起泪光。七日后的深夜,楚明昭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姑娘!太子殿下突发高热,
太医束手无策!"阿诺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外。楚明昭立刻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箱:"带我去。
""可是殿下有令...""若他死了,你们都得陪葬。"楚明昭冷冷地说。
主殿内乱作一团。耶律尧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几名太医围在床边束手无策。
楚明昭径直走到床前,取出三粒黑色药丸:"用温水送服。""你是何人?
怎敢..."为首的太医怒斥。"我是大宋太医楚南星之女。"楚明昭镇定自若,
"此症乃寒热交攻,非寻常药物可解。这'回阳丹'是我父亲秘方。""胡闹!
殿下千金之躯...""再不服药,殿下撑不过今晚。"楚明昭声音冰冷。正当争执不下时,
耶律尧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年迈的萧太医终于接过药丸:"老朽愿以性命担保。"药丸服下后,楚明昭又命人取来烈酒,
亲自为耶律尧擦拭四肢。整整一夜,她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施救。
天亮时分,耶律尧的高热终于退了。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伏在床边睡着的楚明昭时,
眼神复杂难辨。第三章:政治同盟耶律尧病愈后的第三天傍晚,
楚明昭正在清晖园中晾晒药材,阿诺急匆匆跑来:"姑娘,太子殿下召见!"书房内,
耶律尧正在批阅军报,左手上还缠着楚明昭给他换的药布。"你想要什么?"他头也不抬,
开门见山。楚明昭早已准备好答案:"活下去的机会,以及保护我的家人。""你救我一命,
我饶你不死。至于你的家人..."耶律尧冷笑,"宋国臣子的死活与我何干?
"楚明昭从袖中取出另一卷羊皮纸:"这是宋国今年准备在边境增兵的详细计划。
若殿下愿意,我可定期提供此类情报。"耶律尧展开羊皮纸,
眼中闪过惊讶:"这些情报从何而来?""我自有渠道。"楚明昭没有透露这是前世记忆,
"殿下只需知道,我对您有用。""你为何背叛宋国?""我没有背叛任何人,
"楚明昭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想保护我的妹妹。她即将嫁给宋国三皇子赵元瑾,
此人野心勃勃,终将连累楚家。"耶律尧若有所思:"你想借我之力保护楚家?""不全是。
"楚明昭深吸一口气,"我想与殿下达成一个同盟。我为殿下提供宋国情报,
帮助殿下稳固地位;殿下则在我需要时,保护我的家人。""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因为殿下虽为太子,但二皇子耶律宏深得陛下宠爱,且手握兵权。
"楚明昭缓缓道出耶律尧的处境,"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三个月后陛下将突发中风,
届时朝局必然大乱。"耶律尧猛地站起,眼中杀机毕露:"你敢诅咒我父皇?""不是诅咒,
是预见。"楚明昭毫不退缩,"殿下若不信,不妨等待三个月。若我所言不实,甘愿受死。
"耶律尧死死盯着她,许久才坐回椅中:"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重生之人。
"楚明昭轻声说,"一个来纠正错误的人。"耶律尧当然不会相信重生之说,但他相信利益。
当天夜里,他派人送来一枚狼头玉佩:"持此物可自由出入太子府。从今日起,
你搬入西厢房。"这是初步的认可。楚明昭握紧玉佩,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
搬入西厢房的第二天,楚明昭就开始了她的计划。她先是治好了太子府总管多年的腿疾,
又为几位将领的妻子调理身体。不到半月,太子府上下都对这位"懂医术的宋女"另眼相看。
与此同时,她通过阿诺联系上了前世在辽国发展的暗线——一队往来宋辽的商队。通过他们,
她给妹妹送去了那封警告信。一个月后的深夜,耶律尧突然造访西厢房。
"明日随我入宫赴宴。"他丢下一套辽国贵族女子的服饰,"别给我丢脸。"楚明昭知道,
这是考验。前世这场宴会上,二皇子耶律宏会当众羞辱她这个"宋国贡女",
而当时的她因为不懂辽国礼仪,让耶律尧颜面尽失。这一次,她做足了准备。宴会上,
当耶律宏故作关切地问她是否习惯辽国生活时,
楚明昭用流利的辽语回答:"多谢二殿下关心。北地风光壮阔,比之宋国别有一番韵味。
"接着,在敬酒环节,她按照辽国贵族女子的礼仪,先向辽帝行礼,再向耶律尧敬酒,
动作标准得连最挑剔的礼官都挑不出错。宴席过半,
一名侍女"不小心"将热汤泼在她裙摆上。前世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成了全场笑柄,而这次,
她只是优雅地起身,用辽国谚语化解尴尬:"汤水洒地,福气临门。看来陛下又要添孙了。
"这话正好说中辽帝最宠爱的公主有孕的消息,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耶律尧看她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欣赏。回府的马车上,
耶律尧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福晋有孕?连我都今早才得知。
"楚明昭早有准备:"我看到她侍女拿着安胎药的药渣,又注意到她未碰酒水。
"耶律尧轻哼一声,没再追问。但当晚,
楚明昭就收到了太子府库房的钥匙——这是前世她花了半年才获得的信任。
第四章:妹妹的危机初夏的辽国草原开满野花,楚明昭站在城墙上,望着南方的天际线。
算算日子,妹妹应该已经收到她的信了,但至今没有回音。"姑娘,商队带回了宋国消息。
"阿诺小跑过来,递上一封密信。楚明昭迫不及待地拆开,心却沉了下去。信中说,
楚明柔已与赵元瑾完婚,且因怀孕被册封为三皇子正妃。更糟的是,
楚丞相被提拔为枢密副使,主管西北军务——这正是前世赵元瑾开始插手军权的第一步。
"还有一事..."阿诺欲言又止。"说。""商队听说,三皇子府上个月处死了两个侍女,
说是偷了夫人的首饰。但有人说...是因为她们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楚明昭的手指掐进掌心。赵元瑾已经开始清除眼线了,比前世早了整整一年!当晚,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趁着耶律尧召见的时机,她直接跪下:"殿下,我妹妹处境危险,
求您助我送一人入宋国保护她。"耶律尧皱眉:"我为何要插手宋国内务?
""因为赵元瑾的野心不止于宋国。"楚明昭抬起头,"他梦想统一天下,
曾说过'先联辽制夏,再灭辽吞金'的狂言。"这是事实。前世赵元瑾登基后,
第一个目标就是撕毁与辽国的和约。耶律尧眼中寒光一闪:"你有证据?
""我可让商队带来那两个被杀侍女的家人,他们亲耳听赵元瑾说过这话。"沉默良久,
耶律尧突然拍了拍手。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从暗处走出。"萧夜,我的影卫首领。
"耶律尧简短介绍,"他会安排人手潜入宋国。"楚明昭大喜过望,正要道谢,
耶律尧却冷冷补充:"不是为了**妹,而是为了弄清赵元瑾的真实意图。"无论如何,
目的达到了。楚明昭连夜写了一封密信,用只有妹妹才懂的暗语写成,交给萧夜派出的密探。
信送出后第三天,辽国朝堂突发变故——辽道宗在朝会上突然晕倒,太医诊断为中风,
与楚明昭预言的丝毫不差。耶律尧当夜召她入书房,
眼中第一次带着审视与敬畏:"你究竟如何知晓?""我说过,我是重生之人。
"楚明昭平静地说,"我还知道,二皇子会借机拉拢南院大王,提议由他监国。
"耶律尧瞳孔微缩——南院大王确实刚刚去了二皇子府上。"你有什么建议?
"他第一次用请教的口吻问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楚明昭说出八个字,
"殿下可表面上同意由二皇子监国,但暗中联络北院大王和几位老将。
更重要的是..."她压低声音,"陛下枕头下有一道密旨,指定由殿下摄政。
"耶律尧猛地站起身:"这不可能!连我都不知道...""在紫檀木匣的暗格里。
"楚明昭笃定地说,"钥匙在陛下贴身的狼牙项链里。"三日后,
当二皇子耶律宏志得意满地准备接掌监国大权时,耶律尧当众取出了那道密旨。朝堂震动,
南院大王当场倒戈,北院大王带兵入宫护卫。耶律尧正式成为摄政太子,
而楚明昭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当晚,耶律尧赐给她一座独立院落和二十名仆役。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当众宣布:"楚氏明昭,从今日起为我耶律尧的正妃。
"这个决定连楚明昭都猝不及防。前世她花了三年才从侍妾爬到侧妃,又花了两年成为正妃。
而这一次,仅仅用了五个月。婚礼定在半月后。就在楚明昭忙于准备婚礼时,
阿诺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宋国三皇子府传出喜讯,楚明柔诞下一对龙凤胎,
赵元瑾借此向皇帝讨要西北军权,而楚丞相竟然上书支持!"不!
"楚明昭手中的玉簪当啷落地,摔成两截。前世正是这对龙凤胎,后来被赵元瑾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