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笑了一下,身上带着破碎。
“我见到谢屿了。”
“他知道我来找过你,他很生气,他要我来跟你解释清楚从前的误会;他还说,要我和我儿子回到我前夫身边去,他早就不爱我了。”
“时**,这难道不该要恭喜你吗?你赢了,你得到了他的心。”
见我没有搭话,她自顾自说起加州之后的生活。
“当年我打胎跟着那个男人去了加州之后,就做了他的情妇,他给我买了栋房还雇了佣人,让我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
“但是——他不是个好的,他有特殊癖好。”
楚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她绘声绘色描述着那个男人是如何在她身上发泄暴戾和恶的行为,她是如何承受又是如何在正牌太太找上门后委曲求全。
她大骂着,吸引了咖啡馆内所有人的目光。
骂到伤心处,她就趴在桌子上大哭。
哭完,她又接着说。
最后,她顶着两个核桃大的眼睛看着我身后。
“老女人死后,那个畜生娶了我。”
“但我当年打胎伤了根本,于是到处求医问药,又好不容易生下我儿子。”
“我千辛万苦才带着儿子离了婚,原以为回到这里就能找到真正的依靠,没想到这中间竟还隔着你这个......”
“楚冉!”
她话没说完,就被我身后一道警告的声音制止了。
谢屿从我后方的座位站起身走来,眼里都是不悦。
“我要你来是和她说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是要你来抱怨她的。”
楚冉不甘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最终她没在说什么,从谢屿助理手上接过两张机票离开了。
对面的位置换了个人,我搅动着杯匙,将手心没有递出的纸巾放回原处。
时隔半年再见面,谢屿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他对时矜的思念。
这半年里,他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把自己麻痹在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