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舔了十年,我为姜若云的家族事业挡下无数灾祸,最后却为她那个废物弟弟顶罪惨死。
重活一世,我幡然醒悟,决定彻底躺平,为自己而活。可当我真的放手,
不再对她有任何回应时,这位高高在上的冰山女总裁,却开始一步步地,主动向**近。
1“陈安,姜宇少爷在‘夜色’会所跟人起了冲突,你赶紧过去处理一下。”电话那头,
是姜若云的助理李娜,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容置喙。我睁开眼,
看着酒店房间里廉价的吊顶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上一秒,
我还在监狱里,替姜宇顶下那桩商业欺诈和过失伤人的罪名,最后因为“意外”死在了里面。
冰冷的地面,铁锈和血混合的气味,是我对那个世界最后的记忆。而现在,
我躺在一家快捷酒店的床上,手里握着一部老旧的智能机。日历显示的时间,是十年前。我,
陈安,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切悲剧开始的那个晚上。上辈子,就是这个电话,我二话不说,
凌晨三点从床上爬起来,开着我那辆破二手车赶去“夜色”会所。为了摆平事情,
我给对方下跪,自扇耳光,最后还被酒瓶开了瓢,才把烂醉如泥的姜宇给捞出来。而姜若云,
我舔了整整十年的女人,第二天只是让李娜给我转了五万块钱医药费,
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十年。我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围着她和她的家族不停地转。
她胃不好,我研究养生食谱;她弟弟闯祸,我跟在后面擦**;她公司遇到危机,
我熬三个通宵做出的方案,最后署上的是她弟弟的名字。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
总有一天能捂热她那颗冰山一样的心。结果,我捂来的是一副冰冷的手铐,和一句“陈安,
姜家不会亏待你的”。然后,我在狱中“意外”死去。手机听筒里,
李娜久久没听到我的回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陈安?你听见没有?
姜少爷的事情不能耽搁。”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年未见的,只属于我自己的笑容。
“听见了。”我对着电话,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语气说,“但是我拒绝。”“什么?
”李娜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不可思议。“我说,我拒绝。”我重复了一遍,
然后补充道,“我很忙,要睡觉了。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找我。”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拉黑,关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世界,清净了。2第二天一早,我被生物钟叫醒。
习惯性地想去给姜若云准备早餐,身体刚动了一下,我就停住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当狗的惯性,还真是根深蒂固。我起身,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了十岁,
但依旧带着一丝卑微和讨好神情的脸,感觉有些陌生。从今天起,这张脸上,
不会再有那种表情了。我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
全是李娜和几个姜家的保镖打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姜若云亲自发的,言简意赅,
充满了她特有的高傲。“陈安,来我办公室一趟。”没有问我为什么拒绝,
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命令。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没有理会。我拿出银行卡,
查了一下余额。三万六千二百元。这是我这几年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全部积蓄。
上辈子,这笔钱大部分都花在了给姜宇擦**的事情上。但现在,
它将是我新生活的启动资金。我没有去姜若云的公司,而是直奔城西的国土资源局。
大厅里人不多,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办事窗口。“你好,
我想购买一块位于西郊工业区的地皮,编号是G-073。”办事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在电脑上查询起来。“G-073?那块地是废弃的仓库用地,
位置偏僻,面积也不大,你要它干什么?”他有些疑惑地问。“我自有用途。”我笑了笑。
我当然知道它现在是块没人要的废地。但我更知道,一个月后,市**会发布新的城市规划,
G-073号地皮,将会被划入新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核心范围。届时,这块地的价格,
会翻一百倍。上辈子,这个消息是姜若云动用了很多关系才提前打探到的,
但因为她弟弟姜宇听信谗言,把资金投到了另一个后来烂尾的项目上,
姜家完美错过了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姜若云为此懊恼了很久,而我,
作为当时没能劝住姜宇的“罪人”,被她冷落了整整三个月。现在,这个天大的机遇,
属于我了。我用尽了所有积蓄,又在几个网贷平台凑了些钱,堪堪付了首付,
签下了土地**合同。当我拿着那份薄薄的合同走出国土资源局时,阳光正好。我眯着眼,
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真好。3我找了个便宜的旅馆住下,准备等土地升值。这期间,
姜若云那边的人几乎把我的电话打爆了。我一概不理。直到第三天下午,
我在路边吃一碗六块钱的牛肉面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打开,
姜宇那张写满了嚣张和跋扈的脸露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陈安!**的长本事了是吧?敢不接我姐的电话,敢不给我办事?
”姜宇一脚踹翻了我面前的桌子,滚烫的牛肉汤洒了一地。面馆老板吓得缩在角落,
不敢出声。我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溅到身上的汤汁,然后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
“姜少爷,火气这么大?”“我火气大?”姜宇指着我的鼻子,“那天晚上的事,
你知道给老子惹了多**烦吗?对方把我车砸了,还扬言要断我一条腿!
**要是早点过去,会有这些事?”我心里冷笑。上辈子我去了,不仅车被砸了,
我还替你挨了一顿打。“所以呢?”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你的意思是,
你的麻烦,就应该由我来解决?”姜宇愣住了。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唯唯诺诺的陈安,
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的事,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是你的保姆,更不是你的出气筒。以后,好自为之。”说完,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钱,递给面馆老板。“老板,不好意思,桌子和面的钱。”然后,
我转身就走。“站住!”姜宇恼羞成怒,对着保镖吼道,“给我抓住他!
今天老子要让他知道知道,狗,就得有狗的觉悟!”两个保镖立刻朝我围了过来。
我眼神一冷。十年为人当狗,不代表我没有脾气。相反,为了保护姜若云和她的废物弟弟,
我学过几年格斗,身手还算不错。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
另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路边。车窗降下,
露出了姜若云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她的目光越过姜宇,落在我身上,眉头微蹙。“陈安,
上车。”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也还是那么冰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要是上辈子,
我听到这三个字,一定会像得了圣旨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也看着她身旁那个一脸得意的姜宇。“姜总。”我换了个称呼,
语气疏离而客气,“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姜若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她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第一次因为我而起了波澜。“陈安,别闹了。
”她似乎认为我是在耍性子,想引起她的注意,“上车,我们谈谈。”“谈什么?”我笑了,
“谈我以后该怎么更尽心尽力地给你弟弟擦**?还是谈我这只狗,
应该怎么摆正自己的位置?”姜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陈安,**找死!
”姜若云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她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一股熟悉的,
带着些许清冷的香水味钻入我的鼻腔。“陈安,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盯着我,眼神锐利,
“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我看着她,忽然觉得,
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女人,是那么的陌生。她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她自己。我笑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我不想怎么样。”我说,“姜总,这个,还给你。
”4姜若云看着我手里的盒子,没有接。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丝绒盒子,里面装着我这十年来,
收到的她“赏赐”的所有东西。一对袖扣,她参加商业晚宴时,主办方送的伴手礼。
一条领带,她某个前男友送的,她不喜欢,随手给了我。还有一支钢笔,
她签完一份上亿的合同后,心情好,扔给我的。每一件,都曾被我视若珍宝。现在,
它们在我眼里,只是一堆冰冷的垃圾。“这是什么?”姜若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
“我们之间,账两清的证明。”我直接把盒子塞进她怀里,然后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马路对面。“陈安!”身后传来姜若云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没有回头。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错愕,愤怒,以及一种被冒犯的高傲。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怎么敢,怎么会,突然挣脱了链子。
坐上出租车,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姜若云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个盒子,脸色铁青。
而姜宇,正在她身边跳着脚,不知道在骂些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
只有一种解脱后的平静。姜若云,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我的人生,再也与你无关。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过上了躺平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去吃点便宜又美味的路边摊,
然后找个网吧,一边打游戏,一边关注着财经新闻。姜若云那边,彻底没了动静。我知道,
以她的性格,被我当众拂了面子,恐怕已经把我列入了黑名单。这正合我意。大概半个月后,
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溪。她是我大学同学,
一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的女孩。上辈子,她曾向我表白过,
但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姜若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后来,听说她嫁给了一个普通人,
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我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见过她,她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惋惜。现在,
我在一个本地生活论坛上,看到了她发的帖子。“家里开了个小小的烧烤摊,求各位捧场呀!
不好吃不要钱!”下面配着几张图,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系着围裙的女孩,
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我心里一动。上辈子,我亏欠的人太多。除了我的父母,
还有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我按照帖子里的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巷子,
林溪的烧烤摊就摆在巷口,只有三四张桌子。她正在忙碌地给客人烤串,
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我找了个空位坐下,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陈安?是你?
”“是我。”我笑了笑,“生意不错啊。”“还,还行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网上看到的。给我来二十串羊肉,十串板筋,再来两瓶啤酒。
”“好嘞!”她转身去忙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这辈子,
我不想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找一个安稳的角落,和一两个真心的朋友,
吃点热气腾腾的食物,过点平平淡淡的日子。这样,就很好。5“你的串!
”林溪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上面是滋滋冒油的烤串。她在我的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看我。
“陈安,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问?”我拿起一串羊肉,
咬了一口。味道很好,外焦里嫩,香料的味道恰到好处。“感觉你变了。”林溪说,
“以前你总是……怎么说呢,感觉心事重重的,笑起来也像是挤出来的。现在,
你好像轻松了很多。”我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是啊,放下了那个背了十年的包袱,
当然轻松了。“可能吧。”我含糊地应了一句,不想多谈。我们聊了些大学时的趣事,
气氛很愉快。林溪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个很好的讲述者。和她在一起,
我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是一种在姜若云身边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姜若云面前,
我永远是紧绷的,永远在思考下一句该说什么,下一件该做什么,才能让她满意。而在这里,
我只需要做我自己。正聊得开心,巷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我认识她,是姜若云的闺蜜,
叫周莉,一个标准的富家千金。周莉踩着高跟鞋,一脸嫌恶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然后径直朝我走来。“陈安,你还真在这里。”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若云说你最近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她夸张了。怎么,离开姜家,
你就只能在这种地方吃这种垃圾食品了?”林溪的脸色白了一下,站起身想说什么。
我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动。我抬头看着周莉,平静地问:“有事?”“若云让我来找你。
”周莉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在桌子上,“这里面有五十万。若云说,之前是她弟弟不对,
这钱算是给你的补偿。拿了钱,就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明天回公司上班。”她的姿态,
高高在上,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我看着那张银行卡,笑了。五十万?上辈子,
我替姜家赚的,替姜家省的,何止五千万,五个亿?最后换来的,
不过是一条“意外身亡”的命。“回去告诉姜若云。”我拿起一瓶啤酒,给自己倒满,“钱,
我不要。人,也回不去。”“你!”周莉没想到我会拒绝,“陈安,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是谁?没了若云,你什么都不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若天给你的?
”“我拥有的一切?”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拥有什么?
那辆开了八万公里的二手车?还是那个月租三千的城中村单间?这些,
就是你们姜家对我的‘恩赐’?”周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我告诉你,陈安。
”她色厉内荏地说,“得罪了若云,你在海城,别想有好日子过!”“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