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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奉天雪夜，心动初绽头痛欲裂时，雕花红木床的帐幔被轻轻掀开。“汉卿，醒醒，
该喝参汤了。”温润女声裹着暖意，我睁眼就撞进一双含着柔波的杏眼——是谷瑞玉。
她素衣裹着纤腰，鬓边珠花随呼吸轻晃，白瓷碗沿凝着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表嫂……”我嗓音沙哑，还没从重生的震惊里回神，指尖却先一步触到她递碗的手，
温软得像团雪。窗外奉天的雪下得紧，庭院松柏积着厚霜，她坐在床沿，
替我掖了掖锦被：“刚退烧就别乱动，这参汤我炖了两个时辰，放了些桂圆，暖身子。
”我盯着她垂眸时纤长的睫毛，想起前世史书里，她晚年孤居天津的凄凉，心口突然发紧。
“瑞玉，”我突然叫她的名字，见她抬头，赶紧掩饰，“表嫂，这汤……真好喝。
”她笑了，眼尾弯成月牙，指尖轻轻擦过我嘴角：“慢些喝，没人跟你抢。
”那触感像电流窜遍全身，我猛地攥住她的手，她惊得抬头，眼底满是诧异，却没抽回手。
“表嫂，”我声音发颤，“这一世，我不会让你……”话没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慌忙抽回手，脸颊泛着红：“我、我该回房了，少帅好好休息。”她转身时，
裙摆扫过我的脚踝，留下淡淡的脂粉香，我攥着还残留她温度的手，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我要把她护在身边，再不让她受半分苦。第二章府中回廊，
暗生情愫三日后帅府设宴，我穿着藏青西装，却心不在焉，
目光总往女眷席飘——谷瑞玉穿着月白旗袍，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花纹，
正跟夫人们轻声说笑。有官员敬酒，我勉强应付，余光里，她正用银勺舀着莲子羹，
侧脸在烛火下格外柔和。酒过三巡，日本领事故意刁难，说奉军“不堪一击”，
我正要发作，却见谷瑞玉端着酒杯起身：“领事先生，去年蒙匪作乱，奉军将士三日不眠，
夺回通辽，何来‘不堪一击’？”她语气轻柔，却字字有力，领事脸色铁青，
我却看呆了——她不仅温柔，更有风骨。宴席散后，我在回廊拦住她，雪落在她肩头，
我伸手替她拂去，指尖触到她的肩，她身子一僵。“表嫂今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凑近她，能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若不是你，我今日……”“少帅言重了，
”她垂眸，脸颊泛红，“我只是……”我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让她抬头：“瑞玉，别叫我少帅，叫我汉卿，好不好？”她愣住了，睫毛轻颤，
好半天才小声应：“汉卿……”那声“汉卿”像羽毛挠在心上，我忍不住，
轻轻抱了她一下，她浑身紧绷，却没推开我。“雪大，我送你回房。”我牵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在我掌心里轻轻发抖，回廊的灯笼映着我们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
第三章书房夜读，情意渐浓从那以后，我总找借口让谷瑞玉来我书房，
有时是“帮我整理公文”，有时是“教我写毛笔字”，实则是想多跟她待一会儿。
她坐在我对面，握着毛笔，一笔一划教我写“瑞”字：“这横要轻，竖要直，
就像……就像做人要端正。”我盯着她握着笔的手，突然覆上去：“我写不好，
表嫂握着我的手教我，好不好？”她脸颊爆红，却还是轻轻握住我的手，笔尖在宣纸上划过，
写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瑞”字，我却笑得像个孩子：“有表嫂教，我以后肯定能写好。
”夜深了，她要走，我却拉住她：“瑞玉，别走，陪我再坐会儿。”我给她倒了杯热茶，
“今日处理军务，累得头疼，你陪我说说话，就不疼了。”她坐在我身边，
轻声跟我聊起奉天的趣事，说哪家的糖葫芦最甜，哪家的戏班唱《霸王别姬》最好，
**在椅背上，听着她的声音，觉得浑身都松快了。“汉卿，”她突然轻声说，
“你这样……不好，我是你表嫂，外人看到会说闲话的。”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下巴抵在她发顶：“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她没说话，
却轻轻靠在我怀里，我能听到她的心跳，跟我的一样快。有天夜里，她来送宵夜，
是一碗鸡汤面，“知道你忙到现在没吃饭，特意让厨房做的，放了些你爱吃的竹笋。
”我接过碗，狼吞虎咽，她坐在一旁，轻轻替我擦汗：“慢些吃，别噎着。”我吃完面，
把碗放在桌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惊呼一声，却被我按住后脑勺，
唇轻轻覆上她的——她的唇很软，带着鸡汤的鲜香，她僵住了，却没推开我，
反而轻轻回应。那吻很轻，却像火焰点燃了心底的情愫，我贴着她的耳边：“瑞玉，
我喜欢你，不是表嫂对少帅，是我对你的喜欢。”她浑身发抖，却点了点头，
眼泪掉在我肩上：“汉卿，我也是……我早就喜欢你了。”第四章锦州军营，
情意绵绵1925年初，我去锦州视察军营，临行前，谷瑞玉塞给我一个布包：“锦州冷，
这棉袄是我亲手缝的，里面絮了新棉花，还有红糖姜茶，着凉了就喝。”我打开布包，
棉袄上绣着小小的“汉”字，心里暖暖的：“瑞玉，等我回来，给你带锦州的玛瑙。
”她笑了：“我不要玛瑙，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军营条件苦，夜里寒风刺骨，
我裹着她缝的棉袄，却觉得格外暖和。有天夜里，我处理军务到深夜，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打开竟是谷瑞玉，她裹着厚厚的斗篷，脸上带着风尘：“我……我想你了。
”我赶紧把她拉进来，搓着她冻得发红的手：“这么远的路，你怎么来了？多危险！
”她却笑了，从食盒里拿出饺子：“知道你爱吃白菜猪肉馅的，我包了一晚上，
坐车送来的，还热着呢。”我拿起饺子，咬了一口，眼泪差点掉下来——前世我孤身一人，
从未有人这般记挂我。“好吃吗？”她盯着我，眼里满是期待，我点头，
把她拉进怀里：“有你在，什么都好吃。”那夜，她睡在我的军帐里，我抱着她，
听她轻声说：“汉卿，军营里太苦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累着。
”我吻着她的额头：“有你这句话，再苦我都不怕。”第二天清晨，她要走，
我送她到军营门口，雪还在下，我替她拢了拢斗篷：“路上小心，等我回去，就跟父亲说，
我要娶你。”她眼眶泛红，点了点头：“我等你，汉卿。”我看着她的马车消失在雪地尽头，
攥着她塞给我的手帕，上面绣着并蒂莲，心里满是甜蜜——这一世，
我一定要给她一个家。第五章风波迭起，情意难断回到奉天，表哥鲍毓才很快察觉了端倪，
他找我谈话，语气带着不满：“汉卿，你是少帅，瑞玉是你表嫂，你怎能这般糊涂！
”我却很坚定：“表哥，我喜欢瑞玉，我要娶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表哥气得发抖：“你、你这是要毁了瑞玉！”“我不会毁她，我会护着她，”我盯着他，
“表哥，你若真心对瑞玉好，就该成全我们。”表哥没说话，却把这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把我叫到书房，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个混小子！谷瑞玉是你表嫂，你怎能动心思！
你要是敢跟她有牵扯，我就打断你的腿！”我跪在地上：“父亲，我喜欢瑞玉，
我这辈子非她不娶！就算您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放弃她！
”父亲气得摔了茶杯：“你、你这是要气死我！”我走出书房，看见谷瑞玉站在廊下，
她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眼里满是泪水。“瑞玉，”我跑过去，抱住她，
“别听我父亲的，我不会放弃你的。”她靠在我怀里，哭着说：“汉卿，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了你……”“不是你的错，”我擦去她的眼泪，“是我喜欢你，跟你没关系，
我一定会说服父亲的。”那段时间，我跟父亲冷战，却每天都去找谷瑞玉，
有时是在她的院子里陪她种花，有时是跟她一起看书，就算不说话，只要能看着她，
我就觉得安心。有天夜里，我们在庭院里看月亮，她靠在我怀里：“汉卿，
要是父亲一直不同意，我们该怎么办？”我握着她的手：“那我们就离开奉天，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她点了点头，轻轻吻了我的唇：“好，
我跟你走。”第六章战乱相守，情意坚定1925年11月，郭松龄倒戈反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