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老太君,可逆子却为了一介医女要和公主退婚。皇帝震怒,侯府被抄家流放!
老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重活一世,没有儿孙我享福。1、「娘,此生我非荷儿不娶」
二儿子苏临渊正跪在堂下,目光坚定,一脸的执着。他旁边,跪着一名青衣医女,
柔柔弱弱的样子,脸上挂着泪痕。我此时正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哎哟喂,真疼!
真重生了啊,重生在这逆子要和公主退婚前夕。上一世,我猪油蒙了心,出于对他的宠爱,
冒死进宫向皇帝退婚。结果自然是龙颜大怒,说我倚老卖老,把皇家的脸色摁在地上踩,
侯府被抄家流放,流放途中缺衣少食,作为老太婆的我直接被他们活活冻饿至死。「娘,
与公主联姻非我所愿,皇家规矩多,行个房还要请旨,妾也不能纳,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啊?
您真想让孩儿受这种屈辱吗?」苏临渊哭的泪流满面,上一世,
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引起了我的怜悯,为了不让孩子守活寡,我冒死进了宫。
可我忘记了当初要娶公主也是这小畜生,还搭上了祖上的福荫。现在看到这小畜生,
我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你上前来」我沉着脸冷声道。苏临渊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
一路跪着爬行了过来、「娘,我就知道您是爱我的,公主和陛下那边,还请您……」
他话音未落,我直接一个大比兜扇他脸上。顿时出现五个通红的指印,差点假牙都飞了!
「老太君您悠着点」婢女连忙扶着我。苏临渊直接被打懵了,捂着脸委屈道「娘,
你打**嘛?」我气的浑身哆嗦「逆子,你想害我?」那医女赵荷连忙扶着苏临渊,
哭诉道「老太君息怒,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龙头拐戳中她的胸口,直接将她戳倒在地,
实际上是手没力气了,不然高低得给她两巴掌。「当然是你的错,你当自己是什么货色?
敢和公主比?」「还有你这小畜生,你当陛下是什么人?你想求亲就求亲?你想退婚就退婚?
你这是把头送给陛下砍,还要搭上我老太婆的头」我直接破口大骂,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把他赶出苏家,不然苏家迟早得给他陪葬。「娘,不干阿荷的事,
她是好姑娘,求娘成全」苏临渊拉着赵荷跪在地上。「求老太君成全,
我与临渊是真心相爱的」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看的我直起鸡皮疙瘩。「娘,
爹临终的时候让你好好照顾我们,如今这点事都不替儿子考虑了吗?您和陛下不是还有交情,
您去求陛下,他肯定会松口的」「娘,你若是不同意我和阿荷的婚事,
我就这辈子都不进苏家的门,不再是您的儿子」「临渊,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害你的母子结怨,我这就离开……」嘴里说着,可脚却根本没有动!瞧瞧,
这pua老太婆的功力,少说也是练了十多年了。我差点气笑了,手掌猛拍茶案,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我这边就进宫」苏临渊大喜,以为我是答应了,
连忙跪过磕头。「娘,我太爱你了!有您出马,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医女赵荷也起身道了个万福。「多谢老太君成全」。我心底冷笑了一声,
明天你就知道老太婆爱不爱你了。2、哪怕此时已经是入夜,
我也决定义无反顾的去皇宫见陛下一趟。到时候砍头也是砍好大儿的,干我的老太婆何事?
重活一世,我只想抛弃这些吸血鬼,白眼狼,好好享受一回。「玉儿,备马,进宫」
我吩咐了婢女小玉一声。很快,我便带着老侯爷留下的令牌赶到了皇宫。
皇帝在御书房接见了我。我进殿纳头便拜,双眼一挤便老泪纵横。「陛下,老妇教子无方,
做出祸事,请陛下责罚,砍了那逆子,以正朝纲」
皇帝这时眯着眼看了着我手中高举的候爷爵位牌,连忙叫人扶起了我。「老夫人快快起来,
有事起来说话」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将爵位牌奉上。「陛下,老妇愧对陛下天恩,
苏临渊那逆子竟无视公主,与其它女子私会,老妇已将那狗东西逐出苏家,老妇知罪,
献出侯府爵位牌,躬请陛下收回苏府爵位」。皇帝如前世一样,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他最爱面子,这个时候退婚,不是打他的脸吗?但是我早有准备,直接从身后抱出一个锦盒。
「陛下,老妇自知教子无方,罪孽深重,特向朝廷捐献白银一百万两,以助军资」上一世,
这一百两万本来是给大儿子苏砚舟疏通官场关系,继承爵位用的,现在爵位都上交了,
这银子还留给那白眼狼干啥?苏砚舟和他弟弟苏临渊走的一样的路子,拒绝联姻,
娶了个青楼花魁,因为这事,朝中多有弹劾,老侯爷的爵位迟迟没有继承到他身上,
到现在也就是一个从五品的中郎将。上一世为了他能顺利继承爵位,
我的嫁妆都贴进去了一大半。果然!听到捐出一百万两银子的消息,
皇帝的脸立刻就舒展开了,没办法,现在国库确实缺钱。「老夫人有心了,孩子慢慢教就好,
只是负了公主的美意,朕也需要一点时间去安抚公主」我连连点头「陛下放心,
明天我就将那逆子逐出苏府,是杀是剐全凭陛下的意思」皇帝没有再说话,
显然也是同意了我的做法,于是便令人取来婚书,当场就烧毁了。我偷偷松了口气,
连忙请辞。回到侯府后,我连夜写下了断亲书,同时招呼小玉去通知族中族老,
明日开祠堂举行断亲仪式将这逆子赶出苏家。「老太君,真要将二少爷赶出去啊?」
小玉在旁边一脸不忍。「怎么?你想被皇帝砍头?」「老太婆平时对这些逆子还不够宠爱?
以至现在都敢违抗圣旨了,谁给他的胆子?」
小玉吐了吐舌头「老太君这些年确实付出的太多了,可大少二少都不领情」「是啊,
慈母多败儿,老太婆决定不管了」我感慨了一声。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一世老太婆没了儿孙我享福。3、第二日一大早,侯府就聚满了苏氏族人,
当然是我请过来的。还有官府的人,我也请来了做个见证。
毕竟断亲书还需要盖官府大印才有法律效力,至于以后苏临渊是娶医女还是花魁,
那就和苏家无关了。苏临渊还天真的以为我进宫求了恩旨,成全了他和赵荷,
还特意换上了一身骚包的衣服。换吧换吧!等会有你哭的。一直到了晌午,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在外面当差的大儿子苏砚舟也休沐回来了,
还邀请了一些京城中的世家大族前来观礼。「拜见老太君」众人纷纷躬身行礼。
我坐在最上首,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开祠堂,请家法」苏临渊突然的身子一抖「娘,
请家法干什么」我瞅了一眼,等会你就知道了。很快,就有族老准备好祭祀仪式,
祭祀苏氏先祖以及四方天地龙神。祭祀完毕后,又请出了挂在墙上的家法!
一条带铁刺的骨鞭,由于保养时间过长,上面有些地方已经生了铁锈。但并不影响使用。
下方的众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今天这是咋了,还请出了家法。
只是一些族老和官府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一脸的平静。对于我的决策他们没有任何意见,
开什么玩笑,九族都差点被这小子玩没有了,还留在家里等着过年?「娘,
这突然请出家法干什么?」大儿子苏砚舟一脸困惑的走上前来。
我狠狠的瞪向苏临渊「你自己问你好弟弟」苏临渊一时语塞,不知是什么情况,
昨日娘明明答应去向陛下退婚了,今天怎么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难道是冲他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扫了所有的人一眼,便沉声道。「苏府家门不幸,出了逆子」「违背圣意,
退婚公主,私养妖女」「老身昨日进宫面圣,陛下龙颜大怒,欲诛我苏家九族」
下面的族人轰的一声炸开了,脸上带着浓浓的恐惧,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苏临渊。听到这里,
苏临渊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然,
陛下念及苏家先祖功劳,只收回了爵位,并要求捐献一百万两白银」这话一出,
下方的族人更是惊呆了。苏家世袭的爵位,没了!银子,也没了!
老大苏砚舟更是直接呆在了原地,半天没有说话。「今天老身请大家前来,只是做个见证」
「从今往后,老身与苏临渊断绝母子关系,逐出族谱」我清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
苏临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绝望。「娘,我错了!」
我冷眼看着他「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不是要和你阿荷长相厮守?不然就要离开苏家?
现在老娘成全你」「你差点害的我苏家万劫不复,还有脸叫我这个娘?从今以后,
我不再是你娘,你也不会再姓苏」苏临渊慌了,一路爬到我脚下「娘,我错了,我错了,
求求你别赶我走」「我马上,马上就和赵荷断了关系,求求你了娘,我不能离开苏家呀!」
我嫌弃的一脚踹开他,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问问他们,谁敢留你?」
我扫了一眼下方的族人。族人们义愤填膺,目光露着凶狠,不知谁喊了一句「打死他,
打死他」「对,差点害死我们,打死他」……尤其是老大苏砚舟,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爵位是他的,一百万两银子也是他疏通关系用的,现在没了,都没了啊!
他恨不得亲手打死这个好弟弟。「今天,老身大义灭亲,按家法抽你十鞭,再逐出苏家」
我冷声道,随后便拿起了铁骨鞭。别说,还挺沉的。苏临渊被人押到了祠堂中央跪下。
我没有犹豫,一鞭子就抽了上去。顿时鞭子上就带起了一团血肉,背上的血槽深可见骨。
苏临渊没想到我真抽,惨叫一声后差点昏死过去,嘴里不停的抽着冷气。抽了一鞭后,
我将鞭子交给了其它族老,年纪大了有点打不动了,给其它人打打出气吧。「娘,我错了,
真的错了,别打了」……「娘,我自愿离开苏家,求您别打了」……十鞭之后,
苏临渊直接昏死了过去。我让小玉端来一盆冷水,直接泼醒了他。
「这断亲书去给他按上指印」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断亲书递了过去,
上面已经按下了我的手印以及官府的大印。苏临渊死狗一样的被人摁着按下了自己手印,
身上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浸透。我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可怜!我不打死他,
现在死就是我以及在场的所有人。虎毒不食子,前提是他得是头虎啊!这种没脑子的蠢货,
现在不死以后也被人玩死!就像那什么赵荷,说是良家医女,我派人调查后才知道,
人家是丧夫,还带了两个儿子,就等着进侯府享福了。仪式完成后,众人都叹息着离开了,
官府中人和其它世家大族也在管家的客气招呼下离场。4、热闹虽然看完了,
但是事可还没完。老大苏砚舟脸色越来越沉,看苏临渊的眼神也越来越凶狠。「娘,
陛下收回了爵位可是真的?」我摆了摆手「当然,令牌都连夜送进宫了,
不然你以为以陛下的性子,会饶了我们?」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帝小心眼到了家。
苏临渊还一脸血色看向自家哥哥「哥,救……救我,你向娘求求情」「求求你,
看在兄弟一场份……份上」一听到这话,苏砚舟彻底的爆发了,他一把提起苏临渊的衣领。
「都怪你,爹的爵位没了,银子也没了,你还有脸来求情」「那原本是我的,我的!!」
他用力的拍着胸口,气的一阵阵起伏。「大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说起这个,
苏临渊身上的伤立刻就不痛了似的,一把扯开了苏砚舟的手,继续说道「什么叫都是你的?
父亲临终时并没有立下爵位继承人,能者居之,你怎么能说是你的?」「这么多年,
你在母亲那里占了多少便宜,拿了多少银子去使唤,才换来了这从五品的中郎将,我呸!
就算是头猪坐在这个位置,也不止现在成就吧」这是又有热闹看啊!「小玉,快去搬张椅子,
再把我的瓜子一起拿过来」苏砚舟脸都气绿了「你胡说什么?自古爵位都是嫡长子继承,
有你什么事?你勾搭医女,至使公主退婚,置我全家于险地,你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要是你,直接跳护城河算了」我差点逗乐了,爵位都没了,两兄弟还在这里吵的不可开交。
「医女的怎么了?你媳妇还是青楼的呢,还不如医女身份」苏临渊直接开大嘲讽。
苏砚舟这一下脸色由绿转黑,撸起袖子露出了沙锅大的拳头。「你如今已经被赶出苏府,
我就是打死你娘也说不得什么」说罢,一脚就踹在苏临渊的大腿上,一阵骨裂的声音响起来,
紧接着就是苏临渊的惨叫声。打起来!打起来!我一边喝着蜜水,一边嗑着瓜子,
身旁小玉和小柔正在给我舒服的揉着肩。两兄弟顿时扭打在一起,可苏临渊背上有伤,
又岂是行伍出身的苏砚舟的对手,很快那条踢伤的腿就像面条一样的软了下去,
被苏砚舟压在泥地里怒喝声也变成了惨叫和求饶声。直到两人看见了正在嗑着瓜子看戏的我,
这才讪讪的停了手。「滚吧,以后若是看见你再敢顶着苏家的名头作恶,
别怪老婆子心狠手辣」苏临渊还想求饶,却被侍卫抓着手臂直接拖了出去。门外,
赵荷早已等候多时了,见苏临渊被拖了出来,立刻上前哭诉道「渊郎,老太君怎这般无情,
你可是她的亲儿子啊」我估摸着她现在还不知道苏临渊被赶出苏府的事,
但我也没这个好心去提醒。「滚开,都是你这个**害的」苏临渊一把将赵荷推倒在地,
眸中满是凶狠。「渊郎……」赵荷又哭哭啼涕的去扶他。我实在不想看这肉麻恶心的一幕,
便令人关了大门。苏砚舟又凑了上来。「娘,陛下到底怎么说的?那银子真捐给朝廷了?」
我斜眼看了一眼,厉声喝道「滚,老娘这是造了什么孽,一群带把的没一个出息的,
都指望着我这把老骨头,还想要谋我的嫁妆钱,你爹那个短命鬼都没起过这种念头」
我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苏砚舟一脸的尴尬,丟了爵位,又没了银子,
只得闷闷不乐的离开。「老太君,人都走远了」小玉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笑道「小玉,去找找最近京城有些什么新乐子」
……5、这边刚消停了两日,大儿子苏砚舟的媳妇叶清婉就来了我院中。「娘,
您快去看看吧,您那宝贝孙子苏景川非要替醉春楼的花魁赎身」我皱着眉头,
不知道这女人又准备做什么妖。「怎么回事?」叶清婉在我屋里急的团团转「娘,
不知道景川抽的什么风,欠了醉春楼一万两,又非要两万两给那花魅赎身,
不然他就要取消和将军府玲姑娘的婚约」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看我的脸色。好哇!
原来又是想骗我老太婆的钱!前一世,听说宝贝孙子被人堵在青楼,我二话没说就掏了钱。
「那也是和他爹学的」我斜着眼冷笑道。「娘,那你是不管景川了?他可是您唯一的孙儿啊,
这事要是将军府问起来……」前世我腆着脸替孙子苏景川求来了将军府的联姻,
只想子孙们以后的仕途能顺利一些。现在还想用将军府的名头来拿捏我乖乖掏银子,
做梦去吧!「府中的管家大权不是早就给你了?他要给花魁赎身,
你这个做娘的给银子不就好了」我冷笑道叶清婉一时语塞,她虽是花魁出身,
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府中的产业经营的一塌糊涂,
侯府早已入不敷出,全靠我的嫁妆在支撑着。我本是江南富商的女儿,
这些年嫁妆产业在我的经营下,倒是翻了好几倍,只是在这些年在这些吸血鬼的子孙手里,
也没剩下几个银子了。「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府中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叶清婉一脸尴尬的笑着。「没钱还去青楼?和他爹一个德行,管不住那玩意就切了得了」
我怒骂了一声。叶清婉的脸色立刻就阴了下去,花魁出身可以说是她的禁忌了,
府中谁敢当着她的脸说出来。上一世为了照顾她的脸面,我还时时避着提起。至于现在?
老太君我还怕谁?「来人,备马车,随我去醉春楼」我吩咐了一声,
没有理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叶清婉。领着婢女小玉坐上马车就直奔醉春楼。
小玉忧心忡忡的问道「老太君,少公子一向自由惯了,我们能带回来吗?」她有还半句没说,
以往都是老太君给银票了事,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醉春楼要赎花魁!**在马车的窗台上,
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爱回不回,我又不是去接他」小玉「啊?」马车停在醉春楼门口,
我从马车上下车,抬脚就向对面的南风馆走去。小玉直接懵了「老夫人,醉春楼在对面」
我鼻孔朝天「谁说我去醉春楼的?」我带着小玉和小柔两名婢女,大刺刺的走进了南风馆。
迎客的小厮是个极其俊俏的人儿,里面接待的客人清倌儿,也一个个的长的十分俊秀,
脸上嫩的能捏出水来。看看,这才是我该来的地方。「没错,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