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盛妩江枕鸿新帝在线免费试读《前夫君登基为帝,她被逼和离》最新章节列表

发表时间:2025-07-15 16: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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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妩看了她一眼:“四岁。”故意往说小了一岁。

棠儿的身份,她至死也不会说出来。

沈薇笑笑:“比本宫的朝盈小一岁。”

这话入了耳,盛妩心房微缩。

五岁!算着日子,大抵是他们在那一晚怀上的。

脑海中浮现那个她最不愿意回想的画面:

凌乱的床榻上,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交融在一起。

挚友和挚爱同时背叛。

一时间压在心底多年的沉疴,莫名被扯动。

盛妩撇开眼,压下胃部的不适,她转向盛太后微微欠身:“来了好一阵,臣妇该回去了。”

盛太后单手撑着额角,眼眸微落,让人都瞧不清神色。

下一刻,抬手一挥:“都回吧!哀家也乏了。”

允了盛妩离开,也对沈薇下了逐客令。太后久居后宫,看惯了女子间的争风吃醋,沈薇那点小心思,瞒不住她。

待人离去,曹公公走到太后身后,指腹贴着她的额角,边揉边说:“此番试探,陛下那边没反应。她又是这副不争不抢的性子,摆明了无意进宫。只怕是扶不上去。”

盛太后缓慢的撩起眼皮:“不争不抢,并不代表她不会。只是还没逼到份儿。”

“可陛下那边·····”曹公公想说,皇帝无心,便是把她**了送到龙榻也是无用。

谁都知道她和离闹得那一场,这还不算,归家没俩儿月扭头就改了嫁。这事就是摊在普通男人身上,也不会再吃这回头草。更何况还是至尊的皇帝。

这般想着,又见盛太后轻阖了眼,唇边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登基刚一个月,吏部就招江枕鸿回京,你真以为是凑巧?”

曹公公暗自思忖,若不是凑巧,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陛下口味重,真想吃这回头草。

要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纯纯的想报复。

依他看,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可怜了江大人,要跟着遭殃了。

——

这边盛妩头也不回的出了慈宁宫。身后,沈薇追了过来。

她来到盛妩面前。眉眼温和:“阿妩,本宫待你的心,都从未变过。你依旧是本宫最好的朋友,胜过亲姐妹。以后若遇着难处,只管来找本宫,本宫保证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盛妩凝视着她,恍似看到了那个十四岁阳光明媚的少女,与自己并肩躺在开满花的草地上,看着高飞的纸鸢。

信誓旦旦说:阿妩,等我拿下太子的心,做了皇后,便护着你,再不让旁人欺负你。

可,太子只钟情沈薇的嫡姐。后来她嫡姐也没做成皇后,因为太后只允许盛家女做皇后。

可沈薇一直说,她幼时得高人算过命盘,这辈子是注定要做皇后的。

当真是皇后命。

只是,她从来不是护自己的人。

盛妩朝她行礼:“谢娘娘好意,臣妇如今嫁得良人,有人护,也有人疼。没什么难处可言。”

说完,兀自请辞。

沈薇盯着盛妩的背影,一张明艳的娇容隐在树荫的沉影中,明明暗暗,让人瞧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春枝绿荫掩映,盛妩穿过一道宫门,又入一道宫巷。好似这是一处让她倍感压抑的牢笼,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前方引路的太监突然停下脚步,侧身小声道:“盛夫人,圣驾来了。”

盛妩脚步微顿,眼皮子没抬,就自觉退至一边。

太监张德全老远就认出了盛妩,这会儿见皇帝紧抿着唇,神色没什么变化,只身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扶手上面。

阳光照在白皙的手背上,从虎口到无名指贯穿着一道疤痕,乍一看有些可怖。

想到始作俑者,张德全目光不善的看向盛妩。

如今就连盛太后都要看陛下的脸色行事,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陛下面前摆一张臭脸。

张德全面色沉了沉,忽又瞥见陛下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手背青筋凸起,撑得那疤痕更加突出。

张德全惯会察言观色,当即朝她冷喝:“大胆,见了陛下为何不跪?”

听到这话,盛妩藏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他是天子,她是臣妻,尊卑之下,该行跪拜之礼。

她屈膝而跪!

“抬起头。”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的一瞬,竟与大婚夜他挑开红盖头的那句重叠在一起,让她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回过神,缓缓抬头,仰视着高处的帝王。

姿容瑰伟,威仪秀异。

当初就是这样一副极好的相貌,让她一眼沦陷。

他那双凤眼,温柔时让人沉溺,冷漠时又让人畏惧。

就如此刻,他眼中的冷漠近乎要涵盖所有情绪。

盛妩垂下眼眸:“臣妇拜见陛下。”

空气静默间,明黄色的衣袖一抬,发出一声冷冽的衣料摩擦声,随即,帝王的仪仗行过。

盛妩松了一口气,随即加快脚步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走出不远后,那步辇上的金冠男子,突然回头,眼神阴鸷,潜藏着雷霆万钧。

那眼神被身旁人捕捉到,总要揣摩一二。

回到乾清宫没多久,张德全得了信儿,进到殿中,将盛妩与盛太后的对话如实禀报给皇帝。

说到那句“唯愿两心同”

就听“啪~”的一声。

张德全抬眼望去,见皇帝手中的朱笔已断成两截。

眼皮子一跳,半晌静默,也不知怎么想的,又突然谄媚道:“陛下,奴才打听过了,江大人只在初一十五才进她的屋子,可见她离开您,日子也没见过得多好。”

闻言,皇帝抬起孤霜般的眼眸:“谁让你打听她的?”语气轻缓又阴沉。

张德全登时双膝一跪,将头深深埋下:”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自作主张。”

皇帝起身,龙纹靴底与青砖摩擦发出硿然闷响,惊起檐角铜铃震颤。

那声音让张德汗毛倒立。

待那双龙靴定在他的膝盖骨前,张德煞白了脸,又一道凉薄的声音自上而下钻入耳膜:“长胆子了!朕没发话,你就敢让她跪?”

张德全心头一震,当即惶恐的磕头:“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

下一刻,又抬手打自己的嘴,嘴角都打出了血,面前的人也没叫停。

良久,张德全双手捂着嘴退到殿外,惊魂未定,又见内监总管魏静贤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张公公,以后莫要妄自揣摩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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