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让暗影局大佬跪在火葬场》 在线阅读<<<<
与暗影局首席指挥官隐婚的第三年,他始终把我藏在见不得光的阴影里。庆功宴上,
同事们起哄打听我的感情状况。他端着酒杯走近,含笑提议:“白顾问,局里优秀单身很多,
需不需要帮你牵个线?”上一世,我冲动地叫他老公,换来的是他更深的疏离与沉默。
直到我在外勤任务中身陷重围,生命垂危时,他竟缺席救援,在医院陪崴了脚的新人女同事。
当我被诬陷泄露机密、押赴刑场时,他只冷声批复:“依规程处理。”这一世,
我晃着酒杯轻笑:“行啊,听说你们部的‘夜鹰’不错。”他手中的酒杯,
倏然裂开了一道细缝……第一章琉璃吊灯折射出碎金般的光晕,落在香槟塔上,晃得人眼花。
暗影局的年度任务庆功宴,一如既往地奢靡而虚伪。
着高级香水、雪茄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属于我们这些游走在阴影里的人的独特味道。
我,白夜,暗影局首席战术顾问,正被一群同事围着,
话题中心却莫名其妙地歪到了我的感情生活上。“白顾问,你说你,能力强,
长得又这么漂亮,怎么还是单身?”情报科的赵明,也就是“毒蛇”,挤眉弄眼地起哄,
他身边那几个也跟着附和。“就是,白顾问,眼光别太高嘛,
给咱们局里广大优秀男青年一个机会啊!”“透露透露呗,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帮你留意着。
”我晃动着手中郁金香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视线却穿过喧嚣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那个被众星拱月般的男人身上。陆止戈。
暗影局首席指挥官。我的……丈夫。当然,是隐婚。见不得光的那种。三年了。
从登记那天起,他就把我妥善地藏了起来,像处理一份最高机密文件,
锁进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码的保险箱。理由?无非是影响不好,局势复杂,
需要稳定……冠冕堂皇,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的前程,为了暗影局的“大局”。
我曾天真地以为,是我不够好,不够配站在他身边。于是我拼了命地出任务,攒功勋,
把自己磨成暗影局最锋利的那把刀,只求他能看到我的价值,能有一天,
堂堂正正地牵起我的手。直到上一世,在这个同样觥筹交错的夜晚,在他同样含笑走近,
说出那句“白顾问,我们局里优秀单身很多,需不需要帮你牵个线?”的鬼话时,
我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爱意彻底冲垮了理智,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他老公。那一刻,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没有惊喜,没有承认,只有猝不及防的震惊,以及随后而来,
冰封千里般的疏离与长久的沉默。那之后,一切都没有变好,只有更糟。我清晰地记得,
最后一次S级外勤任务,我身陷重围,通讯器里传来队友声嘶力竭的求救,
生命体征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我祈祷着,盼望着他能像天神般降临。可他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他正守在医院病房里,陪着那个只是崴了脚的新来的女同事——林蔚儿。
我更记得,当我被诬陷泄露核心机密,押赴刑场,子弹上膛的声音冰冷地敲击着耳膜时,
我得到的,只有他通过加密频道传来的,毫无波澜的三个字:“依规程处理。
”规——程——处——理。我的爱情,我的婚姻,我的一生,连同我的性命,
最终只换来了这四个字。恨吗?岂止是恨。那是蚀骨焚心的业火,是灵魂被碾碎成渣的绝望。
好在,老天爷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让我回到了这个决定命运的节点。
毒蛇他们还在聒噪:“白顾问,别不说话嘛,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咱们指挥官在这儿呢,
让他给你做主!”他说着,讨好地看向已经走近的陆止戈。陆止戈站定在我面前,
身姿挺拔如松,合体的指挥官制服勾勒出宽肩窄腰,俊朗的面容在灯光下无可挑剔。
他手中也端着一杯酒,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惯有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温和笑意。“白顾问,”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一如往常能轻易撩动我的心弦——当然,那是上辈子的事了,“他们说得对。
局里确实有很多优秀单身,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亲自帮你牵个线。”看,多体贴的上司。
多“关心”下属。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我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没有预想中的激动或委屈,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我只是轻轻晃了晃酒杯,
让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漾开诱人的涟漪,然后,
在他那无懈可击的、隐含着一丝等待我像前世一样失态的目光中,浅浅地笑了。笑容轻快,
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兴趣。“行啊,”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周围的嘈杂,
“听说你们作战部的‘夜鹰’不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咔嚓——”一声极轻微、却在此刻显得异常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来源是陆止戈手中那只质地坚硬的郁金香杯。一道细长的裂痕,正从杯脚处蜿蜒而上,
像一道突然撕裂的伪装。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深邃的眼底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以及一丝迅速燃起的,
被冒犯的冰冷怒意。夜鹰。暗影局作战部王牌,行动组组长。年轻,强悍,桀骜不驯,
是局里公认的、唯一在某些领域能对陆止戈构成威胁的后起之秀。也是陆止戈隐隐忌惮,
并不太喜欢的人。我看着他杯上那道裂痕,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态,冷冷勾唇。
第二章那声细微的碎裂声,像一根针,猝然刺破了宴会厅表面浮华的泡沫。
空气凝滞了大约零点五秒。陆止戈指节泛白,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出现裂痕的杯脚捏碎。
他眼底翻涌的墨色几乎要渗出来,死死锁在我脸上,
试图从我含笑的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赌气、试探,或者……属于过去那个白夜的,
痴缠的爱意。但他什么也没找到。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映着他此刻细微的失态,
清晰,且带着点凉薄的玩味。“夜鹰?”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嗓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些许,像是在齿间研磨过,“白顾问,倒是……好眼光。
”周围的同事,以毒蛇为首,显然没察觉到这短短瞬间两位主角之间汹涌的暗流。
他们只听到了我的“选择”,顿时爆发出更热烈的起哄。“哇!白顾问厉害啊!
一眼就相中了咱们局里最难啃的硬骨头!”“夜鹰那小子,是挺不错,能力没得说,
就是脾气臭了点!”“指挥官,看来您这红线得牵得硬气点才行,
夜鹰那家伙可不一定买账啊!哈哈!”喧闹声中,陆止戈缓缓松开了捏着酒杯的手指,
将那只有着细微裂痕的杯子随意递给旁边侍立的侍者,动作看似从容,
但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他极力压抑的情绪。“夜鹰确实优秀,
”他重新挂上那副无懈可击的指挥官面具,目光却像带着倒钩,刮过我的脸颊,
“不过他现在正在境外执行‘暗星’任务,归期未定。白顾问恐怕要等一等了。
”“暗星”任务,S级,高度机密,危险系数极大。他是在提醒我,也在提醒他自己,
此刻的场合,以及我们各自的身份。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抿了一口杯中酒,
甘醇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却暖不进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脏。“没关系,
好饭不怕晚。”我轻飘飘地回应,视线掠过他,投向远处觥筹交错的人群,“我等得起。
”陆止戈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窒。就在这时,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插了进来,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指挥官,您的酒杯怎么了?没伤着手吧?
”林蔚儿穿着一身洁白的及膝小礼裙,像一朵柔弱无辜的白莲花,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果汁,脸上带着纯然的无辜和担忧,目光先是落在陆止戈刚才持杯的手上,
然后才怯生生地看向我,露出一个友善又带着点腼腆的笑容。“白顾问,您也在呀。
”她声音软糯,“刚才看这边好热闹,是在聊什么开心的事吗?”看,多会挑时候。
多会演戏。上一世,就是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曾经的我。
崴个脚能劳驾首席指挥官亲自陪护一夜,在我浴血奋战、生死一线的时候。此刻,
她站定的位置,微妙地更靠近陆止戈一些,形成一个无形的同盟。陆止戈看到她,
周身那股因我而起的冷厉气息似乎缓和了些许,他淡淡道:“没事,不小心手滑了。
”毒蛇他们见到林蔚儿,起哄声小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对“关系户”的客气和距离感。
林蔚儿是上面某位大佬的侄女,空降到暗影局,美其名曰历练,
实际上就是来镀金和……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我们在说给白顾问介绍对象呢,
”毒蛇笑着打圆场,“白顾问眼光高,看上夜鹰了。”林蔚儿掩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
随即化为纯粹的赞叹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失落:“夜鹰组长啊……他确实非常厉害,
和白顾问很般配呢。”她说着,下意识地瞥了陆止戈一眼,声音低了下去,
“只是他任务好像都很危险,白顾问要担心了……”这话听着是关心,
实则是在陆止戈心里那根名为“夜鹰”的刺上,又轻轻巧巧地按了一下。看,
她还会担心别的男人危险呢。我看着她表演,心底冷笑,
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干我们这行的,谁不危险?担心得过来吗?
”我意有所指地扫过陆止戈,“再说,真到了生死关头,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手里的枪。
”林蔚儿被我不软不硬地顶了一下,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僵了僵,显得有些委屈,
求助似的看向陆止戈。陆止戈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尖锐有些不适。在他印象里,白夜永远是隐忍的,懂事的,
偶尔使点小性子也很快会被他安抚下去,何曾有过这样带刺的模样?
他沉声道:“白顾问说得对,自身实力才是根本。”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关于你的个人问题,既然你有意向,等夜鹰任务归来,
我会亲自过问。”亲自过问?我几乎要笑出声。是以指挥官的身份,还是以……前夫的身份?
“那就先谢过指挥官……费心了。”我举起酒杯,隔空向他示意,动作优雅,
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宴会还在继续,音乐悠扬,人声鼎沸。但以我们几人为中心的小圈子,
气氛却诡异地冷凝着。我知道,从我说出“夜鹰”这个名字开始,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陆止戈引以为傲的掌控力,出现了第一道裂痕,如同他刚才那只酒杯。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林蔚儿感受到了陆止戈注意力不完全在她身上的事实,那双看似纯净的眼睛里,
掠过一丝阴霾。她轻轻拉了拉陆止戈的衣袖,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指挥官,
我有点头晕,可能是这里太闷了……”陆止戈收回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低头看她,
语气缓和:“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室坐一下。”“嗯,”林蔚儿乖巧点头,又看向我,
笑得毫无攻击性,“白顾问,那我先失陪了。”我微微颔首,懒得与她多做表面文章。
看着陆止戈几乎是下意识地护着林蔚儿离开的背影,
与我记忆中他缺席救援、在医院陪她的画面重叠。心口已经不会疼了,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毁灭欲。毒蛇凑过来,压低声音:“白顾问,你真对夜鹰有意思啊?
那家伙可是块冰疙瘩,比咱们指挥官还难搞。”我晃着酒杯,看着那对渐行渐远的“璧人”,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冰疙瘩?”我轻笑,“捂不热,敲碎就是了。”毒蛇愣了一下,
看着我的眼神里,第一次染上了些许真正的忌惮。他或许觉得,今天的白顾问,
有些陌生得可怕。而我,很满意这种改变。陆止戈,你以为把我藏在阴影里三年,
我就永远见不得光了吗?现在,我要亲手,把你和你那朵白莲花,
一起拖进我亲手点燃的烈火里。看看最后,烧成灰的会是谁。第三章庆功宴的后半程,
我明显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复杂了许多。有好奇,有探究,有幸灾乐祸,
也有毒蛇那种带着点重新评估的审慎。陆止戈没有再主动靠近我,
他陪着林蔚儿在休息区待了一会儿,之后便周旋于几位高层和重要合作方之间,谈笑风生,
指挥若定,仿佛之前那个捏裂酒杯的瞬间从未发生过。这才是他,永远理智,
永远以大局为重,个人情绪必须为权力和地位让路。可惜,他忘了,
被他当作棋子、随意安置甚至准备丢弃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颗任由他摆布的棋子。
宴会临近尾声,我懒得再应付那些或真或假的寒暄,提前离场。地下车库,冰冷的水泥结构,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我刚走到我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旁,
一道颀长的身影便从承重柱的阴影里转了出来。是陆止戈。他脱了指挥官外套,
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领口微敞,少了几分正式,却多了几分迫人的压力。他靠在车门上,
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聊聊。”他开口,不是询问,
是命令。我停下脚步,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他。车库空旷,
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被放大。“指挥官还有什么指示?”我语气平淡,
带着下属对上级应有的恭敬,却疏远得如同陌生人。他盯着我,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
此刻翻涌着压抑的怒意和不解。“白夜,”他连名带姓,声音低沉,“你今晚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挑眉,故作不解,“指挥官是指我响应同事们的关心,考虑个人问题?
这似乎……并不违反局里规定吧?还是说,指挥官觉得,我不配有自己的选择?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语气加重,上前一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夜鹰?
你什么时候和他有交集?你了解他是什么人吗?”“需要了解什么?”我迎上他的目光,
毫不退缩,“能力强,长得也不错,局里评级是S,配我这个S级顾问,不算高攀吧?
至于交集……”我顿了顿,看着他眼底那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缓缓笑了,
“以前没有,以后可以创造。这不正是指挥官您提倡的,‘加强内部协作’吗?”“胡闹!
”陆止戈低斥,眉头紧锁,“夜鹰那个人,背景复杂,行事乖张,不适合你!”“哦?
”我拖长了语调,带着浓浓的嘲讽,“那谁适合我?
指挥官您……亲自帮我牵线介绍的那些‘优秀单身’?”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白夜,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声音冷硬,“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工作上,
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看,他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用另一种方式,
引起他的注意。像过去无数次,我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些委屈求全的等待,在他眼里,
大概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女人家的闹脾气。心底那片冰原,裂开一丝缝隙,
涌出的是滚烫的岩浆。我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曾经让我眷恋,如今只觉恶心。“陆止戈,”我也叫了他的全名,声音很轻,
却像淬了毒的冰棱,“你是不是觉得,我白夜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就活该被你藏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需要的时候是你见不得光的妻子,
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可以随手推开,甚至……‘依规程处理’的弃子?”最后四个字,
我咬得极重。陆止戈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愕然,
似乎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在他心里,那所谓的“隐婚”,是对我的保护,
也是对他地位的巩固。他从未真正站在我的角度,去想过去那三年,我承受的是什么。
“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解释,或者说,试图继续掌控局面,“白夜,
我们的婚姻,情况特殊,你一直很懂事……”“懂事?”我嗤笑出声,打断了他,“是啊,
我太懂事了。懂事到让你觉得,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在原地等你。懂事到让你觉得,
哪怕你陪着别的女人在医院卿卿我我,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缺席,我也会理解你,体谅你,
对吗?”“医院?什么医院?”陆止戈眉头紧锁,眼神里是真实的困惑,“白夜,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他忘了。他居然忘了!在我被敌人围困,
通讯器里满是杂音和爆炸声,生命体征不断下滑的时候,他正温柔地陪着崴了脚的林蔚儿,
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那股几乎要将我灵魂撕裂的恨意,再次汹涌而上。
我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不在这里,现在就跟他同归于尽。“谣言?”我看着他,
眼神冰冷刺骨,“陆指挥官贵人多忘事。不过没关系,你记不记得,都不重要了。
”我后退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那令人作呕的温热气息散去,
车库的冷空气重新包裹住我。“从今天起,我白夜的感情生活,工作选择,都与你陆止戈,
再无瓜葛。”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你不是喜欢‘依规程处理’吗?很好。
以后我们之间,也只有上下级的‘规程’。”我拿出车钥匙,解锁车门。
“至于夜鹰……”我拉开车门,侧头看他最后一眼,他站在阴影里,脸色难看至极,
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彻底脱离他的掌控,“我对他,志在必得。”说完,
我不再看他是什么反应,弯腰上车,利落地关上车门。引擎发动,车灯亮起,
刺眼的光柱扫过,将陆止戈笼罩在其中,他下意识地眯了下眼,那瞬间的表情,
竟有一丝罕见的狼狈。我一脚油门,越野车发出低吼,驶离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区域。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被黑暗吞没。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陆止戈不会轻易放手,他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那该死的掌控欲和自尊。而林蔚儿,
那条毒蛇,也不会坐视我脱离掌控,甚至……觊觎她视为禁脔的东西。
还有那个被我拉出来当挡箭牌的“夜鹰”……前路注定腥风血雨。但我无所畏惧。
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握紧方向盘,眼底是一片燃烧的荒原。
第四章接下来几天,暗影局气氛微妙。我和陆止戈在庆功宴上的“互动”,
以及我公开表示对夜鹰的“兴趣”,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各种版本的流言在茶水间、训练场和加密通讯频道里悄然流传。“听说了吗?
白顾问好像和指挥官闹掰了!”“何止闹掰,白顾问直接瞄准了夜鹰组长,当着指挥官的面!
”“指挥官那天脸都黑了,酒杯都捏碎了!”“真的假的?白顾问这么猛?
以前没看出来啊……”“啧,女人狠起来,没男人什么事了。
不过夜鹰组长那脾气……白顾问这步棋走得险啊。”这些议论或多或少会飘进我耳朵里,
但我一概置之不理。我照常上班,分析情报,制定战术方案,参加作战会议,效率高得惊人,
态度冷静得仿佛那个在宴会上抛出惊雷的人不是我。倒是陆止戈,
似乎刻意在回避与我直接接触。需要我提交的报告,他让副官来取;作战会议,他坐在主位,
目光扫过全场,却极少在我身上停留;即便偶尔在走廊擦肩而过,他也只是微微颔首,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在用冷处理的方式,试图将那次冲突的影响降到最低,
也试图让我“冷静”下来,认清“现实”。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这天下午,
我抱着一摞刚解密的任务档案穿过中央控制区,正好撞见林蔚儿端着一杯咖啡,
袅袅婷婷地从陆止戈的办公室里出来。她今天穿了一身珍珠白的套装,头发挽起,
露出纤细的脖颈,看起来既干练又柔美。看到我,她脚步一顿,
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毫无芥蒂的甜美笑容。“白顾问!”她声音清脆,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好巧呀。”我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
语气带着几分亲昵和担忧:“白顾问,那天宴会之后……你没事吧?
我看指挥官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她蹙着眉,一副很为陆止戈操心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要不要我帮你跟指挥官解释一下?”又是这副白莲花的做派。
看似关心,实则句句都在点明她和陆止戈关系不一般,
暗示我才是那个惹陆止戈不快、需要她来居中调停的人。若是以前,
我或许会感到刺痛和难堪。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误会?”我微微挑眉,
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和指挥官之间,只有工作关系,能有什么误会?林专员多虑了。
”林蔚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撇清关系。
她眨了眨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可是……那天你提到夜鹰组长,
挥官他好像很在意……”“指挥官在意的是局里每一位成员的选择是否会影响到工作和安全。
”我打断她,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至于我个人对谁感兴趣,
似乎不在林专员的管辖范围,也不劳你费心向指挥官‘解释’。
”我特意加重了“解释”两个字,嘲讽意味明显。林蔚儿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
那层伪装的友善裂开了一道缝隙,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她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白顾问,我只是好心……”她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你的好心,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我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抱着档案绕过她,径直朝档案室走去,“比如,下次崴了脚,
可以找医疗部,不必劳烦指挥官亲自陪护一夜。毕竟,指挥官日理万机。
”我的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甩在她脸上。她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
脸上的委屈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怨毒。我能感受到那目光如同实质,钉在我的背上。
我知道,这条毒蛇,被我彻底激怒了。很好。我就怕她不咬人。刚把档案归档,
我的个人加密通讯器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前缀代码显示来自作战部。我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透着桀骜和冷感的男声,言简意赅:“白夜?”是夜鹰。
我眉梢微动,这么快就找上门了?看来陆止戈的“亲自过问”,效率很高。或者说,
关于我和他的流言,已经传到了正在境外执行“暗星”任务的本人耳朵里。“是我。
”我语气平静,“夜鹰组长?久仰。”通讯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评估我的反应。
“听说,”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
“你对我‘志在必得’?”看来陆止戈传话的时候,还“贴心”地附赠了我的“豪言壮语”。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训练场上正在格斗训练的特工们,身影矫健,出手狠厉。
“流言传得这么快?”我轻笑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看来暗影局的通讯保密系统,
该升级了。”夜鹰似乎低笑了一声,极轻,带着点嘲弄。“我对成为别人博弈的棋子没兴趣。
”他直截了当,语气冷硬,“更没兴趣配合谁演一出‘移情别恋’的戏码。”他很聪明,
一眼就看穿了我和陆止戈之间不对劲,也猜到我拉他出来,目的不纯。“巧了,
”我对着通讯器,声音清晰而冷静,“我也没兴趣演戏。”训练场上,
一个特工被对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狠狠掼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找你,是谈合作。
”我继续说,“‘暗星’任务的目标,‘冥府之钥’,
我有你们急需的、关于它藏匿地点的关键补充情报。但这份情报,我只跟你谈。
”通讯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冥府之钥”是“暗星”任务的核心目标,
一件传闻中能打开某个古老数据库的密钥,里面藏着足以打败多个地下世界的秘密。
任务等级S,危险系数极高,夜鹰的小队已经折损了两人,进展缓慢。我知道,
他无法拒绝这个诱惑。果然。“条件?”他问,言简意赅。“帮我做一件事。”我说,
“具体内容,等你任务结束,安全回来后详谈。放心,在你能力范围内,不违背你的原则,
而且……对你也有好处。”又是一阵沉默。我能想象他此刻正皱着眉,评估风险,权衡利弊。
夜鹰是出了名的独狼,不喜与人合作,更讨厌被牵制。“我怎么信你?”他最终问道,
声音里带着审视。“你可以不信。”我无所谓地说,“那就等着你的小队,
在‘冥府’外围再多绕几个圈子,或者……再填进去几条人命。”这话很残酷,但这是现实。
暗影局的任务,从来都是用鲜血铺路。通讯那头,只剩下他轻微的呼吸声。几秒后。“时间,
地点。”他吐出四个字。成了。我报了一个安全屋的坐标和暗号。“等你回来。”我说完,
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窗外,那个被摔倒在地的特工挣扎着爬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
眼神凶狠,再次扑向了对手。我转身离开档案室。第一步棋,已经落下。陆止戈,
你以为冷处理就能让我乖乖回到阴影里?我会让你看看,我是如何一步步,走到阳光之下,
走到……你再也无法掌控的位置。而林蔚儿……我经过她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
能听到她正用娇嗲的声音跟谁通着电话:“……嗯,知道了叔叔,
我会小心的……止戈哥哥他最近是有点忙啦……”我脚步未停,眼底一片冰寒。
先让你再蹦跶几天。等我腾出手来,再慢慢收拾你。第五章和夜鹰的通话结束没多久,
内线通讯器就响了,是指挥官办公室的直连线路。该来的总会来。我按下接听,
语气平稳无波:“指挥官。”“来我办公室一趟。”陆止戈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
听不出喜怒,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是。”挂断通讯,我整理了一下制服衣领,
镜子里的人眼神冷静,唇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很好,就是这个状态。
指挥官办公室位于暗影局总部大楼的顶层,视野极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象,
仿佛将整个世界的喧嚣都踩在脚下。这里,
曾经是我带着隐秘的期待和卑微的爱意踏入过无数次的地方。此刻,我敲门,
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陆止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身后是象征着他权柄的暗影局徽章。
他没有在处理文件,而是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走进来。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指挥官,您找我?
”我在办公桌前站定,保持着标准的下属姿态。他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用那种审视的、带着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似乎想从我这张平静无波的脸上,
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或动摇。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质询的力度:“你刚才,和夜鹰通了加密通讯?”果然。暗影局内部的通讯,
尤其是加密线路,根本瞒不过他这个首席指挥官。他或许无法监听具体内容,
但通讯记录和对象,他一清二楚。“是。”我坦然承认,“关于他正在执行的‘暗星’任务,
我这边有一些补充情报需要与他沟通。”“补充情报?”陆止戈身体微微前倾,
手肘撑在桌面上,眼神锐利,“什么情报需要绕过任务指挥部,直接与前线行动组长沟通?
白顾问,我记得你的权限,并不包括直接干预S级任务的进程。”他在用权限和规则压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该情报来源特殊,保密等级超出常规任务指挥部权限。
根据《暗影局特殊情报处理条例》第7条第3款,在确认情报真实性且情况紧急时,
情报持有人有权选择与最高效的执行单位直接对接,事后再补交报告。”我流利地背出条例,
堵得他一时语塞。他眉头蹙起,显然没料到我对规章条例如此熟悉,
更没料到我敢如此强硬地与他据理力争。“白夜!”他语气加重,带着一丝警告,
“你到底想干什么?‘冥府之钥’的任务非同小可,不是你可以拿来儿戏的!”“儿戏?
”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指挥官是认为,我会拿S级任务,
拿前线特工的生命来儿戏?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人?”陆止戈被我问得一滞,
脸色更加难看:“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和夜鹰……”“我和夜鹰组长,
现在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我提供情报,他负责执行。
仅此而已。如果指挥官认为这不符合流程,可以启动内部调查。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
为了任务成功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认为我的处理方式是最优选择。
”我把“内部调查”和“不必要的伤亡”抬出来,将他可能的后续动作堵死。
启动调查需要时间,而“暗星”任务等不起。如果他执意阻拦,
一旦任务失败或出现重大伤亡,他这个指挥官首当其冲要负责任。陆止戈盯着我,
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怒火。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我在他面前温顺服从,
此刻我的强硬和疏离,像一根根刺,扎得他浑身不适。“你变了,白夜。
”他最终吐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失望,
又像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人总是会变的。”我淡淡回应,
目光扫过他桌上那盆他曾经说过喜欢、而我细心照料了三年的绿植,此刻叶片有些蔫黄,
显然主人早已忘了它的存在,“尤其是在认清一些现实之后。”我的话意有所指,
陆止戈不是听不出来。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办公室内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没等陆止戈回应,
林蔚儿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走了进来。“指挥官,您要的茶……”她声音温柔,
在看到我时,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啊,白顾问也在呀?我没打扰你们谈工作吧?
”她又来了。总是这样,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用这种看似无害的方式,
宣告着她与陆止戈之间“不同寻常”的亲近。陆止戈看到她,紧绷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
他揉了揉眉心:“没事,已经谈完了。”林蔚儿将茶轻轻放在他手边,动作自然亲昵,
然后看向我,笑容温婉:“白顾问,你们是在聊夜鹰组长的事情吗?
我刚刚好像听到一点……外面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
都说白顾问你和夜鹰组长……”她欲言又止,脸上飞起两抹红晕,像是害羞,又像是为难。
“说什么?”我看着她表演,语气平淡无波。“说……说你们在秘密交往呢。
”林蔚儿小声说道,眼神却偷偷瞟向陆止戈,观察着他的反应。陆止戈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流言传播的速度和扭曲程度,果然从不会让人失望。
“秘密交往?”我轻笑一声,看向陆止戈,“指挥官,看来局里的风气,是该整顿一下了。
工作时间,传播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会影响士气和效率。”我把皮球踢回给他。
陆止戈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看了林蔚儿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然后对我沉声道:“流言蜚语,不必理会。做好你分内的事。”“是,指挥官。
”我微微颔首,“如果没有其他指示,我先回去了。”得到他默许后,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听到林蔚儿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声音对陆止戈说:“止戈哥哥,你别生气,
白顾问她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我关上门,将那片令人作呕的虚伪隔绝在身后。
走廊冰冷的光线照在我脸上。陆止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这才只是开胃小菜。
你和林蔚儿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背叛,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还。等着吧。
第六章接下来的两周,风平浪静,至少表面如此。我专注于手头几个A级任务的情报分析,
提交的报告精准高效,挑不出任何错处。与陆止戈在公开场合碰面,我也恪守着下属的本分,
点头,问好,汇报工作,不多说一句废话,不多看一眼。这种彻底的、公事化的态度,
反而让陆止戈有些无所适从。他几次在会议间隙似乎想找我谈话,都被我借故避开。
我能感受到他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困惑,以及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白夜,会变得如此……陌生,且难以掌控。
林蔚儿倒是安分了不少,没再主动到我面前来演那些白莲花的戏码。
只是偶尔在食堂或者走廊遇见,她看我的眼神里,那种隐藏的怨毒和忌惮更深了。
她像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在等待着一个致命一击的机会。我对此毫不在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徒劳挣扎。这天下午,
我正在战术模拟室进行格斗训练。汗水浸湿了训练服,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对着虚拟敌人,我出手狠厉,招招致命,将积压在心底的戾气尽数发泄在拳脚之间。“砰!
”一记重拳将虚拟敌人的头部打得数据溃散。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以及一声略带戏谑的口哨声。我收势,抹了把额角的汗,转过身。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
身姿挺拔如猎豹的男人靠在门框上。他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下颌冒出了些许青茬,
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寒星的鹰隼,带着野性的不羁和洞悉一切的锐利。是夜鹰。
他回来了。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两天。“身手不错。”他开口,声音比通讯里更低沉沙哑,
带着刚结束任务的疲惫,却依旧有种迫人的气场,“看来白顾问不只是脑子好使。
”我关闭了模拟系统,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汗,语气平静:“夜鹰组长,任务结束了?”“嗯,
‘冥府之钥’拿到了。”他言简意赅,目光却在我脸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
“托你的福,那份‘关键补充情报’很准,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也少死了两个人。
”他这话说得直接,甚至有些粗鲁,但确是事实。在暗影局,能活着完成任务,
比什么都重要。“各取所需而已。”我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递给他一杯。他也没客气,
接过来仰头灌了几口,喉结滚动。放下水杯,他直接切入正题:“我回来了。
你之前说的‘合作’,具体内容。”**在器械上,看着他:“帮我查一个人。”“谁?
”“林蔚儿。”夜鹰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多问,只是等着我继续说。
“我要她所有的资料,明面上的,还有……暗地里的。”我缓缓说道,眼神冰冷,
“包括她空降到暗影局背后的真正原因,她和她那位‘叔叔’的关系,以及……她私下里,
都和哪些人有过来往,做过些什么。”夜鹰眯了下眼睛,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这位林专员,得罪你不浅。”“这不重要。
”我语气淡漠,“重要的是,你能查到吗?”他嗤笑一声,
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狂傲:“在暗影局,我想查的人,还没有查不到的。”他顿了顿,
看向我,“不过,代价呢?你之前说,对我也有好处。”“当然。”我迎上他的目光,
“第一,查清她,对你没坏处。一个背景不明、靠着关系进来,
还能轻易接近首席指挥官的人,本身就是个不稳定因素。第二,作为回报,
我会帮你拿到下一次S级任务的优先选择权和独立指挥权。”夜鹰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S级任务的优先选择权和独立指挥权,这意味着更大的功劳,更高的自由度,
以及……更少的掣肘。这对于一向不喜欢被指挥部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的夜鹰来说,诱惑极大。
而陆止戈,为了平衡内部势力,一直有意无意地压制着夜鹰这方面的权限。“你能做到?
”他语气里带着审视。“情报科有我的渠道,指挥部……也有我的人。”我说得模糊,
却足够让他明白,我并非毫无根基,“只要你提供的关于林蔚儿的‘料’足够劲爆,
作为交换,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如愿。”这是一场交易,**而直接。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无关感情,只有利益和互惠。夜鹰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想从我眼中判断这话的真伪。最终,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算不上笑容的弧度,带着点野性和玩味。“成交。”他干脆利落,
“资料我会尽快给你。”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侧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还有件事,”他说,“外面都在传,
你对我‘志在必得’。”我擦汗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怎么?
夜鹰组长也对这些无聊的流言感兴趣?”他低笑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训练室里显得有些磁性,也有些凉薄。“兴趣谈不上。
”他目光掠过我被汗水浸湿后更显清晰的身体曲线,最终落回我的眼睛,
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审视,“只是有点好奇,你这份‘志在必得’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或者说……纯粹是为了气那位?”他意指陆止戈。我放下毛巾,走到他面前,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还未散尽的硝烟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毫不避让。“夜鹰,”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白夜做事,向来目标明确。”“利用你对付流言,
是手段之一。查清林蔚儿,是现阶段目标。而和你合作,是各取所需。
”我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隔着作战服,能感受到其下坚实肌肉和有力的心跳。
“至于对你本人……”我微微凑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也带着冰冷的警告,
“等我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腾出手来,或许……会考虑把你变成我真正的‘战利品’。
”“前提是,”我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恢复平淡,“你值得。
”夜鹰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甚至可以说是……嚣张。他盯着我,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身影,不再是之前那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和审视,
而是染上了浓厚的兴趣和一种被挑衅后燃起的战意。“有意思。”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容,“白夜,你比传闻中……有趣得多。”说完,他不再停留,
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挺拔而充满力量感。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与狼共舞,
需要胆量,更需要实力。夜鹰无疑是一头危险的头狼,但同样,也是一把足够锋利的刀。
用来对付陆止戈和林蔚儿,正好合适。至于以后……我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
等我足够强大,谁是谁的战利品,还不一定呢。训练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毒蛇探头进来,
脸上带着八卦的光芒:“白顾问,我刚才好像看到夜鹰组长从你这儿出去?
你们……”我拿起外套搭在肩上,打断他的八卦:“谈工作。”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脸上精彩的表情,径直离开了训练室。流言?让它再飞一会儿吧。飞得越高,
摔下来的时候,才越精彩。第七章夜鹰的效率高得惊人。仅仅三天后,
一份加密的存储芯片就被悄无声息地放到了我指定的安全屋信箱里。深夜,
我独自一人进入这间位于城市边缘、布满反侦察设备的安全屋。打开特制的阅读器,
将芯片插入。幽蓝的光屏亮起,林蔚儿的资料如同展开的卷轴,一行行,一页页,
呈现在我面前。越看,我眼底的寒意越盛。明面上的资料光鲜亮丽:海外名校毕业,
心理学与情报分析双硕士,拥有出色的语言能力和社交技巧,
由某位手握实权的总局高层亲自推荐入职暗影局。但夜鹰挖出来的东西,
才是真正触目惊心的。林蔚儿所谓的“名校”经历,充斥着代写论文、贿赂教授的丑闻,
她的学位含水量极高。所谓的“出色能力”,更多体现在如何利用美貌和家世背景,
在各种社交场合为自己牟利,以及……接近有权有势的男人。她与那位“林理事”的关系,
远非简单的叔侄。夜鹰甚至挖到了几张角度暧昧的私人会所监控截图,虽然画面模糊,
但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这位林理事,是出了名的“爱惜”晚辈,尤其是漂亮的女晚辈。
而林蔚儿空降到暗影局的真正目的,
资料里推测有两个:一是为林理事在暗影局这潭深水里埋下一颗听话的棋子,
方便他插手具体事务;二则是……冲着陆止戈来的。资料显示,在一次高层酒会上,
林蔚儿对陆止戈一见钟情,之后便动用了所有关系,不惜一切代价要调到他身边。
那位林理事,似乎也有意撮合,或许是想通过联姻,将陆止戈这位年轻有为的首席指挥官,
彻底绑上他的战车。看到这里,我冷笑。陆止戈啊陆止戈,你自诩精明,
却被这样一朵浸满毒汁的白莲花蒙蔽了双眼,甚至为了她,在我生死之际弃之不顾。
继续往下翻,是林蔚儿进入暗影局后的“丰功伟绩”。利用权限,
打压排挤可能对她构成威胁的女同事,手段卑劣,
包括但不限于散布谣言、篡改任务报告、甚至制造意外。
私下与几个境外背景复杂的商业组织有过秘密接触,收受贵重礼品,具体交易内容不详,
但显然超出了她一个普通情报专员的职权范围。
最让我瞳孔骤缩的一条是:她曾利用一次外勤机会,
秘密接触过一个被暗影局列为高度危险人物的军火贩子。那次接触的记录被刻意抹去,
是夜鹰通过恢复底层通讯数据碎片才拼凑出来的。
军火贩子……危险人物……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快得抓不住,
但却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翻阅。资料的最后一页,
是夜鹰附上的一句简短留言:「小心,她比看起来的更具威胁。另外,别忘了你的承诺。」
我拔出芯片,指尖冰凉。林蔚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表里不一,惺惺作态,自命不凡,
以为靠着背景和几分姿色就能玩弄所有人于股掌之间。还有陆止戈……你守护的,
就是这样一条毒蛇。我将芯片销毁,看着它在特制的溶液里化为乌有。这些资料,
暂时还不能公开。时机未到,而且牵扯到那位林理事,需要更谨慎的处理。
但这无疑是一把悬在林蔚儿头顶的利剑,只等我需要的时候,轻轻落下。现在,
该我兑现对夜鹰的承诺了。第二天,
我动用了埋在指挥部的一颗暗棋——一位欠过我大人情的资深参谋。通过他,
我了解到下一次S级任务「深渊回响」即将发布,
目标是摧毁一个位于边境地带的非法基因改造实验室。任务危险,但功勋卓著。
陆止戈属意的带队人选,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猎犬”。猎犬能力不错,
但对陆止戈唯命是从,缺乏独当一面的魄力。我让那位参谋,在任务风险评估会议上,
“适时”地提出了对猎犬独立指挥能力的“担忧”,并“不经意”地提及,
此类高风险突袭任务,或许更适合经验丰富且擅长临机决断的夜鹰。同时,情报科这边,
我通过隐秘渠道,
将几份关于“深渊回响”目标实验室的、未经证实但极具威胁性的“补充情报”,
匿名送到了几位有投票权的指挥官桌上。情报暗示,
目标实验室的防御力量和反击手段远超预估,
需要一支由最强战力带领、且拥有高度自**的精锐小队。风向,开始微妙地转变。几天后,
「深渊回响」任务的指挥官任命会议召开。我没有资格参加,但会议结束后不久,
消息就传了出来。经过激烈争论,最终任命:夜鹰为「深渊回响」行动组长,
拥有任务期间独立指挥权,并可优先挑选行动队员。陆止戈在会议上保持了沉默,
但据参谋透露,他散会时脸色铁青,直接摔门而去。听到这个消息时,
我正在分析一份边境线报。很好。第一步,成了。我拿起内线通讯器,
拨通了夜鹰的加密线路。对面很快接通,背景音是装备检查的金属碰撞声。“消息收到了?
”我问。“嗯。”夜鹰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能感觉到一丝紧绷的兴奋,“任务拿到了。
”“恭喜。”“你的‘料’很足。”他说,指的是我提供的那些关于实验室的“补充情报”,
“指挥部那帮老家伙,被吓得不轻。”“互利互惠。”我淡淡道,“预祝你任务顺利。
”“等等,”他叫住我,背景音安静了些,似乎走到了僻静处,“林蔚儿那边,
你打算怎么做?”“不急。”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边境地图,“让她再得意几天。爬得越高,
摔得越惨。”夜鹰在那边低笑了一声:“需要帮忙的时候,开口。”“会的。”我顿了顿,
补充道,“小心点,‘深渊回响’不简单。”“知道。”他语气恢复了那种桀骜的自信,
“等我回来。”通讯切断。我放下听筒,目光落在办公室窗外。楼下广场上,
林蔚儿正抱着一叠文件,脚步轻快地走向主楼,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似乎完全没受到夜鹰获得任务指挥权的任何影响。她大概还以为,只要牢牢抓住陆止戈,
就无人能动摇她。愚蠢。陆止戈的权威,第一次受到了公开的挑战。而这挑战,源于我。
他现在,一定很恼火吧?恼火就对了。这仅仅是个开始。我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让我异常清醒。陆止戈,
被自己曾经圈养的金丝雀反啄一口的滋味,如何?这火葬场的热度,你可还满意?
第八章「深渊回响」任务启动,夜鹰带着他亲自挑选的精锐小队,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悄然离开了暗影局总部。指挥部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陆止戈依旧坐在权力的顶端,发号施令,但一些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指挥官对情报科,
尤其是对我,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疏离。他大概已经猜到,夜鹰能拿到独立指挥权,
背后有我的推波助澜。这天,一份加密急电被直接送到了我的办公桌。
电文来自我们在边境的一个潜伏小组,
内容让我瞬间绷直了脊背——「确认‘秃鹫’于三日前潜入目标区域,动向不明,
疑似与‘深渊回响’任务目标有关。请求指示。」秃鹫。那个名字像一颗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汹涌而至的、属于前世的血腥记忆。就是他。
上一世,那个负责围剿我所在小队的境外雇佣兵头子,手段残忍,狡诈如狐。我身陷重围,
生命垂危,通讯器里最后听到的,除了队友的惨叫,
就是他那带着古怪口音的、戏谑的追猎命令。而他,竟然出现在了「深渊回响」任务区域!
时间点如此巧合?我不信。前世,我直到死前才知道,那次导致我小队全军覆没的陷阱,
并非偶然,而是内部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和行动计划。当时没有确凿证据,但现在,
联想到夜鹰查到的、林蔚儿曾秘密接触过军火贩子……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清晰起来。
林蔚儿!是她!一定是她通过某些渠道,将情报卖给了“秃鹫”背后的势力!前世是针对我,
这一世,她的目标很可能变成了威胁到她和陆止戈关系的夜鹰,或者,干脆就是想借刀杀人,
同时除掉我和夜鹰这两个碍眼的存在!这个女人的恶毒,远超我的想象!
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我必须立刻警告夜鹰!“秃鹫”的出现,
意味着任务难度和危险系数呈几何级数飙升,甚至可能重蹈我前世的覆辙!
我立刻拿起加密通讯器,直接呼叫夜鹰的行动频道。“夜鹰!收到回话!紧急情况!
”通讯器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过了几秒,才响起夜鹰压抑着喘息的声音,
背景是呼啸的风声和隐约的爆炸声:“说!我们正在突入实验室外围,遇到强力抵抗!
”“立刻撤退!”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秃鹫’在你们附近!这是个陷阱!重复,
立刻撤退!”通讯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激烈的交火声和队员的呼喊。“情报确认?
”夜鹰的声音紧绷,带着战场特有的杀伐之气。“边境潜伏小组刚确认的!
他三天前就进去了!目标很可能就是你们!”我语速极快,
“实验室的防御力量被严重低估了,对不对?”“……对。”夜鹰咬牙,“妈的,
比预估强了至少三倍!还有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介入,不像普通守卫!
”“那就是‘秃鹫’的人!听我的,夜鹰,立刻找机会脱离接触!保存实力!
‘冥府之钥’已经到手,这个任务不值得把整个小队搭进去!”我急切地劝道,
前世队友惨死的画面在我眼前闪现。通讯器里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来不及了!”夜鹰的声音带着决绝,“我们被咬死了!前后都是敌人!
实验室内部有高价值目标,必须摧毁!”“夜鹰!”“白夜!”他打断我,
声音在炮火中异常清晰,“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提供的情报!我们会杀出去!
”通讯戛然而止,只剩下忙音。我握着通讯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相信我提供的情报……我提供的关于实验室防御的“补充情报”,
虽然是为了帮他争取指挥权而夸大其词,但此刻,
却阴差阳错地成了他们判断局势的依据之一。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攫住了我。历史,
难道要重演吗?不!我绝不允许!我猛地站起身,冲向指挥中心。
我必须立刻将“秃鹫”出现的消息上报,请求紧急支援!指挥中心里一片忙碌,
巨大的电子沙盘上代表着夜鹰小队的光点正在激烈闪烁,被代表敌人的红色光点层层包围。
陆止戈站在沙盘前,脸色凝重,周围围着几个作战参谋,正在紧张地分析战况。“指挥官!
”我直接闯了进去,顾不上礼节,“刚收到边境急电,‘秃鹫’出现在任务区域!
夜鹰小队遭遇的是有预谋的伏击!请求立刻启动紧急救援预案!
”整个指挥中心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陆止戈转过身,看向我,
眼神锐利如刀:“‘秃鹫’?白顾问,你的情报来源?”“边境‘鼹鼠’小组,
最高优先级密电!”我将电文代码报出。一位负责通讯的参谋立刻核实,
很快确认:“指挥官,电文属实,来源可靠。”陆止戈的眉头死死拧紧,
盯着沙盘上岌岌可危的蓝色光点,沉默了几秒。这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指挥官!
必须立刻支援!否则夜鹰小队凶多吉少!”我急声道。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