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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无底线做妻管严和老婆奴。
老婆孙慧玲说娘家缺钱,我掏空家底补贴给岳父岳母,她说缺弟媳,我眼睁睁看着她将我如花似玉的二妹,逼嫁给自己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败家子弟弟。
直到我为了救她弟弟被炸断了双腿......
姐弟俩嫌累赘,将我活埋在零下四十度的冰窟里。
“梁仕诚,都怪你二妹不抗揍,揣着八个月的崽儿,被我弟弟几拳头就打死了。”
“你这个姐夫也没用了,我总得找下一个,给他换彩礼娶新媳妇吧!”
所有的悔恨、悲愤交织,在被冰雪掩埋的最后一瞬,我双目猩红——
“孙慧玲,孙晓峰,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如果能重来一世......”
“我一定会保护和补偿我的妹妹!”
......…
“嫂子,求你了!”
“春妮儿还小,这么烧下去肯定会死人的,你就让大夫给她看看吧!”
耳边传来熟悉的哭喊和哀求声,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对上的就是贴在炕头上的破旧日历。
1979年12月29日冬。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重生了?还重生在我三妹春妮儿病死的前一天?
十二月的东北林场,北风像刀子似的刮着窗棂,糊窗的旧报纸被吹得哗哗响。被窝里却传来一阵阵热烘烘的暖意,我赶紧掀开了被窝,盯着自己完好的双腿。
下意识地回想起——
前世,我被炸断双腿后,孙慧玲姐弟嫌弃地将我丢进地窖里。
我像个野人,他们想起来就丢给我一个烂红薯,有时,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我又渴又饿,只能喝尿吃自己的排泄物,最后伤口腐烂溃脓,生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
可现在,我的腿好了,我的妹妹们还活着。
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外面,孙慧玲穿着崭新的花布棉袄,一把揪住我二妹梁秋萍的耳朵。
尖细的嗓音衬着狰狞扭曲的面容,泼辣十足。
“死妮子!看病吃药不要钱啊?”
“我跟你大哥养着你们这两个废物,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让老娘掏钱给你们治病?做梦去吧!想要钱,去坟地里找你爹妈要去!要不来,你们姐妹俩就等着死!”
“正好去九泉底下找那俩短命鬼团聚!”
秋萍向来胆子小,被孙慧玲欺压惯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可为了救三妹的命,还是哽咽着嗓音争取了一句:“那你让我见大哥......”
“我不信大哥真不管我们的死活。”
孙慧玲却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从眉缝里挤出讥讽:“你大哥?谁不知道你大哥就听我的?家里的粮本、饭票都在我手里攥着,我说不给钱,你看他敢掏一个子儿吗?”
透过窗户缝隙望着外面这一幕,我紧紧捏住了手指。
眸光中迸发出熊熊愤怒的烈火,死死地盯着孙慧玲的一举一动。
我爹妈是死的早。
留下我跟两个妹妹相依为命。
原本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还算平静和幸福。
自从孙慧玲嫁进来后,一切都变了!
大冬天的,她逼着我两个妹妹凿冰给自己洗衣服刷鞋、去林场放牲口,我妹妹双手被冻得生满烂疮,她嫌脏,直接把妹妹们赶去十里外的林场牛棚里住着。
我三妹春妮儿才十岁,被冻得发高烧不省人事。
二妹秋萍好不容易找来大夫,却被孙慧玲蛮横地堵在了路口。
可前世的我,被孙慧玲泡软了耳朵根子,什么事都听她做主。
眼睁睁放任我三妹春妮儿死在大年三十的前夜......
想起前世的情景,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妹妹愧疚,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恨不已!
外面,孙慧玲又揪住秋萍的头发,将她往门外狠狠一推。
“滚滚滚!今天我弟要来家里做客,想哭丧去别处哭去,别在我家门口招晦气!”
厨房里飘出一团浓烈香味的雾气。
连被堵在路口的大夫都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吞咽了下口水。
可我却从心底里激起阵阵的悲愤。
这香气......是孙慧玲知道自家弟弟过年要来走亲戚,拿票换了两斤臊子肉包的饺子。
有钱吃肉,却没钱给我三妹看病找大夫?
我悲笑一声,冲出去,一下子攥住了孙慧玲的胳膊,将她往身后狠狠一甩。
“二妹,请大夫进屋。”
“我去把三妹抱回家,砸锅卖铁咱们也得给她看病!”
孙慧玲猝不及防,跌坐在雪地里。
看到推她的人是我,她愣了下,立马扑上来打我——
“梁仕诚,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敢把那两个赔钱货领进门,信不信我马上跟你登报离婚?”
我冷笑,前世就是怕她闹,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会惹亲邻笑话。
所以我才处处忍让她,可现在......这样的蛇蝎毒妇,谁想要谁要去吧!
没了她,我和妹妹们才能过得更好!
我反手一巴掌把她掀翻了,又返回屋子里拿出被她藏在炕头底下的铁盒子。
里面全是孙慧玲私藏的,要补贴给娘家弟弟的钱和饭票。
我一股脑儿全都塞进大夫的手里。
“你想离婚随便你,等春妮儿的病好了,随时去办证!”
这下,孙慧玲彻底愣住了,连被她丢在门口跪着的秋萍也愣住了。
一片寂静中,我听到脑子里传来机械的声音——
【恭喜宿主,获得二妹梁秋萍5点好感度,您现今的账户余额为5元。】
【请多多攻略两个妹妹,完成首富任务哦!】
我也呆住了,什么意思?
我经营林场累死累活一个月,都挣不了五块钱。
获取我妹妹的好感度,就能轻松到账提钱?
那我和妹妹以后不是躺着过好日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