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诈尸重逢结婚三周年,我查出白血病急需脐带血救命。林薇却打掉了我们五个月的孩子,
只因她的白月光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干净。”我签了离婚协议,准备安静等死。
葬礼上林薇哭到昏厥时,我正用黑客技术搞垮白月光的家族企业。“沈默死了?
那这封举报陆子昂挪用公款的邮件是谁发的?”林薇颤抖着质问。两年后急诊室重逢,
她抓住我白大褂嘶吼:“你诈尸!”我慢条斯理抽出孕检单:“林医生,抢救室在隔壁,
别耽误我陪产。”---2背叛之痛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像是凝固在了空气里,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冰冷的铁锈味,直往沈默的肺管子深处钻。
他靠在VIP病房冰凉的墙壁上,薄薄的病号服根本挡不住那股寒意,
从皮肤一路冷到了骨头缝里。急性髓系白血病,M5型,
那张轻飘飘的诊断书就搁在床头柜上,可压在他心口,比铅块还沉。医生说得很清楚,
化疗只是拖延时间,想要活命,得靠脐带血移植。他和林薇的孩子,
那个已经在她肚子里安稳待了五个月的小生命,是他唯一的、现成的生机。病房门没关严实,
留了条缝,走廊上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蛇一样钻了进来,
带着熟悉的、林薇特有的那种清冷调子,只是此刻,那调子软得能掐出水来。“子昂哥,
你别生气嘛……”林薇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听得沈默胃里一阵翻搅。
“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另一个男声响起,是陆子昂,林薇打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也是梗在沈默和林薇婚姻里那根最顽固的刺。陆子昂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三分失落,
七分自嘲,“薇薇,你有你的家庭,你的责任……是我不好,
不该在你这么难的时候还来打扰你。只是……只是看着你为了他,要承受十月怀胎的辛苦,
还要经历生产的风险,我心疼,真的心疼。”沈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印子。他几乎能想象出陆子昂此刻的表情,
那双总是带着点忧郁的眼睛微微下垂,薄唇抿着,一副深情又隐忍的模样。
“子昂哥……”林薇的声音更软了,带着点慌乱,“你别这么说,我……”“我知道,
孩子是他的希望。”陆子昂打断她,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可是薇薇,你想过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终究是不一样了。身体、精力,
甚至……那种纯粹的感觉,都会变。我不想你为了他,把自己绑死在一段……唉,算了,
这话我不该说。你好好照顾他吧,我……走了。”走廊里传来高跟鞋仓促追出去的脚步声,
还有林薇急切地挽留:“子昂哥,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后面的话沈默没听清,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一万只马蜂在同时振翅。
陆子昂那句轻飘飘的“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干净”,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瞬间冻结了里面残存的所有温度。不一样了?不干净?
为了陆子昂这点可笑的、自私的占有欲,为了维持在他心目中那点虚无缥缈的“纯粹”,
林薇……她竟然……沈默的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喉头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他扶着墙壁,几乎是跌撞着挪到病房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林薇正站在几步开外的走廊上,背对着他,对着电梯的方向张望,纤细的背影显得有些无措。
陆子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林薇。”沈默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砂纸在生锈的铁皮上摩擦。林薇猛地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没来得及褪去的焦急。
看到沈默苍白的脸和冰冷刺骨的眼神,她眼底掠过一丝慌乱,
下意识地紧了紧手里攥着的坤包带子。“沈默?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她快步走过来,想扶他,语气带着习惯性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沈默侧身避开她的手,
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决绝的疏离。他目光沉沉,越过她,
落在她身后那个捧着蛋糕盒、手足无措的服务生身上。包装精美的蛋糕盒上,
印着俗气的玫瑰图案和一行烫金大字:“三周年纪念日快乐”。多么讽刺。他扯了扯嘴角,
一个近乎破碎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苍白得吓人。“呵,三周年……”他低低地笑出声,
笑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空洞又瘆人,“纪念……什么?
”林薇被他这反常的样子弄得心慌意乱,皱眉道:“沈默,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可是……”“可是什么?”沈默猛地截断她的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尖锐,
“可是你打掉了他?打掉了那个才五个月大,能救我的命的孩子?
”他死死地盯着林薇的眼睛,那双他曾经爱极了、觉得里面盛着星光的眼睛,
此刻只觉得里面一片混沌,全是陆子昂那个**倒映出来的扭曲影子。
林薇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神剧烈地闪烁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的?沈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我想的那样?
”沈默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那是哪样?嗯?林薇,你告诉我,是哪样?
是为了陆子昂那句‘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干净’?是为了在他心里保持你那点可笑的‘纯粹’?
”“不!不是的!”林薇被戳中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又惊又怒,尖声反驳,“我是为了你!
子昂哥说了,你这种情况,就算用了孩子的脐带血,成功率也低得可怜!手术风险太大了!
他……他认识国外最顶尖的专家,他说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只是需要时间!
打掉孩子是……是权宜之计!是为了争取时间找更好的办法救你!”她语速飞快,
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也说服沈默。她甚至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沈默的手臂,
声音带着哭腔:“沈默,你相信我!子昂哥不会害我们的!他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
”沈默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他猛地挥开林薇的手,力道之大,
让林薇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指着那个捧着蛋糕、吓得大气不敢出的服务生,
林薇手里那个价值不菲的**款坤包——那是陆子昂上个月刚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所以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打掉我唯一的生路?为了我好,
所以拿着我沈默的血汗钱,去养着陆子昂那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废物?为了我好,
所以在我们结婚纪念日这天,跑去追着安慰那个让你打掉我孩子的男人?”他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刀,狠狠剐在林薇的心上。他眼底最后一点光,也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芜和死寂。“林薇,”他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可怕,再没有一丝波澜,
“你让我恶心。”说完,他不再看林薇惨白的脸,转身,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地走回病房。背影挺直,却又透着一种油尽灯枯般的脆弱。“沈默!
”林薇失声尖叫,想追进去。病房门在她面前“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隔绝了她的视线,
也隔绝了她所有苍白无力的辩解。服务生吓得手一抖,那个承载着虚假甜蜜的蛋糕盒,
“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烂。奶油的甜腻和水果腐烂的气息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林薇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地上那摊狼藉的“纪念”,
身体晃了晃,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没有滑倒。脸上,一片冰凉。
***3绝境反击死寂的病房里,只有医疗仪器单调的“嘀嘀”声在规律地响着,
像在倒数计时。惨白的灯光打在沈默脸上,映照出一种毫无生气的青灰。他靠在床头,
眼神空茫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病入膏肓的躯壳。床头柜上,
那份离婚协议书,纸张崭新得刺眼。旁边放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闪了进来。不是林薇,也不是护士。来人穿着普通的夹克,头发有点乱糟糟的,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却异常锐利,像能穿透一切代码和防火墙。
他叫老K,沈默大学睡在下铺的兄弟,一个隐藏在虚拟世界深处的顶级黑客。“默哥,
”老K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别犯傻。跟我走。
”沈默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老K身上,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走?”他开口,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的,
嘶哑得不成样子,“去哪?我这副样子,还能去哪?结局都一样。”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透着彻骨的疲惫和绝望,“老K,我累了。就这样吧。”“放屁!
”老K几步跨到床边,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沈默枯槁的脸,“什么叫就这样?
让那对狗男女逍遥自在?让陆子昂那孙子踩着你沈默的骨头渣子去快活?默哥,你甘心?
”“甘心?”沈默喃喃重复着,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涟漪,
如同死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转瞬又归于沉寂。“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这身体,
还能撑几天?还能做什么?”“你能做的多了去了!”老K猛地俯身,
双手撑在病床两侧的护栏上,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你忘了**什么的了?假死!懂吗?
我能让你‘死’得透透的,连阎王爷都查不出破绽!然后,我们去国外,找最好的医生!
至于陆家……”他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充满戾气的笑容,“还有林薇那个蠢女人,
交给我!不把他们扒掉三层皮,老子就不配叫老K!”他喘了口气,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默哥,算兄弟求你!别放弃!想想那没出世的孩子!
想想姓陆的说的那些混账话!这口气,你咽得下去?
”“孩子……”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他瞬间弓起了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涌上一股病态的潮红。
老K赶紧拍着他的背,看着他咳得撕心裂肺,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咳声渐歇,
沈默喘息着,额头上全是虚汗。他抬起手,用指腹狠狠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那点猩红,
刺目地留在苍白的指尖上。他死死地盯着那抹血色,死寂的眼底,
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翻涌、凝聚。陆子昂那张故作深情的脸,林薇那苍白无力的辩解,
那个被无情剥夺了生命、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所有的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
交织成一张巨大而冰冷的网,将他紧紧缠绕,勒得他几乎窒息。不甘!蚀骨灼心的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沈默就要这样窝囊地死去?凭什么害他的人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一切?
一股沉寂了太久的狠戾,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绝境的灰烬之下骤然苏醒。
那是一种比病痛更刺骨、比死亡更冰冷的能量。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看向老K。
那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幽暗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好。”一个字,
从沈默的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跟你走。
”他伸出那只沾着血的手,拿起床头柜上那支冰冷的签字笔。
笔尖悬在离婚协议“沈默”的签名处,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颤抖。黑色的墨水,
在雪白的纸上划下锋利而沉重的痕迹。沈默。最后一笔落下,干脆利落,斩断了过去的一切。
也点燃了通往地狱复仇之路的引信。***4墓园惊变一个月后。南城,西郊墓园。
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压着大地,细密的雨丝无声地飘落,织成一张冰冷潮湿的网,
笼罩着整片肃穆的墓园。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被雨水浸透后特有的、带着点腐烂气息的味道。
一块崭新的黑色大理石墓碑前,围着一小群人。气氛沉重得能拧出水来。墓碑上的照片,
是沈默几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眼神清澈。照片下方,
镌刻着冰冷的字迹:沈默,生于XX年XX月XX日,卒于XX年XX月XX日。
林薇一身肃杀的黑色套裙,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离墓碑不过两步之遥。
雨水打湿了她精心梳理的发髻,几缕湿发狼狈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摇摇欲坠。
她死死地盯着墓碑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笑脸,巨大的悲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
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心防。“薇薇,节哀。
”陆子昂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站在林薇身侧,一手撑着伞,大半都倾斜向林薇这边,
自己的肩头却被雨水淋湿了一片。他眉头紧锁,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痛和担忧,
另一只手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搭在林薇微微颤抖的肩上,声音低沉而温柔,
“沈默他……走得这么突然,谁也没想到。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林薇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舔舐过皮肤。她下意识地想甩开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