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被丈夫和闺蜜联手灌下毒酒,他们夺走我的家产,抢走我的凤命,让我含恨而终。
再睁眼,我竟重生成了敌国那个声名狼藉的草包公主,正被送往我的故国和亲,
而和亲的对象,正是我那位面如谪仙、心如蛇蝎的前夫!望着轿外他虚伪的笑意,
我抚上小腹,笑了。这一世,我不仅要让他身败名裂,血债血偿,还要把他引以为傲的江山,
亲手送给我腹中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输出结果好的。1“公主,到了。”轿帘外,
传来内侍尖细的嗓音。我缓缓睁开眼,透过纱帘的缝隙,看到了那张刻在我骨血里的脸。
大夏朝的摄政王,萧玦。我名义上的新婚丈夫,也是亲手将我送上黄泉路的前夫。
他一身喜服,站在宫门前,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温润如玉,宛如谪仙。可我知道,
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一副黑心烂肠。“有劳王爷久候。”我由着喜婆扶我下轿,
故意装出怯懦又带点蠢笨的样子,微微福身。萧玦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过,
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耐。“无妨,本王……日后有的是时间与公主相处。
”他话里有话,那“相处”二字,咬得极重。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寒光。是啊,
我们确实会有很长的时间“相处”。长到足够我把他送下去,给我前世的冤魂陪葬。“王爷,
姐姐刚从北凛远嫁而来,舟车劳顿,您可要多疼疼她。”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我不用抬头,
都知道是谁。苏晚儿。我曾经掏心掏肺的闺中密友,如今已是这大夏朝最尊贵的皇后。
她穿着华贵的凤袍,亲昵地挽上萧玦的手臂,用一种宣示**的姿态,怜悯地看着我。
“妹妹说的是,本王自会‘好好’疼爱公主。”萧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
才染上了一丝真实的暖意。他们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就像前世一样,
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抚上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我抬起头,
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皇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不像我们北凛的女子,
若是见了夫君身边有别的女人,早就一刀捅过去了。”2萧玦和苏晚儿的脸色,
瞬间都有些僵硬。洞房内,红烛高照。我端坐在床边,听着外面宾客散尽的喧闹声。
门被推开,萧玦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酒。合卺酒。
多么熟悉的场景。前世,就是这杯酒,要了我的命。“公主,喝了这杯合卺酒,
你我便是夫妻了。”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我面前,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我眨了眨眼,
一脸好奇地问:“王爷,这酒里……是不是放了什么好东西?闻起来好香啊。”他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自然,这是宫中最好的佳酿。”“哦……”我拉长了声音,
接过酒杯,却不喝。我把酒杯凑到鼻尖,用力嗅了嗅,然后一脸嫌弃地皱起眉。“不对啊,
这味道怎么跟我父皇宫里毒死老鼠的药那么像?”“噗——”我话音刚落,
端着酒杯的手“一滑”,整杯酒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萧玦的喜服前襟上。
他俊美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你!”“哎呀!王爷恕罪!”我惊慌失措地站起来,
拿起桌上的手帕就往他胸口擦。力道用得极大,像是搓澡。“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这酒太滑了!一定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好东西,太名贵了,我一个乡下来的草包公主,
拿不稳!”我一边擦,一边大声嚷嚷,故意把“皇后娘娘”四个字喊得清清楚楚。
萧玦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闭嘴!”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阴鸷。我疼得眼泪汪汪,却依旧不忘我的草包人设。“王爷,
你弄疼我了……这酒有问题,我们快去找皇上做主啊!一定是有人想害我们,
破坏大夏和北凛的和亲!”3萧玦最终还是没能对我怎么样。毕竟,
我是北凛送来和亲的嫡公主,新婚夜就“暴毙”,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眼睁睁看着我把那杯毒酒“浪费”掉。第二日去给皇后请安,
苏晚儿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妹妹昨夜睡得可好?”她端着茶盏,
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刺得我眼睛疼。我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一脸倦意。“不好,
一点都不好。”“王爷他……太孟浪了,折腾了我一夜,我这腰现在还酸着呢。”“咳咳!
”旁边伺候的宫女被呛到,连忙低下头。苏晚儿的脸,青白交加,精彩纷呈。
她放在桌上的手,指节都捏白了。“是吗?看来王爷对妹妹,很是上心。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声音却不小。“是啊,王爷还说,
我比他以前碰过的所有女人都有趣,特别是……”我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笑得天真烂漫。
“特别是比一个姓苏的木头美人,带劲多了。”“啪!”她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
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手,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你胡说!”“我哪有胡说?”我一脸无辜,
“王爷昨晚喝醉了,抱着我说的胡话,我都记着呢。他还说,
那个苏什么的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中看不中用,娶回来摆着看的。”我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我知道,萧玦这种自负的男人,
最爱在床上说些贬低旁人抬高自己的话。而苏晚儿,最在意的就是萧玦对她的看法。
我不过是把前世他用来贬低我的话,换了个主语,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对了,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
“王爷还把这个给了我,说是什么定情信物,让我贴身戴着,说看到它就像看到他一样。
”苏晚儿在看到那个玉佩的瞬间,血色尽失。我记得,前世她曾在我面前炫耀过,
说这是萧玦送她的第一个礼物,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可她不知道,这玉佩,
是萧玦从一个被他灭了满门的敌国将领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他有好几块,一模一样。
4“这不可能!”苏晚儿失声尖叫,猛地站起身,指着我。“这是阿玦送给我的!
你这个**,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她状若疯癫,哪里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端庄。
我吓得缩了缩脖子,把玉佩往怀里揣。“我没有,这是王爷亲手给我的,
他说……他说以前送给别人的都是假的,只有给我的这个,才是真的。”“你闭嘴!来人!
给我掌嘴!”苏晚儿彻底失控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
冰冷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来。我没有反抗,只是用一种悲戚又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是……复述了王爷的话而已。
”“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王爷啊。”“还是说,您根本不敢去问?”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根根针,扎在苏晚er的心上。她最怕的,就是萧玦不爱她。她夺走我的一切,
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我强,能得到萧玦的爱。可现在,我这个“草包”,
却轻易地动摇了她的根基。“堵上她的嘴,给我打!打到她承认为止!”她厉声嘶吼。
就在嬷嬷的手要碰到我脸颊的瞬间,我眼神一冷。我不再伪装,猛地抬脚,
狠狠踹在其中一个嬷嬷的膝盖上。同时手肘后撤,重重地撞在另一个嬷嬷的胸口。
动作快、准、狠。两个嬷嬷惨叫着倒地。整个凤仪宫,瞬间死寂。苏晚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你不是草包!你到底是谁?”我冷冷地勾起唇角,
一步步向她走去。前世,我琴棋书画、武艺骑射样样精通,
只是为了萧玦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便藏起了所有锋芒。重活一世,我才幡然醒悟。
讨好男人,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事。真正的力量,不是来源于男人的宠爱,而是来源于自己。
我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是谁?”“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人啊,
好妹妹。”我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皇上驾到——”萧玦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倒地的嬷嬷和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的苏晚儿。以及,站在她面前,
笑意冰冷的我。他眉头紧锁,厉声质问:“怎么回事?”苏晚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哭着扑进他怀里:“阿玦,她……她疯了!她不是北凛的公主,她是个妖物!
”我没理会她的污蔑,只是从怀里,缓缓掏出了一样东西。那不是玉佩。
而是一块漆黑的令牌,上面用古老的北凛文字,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萧玦,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见到此令,如见我北凛王。”“你现在,
是想公然对我这个代行我父皇权力的公主不敬,挑起两国战争吗?”5萧玦的瞳孔,
骤然紧缩。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北凛王令,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这……这不可能!北凛王令从不离身,怎么会在你手上?”“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把玩着令牌,语气轻描淡写,“我父皇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他又怕我这个草包女儿在外面受欺负,所以临行前,就把这个暂时交给我保管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父皇还说,谁要是不长眼惹我生气了,就让我拿着令牌,
调动驻扎在边境的三十万狼骑,踏平他的王都。”三十万狼骑!这五个字,像五座大山,
压在殿内所有人的心头。萧玦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北凛的狼骑意味着什么。那是能以一当十,让周边小国闻风丧胆的存在。
“你……”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苏晚儿也吓傻了,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王爷,皇后娘娘,”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现在,
你们还觉得我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草包吗?”我踱步到他们面前,伸出手指,
轻轻点了点萧玦的胸口。“昨晚的毒酒,我可以当是个误会。”“今天皇后娘娘的无礼,
我也可以当她是一时糊涂。”“但是,”我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再有下次,
就别怪我让我父皇,亲自来大夏的皇宫里,跟你们讨个说法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
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冲他们嫣然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我父皇最疼我了,所以,他还给了我一样东西。”我抚上自己的小腹。“他说,
若是我在大夏过得不开心,或者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闪失,他就让整个大夏,
给我和我的孩儿陪葬。”轰!萧玦和苏晚儿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们的表情,从震惊,
到惊恐,再到一片死灰。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和亲公主,在来之前,
就已经怀了身孕!而这个孩子的父亲,竟然是……北凛王?不,他们想错了。但这个误会,
我很喜欢。看着他们那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我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凤仪宫。复仇的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6我怀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
萧玦头上的绿帽子,戴得是又高又稳。他成了全天下的笑柄。堂堂大夏摄政王,
竟然娶了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这几天,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可他不敢。北凛王令,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只能忍。
这天,宫中设宴,款待各国使臣。我作为北凛公主,自然也要出席。宴会上,
我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那些眼神里,有同情,有讥讽,有幸灾乐祸。我毫不在意,
自顾自地吃着葡萄。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国使臣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色眯眯地盯着我。
“早就听闻北凛公主貌美如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靠得很近,
身上的味道熏得我差点吐出来。“只是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珠胎暗结,
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他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声。我抬起眼皮,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哪个国的?”那使臣一愣,
随即挺起胸膛:“本使乃南越国……”“哦,南越。”我点点头,“我记得,
去年我父皇好像刚打下你们三座城池吧?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使臣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我什么我?”我拿起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皮,
“你们南越王是不是觉得,把你们国家最蠢的草包派出来当使臣,就能彰显你们的国力了?
”“还是说,他觉得我大夏的刀不够快,想让我父皇的狼骑,
再去你们南越的草原上跑几圈马?”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嚣张。太嚣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打一个国家的脸。
南越使臣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