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踹了赠子的状元郎》免费章节重生后,我踹了赠子的状元郎点我搜索全章节小说

发表时间:2025-08-07 09:4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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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了一个漫天飞雪的冬日。不是死在温暖的床榻上,被儿孙环绕。

而是死在京郊荒无人烟的山崖下,被我那情深义重的夫君,派来的人亲手推了下去。

身体坠落的瞬间,风雪灌满了我的口鼻,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割得我生疼。可再疼,

也比不上心里的疼。我耳边回响着他最后的话,那声音曾是我以为的天籁,

此刻却比恶鬼的诅咒还要恶毒。“玉汝,你别怪我。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们的孩儿,

能成为首辅大人唯一的孙儿,这是他的福气,也是我的青云梯。”“你放心,

将来我官居一品,权倾朝野,我再给你生十个八个!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妻!”去他娘的福气!

去他娘的青云梯!我的孩儿,我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孩儿,不是他平步青云的工具!我恨!

我好恨!恨自己识人不清,将一颗真心喂了狗。恨自己倾尽苏家百年基业,助他登科及第,

头戴乌纱,到头来,却成了他向上攀爬时,被毫不留情踢开的垫脚石。最恨的是,我到死,

都没能再抱一抱我的孩子。那个被他谎称为“体弱多病,送去庄子静养”的孩子。

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折断他的青云梯,让他也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潭,

万劫不复的滋味!第一章:重生,在交易现场浓重的血腥气和奶腥味交织在一起,

钻入我的鼻腔。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拔步床顶,雕着精致的缠枝莲花纹。

身下是柔软的锦被,身体里还残留着生产后的撕裂痛楚。我……没死?

这不是苏府我待嫁的闺房,也不是我和沈修竹成婚后,他用我的嫁妆银子置办的状元府。

这是……我刚生下孩儿的产房。“夫人,您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我的陪嫁丫鬟,春杏。她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夫人,

您可算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大夫说您是产后力竭,可吓死奴婢了。”我没理会她,

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沈修竹。我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人。

他今日穿着一身鸦青色的常服,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如松。那张曾让我痴迷的俊朗面容上,

此刻挂着一丝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润如玉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我看来,

比世上最毒的蛇蝎还要冰冷。因为,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

是我刚出生三天的儿子。我记得这个场景,刻骨铭心。前世,我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

沈修竹抱着孩子,柔声对我说:“玉汝,你看我们的孩儿,多可爱。只是……他天生体弱,

大夫说京中喧闹,不利于静养。我已在京郊寻了一处清净的庄子,让他先去那里养着,

等身子骨结实了再接回来。”当时的我,信了。我信了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的每一个字。

我以为他是为了孩子好,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我拖着虚弱的身体,亲手为孩子准备了衣物,

含着泪将他交给了沈修竹派来的“可靠的下人”。我哪里知道,

那根本不是什么去庄子静养的路,而是一条将我的孩子,送到内阁首辅张承恩府上的路!

张承恩,沈修竹的恩师,当朝首辅。位高权重,却有一桩憾事——年过六旬,

唯一的儿子早夭,膝下无孙。而我的夫君,新科状元沈修竹,为了能成为首辅的心腹,

为了能更快地在朝堂站稳脚跟,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将自己的嫡长子,

过继给恩师当孙子!多么冠冕堂皇,多么的……丧心病狂!此刻,他抱着我的孩子,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在等。等我点头,

等我说“好”。然后,他就会像前世一样,抱着孩子,走出这间屋子,

去完成那场肮脏的“交接”。我看着他,前世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我想起,

为了供他读书,我当掉了母亲留给我的所有首饰。我想起,他进京赶考,

我动用苏家所有的人脉和商船,为他打点上下,铺平道路。我想起,他高中状元,

骑着高头大马,跨过长街,来到苏家门前,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那时,

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说实话,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蠢的女人。

我的爱情,我的付出,我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向上攀爬的梯子。如今,他想用我儿子的血肉,

为自己铸就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节天梯。“玉汝,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沈修竹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俯下身,想用那双抱过我孩儿,

也曾亲手将我推下山崖的手,来抚摸我的脸。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偏过头,

躲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悦,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玉汝,你刚生产完,身子虚,莫要多思多想。”他轻声细语地哄着,

“我正要与你商议孩儿的事。大夫来看过了,说……说孩儿先天不足,气息微弱,

恐……恐不好养活。”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他眼里的“悲痛”演得那么逼真,

语气里的“担忧”拿捏得恰到好处。若不是我死过一次,我定会再次被他骗得团团转。

我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但我知道,我不能哭,

更不能闹。产后癫狂?在这个时代,这是丈夫可以名正言顺休妻,

甚至将妻子送入家庙的最好理由。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我深吸一口气,逼回了眼里的泪水,

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君……”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儿……他怎么了?”我的反应,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立刻露出了悲悯的神情,将孩子往我身边抱了抱。“玉汝,你别急。我已经想好法子了。

我恩师张大人,他认识一位隐世神医,擅治小儿疑难杂症。而且,恩师在京郊的庄子,

山清水秀,最是适合静养。我已经求了恩师,让他将孩儿带去庄子,请神医好生调理。

等孩儿身子好了,我们再接他回来。”他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是一个为孩子操碎了心的慈父。我看着襁褓里那张**的小脸,我的孩儿,

他睡得正香,小嘴还满足地砸吧了两下。哪里有半分“气息微弱”的样子?我的心,在滴血。

沈修竹啊沈修竹,你为了你的青云路,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能拿来当谎言的道具!

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不能让他把孩子抱走。

绝对不能!可我又能怎么办?我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产妇,春杏一个丫鬟,

更不可能拦住他。硬碰硬,我只有输。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脑子飞速地转着,

前世作为苏家大**,耳濡目染学来的那些商场上的算计和应对,

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拖!我必须先拖住他!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瞬间成型。

我猛地伸出手,想要去抱孩子,动作急切,却又虚弱无力。

“孩儿……我的孩儿……”我凄声喊道,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夫君,

让我……让我再看看他……”沈修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但对着我这个“悲痛欲绝”的母亲,他不好发作。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将孩子小心地放在了我的枕边。温热的小小身体一靠近,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我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眉眼,那么像我,又带着几分沈修竹的影子。

这就是我的命根子啊!前世,我为了见他一面,疯了似的往庄子上跑,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就被人推下了山崖。这一世,我绝不会再放手!我一边哭,一边死死地盯着沈修竹,

用尽全力,拔高了声音,确保外面的下人都能听到:“夫君!这可是我们的嫡长子啊!

是你的根,是我的命啊!他怎么会……怎么会先天不足呢?

是不是……是不是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我们的孩儿?”我故意把话往鬼神上引。

这个时代的人,最是信奉这些。尤其是后宅的女人,更是深信不疑。果然,

沈修竹的脸色微微一变。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哭喊道:“夫君,你高中状元,

春风得意,定是有人眼红,在背后使了什么阴损的招数!不行,

我们得请得道高僧来府里做场法事!把那些腌臢东西都驱走!我的孩儿,才能平平安安啊!

”我这么一闹,外面的婆子丫鬟们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在门口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沈修竹的脸,彻底黑了。他最是爱惜自己的名声,自诩读书人,不信鬼神。我这么一闹,

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状元府后宅不宁,要靠和尚道士来安稳?更重要的是,

他急着把孩子送去给张首辅。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胡闹!”他终于忍不住,

低声呵斥道,“玉汝,你糊涂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也是读过书的,

怎能说出这等荒唐之言!”我就是要荒唐!我就是要胡搅蛮缠!我就是要让他今天,

走不出这个门!我一把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护着珍宝的母兽,

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起来:“我不!我不信什么大夫!我只信我的孩儿是好好的!

你别想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带走!谁也别想!”“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沈修竹气得脸色发青,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他上前一步,似乎想来抢。

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间,我抱着孩子,头一歪,眼睛一闭——我晕了过去。当然,是装的。

“夫人!夫人!”春杏的惊叫声,下人们的慌乱声,

还有沈修竹那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快去请大夫”,混杂在一起,成了我“昏迷”前,

听到的最美妙的交响乐。沈修竹,你以为我还是前世那个任你摆布的苏玉汝吗?

你想要青云梯?好啊。我便先烧了你这梯子的第一级台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痴心妄想!

第二章:釜底抽薪,我的靠山我这一“晕”,足足“晕”了三天。这三天里,

状元府是鸡飞狗跳。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诊脉的结果都一样:产后体虚,忧思过甚,

急火攻心,需静养。药一碗一碗地端进来,我都让春杏趁人不注意,悄悄倒掉了。

我只喝我陪嫁来的张妈妈,亲手熬的米粥。沈修竹来看过我两次。第一次,他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苍白”的脸,眼里的温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烦躁和冰冷。

我知道,他急了。和张首辅说好的“交接”时间,被我这么一闹,给耽误了。第二次来,

他的态度又软化了。他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柔声说着我们过去的甜蜜,

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玉汝,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可你想想,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将来。

等我坐上了更高的位置,我们才能给孩子更好的庇护。这点暂时的分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说得情深意切,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孩子。呵,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他这番话,要是说给前世的我听,我怕是又要感动得涕泗横流,心甘情愿地把孩子献出去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我。他的每一句“深情款款”,在我听来,

都像是淬了毒的蜜糖,甜得发腻,毒得钻心。我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

扮演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可怜产妇。但我知道,光靠装病,拖延不了太久。

沈修竹的耐心是有限的,一旦他撕破脸皮,强行把孩子抢走,我根本无力反抗。我需要帮手。

一个能让他忌惮,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帮手。这个帮手,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家不行。

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我在京城,并非孤立无援。我苏家,是江南首富。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京城自然也有我们最大的分号——四海通。而掌管四海通的,是我的嫡亲哥哥,苏子墨。

只是我出嫁后,为了不让清高的状元郎夫君觉得我商贾气太重,也为了避嫌,

我和兄长的来往并不多。但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天夜里,趁着所有人都睡下,

我悄悄睁开了眼。春杏一直守在我的脚踏上,听到动静,立刻凑了过来。“夫人,您醒了?

”她压低声音,又惊又喜。我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扶我起来。春杏是我从苏家带来的,

对我忠心耿耿。这几天,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隐约也猜到了几分不对劲。“春杏,

我信你吗?”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春杏没有丝毫犹豫,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奴婢的命都是您救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好。

”我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块小小的,刻着“苏”字的梨花木牌。这是我和兄长之间的信物。

“你听着,”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吩咐,“天一亮,

你借口去给我抓安神的药,拿着这块牌子,去东街的四海通商号,直接找掌柜,

说要见你们东家。见到我哥,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我将一封早已写好的信,

塞进了她手里。信上,我没有写沈修竹的狼子野心,也没有哭诉自己的遭遇。

我只写了三件事。第一,孩儿平安,但夫君言其体弱,欲送离京休养,我心不安。第二,

我嫁妆中,有三十万两白银的票号,存在四海通。这笔钱,

当初是为了资助沈修竹在京中打点关系,拓展人脉用的。如今,我意将此银,

尽数转入我儿名下,作为他的立身之本。第三,请兄长以探望外甥之名,速来府中一见。

这封信,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我的深思熟虑。第一条,是告诉兄长,我这边出事了,

而且和孩子有关。以我兄长的精明,他定能嗅出其中的不寻常。第二条,是关键。

是釜底抽薪。沈修竹为什么能得到张首辅的青睐?除了他是状元之才,更重要的,

是他有我苏家这个巨大的“钱袋子”在背后支持。朝中官员,哪个不需要银子打点?

哪个门生故旧,红白喜事不需要应酬?张首-辅提拔他,固然有爱才之心,

但何尝不是看中了他背后,能为自己所用的财力?现在,我要把这个“钱袋子”的口子,

死死地捏在自己手里,捏在我儿子的手里!我要让沈修竹知道,没了我的钱,他这个状元郎,

在那些真正的权贵眼里,屁都不是!第三条,则是请救兵。

只要我兄长苏子墨踏进这个状元府,沈修竹就再也不敢对我轻举妄动。春杏重重地点了点头,

将信和木牌贴身藏好,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夫人放心,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命,

也一定把信送到大少爷手上!”看着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我重新躺下,心却砰砰直跳。

这是我重活一世,下的第一步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沈修竹,

你不是要踩着我们母子往上爬吗?我就先抽掉你脚下最坚实的那块垫脚石!我倒要看看,

没了钱,你这个清高的状元郎,还能走多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春杏就回来了。

她眼眶通红,脸上却带着喜色。她悄悄告诉我,兄长看了信,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只说了一句“让他等着”,便开始调集人手。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果然,还没到中午,

状元府的门房就慌慌张张地来报,说苏家大少爷,带着数十个护院,抬着一箱又一箱的贺礼,

浩浩荡荡地来了,指名要探望刚出生的外甥。那阵仗,几乎堵了半条街。我躺在床上,

都能想象出沈修竹听到这个消息时,那张伪善的脸,会是何等的精彩。他一定想不到,

一向“安分守己”的我,竟然会绕过他,直接向娘家求救。他更想不到,我的兄长,

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声势浩大。这哪里是探望,这分明是来撑腰的!

我让春杏扶我坐起来,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换上了一件素净的衣服。然后,我抱着我的孩儿,

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我的靠山,来为我主持公道。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门帘被猛地掀开,走在最前面的,不是我的兄长,而是沈修竹。他脸上依旧挂着笑,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子墨兄,你来就来,何必带这么多礼,太客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我看到了他身后,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我的兄长,苏子墨。

他一身墨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带,眉眼间与我有七分相似,

但更多了几分商人的精明和锐利。他根本没理会沈修-竹的客套,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直接落在了我,和我怀里的孩子身上。当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样子时,他的眉头,

紧紧地皱了起来。“玉汝。”他沉声唤我。“兄长。”我眼圈一红,

声音里带上了委屈的哭腔。有时候,示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尤其是在疼爱自己的亲人面前。苏子墨三两步走到我床前,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孩子,

又看了看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信上说,孩子体弱?”我还没开口,

一旁的沈修竹就抢着解释道:“是啊,子墨兄,你有所不知。这孩子一出生,气息就弱,

大夫说是先天不足。我正愁着呢,幸得恩师张首辅怜悯,愿意……”“气息弱?

”苏子墨忽然打断了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儿子的脸蛋。我儿子被他一碰,

似乎有些不舒服,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洪亮有力,中气十足,

哪里有半分“气息微弱”的样子?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只剩下我儿子的哭声,

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沈修竹的脸上。我看到,沈修竹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

又由青转紫,精彩纷呈。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沈修竹,你的戏,

演不下去了吧?第三章:假面撕裂,图穷匕见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儿子的哭声,

成了这凝固空气中唯一的声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敲在沈修竹的心上。苏子墨收回手,

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沈修竹的脸。“修竹,

这就是你说的‘气息微弱’?”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沈修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

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谎言被当面戳穿,还是被他最需要倚仗的大舅子戳穿,

那种尴尬和狼狈,可想而知。“这个……这个……许是这几日喝了药,

好转了些……”他结结巴巴地辩解,连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有多么可笑。我抱着孩子,

轻轻地哄着,心里却在冷笑。好转?沈修竹,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个睁眼瞎吗?

苏子墨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他没再理会沈修竹,而是转向我,语气缓和了许多:“玉汝,

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副受尽了委屈,

又不敢言说的模样。“兄长……”我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夫君他……他说,

恩师张首辅能请来神医,要……要把孩儿送到恩师的庄子上去调养。我……我舍不得,

心里一急,就病倒了……”我这话,说得极有技巧。我没有直接指责沈修竹要卖儿子,

只说他要把孩子送走。这样一来,我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爱子心切,

思虑过重”的可怜母亲的位置上。而沈修竹,就成了一个为了“讨好恩师”,

不顾妻子感受的凉薄丈夫。果然,苏子墨听完,脸色又沉了几分。他转头看向沈修竹,

冷冷地说道:“修竹,我妹妹刚生产完,身子骨最是虚弱的时候,

你就要把她的命根子从她身边抱走。你让她怎么想?就算是为了孩子好,

难道就不能等玉汝身子好些,你们夫妻俩一起,亲自带着孩子去求医问药吗?

非要假他人之手,送到什么恩师的庄子上去?”这一番话,句句在理,却又字字诛心。

它直接点出了沈修竹此举的不合情理之处,也暗示了他对我的不体恤。

沈修竹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

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温柔贤淑的妻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不懂事”了。他更想不明白,

我那个一向只认钱不认人的商人兄长,怎么会突然如此“小题大做”。他哪里知道,

我们兄妹俩,一个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一个是从我的求救信里嗅到了阴谋味道的精明商人。我们俩,此刻心里跟明镜似的。

“子墨兄,你误会了。我……”沈修竹还想挣扎。“误会?”苏子墨冷笑一声,

终于图穷匕见,“我苏家的外甥,金尊玉贵,还用不着送到别人家的庄子上去养!神医是吗?

这天底下,就没有我苏家请不来的人!从今天起,京城所有名医,我一天给你请十个!

我就不信,还治不好我外甥这‘先天不足’的毛病!”说着,他对着门外一挥手,

厉声道:“来人!去,把京城各大药堂的坐堂名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请到状元府来!

就说我苏子墨的外甥病了,谁能治好,赏金千两!”“是!”门外,他带来的护院轰然应诺,

声震屋瓦。千两黄金!沈修竹的眼睛都直了。他十年寒窗,一朝高中,

皇帝赏赐的也不过是百两黄金。苏子墨一开口,就是千两黄金的悬赏!这就是商人的底气!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沈修竹引以为傲的状元身份,在苏子墨毫不掩饰的财力面前,

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他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他知道,

苏子墨这是在跟他撕破脸了。“还有!”苏子墨的目光,像冰锥一样钉在沈修竹身上,

“我妹妹的嫁妆里,有三十万两银票,当初说是给你在京中经营人脉用的。现在看来,

我苏家的外甥,比你的人脉更需要钱。这笔钱,从今天起,转到我外甥的名下。

什么时候他长大了,能自己做主了,这钱再由他自己支配。你,没意见吧?”这,

才是真正的杀招!釜底抽薪!沈修竹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三十万两!那是他最大的底气,

是他用来巴结权贵,铺路搭桥的资本!是他敢跟张首辅夸下海口的依仗!没了这笔钱,

他沈修竹,就只是一个空有状元之名的穷书生!张首辅还会对他另眼相看吗?

那些平日里对他笑脸相迎的同僚,还会继续奉承他吗?答案是,不会!“子墨兄,

这……这万万不可!”沈修竹终于慌了,彻底慌了。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状元郎的体面,

急切地说道,“这笔钱,是玉汝当初自愿……”“她当初自愿,是因为她是你妻子。现在,

她更是我外甥的母亲!”苏子墨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一个母亲,

想把自己的钱留给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怎么,状元郎,

你还想跟你刚出生的儿子抢钱不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修竹的嘴唇都在哆嗦,他求助似的看向我,

眼里的温柔和伪装,在这一刻,尽数碎裂,只剩下**裸的乞求和威胁。

他在用眼神告诉我:苏玉汝,你别忘了,你是我沈家的媳妇!你这么做,是想毁了我吗?

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迎着他的目光,心中一片冰冷。好处?毁了你,就是对我,

对我儿子,最大的好处!我抱着怀里哭声渐歇的孩儿,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

对苏子墨说:“兄长,就按你说的办。我的钱,就是我儿子的钱。谁也,别想动。”我的话,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修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身后的多宝阁上,

才勉强站稳。他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充满了震惊,不解,

以及……深深的怨毒。他大概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是啊,

为什么呢?沈修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是你啊。是你亲手,

将我从一个爱慕你,敬重你的妻子,逼成了一个只想让你身败名裂的仇人。是你亲手,

撕裂了自己温润如玉的假面,露出了里面肮脏不堪的野心。你想要青云梯?现在,

我不仅抽了你的垫脚石,我还要把你这梯子,一节一节,亲手给你拆了!第四章:离间之计,

舆论之火苏子墨的雷霆手段,效果立竿见影。当天下午,状元府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京城里但凡有点名气的杏林圣手,全都被“请”了过来。一个个轮流给我儿子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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