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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村子里唯一懂医术药理的人。
未婚妻沈微微高考前从沟壑边摔下,我进入深山摘到续骨草治好了她的断手断脚后,和她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婚后她去省城读书,一连数十年不回来,让我留在村子里种地伺候岳母,我也无怨无悔。
只因为我觉得,她为国读书,我就该让她放心家里。
可直到我满头白发,才知道原来沈微微早就在外面和有了家庭,逍遥了一辈子。
弥留之际,她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青柏,当年我根本不需要你治手就能好,你那么费尽心机,不就是想嫁给我吗?」
「那你就活该一辈子都在老家伺候我妈!不然我跟周时哥哥能在省城过得那么舒服?」
「可恨你抢先跟我领了证,害得我不能跟周时哥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都是你欠周时哥哥的!」
就连我的儿子都站在周时身边:「爸,你知道吗?我有你这么个农村老头的爸真的丢脸死了,还是周时叔叔更适合当我爸爸!」
我在她们一家三口的奚落中含恨而终。
再睁眼,看着被架子抬过来,疼得直冒冷汗的沈微微。
我也只是冷漠摇头:「我这儿没有药,实在是治不了她的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