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渣男送进蛇窟!》完整版-苏锦瑟沈浩在线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2 11: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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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为沈浩倾尽所有,助他登上皇位,却在大婚当日被剜心作药引,只为救他白月光。

再睁眼,竟回到初见之时。沈浩依旧温柔浅笑向她伸手:“姑娘可愿与我同行?”这一次,

她直接挽起身侧那位凶名在外的蛇窟之主:“公子,麻烦让让,你挡着我未婚夫的路了。

”1意识,是从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剧痛中挣扎着浮起来的。胸口那个血淋淋的窟窿,

仿佛还在嘶喊着空洞的绝望。苏锦瑟猛地吸了一口气,却没有预料中濒死的窒息,

只有清甜的、带着淡淡草木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耳边喧嚣鼎沸,是热闹的人声,马蹄声,

还有商贩嘹亮的吆喝。她难以置信地睁开眼。触目所及,不是冰冷阴暗的宫殿,

也不是沈浩那张温柔褪去后只剩下残忍狰狞的脸,而是熙熙攘攘的街市。

她站在一座气派的石桥旁,身上穿着的是她及笄那年最爱的烟罗紫流云裙,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驱散了记忆里蚀骨的寒。这里是……京城西侧的落霞桥?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向自己的心口。衣衫完好,肌肤温热,底下是心脏有力而规律的跳动。

那颗被沈浩亲手剜去,给他心爱的表妹林婉儿做“药引”的心,还在她的胸膛里!“苏姑娘,

可是受了惊吓?”一个温润的、曾经让她痴迷了一生也葬送了一生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苏锦瑟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桥头柳树下,

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长身玉立,面容俊雅,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关切笑意,

正朝她伸出手。阳光穿过柳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衬托得如同画中走出的谪仙。

三皇子,沈浩。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语,

一模一样那副足以欺骗世人的伪善皮囊!前世,就是在这里,她与家人走散,

险些被受惊的马车撞到,是沈浩“恰好”出现,“英雄救美”。他温言软语,风度翩翩,

一颗芳心就此沦陷。从此,苏家倾力相助,她更是用尽毕生所学,为他出谋划策,扫清障碍,

助他一步步从不起眼的皇子登上太子之位,最终君临天下。可她得到了什么?

得到的是大婚典礼上,龙凤喜烛高燃,他亲手将匕首捅进她的心窝,

用她那颗尚且滚烫的、装满对他爱意和忠诚的心,

去救那个他一直藏在心尖上的、体弱多病的白月光林婉儿!“锦瑟,能救婉儿,是你的福气。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眼神冷漠得如同腊月的寒冰,甚至还能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

“你放心,朕会追封你为后,保你苏家一世荣华。”呵,福气?追封?锥心的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缠绕了她重生的灵魂,几乎要破体而出。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看着沈浩伸出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

就是这只手,曾经温柔地替她描眉,也曾残忍地握着匕首,在她胸膛里搅动。见她迟迟不动,

只是死死盯着自己,沈浩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但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姑娘?

可是哪里不适?若不嫌弃,在下可送姑娘回府。”他上前一步,姿态优雅,

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从容。前世的她,就是被这份“温柔”俘获。然而这一次,

苏锦瑟的目光,越过了他。她的视线,落在了石桥另一端,

那个被所有人下意识远离、孤立出来的身影上。玄衣墨袍,身形高大挺拔,独自立于桥栏边,

仿佛周身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气势。

他脸上戴着半张精致的玄铁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薄唇。

是他……那个传说中凶残暴戾,以蛇窟为牢,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皇叔,沈诀!

一个被皇帝厌弃,手握重兵却常年驻守蛮荒之地的煞神。也是前世里,最终与沈浩争夺皇位,

险些成功的那个男人。据说他最后兵败,身陷蛇窟,万蛇噬心而亡。前世,她站在沈浩这边,

没少与这位七皇叔为敌,深知其可怕。但此刻,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沈浩是未来的皇帝,眼下羽翼未丰,苏家尚可与之周旋。但沈诀,

这个连沈浩都深深忌惮的男人,或许是唯一能让她复仇的利刃!赌一把!

在沈浩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衣袖的前一瞬,苏锦瑟猛地侧身,与他擦肩而过。

在沈浩错愕的目光中,她一步不停,径直走向桥那头的玄衣男子。沈诀似乎有所感应,

侧过头,面具下的视线冰冷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漠然。苏锦瑟压下狂跳的心脏,

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仰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等很久了吗?”沈诀周身的气息似乎凝滞了一瞬,

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锐利如鹰隼,锁定了她,没有任何回应。身后的沈浩已经跟了过来,

眉头微蹙,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上了几分探究:“苏姑娘?你认识……七皇叔?

”苏锦瑟深吸一口气,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转过身,不再看沈浩那张虚伪的脸,

而是面向着沈诀,在沈浩以及周围所有或明或暗的惊疑目光中,

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的举动。她伸出手,

轻轻挽住了沈诀那只垂在身侧、据说曾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手臂。男人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蕴含着恐怖的力量,透过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还有一种近乎野兽般的警惕。

苏锦瑟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但她挽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她抬起头,

迎上沈诀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无尽风暴的眸子,努力扯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声音清晰地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夫君,我们走吧。”然后,

她才像是刚刚注意到僵在一旁、脸色已经有些维持不住的沈浩,用极其疏离客气的语气,

淡淡地说:“这位公子,麻烦让让,你挡着我未婚夫的路了。”刹那间,万籁俱寂。

落霞桥头,所有嘈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沈浩脸上的温润笑容彻底碎裂,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以及她紧紧挽住的那个男人。而沈诀,面具下的目光晦暗不明,

落在苏锦瑟挽住他手臂的那只小手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未发一言,

却也没有推开。2空气仿佛凝固了。苏锦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指尖下的手臂肌肉,

在那一瞬间绷紧如铁石,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压迫感从身侧的男人身上弥漫开来,

让她几乎窒息。她在赌,赌这个传闻中暴戾无常的男人,

此刻会不会因为她的冒犯而直接捏碎她的手腕。沈诀面具下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钉在她脸上,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他没有立刻推开她,

也没有承认,只是那沉默,本身就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力量。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谁不知道七皇叔沈诀是阎王般的人物,常年与毒蛇猛兽为伍,手上沾满鲜血,

连陛下都对他多有忌惮。这苏家大**是疯了不成?竟敢当众攀扯他,还口称“未婚夫”?

三皇子沈浩脸上的温润笑意彻底挂不住了,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怒和难以置信,

但很快被强行压下,只是语气已然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硬:“苏姑娘,此话从何说起?

七皇叔常年在外,你久居深闺,何时定的婚约?莫不是受了什么惊吓,神志不清了?

”他上前一步,试图维持风度,语气带着一种引导式的“关切”:“锦瑟,过来,

莫要胡言冲撞了皇叔。”这声“锦瑟”叫得自然亲昵,仿佛两人早已熟稔,

意在提醒众人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也将苏锦瑟的举动归为“惊吓过度”的胡言乱语。若是前世的苏锦瑟,

或许会被他这番作态迷惑,但此刻,她心中只有冰冷的嘲讽。她非但没有松开沈诀,

反而将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些,仰头看向沈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皇叔,看来有人不相信呢。”她在逼他表态。沈诀终于动了。

他缓缓低下头,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像盯住猎物的毒蛇,

锁定了沈浩。他没有看苏锦瑟,只是用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寒意,

开口道:“三皇子,”他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本王的事,

何时需要向你禀报了?”一句话,霸道,嚣张,

全然不将这位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的三皇子放在眼里。沈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紧。他没想到沈诀竟然真的会接话!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这个煞神,

怎么会配合苏锦瑟演这出戏?“七皇叔误会了,

侄儿只是关心苏姑娘……”沈浩勉强维持着姿态。“不劳费心。”沈诀打断他,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她既跟着本王,自有本王看顾。”说完,

他竟真的迈开了步子。他没有推开苏锦瑟,也没有回应她那句“未婚夫”,

但默认了她跟随的姿态,并用行动表明了他的维护。苏锦瑟心脏狂跳,几乎要跃出胸腔。

她紧紧跟着沈诀的步伐,在与沈浩擦肩而过的瞬间,

她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淬毒般的阴鸷。成了!第一步,她赌赢了!

沈诀没有拆穿她,甚至默许了她利用他的名头来打脸沈浩!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敬畏地看着玄衣墨袍的男人带着烟罗紫衣裙的少女,

旁若无人地离去。留下沈浩独自站在原地,

承受着四周各种复杂、探究、甚至略带嘲弄的目光,温雅的面具彻底碎裂,

只剩下铁青的狰狞。……走出落霞桥的范围,周遭渐渐安静下来。沈诀的脚步未停,

却突然开口,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苏大**,利用本王,代价你付得起吗?

”苏锦瑟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总会来。她停下脚步,松开了挽着他的手,后退一步,

郑重地对着沈诀行了一个大礼,姿态放得极低:“臣女苏锦瑟,谢七皇叔方才解围之恩。

今日冒犯,实属无奈,臣女愿付出任何代价。”沈诀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阳光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投下一片阴影,将苏锦瑟完全笼罩。

那半张玄铁面具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任何代价?”他重复了一句,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包括你的命?”苏锦瑟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燃烧着与年龄不符的决绝和恨意:“若皇叔想要,臣女这条命,

随时可以拿去。但在此之前,请皇叔给臣女一个机会,一个与您合作的机会。”“合作?

”沈诀似乎觉得有些有趣,尾音微微上扬,“你凭什么认为,

本王需要与你一个闺阁女子合作?”苏锦瑟深吸一口气,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她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就凭臣女知道,三皇子沈浩,三个月后,

会利用漕运私吞八十万两税银,栽赃给吏部张侍郎,一举铲除您在朝中的重要臂膀!

”她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沈诀的心上。

沈诀周身那漫不经心的气势骤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危险和专注。他上前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苏锦瑟无法呼吸。“你还知道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还藏着多少秘密。苏锦瑟知道,

她成功引起了这位皇叔真正的兴趣。而这,正是她复仇之路,需要的最大助力。

她迎着那令人胆寒的目光,缓缓地,露出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冰冷而笃定的笑容。

“臣女还知道很多。比如,皇叔您一直在找的,

前朝玉玺的下落……”3空气仿佛在苏锦瑟话音落下的瞬间凝结成冰。“前朝玉玺”四个字,

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沈诀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潭,惊起一丝极细微却锐利无比的波澜。

他周身那股漫不经心的压迫感骤然收敛,转化为一种全然的、野兽锁定猎物般的专注。

他猛地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苏锦瑟完全笼罩,冰冷的玄铁面具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致命的危险:“你说什么?”强大的压迫感让苏锦瑟呼吸一窒,

但她强迫自己站稳,仰头直视着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重复道:“前朝玉玺的下落。

皇叔,这个筹码,可还够分量?”她知道她在玩火。前朝玉玺是皇家秘辛,

更是沈诀暗中追查多年的东西,牵扯极大。前世,沈浩正是凭借偶然得到的玉玺,

在争夺皇位的最后关头获得了部分前朝遗老的支持,奠定了胜局。这个秘密,

本该在数年之后才被揭露。沈诀沉默了,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像是在审视她话语的真伪,更像是在衡量她这个人本身的价值与威胁。时间一点点流逝,

街角的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突然,

沈诀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沙哑而冰冷,毫无暖意:“苏大**,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他后退半步,压迫感稍减,但审视的目光却更加锐利,“落霞桥的戏,演得不错。不过,

本王从不与来历不明、目的不清之人合作。”他话锋一转,直接点明了她刚才是在利用他,

同时也抛出了他的条件——她必须给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和明确的合作目标。

苏锦瑟心知,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她不能有丝毫犹豫和破绽。“臣女的目的很简单,

”苏锦瑟迎着他的目光,眼底积压了两世的恨意如同冰层下的暗火,悄然燃烧,

“我要沈浩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这种**裸的恨意,

反而比任何精心编织的谎言都更具说服力。“至于我的来历,”她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皇叔只需知道,我曾做过一个很长很真的梦,梦里,

我掏心掏肺助他登顶,却落得个心毁人亡、家族零落的下场。如今梦醒,血债,自然需血偿。

”她没有明说“重生”,但这个解释,对于沈诀这种身处权力旋涡、见惯阴谋诡计的人来说,

反而比直接坦白更容易接受——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复仇者,

比一个“死而复生”的怪力乱神,更符合利益逻辑。沈诀面具下的目光微微闪动,

似乎在消化她话中的信息。一个能预知漕运贪污、知晓玉玺下落、对沈浩恨之入骨,

且背后站着苏家势力的女人……的确是一把难得的好刀,虽然危险,但用好了,

足以搅动乾坤。“合作,可以。”沈诀终于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但规矩,由本王来定。第一,从此刻起,你的命是本王的,

未经允许,不得擅动。第二,你所谓的‘梦’,事无巨细,需悉数告知。第三,

”他目光扫过她略显单薄的身躯,带着一丝挑剔,“明日此时,会有人接你入府。

在证明你的价值之前,你需在本王眼皮底下。”这是要将她置于监控之下,既是保护,

也是控制。苏锦瑟没有丝毫意外,这本就是她预料之中的一步。靠近他,

才能更好地借他的势,才能确保复仇计划顺利实施。“臣女,遵命。”她垂首应下,

姿态恭顺,眼底却划过一丝冷光。各取所需,很好。……然而,

就在苏锦瑟以为初步协议达成,心神稍松的刹那,异变陡生!“咻——!

”一支淬着幽蓝寒光的短弩箭,毫无征兆地从斜对面的屋顶破空而来,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目标直指——苏锦瑟的心口!与前世被剜心时一模一样的位置!

那冰冷的死亡预感再次攫住了苏锦瑟,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倒流!沈浩!

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刚刚与七皇叔发生冲突后就立刻派人灭口?!

他竟如此迫不及待,如此猖狂!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苏锦瑟根本来不及闪避!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再次命丧于此的瞬间,一道玄色身影快如鬼魅,猛地横挡在她身前!

是沈诀!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反手一挥,宽大的墨袖卷起一道凌厉的劲风!“叮!

”一声脆响,那支致命的弩箭竟被他用袖袍直接扫飞,钉入一旁的青石地面,

箭尾兀自颤抖不休!而几乎在格开弩箭的同时,沈诀另一只手已如闪电般探出,

指间一枚乌黑的铁蒺藜带着尖啸射向弩箭来处!“呃啊!”屋顶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

接着是重物滚落的闷响。一切归于寂静。从遇袭到反击,再到解决刺客,不过呼吸之间。

苏锦瑟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玄衣墨袍在风中微扬,

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劫后余生的战栗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沈诀缓缓转过身,

面具下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却强自镇定的脸上,冰冷依旧,却似乎多了一丝别的什么。他弯腰,

从地上拔起那支弩箭,指尖拂过箭簇上幽蓝的毒光,声音平淡无波,

却让苏锦瑟遍体生寒:“看来,本王的这位好侄儿,是连几天都等不及了。

”他将弩箭递到苏锦瑟面前,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苏大**,你的复仇之路,

开局就是死局。现在,还想跟本王合作吗?”苏锦瑟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毒箭,

仿佛又看到了沈浩剜心时那双冷漠的眼。恐惧如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更加坚定的恨意。她伸出手,不是去接箭,

而是紧紧握住了沈诀递箭的手腕,抬起眼,眸中再无半点慌乱,

只剩下冰雪般的冷静和决绝:“正因为是死局,才更要拉他一起下地狱。皇叔,我们的合作,

从现在起,正式生效。”4沈诀的目光落在苏锦瑟紧握他手腕的那只小手上。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面具下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苏家大**,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刚经历生死一瞬,非但没有吓得瘫软,

反而能在瞬息之间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和选择——用抓住他手腕这个动作,

将两人强行捆绑在同一阵线。“下地狱?”沈诀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但他并没有甩开她的手,“代价很高。”“臣女付得起。”苏锦瑟斩钉截铁,目光灼灼,

“只要能让他付出代价。”沈诀沉默片刻,手腕微微一转,

轻易便挣脱了苏锦瑟的钳制——力量悬殊,显而易见。但他接下来的话,

却让苏锦瑟心头一跳。“很好。”他语气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交易,

“那便如你所愿。不过,合作需要名分。你方才当众宣称是本王未婚妻,此刻又遭刺杀,

若再无明确说法,明日京城流言便能将你淹死,苏家也必受牵连。”苏锦瑟心头一紧,

意识到他说的没错。沈浩今日刺杀未果,必定还有后手。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庇护所,

一个让沈浩短期内不敢再明目张胆动手的理由。“皇叔的意思是……?”沈诀转身,

负手望向落霞桥方向,那里的人群虽散,但无数双眼睛恐怕仍暗中盯着这里。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决定性的力量:“本王会即刻入宫,向皇上请旨赐婚。”苏锦瑟瞳孔微缩!赐婚?!

这比她预想中“合作”的绑定要深刻得多!这等于将她和七皇府彻底捆死,再无退路!

但旋即,她冷静下来。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靠近他,借他的势。一个皇叔未婚妻的名分,

无疑是眼下最坚固的护身符。至于感情……经历过前世剜心之痛,她早已不再奢望。婚姻,

不过是复仇的工具罢了。“臣女,谢皇叔成全。”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绪,

恭敬应下。沈诀侧过头,目光掠过她看似柔顺的头顶,

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别谢得太早。七皇府,不是苏家后花园,踏进来,

就要守本王的规矩。还有,记住你的‘梦’,本王等着你的详细禀报。”说完,他不再停留,

玄色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街角,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冷冽气息,

以及地上那支幽蓝的毒箭,证明着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切。苏锦瑟独自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赐婚……这一步棋,走得又险又绝,但无疑是破局的关键。她弯腰,

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支毒箭包起——这是沈浩杀人的铁证,将来必有用处。

……苏锦瑟回到苏府时,府内已是一片暗流涌动。“大**,您可回来了!

”贴身丫鬟碧珠脸色发白地迎上来,压低声音,“老爷和夫人在正厅等着您,

脸色……很不好看。外面都在传,说您、您当众纠缠七皇叔,

还、还惹怒了三皇子……”果然,消息传得飞快。苏锦瑟神色平静,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

径直走向正厅。厅内,苏丞相面色铁青,苏夫人则是一脸忧心忡忡。见到苏锦瑟安然回来,

苏夫人先松了口气,随即又提起了心:“锦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霞桥那边……”“父亲,母亲,”苏锦瑟屈膝一礼,不等父亲发难,便抬起头,

目光清澈而坚定,“女儿正有事要禀报。女儿已决定,应下七皇叔的求娶。”“什么?!

”苏丞相猛地站起,又惊又怒,“胡闹!那沈诀是什么人?凶名在外,陛下不喜,你嫁给他,

是将我苏家置于何地?!更何况,

你与三皇子他……”他是一直属意温文儒雅的三皇子沈浩的。苏锦瑟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露分毫:“父亲,正因七皇叔是那样的人,女儿才更要嫁。”她上前一步,

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清晰:“父亲莫非以为,今日女儿在落霞桥只是偶遇三皇子?

那支射向女儿心口的毒箭,又是从何而来?”苏丞相和苏夫人脸色骤变:“毒箭?!

”苏锦瑟将用手帕包裹的箭簇露出一角,那幽蓝的寒光让苏氏夫妇倒吸一口凉气。

“三皇子沈浩,表面温良,实则心狠手辣。他今日能因女儿与七皇叔说了一句话便下此毒手,

他日若知道我苏家知晓他更多隐秘,又会如何对待苏家?

”苏锦瑟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和决绝,“七皇叔虽名声不佳,但至少强大,

且与沈浩势同水火。唯有借他之势,我苏家方能在这旋涡中自保,甚至……更进一步。

”她将“隐秘”和“更进一步”咬得稍重,暗示自己手握沈浩的把柄,

以及投靠沈诀可能带来的政治利益。苏丞相是官场老手,

瞬间明白了女儿话中的深意和眼前的危局。他脸色变幻不定,

看着女儿冷静得不似往常的脸庞,再看看那支毒箭,最终,颓然坐回椅子上。他意识到,

女儿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看清了远比他们更深的凶险。就在这时,管家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

声音都变了调:“老爷!夫人!宫、宫里来人了!宣旨的公公已经到了府门外,

说是、说是陛下为七皇叔和大**赐婚的旨意!”轰——!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在苏府正厅。

苏丞相和苏夫人彻底懵了。他们这边还在商议,那边赐婚的圣旨竟然已经到了?!

这七皇叔的动作,也太快了!苏锦瑟也是心中一震,但随即便了然。

沈诀这是在用最快的速度,将“合作”的名分坐实,既是保护,也是宣告**,

杜绝了沈浩和苏家再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好快的刀,好狠的棋!她深吸一口气,整理衣襟,

目光沉静地看向父母:“父亲,母亲,接旨吧。”这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家族庇护的深闺**,而是即将踏入风暴中心,执棋复仇的苏锦瑟。

圣旨一下,她与沈诀的联盟正式摆上台面,与沈浩的战争,也从暗处转向了明处。

5苏府中门大开,香案急设,阖府上下跪了一地。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如同冰冷的锥子,

刺破了苏府原有的惶惑与不安,也将苏锦瑟的命运彻底钉死在了七皇叔沈诀的战车上。

“……兹闻丞相苏谦之女苏锦瑟,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

今皇七子沈诀,年已适婚,当择贤女与配。值苏锦瑟待字闺中,与皇七子堪称天设地造,

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七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钦天监与礼部共同操办,

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臣(臣女)接旨,谢主隆恩!

”苏丞相声音微颤,领着家人叩首谢恩。圣旨上的“温良敦厚”四个字,

像是一个绝妙的讽刺,落在苏锦瑟耳中。她面色平静,恭敬地接过那卷明黄的绸缎,

指尖传来的沉重感,不仅仅是圣旨的重量,更是她亲手选择的、通往复仇深渊的道路的重量。

宣旨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恭喜的场面话,目光在苏锦瑟脸上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便带着人离去。苏府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却关不住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

“锦瑟!你……你真是……”苏丞相看着女儿,又是后怕又是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圣旨已下,再无反悔余地。苏家,已被强行绑上了七皇叔那条看似危险重重的船。“父亲,

”苏锦瑟转身,目光清亮而冷静,“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今日起,苏家与七皇府便是一体。

沈浩今日敢派死士当街杀我,他日就敢用更狠辣的手段对付苏家。我们已无路可退,

唯有向前。”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请父亲务必稳住朝中立场,

暗中清查府中人员,尤其是……与三皇子府有过接触的,一个不留。

”苏丞相看着眼前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女儿,心中巨震。她眼中的冷静和谋算,

哪里还有半分从前娇憨的模样?他沉重地点了点头,知道女儿说的是对的。毒箭之事,

已撕破了最后一丝温情脉脉的伪装。……圣旨下达的当日下午,

七皇叔府的马车便堂而皇之地停在了苏府门前。来的是沈诀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卫,

名为墨刃,人如其名,一身黑衣,面容冷硬,眼神如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苏**,”墨刃对着苏锦瑟,态度算不上恭敬,却也规矩,“王爷吩咐,接您过府小住,

直至大婚。王府已备好一切,请**即刻动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这哪里是接未来王妃,分明是押解重要人证。苏夫人闻言色变,想说什么,

却被苏锦瑟用眼神制止。“有劳墨侍卫。”苏锦瑟神色自若,只带着一个轻便的包袱,

里面除了一些随身物品,便是那支用特殊药水处理过、保留了毒性的弩箭。

她转身对父母行礼:“父亲,母亲,女儿去了。府中之事,万望小心。”没有依依惜别,

没有女儿家的忐忑,她走得干脆利落,仿佛只是出门赴一场寻常的约。

马车骨碌碌驶向那座位于京城西北角、传闻中如同龙潭虎穴的七皇叔府。越是靠近,

街市越是冷清,一种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七皇叔府邸外观并不奢华,

黑沉沉的墙体高耸,门口守卫的士兵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股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煞气。

府门开启,里面并非想象中的阴森,而是极其简洁、冷硬,一草一木都透着规整和纪律,

像一座巨大的兵营。苏锦瑟被直接引到了一处名为“听雪楼”的独立院落。院子清幽,

陈设简单却样样精致,显然早已准备好。“王爷有令,请**在此歇息。若无要事,

勿要随意走动。”墨刃丢下这句话,便如同影子般消失在院外,但苏锦瑟知道,

这院子的明处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并不在意。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早已将生死和自由置之度外。傍晚,沈诀来了。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墨袍,面具未除,

仿佛那是长在他脸上的另一层皮肤。他走进房间,自带一股冰冷的压迫感,

目光扫过站在窗边的苏锦瑟。“看来,你适应得很快。”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苏锦瑟转身,微微颔首:“托皇叔的福,暂时死不了。”沈诀走到桌边坐下,

自顾自倒了一杯冷茶:“说说吧,你的‘梦’。”他切入主题,毫不拖泥带水。苏锦瑟知道,

交投名状的时候到了。她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那方包着弩箭的手帕,放在桌上,

然后开始叙述。她没有透露“重生”二字,而是以“预知梦”为名,

—漕运贪污的详细计划、栽赃张侍郎的具体人证物证、乃至沈浩在朝中几个隐藏极深的党羽,

一一说了出来。她语速平稳,条理清晰,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事。沈诀静静听着,

面具下的眼神幽深难测。直到苏锦瑟提到一个名字——“林婉儿的三舅,

现任漕运副总管赵昆,是此次贪污的关键人物,也是沈浩的白手套。

”沈诀执杯的手微微一顿。苏锦瑟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继续道:“据臣女‘梦’中所见,证据就藏在赵昆外室位于西城榆林巷的宅子书房暗格里。

皇叔若现在派人去查,或许还能赶在沈浩灭口之前,人赃并获。”她的话,

如同最精准的地图,将沈浩一条重要的财路和臂膀,**裸地暴露在沈诀面前。

沈诀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抬起眼,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苏锦瑟脸上:“你可知,若此消息有误,会有什么后果?

”苏锦瑟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臣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沉默,再次蔓延。许久,

沈诀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真正的兴味:“苏锦瑟,本王开始觉得,这门婚事,

或许比想象中有趣得多。”他站起身,走到门口,

对不知何时候在外面的墨刃吩咐道:“听见了?按苏**说的,去榆林巷,拿人,取证。

要快。”“是!”墨刃领命,身影瞬间消失。沈诀回头,最后看了苏锦瑟一眼:“好好待着。

你的‘梦’,本王很感兴趣。希望下次,你能带来更多……惊喜。”说完,他转身离去,

玄色衣角在门外一闪而逝。苏锦瑟独自站在房中,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痕。第一步,她走出了。借沈诀这把最锋利的刀,

砍向沈浩的第一块肉!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沈浩,

你准备好接招了吗?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

而那最终的归宿——蛇窟,我早已为你备好!6夜色如墨,七皇叔府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沈诀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玄铁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

墨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王爷,榆林巷,得手了。

”墨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人赃并获!赵昆及其外室已被控制,

暗格中搜出尚未转移的赃银账册,以及……几封与三皇子府往来密信的底稿。

”沈诀缓缓转身,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鹰:“沈浩那边有何反应?”“我们行动极快,

三皇子府似乎还未收到消息。但属下回来时,发现赵昆宅院附近已有可疑人影晃动,

像是去灭口的,被我们的人拦下了。”“做得干净。”沈诀声音平淡,

却带着杀伐决断的冷酷,“将赵昆秘密押入蛇窟地牢,严加看管。账册和密信原件妥善保管,

誊抄一份,天亮之前,递到都察院刘御史手中。”刘御史,是朝中有名的硬骨头,刚正不阿,

且与沈浩一系素来不睦。这份证据到他手里,必会掀起滔天巨浪。“是!”墨刃领命,

却又迟疑了一下,“王爷,那苏**她……所言分毫不差,简直如同亲见。此女,

是否太过诡异?”沈诀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窗棂,

脑海中浮现出苏锦瑟那双燃烧着恨意却又异常冷静的眸子。“诡异?或许吧。

但只要能为本王所用,能撕下沈浩那层伪善的皮囊,是妖是仙,又有何妨?”他顿了顿,

语气转冷:“加派人手,看好听雪楼。在她彻底证明价值、或者说,在她失去价值之前,

她就是七皇叔府最珍贵的‘客人’,也是最重要的……棋子。”……次日清晨,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朝堂。都察院刘御史手持确凿证据,于早朝之上,

当众弹劾漕运副总管赵昆贪墨巨额漕银,并直指其背后有三皇子府庇护!账册清晰,

密信虽未直接提及沈浩名讳,但笔迹、印鉴皆指向三皇子府核心属官,证据链环环相扣,

可谓铁证如山!满朝哗然!端坐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漕运关乎国本,

贪污八十万两,简直是动摇江山!更让他震怒的是,

牵扯到了他最看重、一向以贤德示人的三皇子!沈浩跪在殿中,脸色煞白,冷汗浸透了里衣。

他万万没想到,赵昆这枚暗棋会暴露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他更想不通,

那些绝密的信件底稿,是如何落到刘御史手中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灭口,

但派去的人回报,赵昆及其外室如同人间蒸发,连宅子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显然是遇到了更狠的角色!“父皇明鉴!儿臣对此事一无所知!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沈浩只能咬牙否认,将责任推给“属下擅自妄为”和“政敌构陷”。然而,证据面前,

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盛怒之下的皇帝当即下旨:赵昆革职查办(虽已失踪,程序照走),

涉事三皇子府属官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并责令三皇子沈浩禁足府中,反思己过,

无诏不得出!虽然没有直接废黜沈浩,但这番惩处,已是极其严厉的打击。

沈浩多年经营的贤名受损,势力折损严重,更是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夺嫡之路,

瞬间布满了荆棘。消息传到七皇叔府听雪楼时,苏锦瑟正在窗前修剪一盆兰草。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朝堂上的变故禀报给她,暗中观察着她的神色。

却见这位未来的王妃只是轻轻剪掉了一截枯枝,神色平静无波,仿佛早已知晓这个结果。

“知道了。”她淡淡应了一声,放下剪刀,拿起旁边的手帕,细细擦拭指尖。侍女退下后,

苏锦瑟才抬起眼,望向三皇子府的方向,眸中冰寒一片。禁足?失势?这还远远不够。沈浩,

这仅仅是你身败名裂的第一步。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百倍偿还!……当夜,

沈诀再次出现在听雪楼。他依旧戴着面具,但周身那股冰冷的煞气似乎淡了些许。

他径直走到桌前,将一份誊抄的账册副本丢在桌上。“你的‘梦’,很准。”他开口,

声音听不出喜怒,“沈浩此次,损失惨重。”苏锦瑟看了一眼那账册,

并未去翻动:“皇叔运筹帷幄,出手果决,臣女不过是提供了些许线索。”沈诀盯着她,

目光锐利,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灵魂深处:“本王很好奇,你的‘梦’里,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浩不会坐以待毙,他接下来,会如何反击?”苏锦瑟迎着他的目光,

缓缓道:“他此刻被困府中,首要之事,便是断尾求生,将所有知情且可能成为人证的人,

彻底清理干净。其次,他会想办法挽回圣心,而最快的方法……便是‘立功’。”“立功?

”沈诀眼神微动。“没错。”苏锦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比如,

揭发一桩更大的、足以震动朝野的‘阴谋’,而他自己,

则是那个忍辱负重、大义灭亲的‘忠臣’。”沈诀瞬间明白了她的暗示,

声音沉了下来:“你是说……他会对本王下手?”“不是直接对皇叔您,”苏锦瑟摇头,

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前世那场腥风血雨,“他会找一个足够分量的替罪羊,

编织一个足以让陛下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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