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我的人生是场悲剧,直到被卡车碾过的那一刻,我才听到了真相。
原来那个万众瞩目的天才数学少女,她的系统绑定了我。我过得越惨,她成绩就越好,
光芒就越耀眼。而我的家人,是帮她榨干我价值的最大推手。再睁眼,
我回到中考后的那个夏天。爸妈拍着桌子:“数学考满分有什么用!偏科考不上好大学,
赶紧打工帮你哥攒首付!”我笑了。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只是,
那个突然凑过来的学神同桌,为什么总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1红灯亮起,
我骑着电动车停在非机动车道的最前面。七月的傍晚,热浪裹挟着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黏腻不堪。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一条推送顶了上来——《专访天才数学少女姜雨: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快乐学习是成功的基石》。配图上的女孩,明眸皓齿,自信飞扬,
正在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领奖台上接受鲜花与掌声。我扯了扯嘴角,
一丝苦涩的情绪掠过心头。曾几何时,数学也是我唯一的光。刚想划掉,
微信语音通话的界面猛地弹了出来,是我妈。“孟莱,下周你必须回来一趟!
跟王阿姨介绍的那个对象见见。说好了,人家家里是开厂子的,有钱!三十万彩礼,
正好给你哥凑房子首付。”话筒里的声音又急又尖,像一把钝刀子,
反复切割着我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妈,我说了我不……”“你不什么你不!
你哥等着买房结婚呢!你都多大了?挑三拣四的,真当自己是金饽饽了?这事儿没商量,
你必须回来!”绿灯亮了。身后响起不耐烦的电动车喇叭声。我木然地掐断电话,
把手机塞回兜里,拧动电门,跟着车流向前。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我妈那句“三十万彩礼正好给你哥凑首付”在循环播放。十字路口中央,
一辆原本正常右拐的巨型大货车,突然像失控了一样。发出刺耳的轰鸣,
毫无预兆地朝我这边猛甩过来!视野被巨大的阴影吞噬。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周围是惊恐的尖叫。剧痛传来的前一秒,
【能量汲取中断……】【绑定者姜雨气运值出现波动……】2身体被碾碎的感觉清晰得可怕,
但意识却没有立刻消散。我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漂浮在一个灰白色的空间里。
眼前是快速闪过的画面,伴随着那个冰冷的机械音,一字一句,
名称:气运掠夺系统】【主绑定者:姜雨】【能量供给者:孟莱】【绑定关系:自绑定日起,
苦、绝望等负面情绪及所损失的人生机遇(包括但不限于学业、事业、财富、健康、情感),
将按一定比例转化为关联目标姜雨的气运值、智力点及系统能量。
】【关系确立:公历2020年6月25日,孟莱中考数学满分,
遭父母严厉斥责‘偏科无用’,首次产生强烈学业挫败感与家庭情感痛苦,
符合系统激活条件。】画面里,是我联考数学满分,兴高采烈拿着成绩单回家,
却被爸妈指着鼻子骂“数学好有什么用,语文英语那么差,总分根本上不了好高中,
白费钱”的场景。那一刻我的委屈和茫然,被清晰地量化成了姜雨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
父母逼我放弃高中,去电子厂打工时,姜雨“意外”发现了某个数学猜想的巧妙解法,
名声大噪。是我打工攒下的钱,一次次被爸妈以各种理由“借”走,
给哥哥买新款手机、补贴家用时,姜雨家“偶然”中了彩票,换了新房。
是我将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六万块给家里,指望在新房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时,
最后却发现我的房间变成了我爸的茶室,姜雨在国际赛场上又拿下了一块金牌,
被媒体捧上神坛……我过得越惨,她活得越光鲜。我的痛苦,是我家人亲手递上的刀子,
也是她登顶的阶梯。原来,我的人生,从十五岁那个夏天开始,
就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为他人做嫁衣的献祭。巨大的愤怒和不甘如同火焰,
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凭什么?!3“……数学考满分有什么用!你看看你语文这分数,
英语这分数!偏科偏到太平洋去了!就这成绩,根本不可能考上好高中,好大学!
白瞎了我们这么多年给你花的钱!”“听妈的,趁早打工去吧,早点挣钱,也能帮衬家里,
给你哥哥娶媳妇……”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台词,像复读机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从老旧的窗户照进来,在铺着塑料桌布的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眼前,是皱着眉头、一脸“为你好”表情的爸爸,和旁边嗑着瓜子、时不时附和两句的妈妈。
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刚出炉不久的市联考成绩单。数学:120。语文:98。
英语:92。……总分不高,在市里排不上号,但数学是实实在在的满分。
时间是……2020年5月。我十五岁,中考前一月。我回来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那刻骨铭心的恨意和刚刚经历的车轮碾压的幻痛。前世的我,
就是在这一刻,被父母的“偏科无用论”和“早点打工帮衬家里”的理论彻底击垮,
放弃了对数学的热爱,放弃了争取上高中的机会,认了命,
一步步走向那个既定的、凄惨的结局。“孟莱,发什么呆呢?听见你爸说话没有?
”妈妈吐掉瓜子皮,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们打听过了,隔壁张姨家的闺女,
去的那个电子厂,包吃包住,一个月能拿三千多呢!你先去干着,
等年纪大点……”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
打断了妈妈的话:“爸,妈,我想上高中。”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爸爸愣了一下,
眉头皱得更紧:“上高中?就你这成绩?能考上什么好高中?普通高中学费多贵你不知道吗?
三年下来多少钱?到时候考不上好大学,还不是浪费!”“就是,”妈妈立刻接腔,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点出来挣钱,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经。
你看你王阿姨家的……”“我可以考重点高中的定向分配名额。”我再次打断她,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我们学校有一个给偏科生的特殊推荐名额,某科成绩特别突出的,
可以降低总分要求,参加市一中的自主招生考试。”这是真的。前世的我,
因为被父母打击后心灰意冷,根本没去了解这些信息,班主任后来提起时,
我已经在电子厂的流水线上了。这个名额,最终给了一个数学比我差不少,但英语,
语文特别好的男生,他后来考上了市一中。“什么名额?”爸爸将信将疑。
“市一中的自主招生。”我一字一顿地说,“只要我通过他们的数学加试,
就能以低于正常录取线几十分的成绩被录取。市一中,一本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市一中?
”妈妈的声音拔高了,“那得花多少钱?”他们的重点,永远在钱上。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如果能考上,学费和普通高中一样。而且,我可以跟你们保证,
高中三年,我不会跟你们要一分钱生活费。学费,我自己挣。”“你自己挣?你怎么挣?
”爸爸嗤笑一声。“这你们不用管。”我站起身,紧紧握着那张成绩单,
仿佛握着唯一的武器,“这个自主招生考试,我考定了。如果考不上,我就听你们的,
去打工。”4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错愕和带着怒气的脸,
转身走进了那个用阳台隔出来的、不足四平米的小房间。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父母气急败坏的数落声。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缓缓滑坐在地上。
身体因为激动和紧张微微发抖。第一步,迈出去了。没有像前世一样,在打压下立刻屈服。
那么,命运发展的方向,是否开始改变了呢?就在这时,
那个在死亡瞬间听到过的、冰冷的机械音,再次突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但这一次,
【关联目标“姜雨”数学思维流畅度临时下降1%……】5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回响着。
虽然只是短暂的提示,并且伴随着明显的干扰杂音,但信息量巨大!我脱离既定命运轨迹,
会导致那个绑定在姜雨身上的系统能量紊乱!甚至,直接影响了姜雨本身的能力!验证了!
死亡时听到的、看到的那些碎片信息,都是真的!
一股混合着复仇快意和冰冷决绝的情绪涌上心头。姜雨,还有那个该死的系统,
你们吸着我的血,踏着我的尸骨上位。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得逞!我过得越好,
你们就越难受,对吧?那就等着瞧吧。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低气压持续着。
父母对我“不听话”的行为非常不满,但在我拿出打印好的市一中自主招生章程,
以及班主任肯定的答复后,
他们暂时闭上了嘴——主要是因为我加上了那句“考不上就去打工”。他们认定了我考不上。
毕竟,市一中啊,那是全市尖子生挤破头的地方,一个“偏科”的丫头片子,凭什么?
我没理会他们的轻视,向班主任请了假,开始疯狂备战。数学是我的强项,
但市一中的自主招生考试难度远超中考,涉及大量高中数学知识甚至竞赛思维。
我翻出昨天从旧书摊淘来的几本高中数学教材和奥数入门书。前世我打工后,
因着心底那点不甘心,偷偷自学过很多遍。如今重温,前世被生活磨砺得有些生锈的思维,
竟变得异常清晰敏锐。是因为重生带来的福利?
还是……摆脱了那个“气运掠夺系统”的持续压制?我不得而知。唯一确定的是,
我需要更多的学习资料和机会。6我去了市图书馆。这里是我前世灰暗岁月里唯一的避难所。
在熟悉的数学区书架间,我正踮脚去够一本《高中数学竞赛培优教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我一步,轻松地将那本书取了下来。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去。
是一个很高的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眉眼清俊,气质干净冷冽。
他手里拿着那本我想找的书,目光淡淡地扫过我。“你要这个?”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
没什么温度,但很好听。“……嗯。”我点点头。这人有点眼熟。他看了一眼书架标签,
又抽出旁边另一本更厚更深的《组合数学导论》,一起递给我:“这本更适合打基础。那本,
对你现在来说太难了。”我接过书,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需要打基础?
他却没有再多说,转身走向阅览区,留下一个清瘦挺拔的背影。我看着手里的两本书,
心里泛起一丝异样。走到阅览区,发现他就在我不远处的座位上看书。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安静的阅览室里,
只有书页翻动和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我收敛心神,埋首于题海。
遇到一道复杂的函数难题,卡了快半个小时,眉头紧锁,无意识地咬着笔帽。忽然,
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从旁边推了过来。我抬头,是那个男生。他依旧看着自己的书,
仿佛刚才的小动作不是他做的。我疑惑地打开纸条,上面用极其漂亮的字体,
写着一行简洁的解题思路和关键公式,正好点在了我思维的盲区上。豁然开朗!
我惊讶地看向他,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我看过去时,
指尖轻轻敲了敲他正在看的一本《天体物理导论》?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我在纸条背面写上“谢谢”,推了回去。他看了一眼,没反应。整个下午,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他偶尔会在我长时间停滞时,
递过来一张写着提示的纸条。效率高得惊人。7离开图书馆时,天色已晚。
我抱着书走向公交站,他也正好同路。沉默地走了一段,
我忍不住开口:“那个……谢谢你今天的指点。我叫孟莱。”他侧头看了我一眼,
夜色中他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江屿。”说完他的名字,他便不再开口。江屿?江屿!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眼熟!他是我们市传说中的学神,比我们高两届,
已经保送顶尖学府T大了!是那种活在光荣榜和老师口中的风云人物,
我前世只在校园报刊上见过他的照片。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热心?公交车来了,
我们一前一后上车。车上人不多,但只有一个空位了。他示意我坐下,自己站在旁边,
拉着扶手,拿出耳机戴上,隔绝了世界。我坐在那里,看着车窗上他模糊的倒影,
心里充满了疑问。这只是个巧合吗?8自主招生考试定在一个月后。我全身心投入复习,
几乎住在图书馆。和江屿的“偶遇”渐渐多了起来。他似乎也常来这里。
我们从最初的纸条交流,变成了偶尔低声讨论几句。他话很少,但每每开口,总能一针见血,
让我受益匪浅。我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外挂”在身边,我的进步速度远超预期。家里,
父母见我真的拼了命在学习,暂时没再来烦我,
只是时不时会冷嘲热讽几句“别白费力气了”。然而,平静在某个周末被打破。
妈妈做了一桌还算丰盛的菜,饭后,她搓着手,笑着对我说:“孟莱啊,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前世那种熟悉的、被索取的感觉又回来了。“什么事?”“你看啊,
咱们家那老房子,终于谈妥了置换,新房年底就能交钥匙了。”妈妈脸上堆着笑,
“三室两厅呢!宽敞!妈说了,给你留一间最大的卧室,朝南的!
”爸爸在一旁点头附和:“对,以后你放假回来,也有自己的地方住了。
”我看着他们脸上那近乎慈祥的笑容,胃里却一阵翻腾。前世,他们也是用这套说辞,
骗走了我辛苦攒下的六万块钱。果然,妈妈接下来的话分毫不差:“就是这新房啊,是毛坯,
得自己装修。这手头实在是紧……你看,你能不能……支持家里六万块钱?
就当是给你自己那间屋子出装修费了!”我放下筷子,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六万?
我现在没有钱。”妈妈的笑容僵了一下:“你怎么会没钱?你以前寒暑假打工,
不是攒了些吗?还有你奶奶去世前偷偷塞给你的那个红包,也不少吧?”看,
他们连我身上最后一点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那些钱,我要留着高中学费和生活费。
”我重申,“我保证过,不会跟你们要钱。”“哎呀,高中那不是还没考上嘛!
”爸爸不耐烦地摆手,“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你出了这六万,那间房就永远是你的!
”永远是我的?我心里冷笑。前世,我也是这么天真地相信了。我甚至满怀期待地打了钱,
特意叮嘱妈妈,我要一张一米五的床,正好配我看中的那个梳妆台。她当时答应得好好的。
结果呢?过年我满怀期待地回家,看到的是一间被改造过的茶室。我妈当时是怎么说的?
“哦,你爸最近迷上了喝茶养茶宠,反正你又不怎么回来,空着还不如让你爸当茶室。
”那一刻的心寒和绝望,我至今记忆犹新。这个家,从来没有一寸地方真正属于我。
9“我没有六万。”我再次重复,语气斩钉截铁,“就算有,我也不会出这个钱。
那是你们的房子,跟我没关系。”“你怎么说话呢!”爸爸猛地一拍桌子,
“什么叫跟你没关系?你不是这家里的人?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养我?”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从小到大,我的衣服是捡亲戚家孩子剩下的,
我哥却每年都有新衣服。好吃的永远紧着他,他上学花钱如流水,我连买本辅导书都要挨骂。
我哥住在宽敞明亮的主卧,我却住在冬冷夏热的阳台隔间。你们哪一次把我当一家人看待了?
”我把话说得**裸的,把他们精心伪装的面具彻底撕开。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反了你了!孟莱!”爸爸气得脸色通红,“你不出这钱,就别想再去考什么试!
明天我就让你妈去把名给你退了!”“你们敢!”我豁然起身,声音发冷,
“你们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去街道办,去教育局,把事情闹大!看看是谁丢脸!别忘了,
我还没满十六岁,你们逼我辍学打工,是违法的!”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强硬地反抗他们。
他们显然被我的气势和话语震住了,尤其是“违法”两个字,让他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妈妈底气不足地嚷道。“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那六万块钱,想都别想。”说完,我转身回了我那个小隔间,
把他们的怒骂和咆哮关在门外。心脏在狂跳,手也在发抖。但我知道,这一关,我必须过。
妥协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前世血的教训,不能再重复。
【滋……能量供给者“孟莱”未受到重大财产损失,
情感伤害……】【系统能量损失……关联目标“姜雨”近期小考排名预计下滑……】脑海中,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伴随着杂音响起。**在门板上,缓缓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姜雨,
这只是个开始。你靠着吸我的血得到的一切,我会一点点,全都拿回来。
10和家里彻底撕破脸后,父母虽然依旧没给我好脸色,
但终究没敢真的去取消我的考试资格。或许是被我那句“违法”吓住了,
又或许是觉得我肯定考不上,等着看我笑话。我乐得清静,更加专注地备考。期间,
我在图书馆和江屿的“偶遇”和学习依旧在继续。
他似乎对我这种“高强度、偏科严重”的备考状态习以为常,
甚至主动帮我梳理了几次知识体系。考试那天,我独自一人前往市一中。考场外,人山人海,
都是满怀期望的考生和陪同的家长。只有我,形单影只。但我内心无比平静。
经历过死亡和背叛,这点孤独算什么。走进考场,拿到试卷。快速浏览一遍,难度果然很大,
远超中考,甚至触及了一些大学先修内容。但大部分题型,
在我这一个月的疯狂学习和江屿的“点拨”下,都有所涉猎。我沉下心来,开始答题。
笔尖在试卷上沙沙作响,思维高速运转。那些复杂的公式、巧妙的解题思路,
仿佛早已烙印在脑海中,信手拈来。尤其是最后一道压轴题,
是一道非常刁钻的组合数学问题,需要极强的构造能力和发散思维。
考场上不少学生看到题后都露出了绝望的表情。我却眼前一亮。这道题的核心理念,
竟然和江屿前几天随手在草稿纸上给我画过的一个思维模型有异曲同工之妙!没有犹豫,
我沿着那个被开拓过的思路,层层剖析,最终构建出一个简洁而完美的证明。
写完最后一个字符,检查完毕,距离交卷还有十五分钟。我长吁一口气,放下笔。环顾四周,
大部分考生还在苦思冥想,额头冒汗。我知道,我稳了。交卷后,我随着人流走出考场。
心情是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明朗。11就在校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姜雨。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气质出众,正和几个看起来像是记者或学校领导的人谈笑风生。
她作为市一中的明星学生,出现在这种场合并不奇怪。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不经意间,
与我的视线对上了。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她脸上那完美得体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愕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她认识我?不,前世今生,
在明面上,我们都没有任何交集。是系统提示了她什么吗?我平静地收回目光,
仿佛只是看到一个陌生人,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能想象到,身后她那探究、疑虑,
甚至可能带着一丝不安的视线。很好。我要的,就是让你注意到我。12成绩公布得很快。
毫无悬念,我以接近满分的成绩,尤其是那道压轴题的完美解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