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侯府寿宴上,前世因替嫡姐试菜被毒死。>看着嫡姐即将将毒糕献给太子,
我忽然记起前世真相:她真正要杀的人不是我,是太子。>我假意阻拦:“姐姐,
点心凉了伤胃。”嫡姐脸色骤变。>太子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你怎知本宫胃不好?
”>后来,我成为京城最有权势的女官。>太子夜访我书房:“孤的胃疾,只有你能治。
”>五皇子把刀架我脖子上:“你选他,还是选我?
”>嫡母跪在阶下哭求:“饶了你姐姐吧!”>我轻笑:“母亲忘了?那碟点心,
原本是给我的。”---剧痛。像是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喉咙,一路灼烧到五脏六腑,
将筋骨都熔断。视野里最后残存的景象,是嫡姐沈明珠那张惊惶失措、梨花带雨的脸,
她扑在母亲怀里,手指却死死掐着我的胳膊,声音尖利地穿透耳膜:“妹妹!妹妹你怎么了?
快叫府医啊!”周围宾客的惊呼、杯盘落地的碎裂声,潮水般涌来又退去,
最终沉入一片冰冷黏稠的黑暗。窒息。沈烛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涌入,带着喧嚣的热浪。
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入耳,混杂着衣香鬓影间的笑语寒暄。雕梁画栋的厅堂,高朋满座,
正前方巨大的鎏金“寿”字熠熠生辉。她正站在侯府寿宴喧嚣的漩涡中心,
手里还托着一个沉甸甸的、描金绘彩的紫檀木托盘。托盘上,
一碟晶莹剔透、点缀着桂花蜜的莲子糕,散发着甜腻诱人的香气。就是这碟点心!
前世就是这碟她替沈明珠“试毒”的莲子糕,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七窍流血,
痛苦地蜷缩在地,成了这盛大寿宴上一个微不足道、迅速被遗忘的血色污点!
死亡的冰冷和灼痛感还残留在每一寸骨缝里,让她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几乎托不稳那沉重的托盘。“二妹妹,发什么呆呢?”一道温婉柔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催促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沈烛猛地侧头。沈明珠就站在她旁边,
穿着烟霞色云锦宫装,裙裾曳地,发髻高耸,簪着赤金点翠的步摇,光彩照人。那张脸,
此刻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正含笑看着她。那笑容,
沈烛前世临死前看得分明,是淬了毒的蜜糖,底下藏着最深的恶意。
“还不快把这碟‘冰心玉莲’给太子殿下呈上去?殿下就爱这口清爽的。
”沈明珠的声音依旧温柔,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沈烛手中的托盘,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她甚至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沈烛往主位方向推了半步。前世,就是这一步。
沈烛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就是被沈明珠这样“不经意”地推上前,在太子殿下面前,
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下,为了替“身体不适”的嫡姐分忧,
也为了在太子面前博一个“姐妹情深、细心体贴”的好名声,
她懵懂地、带着一丝讨好和紧张,拈起了一块莲子糕,送入了口中。然后,便是地狱。
那甜腻的滋味瞬间化作穿肠毒药!此刻,沈烛的目光越过托盘上那碟索命的点心,
精准地投向主位。身着杏黄四爪蟒袍的年轻男子端坐其上,面容清俊,气质温润,
正是当今太子萧元璟。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正与身旁的定远侯、也就是她们的父亲说着什么。
沈明珠的指尖已经快要触碰到那碟莲子糕的边缘,意图亲手将它呈给太子。
她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瑕,带着全然的恭敬与仰慕。时间仿佛被拉长、凝滞。前世临死前,
沈明珠扑在她“尸体”上哭嚎时,那双涂着蔻丹的手,指甲是如何深深掐进她臂膀的皮肉里,
留下月牙形的血痕。还有那混乱中,沈明珠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
带着极致怨毒和恐惧,
吐出的破碎字句:“蠢货……谁让你替了他……挡了我的路……”替了他?当时毒发剧痛,
意识模糊,她只当是沈明珠失心疯的呓语。此刻,这破碎的三个字,
如同惊雷在她重生的脑海深处炸开!
串联起前世种种被忽略的细节——沈明珠对太子微妙而刻意的疏远,
对五皇子萧承烨近乎谄媚的示好……一个冰冷彻骨的真相,带着血腥气,骤然清晰!
这碟毒糕,从一开始,要杀的根本不是她沈烛这个无足轻重的庶女!这精心策划的杀局,
真正要毒杀的目标,是太子萧元璟!而她,沈烛,不过是沈明珠和其背后势力选中的替死鬼!
一个用来遮掩弑君大罪,混淆视听的牺牲品!难怪她死后,
沈明珠只是被“罚”去家庙“静养”了几个月,不久便风光回府,甚至嫁给了五皇子!
侯府也并未受到太大牵连!原来她的命,她的痛苦,她的冤屈,从头到尾,
都只是别人棋局上最廉价、最无谓的一步弃子!一股滔天的恨意混杂着冰冷的理智,
瞬间席卷沈烛的四肢百骸,几乎要将她焚毁。托着托盘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能慌!绝不能慌!
就在沈明珠的指尖即将碰到那碟莲子糕,准备将它端起献给太子的千钧一发之际——“姐姐!
”沈烛的声音骤然响起,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和担忧,
却清晰地压过了附近的丝竹声。她微微上前半步,身体巧妙地挡在了沈明珠和那碟点心之间,
一只手状似无意地轻轻拂过碟沿,带着一种“想碰又不敢碰”的笨拙。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被这小小的插曲吸引过来。沈明珠的动作猛地一滞,端着完美笑容的脸庞上,
一丝错愕和被打断计划的不悦飞快闪过,随即被更深的“关切”掩盖。她微微蹙眉,
看向沈烛:“二妹妹,怎么了?”沈烛微微垂着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担忧,
清晰地传入太子和周围几位贵人的耳中:“这……这莲子糕,
刚从冰鉴里取出不久……寒气甚重。姐姐方才不是说……身子有些不适么?
此刻又吹着穿堂风……妹妹是担心……这凉物伤胃,对姐姐身子不好。”她抬起眼,
怯生生地看向沈明珠,眼神里全是“为姐姐着想”的真诚。伤胃。这两个字,她说得极轻,
却又咬得极清晰。沈明珠脸上的笑容,如同骤然被冻僵的湖面,
出现了一丝细微却无法掩饰的裂痕。她的瞳孔在听到“伤胃”二字时,
不受控制地猛然收缩了一下!端着点心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那描金的碟子边缘,
桂花蜜似乎都跟着晃了晃。她死死盯着沈烛,眼底深处翻涌着惊疑、审视,
还有一丝被戳破隐秘的慌乱。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蠢笨如猪的庶妹,
怎么会突然说出“伤胃”这样的话?是巧合?还是……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
这计划天衣无缝,连母亲都……“哦?”一道温和清朗,却带着无形威压的声音,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这诡异的僵持。太子萧元璟的目光,
不知何时已从定远侯身上移开,落在了沈烛身上。那双温润的眼眸里,
此刻蕴着一种深潭般的探究,饶有兴致地在她那张犹带稚气却努力维持镇定的脸上流连。
“伤胃?”他微微倾身,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不高,
却让整个宴席这一隅都安静了下来,“沈二姑娘,怎知本宫……素有胃疾?”轰!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劈在沈明珠头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端着托盘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尖冰凉。
太子……太子怎么会当众承认自己有胃疾?!这和她预想中的任何一种反应都截然不同!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烛,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恐慌。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定远侯沈崇山脸上的笑容僵住,
眼神惊疑不定地在太子、沈明珠和沈烛之间来回扫视。
其他几位靠近主桌的宾客也都屏住了呼吸,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无数道目光,或探究,
或好奇,或幸灾乐祸,如同实质的针,扎在沈烛身上。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明珠那淬毒般的视线,
以及嫡母王氏在稍远处投来的、冰冷如刀、充满警告的一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前世的死亡阴影和此刻步步惊心的杀机交织缠绕。沈烛深吸一口气,
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楚让她混乱的头脑获得一丝奇异的清明。她不能退。退一步,
就是万劫不复。无论是沈明珠的毒手,还是太子的疑心,
都足以让她这个小小的庶女死无葬身之地。唯有向前,搅浑这池水,利用这突如其来的变局,
才有一线生机!沈烛抬起头,迎向太子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
她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属于“沈二姑娘”的怯懦,但眼底深处,
却竭力燃起一小簇属于重生者的、孤注一掷的冷静火焰。她没有立刻回答太子的问题,
反而微微侧身,面向沈明珠,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解:“姐姐……”她轻轻唤了一声,
目光落在沈明珠紧握着托盘边缘、指节发白的手上,“您……您的手怎么抖得这样厉害?
可是方才吹了风,身子更不适了?”她伸出手,似乎想去扶沈明珠的手臂,
指尖却“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那碟致命的莲子糕。那描金碟子本就因沈明珠的颤抖而不稳,
被沈烛这“无意”的一碰,猛地一歪!“哎呀!”沈烛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晶莹剔透、淋着诱人蜜汁的莲子糕,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稀里哗啦地从托盘上滑落,
摔在光洁如镜的青金石地面上。精致的点心瞬间四分五裂,粘稠的桂花蜜溅开,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太子萧元璟杏黄色蟒袍的下摆边缘,留下几点刺目的金黄污渍。时间,
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丝竹声停了。谈笑声停了。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那碟碎裂的点心,
和太子袍角那几点碍眼的污渍上。偌大的侯府寿宴正厅,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沈明珠的脸,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惨白如金纸。她看着地上狼藉的糕点和蜜渍,
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巨大的惊恐和计划彻底崩盘的绝望攫住了她,
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完了……全完了!毒杀太子的计划失败了!更可怕的是,
点心当众打翻在太子面前!这简直是滔天大祸!“放肆!
”一声压抑着雷霆之怒的厉喝骤然响起,打破了死寂。定远侯沈崇山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额头青筋暴跳。他怒视着沈烛,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沈烛!你这孽障!毛手毛脚,
竟敢冲撞太子殿下!还不跪下请罪!”他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这个“闯祸”的庶女身上,
急于撇清关系,挽回局面。嫡母王氏也快步上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一把抓住沈明珠的手臂,将她微微护在身后,同时用淬了冰的眼神狠狠剜了沈烛一眼,
转向太子时,声音却带上了惶恐和哽咽:“殿下恕罪!臣妇教女无方,
让这粗鄙的丫头惊扰了殿下!臣妇这就……”“侯爷,夫人,稍安勿躁。
”太子萧元璟的声音依旧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舒缓。他抬手,
止住了定远侯夫妇惶恐的请罪,目光却未曾离开沈烛的脸。那杏黄袍角上的几点蜜渍,
在他眼中仿佛不存在。他看着沈烛。看着她在父亲雷霆震怒的呵斥声中,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纤细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肩膀瑟缩着,头深深埋下。
那姿态,卑微、惶恐,符合一个闯下大祸的庶女该有的反应。然而,就在她跪下的瞬间,
萧元璟清晰地捕捉到,她那低垂的眼睫下,飞快掠过的一抹极淡、极冷的情绪。
那不是纯粹的恐惧,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抑或是……算计得逞的隐晦放松?
有趣。萧元璟心底那点兴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了一圈更大的涟漪。
一个在侯府不受宠、据说蠢笨怯懦的庶女,先是“关心”嫡姐身体,点出“凉物伤胃”,
紧接着又“失手”打翻了这碟“冰心玉莲”,精准地“冲撞”了自己……这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笨拙掩盖下的……破局?他微微倾身,俯视着跪在冰冷地面上的沈烛。
她纤细的脖颈弯折成一个脆弱的弧度,似乎不堪一击。“沈二姑娘,”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抬起头来。
”沈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能感受到那来自上方的、洞悉一切般的目光,
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她的脊背。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脸色苍白,
嘴唇微微颤抖,眼眶泛红,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一个完美诠释了“惊惧交加”的表情。
她的目光怯生生地迎上萧元璟的视线,里面盛满了惶恐、无助和茫然,
仿佛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方才,你为何说……凉物伤胃?”萧元璟的问题,
像一把精准的柳叶刀,再次切开表面的混乱,直指核心。他无视了地上狼藉的点心,
无视了袍角的污渍,只盯着她。沈烛的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强迫自己维持着那副惶恐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
回……回殿下……臣女……臣女是担心姐姐……姐姐她方才在偏厅时就说……说心口有些闷,
子糕刚从冰里拿出来……臣女……臣女是怕姐姐再吃凉的……胃会受不住……”她语无伦次,
逻辑混乱,将一个吓坏了、只凭本能“关心”姐姐的蠢笨庶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死死咬住“担心姐姐”这一点,绝口不提太子半句。
目光却状似无意地扫过地上碎裂的点心,
又飞快地、带着深深恐惧地看了一眼旁边面无人色的沈明珠。
沈明珠被她这一眼看得几乎魂飞魄散!心口闷?吃坏东西?这**!她在暗示什么?!
沈明珠下意识地想反驳,嘴唇翕动,却被嫡母王氏死死攥住了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肉里,警告她噤声。萧元璟的目光在沈烛和沈明珠之间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