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雅琴那副急切的表情,我心中的怀疑更加强烈了。
"我为什么不敢离婚?"我看着她,"陈雅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离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我...我是为了我哥好!"陈雅琴有些慌乱,"离婚多难听!"
难听?前世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前世我被抓的时候,她第一个跳出来要求陈景川和我离婚,说什么不能让叛徒玷污了陈家的名声。
"是吗?"我笑了笑,"那你这么关心陈景川的名声,为什么不自己搬出去住?一个二十五岁的老姑娘住在哥哥家里,这不也挺难听的吗?"
陈雅琴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耸耸肩,"只是觉得奇怪,你有工作有收入,为什么不自己租房子住?"
这个问题,前世的我也想过。陈雅琴在机要科的工资不低,完全可以自己住。可她偏偏要住在这里,美其名曰照顾哥哥,实际上什么都不干。
"我...我舍不得离开家!"陈雅琴强辩道。
"家?"我看着她,"陈雅琴,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和陈景川的家。严格来说,你只是客人。"
陈雅琴被我说得脸色发白,求救般地看向陈景川。
陈景川皱了皱眉:"晚晚,雅琴是我妹妹,这里也是她的家。"
"是吗?"我看着陈景川,"那你的意思是,她可以一辈子住在这里?"
"这..."陈景川被我问得有些为难。
我继续说道:"陈景川,你想想,雅琴已经二十五岁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姑娘了。她一直住在哥哥家里,别人会怎么想?会不会影响她找对象?"
这话说到了陈景川的心里。他确实担心妹妹的婚姻大事。
"而且..."我话锋一转,"她在机要科工作,经常接触机密文件。如果她住在外面被人盯上怎么办?住在首长家里,目标太明显了。"
陈雅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这话看似是在为她的安全着想,实际上是在试探她的反应。果然,她慌了。
"我...我住在这里挺好的!"陈雅琴急忙说道,"我不想搬出去!"
"为什么?"我紧盯着她,"是因为舍不得这里的舒适生活,还是有其他原因?"
陈雅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陈景川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劲,开口打圆场:"好了,别说这些了。雅琴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好,一家人在一起热闹。"
"热闹?"我冷笑一声,"陈景川,你觉得现在这样很热闹吗?"
陈景川被我问得一愣。
确实,自从我开始"**",家里的气氛紧张得像要爆炸一样,哪里有什么热闹可言。
"晚晚,你到底想要什么?"陈景川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你直接说,别这样绕来绕去的。"
我看着他,忽然有些心疼。不是心疼他的疲惫,而是心疼前世那个为了他放弃一切的自己。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看着他们兄妹俩,"第一,家务分工,谁也不比谁高贵。第二,我要重新工作,找回自己的价值。第三,这个家的事情,我有决定权,而不是什么都要听你们的。"
"第三个不行!"陈雅琴立刻跳起来,"这是我哥的家,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什么?"我看着她,"就凭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陈雅琴,你别忘了,我是陈景川的妻子,而你只是他的妹妹。"
陈雅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我反问,"我过分在哪里?我只是在争取一个妻子应有的地位。还是说,在你眼里,妹妹比妻子更重要?"
陈景川看到我们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头疼得厉害:"够了!都别说了!"
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晚晚,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温顺、听话、逆来顺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被你们操控?
"是啊,我变了。"我点点头,"以前的我太傻了,以为只要够温柔够贤惠,就能换来你们的尊重和珍惜。现在我才明白,一味的付出换来的只有得寸进尺。"
陈景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是在怪我没有珍惜你?"
"我没有怪你。"我看着他,"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陈景川,你想想,这三年来,你有主动关心过我的感受吗?"
陈景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我替他回答了,"你回到家,看到的永远是热腾腾的饭菜和干净整洁的房间,你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是谁准备的,这个人累不累,开不开心。"
陈景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有,"我继续说道,"每次雅琴和我发生矛盾,你总是让我让着她,说什么姐妹和睦。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也是有脾气的人,我也会委屈,我也会愤怒。但在你眼里,我的情绪不重要,我的想法不重要,只要家里表面上和睦就行。"
陈景川被我说得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雅琴在旁边小声说道:"嫂子,你是不是对我哥有什么误解?我哥其实很关心你的..."
"关心?"我转头看着她,"他关心我什么了?关心我吃饱了没有?他从来不问。关心我累不累?他也不问。他唯一关心的就是饭菜做好了没有,家务做完了没有。"
陈雅琴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而你,"我指着陈雅琴,"更是把我当成了免费保姆。你吃我做的饭,穿我洗的衣服,住我收拾的房间,还要时不时地指手画脚,挑三拣四。陈雅琴,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陈雅琴的脸涨得通红:"我...我没有把你当保姆!"
"没有?"我冷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生病的时候,你不但不帮忙做饭,还嫌弃我做的粥不好喝?为什么我手受伤的时候,你不但不帮忙洗衣服,还嫌弃我洗得不够干净?"
陈雅琴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
陈景川看着我们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够了!晚晚,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我差点笑出声来。
"陈景川,我现在才明白,在你眼里,我据理力争就是咄咄逼人,我维护自己的权益就是无理取闹。"我看着他,"那我问你,如果今天受委屈的是**妹,你会让她忍气吞声吗?"
陈景川被我问得一愣。
"你不会。"我替他回答了,"如果有人敢欺负陈雅琴,你早就站出来为她撑腰了。可轮到我的时候,你却让我忍让,让我大度。陈景川,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