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我妈把发霉的饺子端上桌那天。前世我拼命阻止,被打得半死,
他们还是偷吃了,最后全家食物中毒,医药费却全赖在我头上。这一世,
我妈又笑着说:“念念,饺子边上发了点霉,不碍事,还能吃,扔了多浪费。
”我笑着点头:“妈,你说的对,可不能浪费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甚至“贴心”地给弟弟多夹了几个霉点最重的。后来,救护车的声音响彻整个小区,
我却在收拾行李,准备开启我的新生活。他们以为这只是个开始,却不知,
这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灭亡终曲。1“念念,吃饭了!”我妈周红霞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带着一股油腻的热情。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那块熟悉的、因漏水而泛黄的地图,
心脏猛地一缩。我回来了。回到了十八岁这一年,高考刚结束,我还没来得及填报志愿,
一切悲剧都还没发生。客厅里,电视机正大声播放着家庭伦理剧,
我爸葛建国盘腿坐在沙发上,脚搭着茶几,烟灰弹了一地。我弟葛明,正戴着耳机,
疯狂敲击着键盘,嘴里骂骂咧咧。“快点,念念,磨蹭什么呢!饺子都要凉了!
”周红霞端着一盘饺子从厨房走出来,热气腾腾。就是这盘饺子。猪肉白菜馅,
是他们最爱吃的。也是要了他们半条命,却毁了我一生的饺子。饺子的边缘,
泛着一圈清晰可见的青绿色霉点。“妈,这饺子……”我刚开口,就被她打断。“哎呀,
就是冰箱里放了两天,边上发了点霉,不碍事。”她用筷子把几个霉点最严重的拨到一边,
笑着说:“你看,中间这些不都好好的吗?扔了多浪费粮食,要遭天谴的。”一模一样的话。
前世,我就是听到这句话,冲过去打翻了那盘饺子。我哭着喊着说发霉的东西吃了会死人。
结果呢?葛建国一脚踹在我肚子上,骂我是个白眼狼,不知道粮食金贵。
周红霞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翅膀硬了想当家了。
葛明更是直接给了我一巴掌,骂我神经病,不让他吃饺子。我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看着他们把掉在地上的饺子捡起来,吹了吹灰,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那天晚上,
他们三个人上吐下泻,被救护车拉走。我拖着一身的伤,跑前跑后地照顾。最后,
他们把所有的医药费、误工费,全都算在了我的头上。他们说,如果不是我打翻了饺子,
让他们吃了沾了灰的,就不会中毒这么严重。是我害了他们。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我被迫放弃了去外地读大学的机会,留在了本地,方便打工赚钱“赎罪”。我的人生,
就从这盘发霉的饺子开始,彻底烂掉。而现在,我回来了。看着周红霞那张堆满笑容的脸,
我忽然也笑了。“妈,你说的对。”我站起身,主动从她手里接过盘子,放在餐桌上。
“可不能浪费了。”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一向“叛逆”的我,今天这么听话。
我拿起公筷,夹起一个霉点最重的饺子,放进葛明的碗里。“小明,你学习辛苦了,多吃点,
补补脑子。”葛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抵不过饺子的诱惑,立刻埋头苦吃。
我又夹了几个,放到葛建国的碗里。“爸,您上班累,也多吃点。”最后,
我把盘子里剩下的,一股脑全倒进了周红霞碗里。“妈,你最辛苦,这些都给你。
”我看着他们吃得满嘴流油,脸上挂着温顺的笑容。心里却在倒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前世的剧痛,很快就要在他们身上,一一上演了。而我,再也不会为他们掉一滴眼泪。
我甚至开始期待,他们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2第一个倒下的是葛明。
他正打游戏打到关键时刻,突然“嗷”的一声,捂着肚子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键盘鼠标被他带翻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
“哎哟……肚子……我的肚子……”他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整个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这是?”葛建国刚想起身,也跟着闷哼一声,捂住了腹部,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周红霞最先反应过来,她指着我,声音尖利。“是你!江念!你是不是在饺子里下毒了!
”我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削着一个苹果,闻言抬起头,一脸无辜。“妈,你在说什么?
饺子不是你包的吗?也是你说发了霉不碍事的,我只是听你的话,劝大家不要浪费而已。
”“你……”周红霞气得发抖,可腹中传来的绞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她也弯下了腰,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救护车……快打120……”葛建国靠在沙发上,艰难地喘着气。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但在拨打120之前,我先点开了录音功能。我走到周红霞面前,
蹲下身,把手机递到她嘴边,声音温柔。“妈,你再说一遍,下午你是怎么跟我说饺子的?
”她疼得神志不清,只知道把责任往外推,对着手机就开始嘶吼。“就是发了点霉!不碍事!
能吃!扔了浪费!都怪这个死丫头,是她让我们吃的!是她害了我们!”很好。
我满意地收起手机,按下了120。对着电话那头,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医生,
快来救救我爸妈和弟弟,他们好像吃坏肚子了,上吐下泻的。”“吃了什么?
”“就……就是一些隔夜菜,可能没保存好,有点不新鲜了。我本来不想让他们吃的,
可他们非说没事……”我一边说,一边挤出几滴眼泪。电话那头安抚了我几句,
说救护车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我看着在地上**的三个人,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前世,
他们就是这样颠倒黑白,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的。这一世,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医护人员将他们三个抬上担架。邻居们都被惊动了,
围在门口指指点点。我跟在担架后面,哭得梨花带雨。“爸!妈!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们!”邻居们纷纷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还有人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这孩子,真孝顺。”“摊上这样的爹妈,也是倒霉。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一片冰冷。孝顺?我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死在手术台上。到了医院,
经过一番洗胃和检查,诊断结果出来了。急性肠胃炎,食物中毒。
因为食用了发霉变质的食物。三个人都需要住院观察治疗,医药费加住院费,
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躺在病床上,刚缓过来一点的周红霞,立刻对我发难。“江念!
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想害死我们!”葛建国也黑着脸。“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你这个毒妇!”葛明最直接。“姐,你太恶毒了!我以后再也不认你了!”我站在病床前,
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等他们骂累了,我才慢悠悠地再次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就是发了点霉!不碍事!能吃!扔了浪费!”周红霞尖利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她瞬间噤声,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我关掉录音,看向旁边的医生和护士,一脸委屈。“医生,
你们听到了。我真的劝过他们,可他们不听。现在还反过来怪我。”医生皱了皱眉,
对病床上的三个人说:“自己不注意饮食卫生,怎么能怪孩子?
要不是你女儿及时打了120,你们现在情况更糟。”周红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还想说什么,我却先一步开口了。“爸,妈,弟弟,你们好好养病,
医药费的事情不用担心。”我这句话,成功让他们三个都闭上了嘴,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我去给你们筹钱。”他们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
拿出我辛辛苦苦攒下的所有积蓄,再去借遍亲朋好友。但他们不知道,这一世,游戏规则,
由我来定。他们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分一分地讨回来。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3我所谓的筹钱,自然不是去动用我那笔准备用来读大学和开启新生活的存款。
那是我为自己铺的后路,一分一毫都不能让他们碰到。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我妈的麻将搭子,王阿姨家。王阿姨是个大嘴巴,
我们这片小区就没有她不知道的秘密。见到我,她热情地拉我进屋。“念念啊,
你妈他们怎么样了?哎哟,真是作孽哦,好好的怎么就食物中毒了呢?”我红着眼圈,
做出伤心又为难的样子。“王阿姨,我妈他们住院了,现在急需用钱,可我一个小姑娘,
实在没办法。”我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像是怕被人听见。“其实……我爸他有钱的。
”王阿姨立刻竖起了耳朵,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爸有钱?他不是天天喊穷吗?
”“是真的。”我一脸笃定,“我前几天打扫卫生,
不小心看到我爸在他床底下那个破铁盒子里,藏了厚厚一沓钱。我数了数,
差不多有五千块呢。”五千块,在那个年代,不是一笔小数目。这笔钱,
是前世葛建国在我被迫辍学打工后,拿去堵伯输光的。当时周红霞发现后,
和他闹得天翻地覆,差点离婚。这一世,我要让这场风暴,提前到来。“真的假的?
”王阿姨两眼放光。“千真万确。”我挤出几滴眼泪,“可我不敢跟我妈说,
我怕他们又打起来。王阿姨,我就是心里憋得慌,跟你说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啊。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心善。”王阿姨拍着我的手,“放心,阿姨嘴巴严,绝对不说。
”我“感激”地对她笑了笑,然后告辞离开。我知道,不出半个小时,
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医院,传到周红霞的耳朵里。果然,我还没走到公交车站,
就接到了周红霞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她气急败坏的咆哮。“江念!你给我滚回来!
马上!”我装作害怕的样子。“妈,怎么了?我正在想办法借钱呢。”“借什么钱!
你爸那个天杀的藏了五千块私房钱!你赶紧回家给我找出来!快!”电话那头,
隐约还能听到葛建国心虚的辩解和两人激烈的争吵声。我挂了电话,心情舒畅。回到家,
我“费力”地从葛建国床底下拖出那个生了锈的铁盒子。
当着周红霞派来“监视”我的葛明的面,我用锤子砸开了锁。
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五十张一百元大钞。葛明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来拿。我一把拍开他的手,
冷冷地看着他。“这是爸妈的救命钱,你敢动一下试试?”葛明被我的眼神吓到,
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动。我把钱收好,直接送去了医院。当我把五千块钱交到周红霞手上时,
她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第一次没有骂我。她拿着钱,冲到隔壁葛建国的病房,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瞬间爆发。“葛建国!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居然背着我藏这么多钱!
”“你是不是想拿着钱在外面养小的!”“我跟你拼了!
”咒骂声、哭喊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层。医生护士都跑去拉架,
整个病区乱成一团。我站在病房门口,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葛明也跑出来看热闹,
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大概以为,爸妈的矛盾越大,就越没精力管他。他不知道,
下一个,就轮到他了。我走到他身边,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唉,爸也真是的,
藏这么多钱。前几天二叔来要账,他还说没钱,害得二叔白跑一趟。
”葛明没心没肺地接话:“就是,爸太抠门了。对了姐,我那个新买的游戏机没电了,
你给我点钱,我去买个充电器。”我看着他手里的最新款游戏机,那可是花了好几千块买的。
前世,就是为了给他买这个游戏机,周红霞逼着我把第一个月的工资全都交了出来。
我笑了笑,声音温柔。“好啊。不过,你这游戏机真漂亮,花了不少钱吧?”“那当然!
三千多呢!”葛明得意地炫耀着,“我跟妈磨了好久她才给我买的。”“真羡慕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快去吧,爸妈这边我看着就行。”葛明高高兴兴地走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二叔的电话。我二叔葛建军,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前两年借了三千块钱给我爸盖房子,一直没要回来。“二叔,是我,念念。”“念念啊,
你爸妈好点没?”“好多了,谢谢二叔关心。”我顿了顿,语气变得为难,“二叔,有件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说,跟二叔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爸他……他不是没钱还你。
他前两天刚给我弟买了台三千多的游戏机。”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二叔那张涨红了的脸。我继续添了一把火。“我妈也知道,是她带着我弟去买的。
他们可能……就是不想还钱。”“砰”的一声,电话那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了。
“我知道了,念念。”二叔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知道,又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4G二叔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他带着二婶,两个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病房。那时候,
我爸妈刚被医生护士分开,正各自坐在床上喘粗气。“大哥!大嫂!”二叔一嗓子,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葛建国看到他,脸色一变,眼神躲闪。“建军,
你……你怎么来了?”“我再不来,我那三千块钱是不是就打水漂了!
”二叔把手里的一个布包往桌上重重一拍,“听说你们有钱给小明买三千多的游戏机,
就没钱还我?”周红霞一听,立刻炸了。“谁说的!你别听人瞎咧咧!我们哪有钱!
”“没钱?”二婶冷笑一声,指着周红霞床头柜上那沓刚缴完费剩下的钱,“那这是什么?
葛建国,你藏的私房钱可真不少啊!”周红霞的脸瞬间白了。她没想到王阿姨的嘴那么快,
更没想到我二叔会因为游戏机的事情找上门。两件事撞在一起,她百口莫辩。
葛建国又急又气,指着我二叔骂:“你胡说八道什么!小明的游戏机才几百块!
”他还在嘴硬。就在这时,葛明拿着新买的充电器,哼着歌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二叔二婶,
还笑着打招呼:“二叔二婶,你们来啦?”二叔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游戏机,
翻过来看了看型号和价格标签。虽然标签被撕掉了,但那个型号,
懂行的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好啊!葛建国!你真是我的好大哥!”二叔气得浑身发抖,
扬手就要把游戏机往地上砸。葛明尖叫一声扑了过去:“我的游戏机!”场面再次失控。
二叔和葛建国扭打在一起,二婶和周红霞互相撕扯着头发。葛明护着他的宝贝游戏机,
对着二叔又踢又咬。我冷眼旁观,在最混乱的时候,悄悄退出了病房。我没有去拉架,
而是去了护士站。“护士姐姐,我爸妈他们又打起来了,还把我二叔二婶也打了,
你们快去看看吧,我好害怕。”我装出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声音都在发抖。护士们一听,
立刻叫上保安冲了过去。很快,病房里传来了更激烈的争吵声和保安的呵斥声。最后,
医院报了警。警察来了,把几个主要参与打架斗殴的人全都带回了派出所做笔录。
因为是在医院闹事,影响恶劣,葛建国和二叔都被拘留了十五天。周红霞和二婶被口头教育,
写了保证书才被放回来。而这一切的导火索,葛明,因为未成年,加上我“苦苦哀求”,
说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东西,没有伤人,警察只是批评教育了几句。但他那个宝贝游戏机,
在混战中被二叔一脚踩碎了。他抱着游戏机的残骸,哭得撕心裂肺。回到空无一人的病房,
周红霞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淬了毒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葛明也抬起哭肿的眼睛,
恨恨地瞪着我。“都是你!是你害我爸被抓走!是你害我的游戏机被踩坏!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惧色。“我害你?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二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爸有钱给你买几千块的游戏机,却赖着二叔的救命钱不还,到底是谁的错?
”“你……”葛明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周红霞突然冷笑一声。“江念,你长本事了啊。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步步向我走来。“学会挑拨离间了,学会借刀杀人了。
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妈,
我只是在学你们而已。学你们怎么自私自利,怎么颠倒黑白。”“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我的脸上。**辣的疼。和前世无数次的殴打比起来,这点疼,
算不了什么。我没有躲,也没有哭。我只是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打啊。
最好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里。不然,等我从这个家出去了,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我的平静,让周红霞感到了恐惧。她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忽然发现,
眼前这个女儿,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眼里的顺从和怯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她看不懂的冷漠和决绝。这场闹剧,以葛建国被拘留,周红霞和葛明提前出院告终。
因为葛建国不在,住院费没人签字,医院催着她们办了出院手续。那五千块钱,缴了医药费,
赔了医院被打碎的东西,又被二婶抢走三千,最后所剩无几。回到那个压抑的家,
周红霞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我。她和葛明把我当成了空气,吃饭不叫我,
说话也当着我的面阴阳怪气。“养了个讨债鬼,专门来克我们全家的。”“就是,扫把星,
丧门神!”我毫不在意。我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查大学资料,填报志愿。我所有的志愿,
都填在了离家最远的城市。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葛建国回来。没想到,
他们又想出了新的招数来折磨我。那天,周红霞和葛明突然闯进了我的房间。“江念,
你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周红霞指着我的鼻子,一脸刻薄。“这个家不欢迎你!你的房间,
我们已经租出去了!”5“租出去?”我看着周红霞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
心里只觉得可笑。“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周红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房子是我的!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一个吃白饭的,有什么资格占一个房间?
”葛明在旁边帮腔:“就是!姐,你赶紧搬出去,人家租客明天就要搬进来了。
一个月八百块呢!够我买好多皮肤了!”八百块。为了这八百块,他们就要把我赶出家门。
前世,他们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在我高考结束后,他们以家里困难为由,
把我的房间租了出去,让我在客厅搭了个小床。那个男租客,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经常趁我爸妈不在家,对我动手动脚。我哭着跟周红霞说,她却反过来骂我不要脸,
说我是不是想勾引人家,想讹钱。那段日子,是我一生的噩梦。这一世,他们还想故技重施。
我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好啊。”我的干脆,让他们两个都愣住了。“我搬。”我站起身,
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几本我舍不得扔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