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再度询问,“霍总,还要继续找吗?”
“找!”他嘶吼道,“把整座岛屿翻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霍斯礼扯开领带,忽然注意到枕头下露出的牛皮纸袋一角。
他手指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纸袋里除了签好字的文件,还有张对折的便签纸。
展开时,阮妤清秀的字迹像刀子般扎进眼睛。
“霍斯礼,我不要你了。”
霍斯礼突然想起什么,踉跄着扑向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那里堆满了阮妤从国外寄来的信,他从未拆开过。
信封上的日期从三年前开始,整齐的排列着。
最早的那封贴着粉色小熊贴纸,写着“斯礼哥哥亲启”。
霍斯礼粗暴的撕开封口,信纸上是阮妤稚气未脱的字迹。
“斯礼哥哥,今天伦敦下雨了!教授夸我的设计图有灵气,你说过会来看我毕业展的,不许反悔哦。”
霍斯礼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一封接一封的拆。
第三十七封信里夹着张照片,阮妤站在毕业典礼上,举着获奖的设计图,笑容灿烂得刺眼。
而最后一封,信封是惨白的,只有冷冰冰的一行字。
“霍斯礼,我有点不想喜欢你了。”
“霍总。”
秘书在门口欲言又止,“查到了阮**的部分行踪。”
霍斯礼眼里瞬间燃起亮光,“说!”
“她在出事当天注销了学籍,清空了所有银行账户。”
秘书递上平板,“连社交账号的照片都被隐私了。”
窗外暴雨骤至。
霍斯礼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寒意。
他摇摇晃晃的倒在床上,把脸埋进阮妤睡过的枕头。
醉意朦胧中,他仿佛看见十九岁的阮妤站在婚礼红毯尽头,捧着花束对他笑。
“霍叔叔,我长大了!”
伸手去抓,只握住一团空气。
次日清晨,财务部炸开了锅。
霍斯礼顶着宿醉的头疼闯进会议室时,所有董事都面色惨白。
“说清楚。”
他声音沙哑。
财务总监调出数据,“匿名买家收购了阮总留下的18%的股份,加上市面流通股,已经成立阮城建设,正在竞标我们筹划三年的南港项目。”
霍斯礼盯着屏幕上的公司LOGO,一朵橙花,阮妤最喜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