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五,这军嫂我不当了》完整版-姜姝顾淮进在线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2 17: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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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姝,你这个月的津贴该发了吧?赶紧拿出来,给你弟弟卫民娶媳妇儿用。

他可是你们老顾家唯一的根,这事你当嫂子的可不能拖。”尖利刻薄的声音像一根钢针,

猛地扎进姜姝混沌的脑子里。她一个激灵,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土坯墙,墙上贴着一张褪色的**,

旁边挂着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军绿色挎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劣质雪花膏混合的古怪气味。

这不是……顾淮进家属院的老房子吗?而眼前这个吊着三角眼,

满脸褶子都写着“刻薄”二字的女人,不是她那早该死了的婆婆张翠花,又是谁?

姜姝猛地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纤细但布满薄茧的手。她不是死了吗?在那个冰冷的雨夜,

被赶出顾家,拖着病体倒在筒子楼的楼道里,最后一口气都没咽下,满心都是不甘和怨恨。

她为了顾淮进,为了这个家,当牛做马了十年。十年啊!她一个城里长大的姑娘,

跟着他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西北军区,学着洗衣做饭,学着伺候他全家老小。

她把自己的工资、补贴,一分不留地全交上去,填补这个无底洞一样的家。结果呢?

婆婆张翠花嫌她生不出儿子,小叔子顾卫民像个吸血鬼一样榨干她最后一分钱。

而她那个身为团长,前途无量的丈夫顾淮进,永远只有一句话:“小姝,

卫民是我唯一的弟弟,妈年纪大了,你多担待。”她担待了。担待到最后,

顾卫民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需要一笔巨款彩礼,张翠花就逼着顾淮进跟她离婚,

好让他娶一个家里有势的干部女儿,拿彩礼钱去给小叔子擦**。而顾淮进,

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只是沉默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递给了她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小姝,我对不起你。但卫民……不能不管。”这句话,像一道催命符,

让她在之后穷困潦倒的日子里,每每想起都痛彻心扉。她死的时候,

听说顾淮进靠着新岳家的势力,一路高升,成了整个军区最年轻的师长,风光无限。而她,

姜姝,就像一块被踩在脚下的烂泥,没人记得。“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张翠花见她半天不吭声,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赶紧把钱拿出来,

我下午还要托人去给卫民相看呢!”这一推,把姜姝彻底推回了现实。她抬起头,

看着墙上崭新的日历——1975年,10月3日。她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一切悲剧的开端。这一天,正是她刚随军来到这里,发下第一个月工资的日子。

上一世,就是从这一天起,她傻乎乎地把所有钱都交了出去,开启了自己被吸血的十年。

姜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老天爷真是开眼啊。既然让她重活一世,

那欠了她的,她要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钱?”姜姝轻轻开口,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张翠花愣了一下,总觉得今天的姜姝有点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只当她是舍不得钱,撇了撇嘴:“废话!不是钱是什么?你那点津贴,

留着能下崽儿啊?赶紧的,别磨磨蹭蹭!”姜姝看着她那张贪婪的嘴脸,忽然笑了。

她站起身,当着张翠花的面,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自己那个装着所有家当的木匣子。张翠花眼睛一亮,立刻凑了上来,

死死盯着那个匣子,像是饿狼看到了肉。姜姝慢条斯理地打开匣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沓崭新的大团结,还有一些零钱和票证。这是她这个月刚发的工资,

加上部队给随军家属的安家补贴,足足有八十多块钱。在1975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都在这儿了。”姜姝淡淡地说。“算你识相。”张翠花得意地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抓。

然而,她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姜姝“啪”地一声合上了匣子,险些夹断她的手指。“哎哟!

”张翠花痛呼一声,又惊又怒地瞪着姜姝,“你个小**,你干什么!想造反啊!

”姜姝抱着自己的木匣子,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的钱,一个钢镚儿,

你都别想拿到。”张翠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平时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猫一样的儿媳妇,居然敢跟她顶嘴了?“你说什么?

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嫁到我们顾家,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

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我拿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她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

“吃你们家的?住你们家的?”姜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翠花,你搞搞清楚。

这房子是部队分给我丈夫顾淮进的,不是你的。我随军过来,吃的是我自己的口粮,

花的是我自己的工资。跟你,跟顾卫民,有一毛钱关系吗?

”“你……你……”张翠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姝的鼻子骂道,“反了天了!

顾淮进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等你男人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好啊。

”姜姝微微一笑,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我等着他回来。正好,我也有些话,

要跟他当面说清楚。”她就是要等顾淮进回来。她要当着这个男人的面,

把他那张虚伪的画皮,一层一层地撕下来!2傍晚时分,顾淮进穿着一身挺括的军装回来了。

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眉宇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冷硬和坚毅。只是那紧抿的薄唇,

总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屋里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母亲张翠花坐在小板凳上,拉着一张驴脸,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而他的妻子姜姝,

则安静地坐在床边,身旁放着一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包裹。“这是怎么了?

”顾淮进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他一开口,张翠花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猛地站起来,

指着姜姝就哭天抢地地告状:“淮进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

你妈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你看看她,我不过是想让她把津贴拿出来,

给卫民存着娶媳妇,她就跟我翻脸,还说这房子是你的,不是我的,要赶我走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我……”顾淮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向来不耐烦,尤其是在部队里累了一天之后。他看向姜姝,

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小姝,给妈道歉。一家人,钱放在谁那里不一样?

卫民是我的亲弟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上一世,他也是这么说的。而她,

就是被他这句“一家人”给骗了,傻傻地退让,以为只要自己付出,就能换来他的真心。

姜姝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了爱慕和孺慕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死寂,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顾淮进,”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如果我说不呢?

”顾淮进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姝。在他印象里,姜姝永远是温柔的,顺从的,

甚至有些怯懦的。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崇拜。可现在,

她的眼神里只有陌生和嘲讽。“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不会道歉,钱,

我也一个子儿都不会给。”姜姝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顾卫民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他娶媳妇,凭什么要花我的钱?你是他哥,你有本事,

你自己去挣钱给他娶,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一毫!”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

在小小的屋子里炸响。张翠花直接傻眼了,指着姜姝“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淮进的脸色则瞬间沉了下来,黑得能滴出水。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尤其是在他母亲面前。“姜姝!”他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妈这么说话,

谁教你的规矩!”“规矩?”姜姝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跟你谈规矩,跟她谈规矩?

你们配吗?张翠花,我问你,我嫁到顾家一年,你正眼看过我一次吗?除了要钱,

你跟我说过一句贴心话吗?你当我是你儿媳妇,还是当我是你们家养的会下金蛋的鸡?

”“还有你,顾淮进!”她猛地转向他,积压了两辈子的怨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你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妻子吗?你只知道让我担待你妈,

让你弟弟,你何曾为我担待过一分?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受了委屈,你又在哪里?

哦,对了,你在忙,你在为国家做贡献!你的大家重要,我这个小家就活该被牺牲,是不是?

”顾淮进被她一连串的质问砸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反驳,

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姜姝说的,全都是事实。他确实……忽略了她。

“我……部队忙……”他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别拿部队当借口!”姜姝厉声打断他,

“部队里当干部的多了,军嫂也多了,没见过谁家像你们家这样的!把儿媳妇当奴隶使唤,

当提款机用!顾淮进,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

指着旁边那个收拾好的包裹,眼神决绝。“这日子,我过够了。我们离婚吧。

”“离……离婚?”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把顾淮进炸得外焦里嫩。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离婚?在这个年代,对一个军人,

尤其是一个正在上升期的团级干部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政治生涯的污点,

意味着无休止的审查和议论!“你疯了?!”他怒吼道。“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姜姝冷笑,“我就是不想再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了!你不是孝顺吗?你不是心疼你弟弟吗?

行啊,你跟我离了,正好娶那个卫生院院长的女儿,人家彩礼丰厚,

正好拿去给顾卫民娶媳'妇,一举两得,多好!”顾淮进的瞳孔猛地一缩。

卫生院院长的女儿……这件事,是他一个战友私下里跟他提的,说对方的父亲很欣赏他,

有意结亲。他当时就严词拒绝了。这件事,姜姝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着姜姝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慌。“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姜姝拿起自己的包裹,看都不再看他们母子一眼,

“离婚报告,我会尽快写好交上去。在你同意之前,我回城里我爸妈家住。这个家,

你们谁爱伺候谁伺候!”说完,她拉开门,在顾淮进和张翠花震惊的目光中,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也吹走了她眼角最后一滴为这个男人流下的泪。

再见了,顾淮进。再见了,我那愚蠢又可悲的上一世。3姜姝走出家属院的时候,

天已经彻底黑了。军区大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的哨兵偶尔走过。她背着不大的包裹,

却觉得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去县城的末班车已经没了,她也不急,凭着记忆,

朝着军区招待所的方向走去。她记得招待所里有个老乡,是管后勤的王婶,人很热心。

上一世她刚来的时候,王婶帮了她不少忙。果然,在招待所的值班室里,她找到了王婶。

王婶看到她背着包裹,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哎哟,小姜,

你这是……跟淮进吵架了?”军区大院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

想必刚才她跟张翠花那番惊天动地的争吵,已经传出去了。姜姝也没打算隐瞒,

她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眼眶微微泛红:“王婶,我……我想回家住几天。太晚了没车,

能在您这儿借住一晚吗?”她没有哭诉,也没有指责,只是这副模样,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王婶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她拉过姜姝的手,心疼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受委屈了吧?我就知道,他那个妈不是个省油的灯!来来来,快进来,我给你开个房间,

你先好好歇歇。”在王婶的安排下,姜姝住进了一间干净的单人房。

喝着王婶给她端来的热糖水,姜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上一世,她就是太傻了,

以为关起门来,忍气吞声就能解决问题,结果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其实,只要她肯开口,

身边还是有好心人的。“谢谢您,王婶。”“谢什么,傻孩子。”王婶拍拍她的手,

“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淮进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心不坏,就是太直,又是个大孝子。

你多担待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姜姝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好起来?不,

她跟顾淮进之间,再也不可能了。而此时的顾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姜姝走后,

张翠花又哭又骂,把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遍,指着顾淮进的鼻子骂他没用,

连个女人都管不住。顾淮进一言不发,任由她闹。他心里乱极了。姜姝那句“我们离婚吧”,

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他烦躁地扯开领口的扣子,一**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愈发冷峻。他不爱姜姝吗?扪心自问,不是的。

姜姝漂亮,温柔,有文化,当初他去岳父家提亲的时候,看到她的第一眼,心就动了。

他以为,把她娶回来,让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后方,照顾好家庭,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可他忘了,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这些年,他真的关心过她吗?

他只记得母亲的抱怨,弟弟的索取,却记不清她到底喜欢吃什么,害怕什么。

她今天说的那些话,像一把把尖刀,刺破了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外壳,

露出了里面自私又冷漠的内核。“抽抽抽!就知道抽烟!你倒是去把人给我追回来啊!

”张翠花看他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让她就这么跑了,我们老顾家的脸往哪儿搁!

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家怎么苛待她了!”顾淮进烦躁地掐灭了烟头:“她能去哪儿?

身上没几个钱,天又这么黑。闹够了,自己就回来了。”他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发慌。今天的姜姝,太不一样了,那眼神里的决绝,让他害怕。然而,

他等了一夜,姜姝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整个军区大院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知道,他老婆“离家出走”的消息,肯定已经传遍了。

他黑着脸,强忍着怒气和难堪。他就不信,姜姝一个弱女子,还能翻出天去!

他以为姜姝最多在招待所待一天,就会乖乖回来。可他没想到,

姜姝第二天一早就搭上了回城的汽车,走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等他下班后得知消息,

派人去招待所找时,只找到了王婶转交给他的一张纸条。纸条上是姜姝清秀的字迹,

却写着最冰冷的话:“顾淮进,离婚报告我已经写好,麻烦你尽快签字,然后交到政治部。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啪!”顾淮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张薄薄的纸条,

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个女人,她是来真的!4姜姝回到位于省城的家时,

把父母都吓了一跳。“姝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淮进呢?

”母亲李文秀看着女儿憔悴的脸色和身边的包裹,心疼地问道。

父亲姜振国是市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性格沉稳,他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打量着女儿,

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姜姝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积攒的所有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抱着母亲,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什么都没说,但李文秀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心疼地拍着女儿的背,把她拉进屋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先吃饭,有什么事,

吃完饭再说。”饭桌上,姜姝把在顾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包括她提出离婚的决定。当然,她隐去了重生的秘密,只说是自己想通了,

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啪!”姜振国听完,一拍桌子,气得脸色铁青:“混账!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姜振国的女儿,是嫁过去给他们当保姆和提款机的吗?这个顾淮进,

当初看他一表人才,是个有担当的军人,我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糊涂!

”李文秀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我可怜的女儿,你在那边受了这么多委屈,

怎么不早点跟家里说啊!”姜姝摇了摇头:“说了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你们更担心。

”上一世,她也抱怨过,可父母除了劝她忍耐,又能做什么?毕竟这个年代,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离婚是天大的丑事。“爸,妈,这次我是下定决心了。

”姜姝看着父母,眼神坚定,“这个婚,我非离不可。与其在那个家里被磋磨死,

不如早点解脱出来。”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姜振ور国沉默了。他知道,女儿的性子随他,

不轻易做决定,一旦做了,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叹了口气:“离了也好。

我们姜家的女儿,还没到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地步。你放心,有爸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有了父亲这句话,姜姝的心彻底定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她在家里好好休养,

李文秀变着法地给她做好吃的,想把她亏空的身体补回来。姜姝也乐得清闲,她知道,

顾淮进那边,很快就会有动作。果不其然,三天后,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姜家楼下。

顾淮进穿着一身便装,手里提着网兜,里面装着麦乳精和罐头,看起来风尘仆仆。

他站在楼下,抬头看着那个熟悉的窗户,心里五味杂陈。这几天,他过得一团糟。姜姝一走,

家里彻底乱了套。张翠花不会做饭,顾卫民更是油瓶倒了都懒得扶。他每天从部队回来,

面对的不是热饭热菜,而是一片狼藉和母亲无休止的抱怨。他这才深刻地体会到,

过去那些他习以为常的安稳日子,都是姜姝一个人撑起来的。更让他头疼的是,他顶头上司,

师政委找他谈话了,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家庭是不是出了问题,让他尽快处理好个人问题,

不要影响工作和部队形象。他不得不来。开门的是李文秀。她看到顾淮进,

脸上没有半点好脸色,只是冷冷地堵在门口:“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妈,

我……我来接小姝回家。”顾淮进的声音有些干涩。“谁是你妈!我可当不起!

小姝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李文秀说着就要关门。“妈,让我跟小姝谈谈,

就谈谈。”顾淮进急忙用手抵住门。屋里的姜姝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

她看着门口一脸焦急和疲惫的顾淮进,心里没有半分波澜。“让他进来吧,妈。

”她平静地说,“有些话,是该说清楚。”顾淮进进了屋,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姜振国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小姝,跟我回去吧。

”顾淮进看着姜姝,语气软了下来,“前几天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我已经骂过我妈了,

以后她不会再管你的钱。”姜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会再管?顾淮进,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仅仅是钱的问题吗?”“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淮进有些无措,“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的要求很简单。”姜姝看着他,

一字一句道,“让你妈,还有你那个宝贝弟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个家里,

有我没他们,有他们没我。你选吧。”顾淮进的脸色瞬间变了。“小姝,你别无理取闹!

那是我妈和我弟弟,我怎么能把他们赶回老家?传出去我还是人吗?

”他觉得姜姝的要求简直不可理喻。孝道,在他们这代人的观念里,是天。“无理取闹?

”姜姝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顾淮进,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在你心里,你的事业,

你的前途,你的孝道,你弟弟的未来,都排在我的前面。我姜姝,在你的人生排序里,

永远是最后一位,是那个可以被随时牺牲掉的选项。”“我没有!”他急切地反驳。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姜姝不想再跟他废话,“我的条件就这一个,你做不到,

那就把离婚报告签了,我们一拍两散,谁也别耽误谁。”顾淮进死死地盯着她,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想不通,为什么几天不见,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

会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强硬。他无法答应她的条件,那等同于让他背上“不孝”的骂名,

他的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可离婚……他同样无法接受。僵持了许久,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不会离婚的。”说完,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

转身摔门而去。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姜姝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

顾淮进的骄傲和他根深蒂固的观念,不会让他轻易低头。但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这一世,

她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所珍视的那些东西,是如何一步步被他自己毁掉的。5顾淮进走后,

姜姝的生活彻底平静下来。她没有回单位上班,而是直接去打了长病假报告。

上一世亏空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她每天陪着母亲逛逛供销社,看看书,

或者去父亲单位的图书馆借一些关于农业技术的资料来看。她记得很清楚,再过一两年,

政策就会松动,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会悄然兴起。而他们老家那片贫瘠的盐碱地,

其实非常适合种植一种特殊的耐碱作物。上一世,有个南下的技术员靠着这个项目,

成了全国闻名的万元户。这一世,这个机会,她要定了。而顾淮进那边,却是焦头烂额。

姜姝“离家出走”并且要离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家属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各种版本的流言都有,说得最多的,就是张翠花苛待儿媳,顾卫民好吃懒做,把人给逼走了。

张翠花本来还想出去跟人对骂,结果发现周围的军嫂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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