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被老公和儿子抛弃前的八年。上辈子我任劳任怨,却在他们口中“浪费钱”,
最后病死在医院走廊。这辈子,我决定“听话”到底。婆婆说要省钱?好,天天咸菜稀饭,
肉都不买。老公嫌我花钱?行,衣服穿到破,让他丢尽脸面。儿子要**鞋?不,
奶奶说省钱娶媳妇更重要。我把他们立下的规矩,变成套住他们的枷锁。
看着他们从理所当然到崩溃求饶,我笑了。这才只是开始。
正文:我是被一碗馊掉的稀饭呛醒的。睁开眼,老掉漆的电风扇在头顶吱呀转,
铁锈味混着院子里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林小满!太阳晒**了还不起?
地不拖碗不洗,等着我这把老骨头伺候你?”婆婆的大嗓门隔着木门砸过来,
震得我耳膜发疼。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没有插着氧气管的刺痒,
也没有临终前那种咳出血沫的灼痛,只有呛到的干涩感。
墙上的日历用红笔圈着2018年6月12号,墨迹还新鲜得像是刚写上去的。
距离我被丈夫林建军和儿子林浩锁在医院走廊等死,还有整整八年。
上一世的画面像潮水般涌进脑海,密密麻麻的疼。我嫁给林建军十年,掏心掏肺伺候公婆,
拉扯儿子长大,自己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留给他俩。婆婆说我买菜专挑贵的,
我就绕三个菜场对比价格,哪怕多走五公里,也要买最便宜的菜;丈夫说我花钱没数,
我偷偷藏起奖金给他买名牌皮带,
自己的衬衫穿到领口磨破都舍不得换;儿子说同学都有新球鞋,
我咬着牙刷信用卡给他买**款,自己连瓶护手霜都舍不得买。结果呢?
我胃癌晚期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林建军握着藏了十年的五十万存折,
冷着脸说“这钱留着给浩浩娶媳妇,不能给你浪费”;林浩抱着新交的女朋友,
嫌我“死得不是时候,耽误他谈恋爱”;婆婆坐在床边嗑着瓜子,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
念叨“早叫你省点,偏不听,现在拖垮一大家子,真是个丧门星”。
他们甚至不肯给我请个护工,让我躺在走廊的临时病床上,渴了没人递水,饿了没人送饭,
最后在孤独和绝望中咽了气。临死前,我看着医院窗外的夕阳,
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做那个委屈自己的傻子。我掀开被子下床,
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刺骨的寒意让我瞬间清醒。推开房门,婆婆正蹲在院子里,
戴着一副破旧的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捡着邻居扔掉的白菜叶,把没烂的部分掰下来,
放进旁边的竹篮里。“醒了?”她头也不抬,声音里满是不耐烦,“赶紧把昨天的碗洗了,
别等着我催。还有,今天不准买肉,家里吃咸菜就行,这个月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换作上一世,我肯定要急着争辩“浩浩正长身体,不能总吃咸菜”,
然后被她指着鼻子骂上半小时“不会过日子”“败家娘们”。但现在,我看着她佝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轻声应道:“妈说得对,咸菜健康又省钱,我这就去洗。
”婆婆捡菜叶的手猛地顿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她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嘴里还嘟囔着:“你……你今天没吃错药吧?”我没接话,转身走进厨房。
灶台上学着一层厚厚的油污,水槽里堆着昨天的碗筷,苍蝇在上面嗡嗡乱飞。上一世,
我每天都把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可他们从来都看不见我的付出,只觉得是我应该做的。
我挽起袖子,慢悠悠地洗着碗,心里没有一丝委屈,只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既然他们喜欢省,
喜欢抠,那我就陪他们省到底,抠到底。洗完碗,我揣着婆婆给的二十块钱菜钱,
慢悠悠地往菜市场走。刚走到巷口,就碰到了邻居张婶,她手里拎着一大块排骨,
笑着跟我打招呼:“小满,去买菜啊?今天建军休班,不买点肉回去给他补补?”上一世,
我每次听到这话,都会觉得愧疚,觉得自己没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然后咬牙买块肉回去,
结果还是被婆婆骂。现在,我笑着摆了摆手:“不了张婶,我妈说吃多了肉不好,容易腻,
今天买点青菜就行。”张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愣了半天,
看着我的背影嘟囔:“这林家媳妇是转性了?以前不是最疼建军和浩浩吗?”我假装没听见,
继续往前走。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吆喝声、砍价声此起彼伏。
猪肉摊的王老板远远就看见了我,热情地招呼:“小满,今天要点啥?我给你留了块后腿肉,
肥瘦相间,最适合给浩浩做红烧肉了。”上一世,我每次都毫不犹豫地买下这块肉,
回家精心做好,结果婆婆总是趁我上班,偷偷把肉夹给林建军和浩浩,只给我留几块肥肉。
我站在摊位前,扫了一眼那块新鲜的后腿肉,然后摇了摇头,声音清亮:“不了王哥,
我妈说家里开销大,得省着点花,今天就买把青菜。
”王老板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砧板上,眼睛瞪得溜圆:“你说啥?就买青菜?
浩浩今天不是期末考吗?不给他补补?”“我妈说了,考试吃清淡点好,脑子清醒。
”我笑着说完,转身走到青菜摊前,挑了一把最便宜的上海青,花了三块钱。
拎着一把青菜往家走,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嘴里窃窃私语。
我毫不在意,慢悠悠地走回家。刚进门,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林建军。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眉头紧紧皱着,看见我手里的青菜,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浩浩今天期末考,你就买这个?你怎么当妈的?”上一世,
他一发脾气,我就会立刻道歉,然后跑回菜市场买肉。但现在,我把青菜放进厨房,
擦了擦手,平静地看着他:“是妈说的,让我省着点花,家里开销大。而且妈说了,
考试吃清淡点好,不容易犯困。”林建军的话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像是被噎住了一样,
脸涨得通红。他知道,婆婆的话在这个家里就是“圣旨”,他不敢反驳。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摔门进了房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晚饭桌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婆婆看着桌上的一碟咸菜、一盘清炒青菜和一碗白粥,脸色黑得像锅底,
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林小满!你就给我们吃这个?”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带着浓浓的怒火,“浩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明天还要考试,你想饿死他是不是?
”林建军和林浩坐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但眼神里都带着不满和埋怨。上一世,
我早就慌了,忙着道歉,忙着想办法补救。现在,我夹了一筷子咸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妈,昨天你还跟我说,家里这个月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让我能省就省。这顿菜总共花了三块钱,符合你的要求啊。
”婆婆的脸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调色盘一样,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林浩扒拉着碗里的白粥,瘪着嘴,眼睛红红的,
快要哭了:“妈,我想吃肉,我同学今天都吃了红烧肉。”我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浩浩乖,听奶奶的话,省钱最重要。奶奶说了,现在省下来的钱,
以后都给你娶媳妇,买大房子。到时候别说红烧肉,天天吃鲍鱼龙虾都可以。”这话,
是上一世婆婆天天挂在嘴边的,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婆婆的脸瞬间绿了,
气得手都在发抖,却偏偏找不到理由反驳。林建军看着婆婆的脸色,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低下了头,默默地扒拉着白粥。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只有我,吃得津津有味,
一碗白粥配着咸菜,竟然觉得比上一世的红烧肉还要香。晚上,我躺在床上,
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一片平静。上一世,我为了这个家,活得像个陀螺,转个不停,
最后却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这一世,我要为自己活。他们不是喜欢省吗?那我就陪着他们省,
省到他们受不了为止。他们不是觉得我的付出理所当然吗?那我就收回所有的付出,
看看他们能不能过下去。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林浩的哭声吵醒的。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就看见林浩坐在沙发上哭,婆婆站在旁边,脸色铁青地骂着:“哭什么哭!不就是没肉吃吗?
多大点事!”林建军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见我出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
我假装没看见,笑着走过去:“妈,浩浩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婆婆没好气地说,
“早上想吃煎蛋,我说省点油,不让煎,他就哭。”我走到林浩身边,蹲下来,
温柔地说:“浩浩,听奶奶的话,油多了不健康,而且奶奶说要省钱,我们不能浪费。
等以后你娶媳妇了,就能天天吃煎蛋了。”林浩哭得更凶了:“我不要娶媳妇,
我现在就要吃煎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婆婆气得扬起手,像是要打他。
我立刻拦住她,笑着说:“妈,别生气,浩浩还小,不懂事。我们要给他做榜样,坚持省钱。
”婆婆的手僵在半空中,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狠狠放下手,转身进了厨房,
嘴里嘟囔着:“真是反了天了!”早饭依旧是白粥配咸菜,林浩吃得磨磨蹭蹭,
一脸的不情愿,最后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婆婆看着他,心疼得不行,
却又碍于自己说过的“省钱”,不敢说什么,只能狠狠瞪着我。我假装没看见,吃完早饭,
收拾好碗筷,就准备出门。“你去哪?”林建军拦住我,语气不善。“我去买菜啊。
”我笑着说,“妈说了,今天还要省着点花。”林建军皱了皱眉:“今天浩浩考试,
你至少买点肉回来,别太过分了。”“过分?”我挑了挑眉,故意提高了音量,
“我这是听妈的话,省钱过日子,怎么就过分了?难道你觉得妈的话不对?
”林建军的脸瞬间涨红了,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你别拿妈当挡箭牌,
浩浩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对他。”“我怎么对他了?”我摊了摊手,“我只是听奶奶的话,
帮他攒老婆本而已,这不是为了他好吗?”林建军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愤愤地让开了路。
我哼着小曲,拎着菜篮子出门了。今天,我依旧只买了一把青菜,花了两块五。回家的路上,
碰到了婆婆的老姐妹李奶奶,她看着我手里的青菜,笑着说:“小满,你这也太省了吧?
建军和浩浩正是能吃的时候,总吃青菜可不行。”“李奶奶,这不是我想省,是我妈让省的。
”我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我妈说家里开销大,得精打细算,不然日子过不下去。
我作为儿媳,当然要听妈的话。”李奶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婆婆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不过小满啊,你也别太委屈自己,该吃还是得吃。”“我知道,
谢谢李奶奶。”我笑着说完,转身回家了。我知道,这话用不了多久,
就会传到婆婆的耳朵里。她好面子,肯定受不了别人觉得她苛刻儿媳和孙子。果然,
中午我回家的时候,婆婆正坐在院子里,脸色不太好看。看见我手里的青菜,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骂我,只是叹了口气:“算了,今天中午买块肉吧,浩浩下午还要考试,
得补补。”我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依旧是乖巧的表情:“妈,不用了,省钱要紧。
”“让你买你就买!”婆婆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这钱我出,不算你的开销。”“那好吧,
听妈的。”我笑着应下来,转身又去了菜市场。这一次,我买了一块五花肉,花了二十块钱。
回家炖了一锅红烧肉,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林浩闻到香味,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厨房:“妈,是红烧肉吗?”“是啊,”我笑着说,“奶奶特意让我买的,
说给你补补,下午好好考试。”林浩高兴地蹦了起来,跑到婆婆身边,
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奶奶你真好!”婆婆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拍了拍林浩的头:“乖孙子,奶奶当然疼你。”中午的饭桌上,气氛终于好了一些。
林建军和林浩狼吞虎咽地吃着红烧肉,婆婆也夹了几块,只有我,象征性地吃了两块,
就放下了筷子。“你怎么不吃了?”林建军疑惑地看着我。“妈说要省着点吃,
给浩浩多留点。”我笑着说。婆婆的嘴角抽了抽,没说话。下午,林浩考完试回来,
兴高采烈地说自己考得很好,肯定能拿奖状。婆婆高兴得合不拢嘴,
当即决定:“晚上包饺子吃,庆祝一下!”我笑着应下来:“好,听妈的。
”晚上包饺子的时候,婆婆主动给我递了一碗面粉,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小满,
以前是妈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上一世,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软话。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依旧是温顺的表情:“妈,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好,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婆婆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跟我聊起了家常。林建军看着我们和睦的样子,
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有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不会轻易原谅他们,上一世的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