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谢婉枝周砚辞小说京圈疯批大佬抢婚后跪求妹宝回头在线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5-21 10: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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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辞的眼神终于变了。

他盯着谢婉枝泛红的眼眶,手指在桌布下攥成拳头。

“谢谢妹妹。”沈玥甜蜜地接话,“婚礼一定要请你当伴娘呢。”

谢婉枝又倒了杯酒。

透过猩红的液体,她看见周砚辞的嘴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耳边只有自己心跳的轰鸣,和某种东西碎裂的脆响。

…………

房门锁舌咔哒一声扣上,谢婉枝的后背就顺着门板滑了下来。

真丝裙摆在地毯上铺开,像一朵凋谢的蓝铃花。

她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上面还沾着蛋糕奶油的甜腻气味。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是周砚辞送沈玥回家。

三小时前那声“妹妹”还在耳膜上震动,刺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梳妆台上摆着她上周才买的香水,柑橘与雪松的混合,因为周砚辞说过喜欢这个味道。

谢婉枝踉跄着走过去,抓起瓶子往手腕上倒了半瓶。

液体顺着小臂往下淌,在肘弯处积成一小洼。

去年冬天,周砚辞把她压在办公室落地窗前,鼻尖蹭着她耳后,说这个香味让他想犯罪。

香水渗入白天被掐出月牙痕的掌心,蛰得生疼。

谢婉枝用力按压那些伤痕,让疼痛盖过胸腔里翻涌的酸涩。

手机屏幕亮起来,是母亲发来的消息:【玥玥很懂事,你爸爸很高兴】

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香水瓶身。

衣帽间最里层藏着个丝绒盒子。

谢婉枝跪在地上把它拖出来,盒子里躺着对一模一样的蓝宝石袖扣。

这是她买的备用,怕周砚辞弄丢原来的。

现在它们成了笑话,和她的感情一样多余。

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谢婉枝鬼使神差地把袖扣按在左胸口,金属底托冰凉刺骨。

手机又震了。

周砚辞的名字跳出来:【明早九点,带沈玥参观公司,你接待】

谢婉枝盯着这行字,直到屏幕变暗。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尖锐。

白天被沈玥碰过的右手开始发痒,她抓起梳子用力刮擦手背,皮肤很快泛起一片血红。

浴室镜子里的人影吓了她一跳。

妆容晕染成诡异的色块,面色苍白可怖。

谢婉枝拧开冷水猛扑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锁骨上。

首饰盒最底层有条几乎看不见的细链。

谢婉枝把它绕在手腕上,慢慢收紧。

这是周砚辞送她的第一条礼物,二十岁生日那晚,他用牙齿解开链扣,说它衬得她手腕很欲。

金属丝陷入皮肉的疼痛让她呼吸急促起来,与记忆中某些时刻的窒息感奇妙地重合。

衣柜里还挂着周砚辞落在这里的西装外套。

谢婉枝把脸埋进衣料深处,烟草与苦橙的气息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但她还是贪婪地呼吸着,仿佛这是最后的氧气。

手指碰到内袋里有东西。

掏出来是张皱巴巴的收据——上个月15日,丽思卡尔顿酒店,双人晚餐。

那天他说要去见客户,却在半夜带着酒气敲她房门,领口沾着陌生的口红印。

当时她假装没看见,现在想来真是愚蠢得可笑。

梳妆镜边缘夹着张拍立得。

照片里周砚辞睡在她的床上,晨光描摹着他锋利的轮廓。

谢婉枝用指甲一点点刮花他的脸,塑料膜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有天清晨他醒来,把她搂在怀里说“早安,周太太”,虽然明知是玩笑,她还是偷偷红了眼眶。

毕竟,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床头柜抽屉里躺着把裁纸刀。

谢婉枝取出刀片,在左手无名指指腹轻轻一划。

血珠涌出来的瞬间,她想起上周在办公室,周砚辞不小心划伤手指。

她下意识含住他的伤口,却被他按在文件柜上吻到缺氧。

血滴在真丝床单上,晕开成暗红色的小花。

谢婉枝看着它们一朵朵绽放,脑海中一瞬闪过很多画面。

沈玥今晚的红裙子,周砚辞看沈玥的眼神,还有他说“换掉旧的”时的笑。

更多血珠冒出来,她突然希望这些红色能淹没整个房间,连带着淹没那些不堪的记忆。

手机再次震动。

人事部邮件:【谢婉枝总监,明日九点前提交东南亚分公司交接方案】。

发件时间是23:15,周砚辞刚回家就迫不及待要赶她走。

裁纸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谢婉枝蜷缩在床角,把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窗外开始下雨。

水珠敲打着玻璃,和周砚辞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滑过的节奏相似。

去年公司年会上,他弹完《梦中的婚礼》后看向她的那一眼,曾让她误以为他们真的会有未来。

雨越下越大。

谢婉枝把蓝宝石袖扣一颗颗扔进马桶,看着它们沉入水底。

冲水声响起时,她终于哭出声来,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洗手间里还挂着周砚辞用过的毛巾,她抓过来按在脸上,却再也闻不到属于他的气息。

如果有人问她。

你爱他吗?

她一定会义不反顾的说,很爱很爱。

即使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边。

所以停止爱他,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半条命。

…………

凌晨三点,雨停了。

谢婉枝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身上那些正在消退的痕迹——手腕的勒痕,手背的刮痕,指腹的刀伤。

它们终究会消失,和她曾经以为永恒的感情一起。

梳妆台上摆着明天要穿的藏蓝色套装,是他说过最适合她的颜色。

谢婉枝拿起剪刀,从领口一路剪到下摆。

布料裂开的声响令人奇异地平静,仿佛剪断的是某些看不见的枷锁。

天快亮时,她终于躺下。

床头柜上摆着安眠药,谢婉枝倒出两粒吞下。

在药效发作前的朦胧中,她仿佛听见二十岁的自己在耳边说:“砚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无所谓。”

他当时回答:“那如果这份感情见不得光呢?”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睡眼朦胧中,她想起。

“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枝枝什么都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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